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刃

第37章


  回到夏日居的东方倩茹心情很好,和赵小小说了会话,又翻出那副假地图在院中的秋千上绣了起来。赵小小忧虑的陪在一旁,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说嘛!”
  “那些事要真传了出去,司马南气急了会做出什么事,你想过没有?”
  赵小小低声的问,东方倩茹仰起脸,笑咪咪的摇摇头。
  “没想过。”
  赵小小惊疑不定,东方倩茹仍旧一副笑脸。
  “这一点,我很像他,不是吗?”
  赵小小顿时面如死灰。
  
  吴天德拿到女儿生前的作业时,禁不住泪流成行。
  吴家移居明德镇近二十年了,从一开始处处被排斥到现在也成为明德的大户人家,吴天德可以说用尽心机。但对于女儿,吴天德却算不上称职的父亲。吴可儿在英国被人轮奸后曾写信暗示,但吴天德并未看出来,直到后来有同去英国留洋的学生回来,和吴天德说起,他这才知道女儿的事。而那个时候,吴可儿已自轻自贱,找了个黑人当男朋友,做尽荒唐事。
  吴可儿回来后惹出无数是非,吴天德曾想把她关起来,但每次一对上女儿的眼睛,吴天德就感到内疚到心痛,所以只挥挥手,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正因如此,吴天德不仅接见了那名学生,而且还一页页的翻看女儿的作业,直到看到那封信,他疑惑的拆开看,越看眼睛睁的越大,最后几乎跳了起来,双手抓着信无意识的挥动,激动的说不出话。
  “老爷,您没事吧?”
  阿一刚好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吃了一惊。
  “没事!我好的很,从没这么好过!阿一,你看这信,哈哈哈,天助我也!”
  阿一接过信,吴天德则仍心境难平,在屋子里激动的来回走动。
  “阿一,你立即叫人把这上面的话散播开,越离谱越好!”
  “老爷,这样的话,咱们还用动那个人吗?”
  吴天德思忖片刻,突然平静下来,脸上的笑却更冷了。
  “不用了,好钢用在刀刃上,不是吗?”
  
  傍晚,德馨楼、天香楼、熙音馆还有那些外地人住的小旅店里,突然同时有谣言散播,是关于司马家的家主年青的荒唐事,还有成了阉人的许镇长的儿子许地杰其实司马南的儿子,司马家的三小姐和一个下人关系暧昧等等。
  谣言传播的很快,等来福一瘸一拐的跑去禀报司马南时,整个明德镇大半人已经知道了这些秘闻。而且在秘闻中还透露出一个信息,司马南之所以霸占明德镇,是因为这里某处有一个秘密宝藏,可供千万人用度上十几年。更为惊人的是,宝藏中还有传国玉玺,就是那枚在三国时期失传的权力与身份的象征物。
  和那些兴奋的外地人不同,明德镇的人都门窗紧闭熄灯灭烛,仿佛末日降临。
  天色已经黑下来,司马家大院内却灯火通明,所有人都醒着,而且个个都义愤填膺,因为有人造他们司马家的谣。他们忘记了司马南的残暴,仿佛被谣言攻击的是他们而非他们的主子。
  或许,这只是自我保护的一种伪装。
  “我很想知道,是谁这么关心我并造出这么些无耻的口舌!”
  司马南的目光在下人们的脸上扫过,他们的目光闪烁着不安和惶恐,每个人都十分可疑,但司马南清楚,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些事。
  可疑的人不多,司马南心中早有定论,但他不急于动手,还有许多更重要事没做。
  
  张吉昌亲自带兵进驻明德镇,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锁进出明德的所有通道,然后才去拜见他的授业恩师,司马南。
  明德镇实行宵禁,那些外地富商自持有这样那样的背景,并不理会,和往常一样上酒楼逛窑子。张吉昌的兵也不阻拦,只守住门口,像些门卫。富商们还都挺高兴,不花一个大子就有看门保镖,新鲜刺激的很。只是,他们没注意到那些士兵眼中嗜血的兴奋。
  司马家的正厅,张吉昌与司马南的对话很简单。
  “都杀了?”
  “杀!”
  “好的,我这就去办。”
  张吉昌走出司马家后,立
  居然被天涯吃掉了尾巴, 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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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吉昌走出司马家后,立即恢复了久经沙场的剽悍气。
  “于副官,有多少人违抗宵禁令?”
  “三十六人。”
  “妈的,太少了,不够杀。待会你带人去旅店再抓几个出来,让兄弟们过过瘾!”
  副官立正应了,立即对天放信号弹,明德镇各处顿时响起零星的枪声。
  张吉昌带兵直奔天香楼,他一副色急的模样,让人担心那些身世可怜的姑娘。
  天香楼的门前同样守着十来个士兵,张吉昌来时里面的几个富商正想冲出来,他们都听到了枪声,觉得情况不妙。士兵们子弹上膛,目光邪恶的在肠肥脑满的富商身上扫来扫去,还没动手,就已经分脏完毕。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一名富商指着走来的张吉昌问,副官立即一马鞭抽去,富商顿时惨叫着缩回手。
  “干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施行宵禁了吗?公然对抗政府,编造谣言诽谤乡绅名流,居然还问我们要干什么?全都杀了!”
  士兵们立即举枪射击,前排的几个人立即倒在了血泊中。
  看热闹的姑娘们四散奔逃,楼上楼下乱成一锅粥。
  “你……你居然敢……别太嚣张了,你知道我……我的姐夫……是谁吗?”
  一名还未断气的富商在试图坐起,张吉昌走上前,掏出手枪。
  “不管是谁,很可惜,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我。”
  枪声响过,那名富商带着难以形容惊愕死去了。
  
(二)如乱世梦
  督军张吉昌并非色急的人,他到天香楼是为了见一个人,唐芸。但又不能明着见,所以一定要杀几个人,然后做出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姿态,让人嫉恨,却能保住他与唐芸间的秘密。
  “死了几个姐妹?”
  唐芸在别院小楼上向不远的的天香楼看去,张吉昌大咧咧的在唐芸的床上坐下,拍了拍枕头,闻了又闻,一脸淫邪。
  “有一两个吧!放心,我的手下都怜香惜玉的。”
  “信你才怪!周达有消息了吗?”
  张吉昌从后边抱向唐芸,但立即有一柄尖刀抵在他胸口。
  “噢,你那个义父啊?还没消息,大概那天打擂时重伤不治了。这样不是很好吗?你自由了,当我的督军夫人吧!我不嫌弃你。”
  “做你的美梦吧!你怎么看那些事?”
  唐芸推开张吉昌,从窗口走到桌前,在两只杯子里倒上酒。
  “我看,多半是真的。没想到,许地杰竟然是他的儿子。你说咱们绑架他的话,司马南会不会很紧张?”
  “你能想到,那司马南难道就会想不到吗?”
  唐芸鄙夷的瞟了眼张吉昌,而后者脸上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
  
  司马家大院,司马氏祠堂。
  司马南带着东方倩茹和司马光和虔诚祭拜,司马氏列祖列宗的牌位摆满大屋,层层叠叠,画像挂满两侧影壁,那些或美或丑的脸全都隐在暗影中。
  东方倩茹一进祠堂就有种感觉,有无数目光从那些牌位后射来,仿佛一群阴魂狞笑着围绕来,叵测的打量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东方倩茹浑身不自在,但又不敢显露出,跟随司马南跪拜。
  “倩茹,你到这里。”
  司马南命令东方倩茹站在他左侧,右侧站着脸色惨白的司马光和,祠堂外是几名忠心不二的仆人,再向外,站着瑟瑟发抖的富盛。
  “光和,我想你知道今天开祠堂是为了什么吧?你祖父定下家规,凡司马姓氏的族人,都不得与下人有出格之举,以防仆强主弱做出颠覆之事。但你却明知故犯,是不是不把家规放在眼中?”
  司马光和两腿一软,跪倒下去。
  “父亲,光和是真心喜欢富盛,愿意和他长相厮守。”
  “混账话!婚姻大事自当父母做主,哪轮到你自做主张?来人,把富盛带上来!”
  富盛双脚不着地的被拎进来,一副惊骇欲绝的模样。
  但东方倩茹却心中一动,因为富盛的眼眸深处,并没有恐惧的影子。除非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不然哪会有这种视死如归的目光。
  东方倩茹隐约有些明白了,这是一出戏,他们是演戏的,而自己是看戏的。
  “富盛,我待你如何?”
  “老爷,您待我恩同再造。”
  “那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老爷,我死之后,您放过小姐吧!都是我的错!”
  司马光和尖叫一声扑过来,紧紧抱住富盛,目光令人心碎。
  “父亲,您饶了富盛吧!是我勾引的他,真的,是我勾引的他!”
  “哼!你还有脸说!来人,把富盛按住了,灌青天蛊!”
  四名大汉上前把富盛死死按在地上,一名大汉小心翼翼的从司马南手中接过只小瓶,一脸凝重的走到富盛面前,打开瓶子,撬开富盛的嘴往里灌。
  东方倩茹看到那只小瓶子里向外流的是股黑色液体,但细看却又不像,因为上细下粗,而且倒了半天,那股液体仍没流尽。富盛脸色紫胀,两眼突然,身体不停的痉挛性的抖动,裆下早已湿了,气味难闻,他似乎正受着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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