小妞的大红媒

第76章


  
  “记得很久前,在陌上花开的家中,你讲过一个故事给我听,说是一个公主被父王作为筹码嫁人敌国,辗转多年,她的父王终于得偿所愿,而她也老了,死的时候,她念念不忘一个侍卫的名字:华山。”她的话,他全都记得,夜明珠在哪里,他应该猜到了。
  
  甄珠起身下床,“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洗漱,换上轻便的衣服,穿上运动鞋,准备出发。不用过多的言语,她就能明白他要做什么。
  
  走出卫生间,她说道:“夜明珠既然不在小华山,那就只有一个地方——是在被人偷盗过多次的公主墓中,只不过应该是隐藏在一个叫华山的侍卫的棺椁里。”
  
  他接道:“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那颗夜明珠代表公主,生生死死与华山在一起。……我们实在不该破坏他们的遗愿,不过为了官司的了结,也只能取出夜明珠。”
  
  夜明珠是贾儒取出的,他没让甄珠进入古墓,他说:“将夜明珠从侍卫的身边取走是件残忍的事,这种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夜明珠取出来后,三爷的官司结案,后来,叶氏、左家、高家,共同修复了古墓,还原了夜明珠的位置,成为青山沟的一个古迹景观。
  
  不久后,燕总裁升任叶氏跨国公司总裁,赴瑞士总部定居。离开前,他独立一人带着阿福度过了愉快的一天,甄珠去接阿福时,看见阿福的手臂上挂着那串莲子佛珠,如从前一样,晶莹剔透。
  
  抵海工程完工,叶远程回到燕阳,成为叶氏驻国内总裁,据说,他正在和林氏的甄总裁交涉,打算收回猫人的股份。
  
  燕阳,每天的故事依旧在上演,得到与失去依旧是故事的主题,导演着我们的喜怒哀乐。 
  
假如记得爱
  
  清晨送来清凉的风,吹进了房间,吹散了满室的酒气,甄珠仰躺在床上蹙眉沉睡,呼吸低低的,浅浅的,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左岸一夜未睡,清理了甄珠呕出来的污秽后,一直负手站立在窗前。贾儒订婚的消息他是早就知道的,一直刻意的瞒着甄珠——终究是太快了,他怕她难以接受,怕她伤心,更怕她后悔。
  
  而昨晚,甄珠应叶远程的邀请,去谈猫人的归属权,结果酒醉归来,飘着,旋着,张扬着,晃到左岸的房间,人未进门,飞扬跋扈的笑声就传进屋来:“一局定猫人,左青青赢了至尊宝……”
  
  “连谈判都能在棋盘上解决?叶二少如果再这样诓我老婆出去,还不得倾家荡产?”左岸暗自不爽,赶紧给她开门。
  
  她欢天喜地道:“叶美人输惨了,说下回不找我玩了,其实吧,我还真惦记着燕湖游乐场呢,可惜!”
  
  说着,她一下子醉倒在他的怀里,喃喃低语:“他……订婚没有通知我,但礼物还是要补的,……远程说那女孩是华裔混血,有教养,有层次,总之,都是好的,很好很好的……你快帮我想想,该送些什么才能配得上准新娘的好?”
  
  消息终于在叶二少的嘴里放了出来,左岸知道叶二少是故意的。
  
  随即淡淡道:“怎样才算好?那只是叶家人的说辞,我只知道,只有你才是最好的。”
  
  “嗯?胡说八道,……我什么都不够好,不过酒量却是好的,至少可以跟叶美人有一拼!”随即,甄珠呕吐起来,吐得昏天黑地,喝下去的红酒犹如猩红的血,从口鼻喷出。
  
  那一刻,他感觉她拔丝剥茧一般抽离了生动和热量,凉冰冰的,暖都暖不过来,他缓缓的说到:“把出生在燕湖新村那匹纯种名驹送过去吧,用左氏的豪华游轮载着,一直送到瑞士去。”
  
  那一刻,她紧紧依附着他,还不忘撒娇:“出手就这么大方?真够拽的!那我今晚赢回了猫人,你要怎么奖励我?”
  
  “让我想想,你的奖励要用心来给。” 他擦去她嘴角粘稠的酒汁儿。
  
  那一刻,他试图寻找她悲伤的痕迹,做足了她一切反应的准备,甚至是放她去瑞士的准备。她却只是枕着他的肩膀,安安静静的睡去。
  
  离开燕阳仅仅三个月,贾儒即与瑞士富商的女儿订婚了,往复杂上想,是干脆的决断,抑或是制气的试探。太深邃的男人,你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就只往简单里想吧:人总要不断的辞旧迎新,舍得之间,一路繁花相送,成就了万水千山的缘分。
  
  窗外,左风带着左家弟兄出来晨练,左岸沉声道:“别大吵大嚷的。”
  
  左风应了一声,赶紧领着弟兄们各回各屋。
  
  其实,甄珠早就醒了,只是头晕目眩不敢睁开眼睛,手下意识的向身上摸去,脸就一下子红起来:只记得昨晚吐了酒,浑身脏兮兮的,却不记得怎么就被擦洗得干干静静?怎么就换上了宽松柔软的睡衣?她和他总是在肌肤相亲的界限上停滞不前,他总是小心翼翼,驻足又徘徊。
  
  “左岸……”甄珠闭着眼睛,虚弱道:“我怎么跑到你的房间里来了?天鹰呢?没找妈妈?”
  
  “还行,能提这么些个问题,说明还没喝傻,如果喝傻了,我非得找叶远程算账不可。”左岸转身走到床前,端起一杯蜂蜜水,插上吸管送到甄珠的嘴边。
  
  甄珠躲闪,“不喝!……喝啥吐啥,洗胃似的。”
  
  “第一次醉酒的滋味都如此,以后习惯就好了。”他说反话呢,隐着心疼和怒意。
  
  “以后再也不敢了。”
  
  “真的?”
  
  “真的。”她郑重的点头,又惹来一阵眩晕。
  
  他执意将吸管塞进她的唇缝间,“放蜂蜜了,甜的,吐了我给你收拾。”
  
  她吸了一口,只听他说道:“不喝酒太可惜了,我还是比较喜欢昨晚耍酒疯的你……热情,可人,还……魅惑我。”
  
  “我才没!”一着急,她被呛了一口,一边咳嗽,一边气道:“诬陷,我怎么魅惑你了?……我……”
  
  “你在我的臂弯里跳舞,对我说‘安得身轻如燕子,随风容易到君伴’。”
  
  “你要我陪你睡觉,拍着枕头说‘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
  
  说到这儿,他有些恨然,昨晚简直就是对他自制力的残酷考验,幸好,那只是最后一夜,今天起,他将不再把持和自控。
  
  他就势躺倒在床上,头抵着她的头,用手臂圈住她:“你都如此要求了,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发誓以后夜夜都陪着你,睡在一个枕头上。”
  
  望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一丝好笑噙在他的嘴角,她气恼着百口莫辩,举起他的手臂就咬,他疼得直呵气,眉宇间却满是纵容,“属狗的是不是?你就保准我不会咬回去?”
  
  “当然,你的牙齿哪有我的好看,你不敢露丑。”她把嘴从他的手臂上拿开,还擦了擦遗留在上面的她的口水,“看这手表,多漂亮!”
  
  “跟我示威?”他一把按住她莲藕般的手臂,张开嘴角,龇起了整齐洁白的牙齿,“想咬你,真的。”他的牙齿磕到她的肌肤上,轻轻浅浅的咬,磨磨研研一路滑到肩头,她的肌肤顿时粉红一片。
  
  清亮的晨曦打在他的黑色衬衫上,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棱角分明的脸上,连细细的绒毛都看得清,这是年轻男子特有的体征,阳刚又鲜亮。
  
  昨晚,她说过的话,他一一为她复述,独独没提那一句,她说:“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他了然,并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她一点一滴的转变,他也最通透,懂得她隐蔽的,柔软的情感。
  
  他抬起清亮的眸,深深的,细细的看她,一直看进她的眼底,她下意识的向后倾身,他轻笑,利落的将她圈于怀中,又掌控于身下,他呼吸有些不稳,试探着寻找她的唇。
  
  突然,门开了,左铭这个瘟神端着粥从外面走进,目睹了小爷“晨练”的□身姿,“喝,喝,……”
  
  “喝你个头!”左岸扫一眼甄珠绯色的脸,迅速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好好的意境就被瘟神给搅黄了,左小爷大怒,回头吼道:“出去,滚出去!”
  
  “把粥留下再滚,我饿了。”甄珠哭笑不得:自己穿着整齐的睡衣,干嘛非要盖上被子呀,本来没啥,这么一盖,倒有了欲盖弥彰的味道,一看左铭那种暧昧的神态,就是在那儿遐想连篇呢。
  
  甄珠一边慢条斯理的喝粥,一边看左岸玩网络游戏《武林英雄》,左武士今天的状态很是不好,总走神,一个不小心,就被白发魔女给捉了去,并且当了奴隶,这一当就得整整三天,白衣魔女可以对左武士为所欲为。
  
  左武士拧眉,打出一行字来:“周洁,你吃饱饭撑的,找瘪是不是?”
  
  白发魔女笑得花枝乱颤:“不是找瘪,是蹂躏你!”
  
  原来,白发魔女是周洁,还要“蹂躏”有妇之夫?意淫,这简直就是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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