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总裁苦追妻

第一百八十一章 换种方式


    季芯澄被他这一下别有深意看得汗毛直竖,咬着下唇,索性不去理他。
    她怎能听不出那话外音,不愿多想。
    上了车,季芯澄就觉得不舒服,又是透不过气又是胃胀的,顾少泽就知道她刚才吃那么多不对劲,开着窗通了一阵风,又给她将椅靠调低,直等到她说好些了,才启动车子。
    看着她确实难受的神情,再有责怪他也不忍再说出。
    车速刻意放慢,比原本车程整整延长二十分钟,等到了家里,她人已经躺在副驾上睡着。
    顾少泽心下一声叹息,他以前怎么不觉得季芯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看来他有必要重新规划一下家里的人员安排,等到她生产,除了曾嫂,还得多点人帮忙才行。
    在心里琢磨着适合人选,顾少泽小心翼翼将季芯澄抱下车,悄然送回楼上,才在床上放下,她却醒过来了,睡眼迷离望着他,“老公,你干什么?”
    像是发现他胳膊硬得很,推开他自己躺到软软的床榻上,还颇有些不满地将他别了一眼。
    为了不吵醒她,顾少泽一路忍着别扭的姿势硬生生扛着不适将她送到这里,人家却轻轻松松醒来,还这般嫌弃他?罪白受,还要遭白眼,他气不过,俯身就咬在她耳垂上。
    季芯澄一个激灵,促不及防下,反手就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一声响极了。
    顾少泽不由松口,这下两个人都怔住了。
    季芯澄眨了眨眼,人也清醒了七八分,看着自己打红的手掌,干巴巴道,“我,我……惯性反应!谁叫你搞突袭的?”
    顾少泽以舌探探口腔内壁,深出一口气的同时眉峰微蹙,那表情极少见,令季芯澄猜不透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猜不透只好试探,仍伸出打他那只手,谨慎抚上他被打红的脸颊,轻柔抚着,带上歉意,“不生气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碰你让你不舒服?”男人盯着她眼睛半晌,问出这么一句。
    季芯澄没来由的一个轻颤,她轻咳一声掩饰道:“不是啊,医生说现在不合适嘛不是?”眼神闪闪躲躲,不敢看他。
    “又没做什么。”他语调依旧没有起伏,其间却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季芯澄咽了咽唾沫,侧看着他,终于轻叹一声,“是我怕我忍不住……”
    声轻如蚊,顾少泽却清楚地听清了,同时直直看进她眼中的视线也十分明白,她说的是实情,并且这事也给她造成极大困扰。
    顾少泽咀嚼着这话,眉宇间霎时云收雨霁,而后笑容悄然融入他眼中,薄唇在她耳边喷出温热的气息。
    “季芯澄,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他在笑,想不到贴切的形容词。
    季芯澄这会儿也顾不得害羞,侧起身去看他,好整以暇道:“我怎样?”
    顾少泽笑着笑着,视线又胶着在她眼睛里,但这会儿倒是愿意刻薄自己,干脆地移开视线,起了身,“没什么,你说得很对。我洗澡去了。”
    他说着,边解衬衣扣子,在她面前,随意得很。
    一颗两颗,他如此一本正经,嘴里甚至说着今天别人的与他们不相干的新闻,但那眼睛里却分明带着笑意,调侃她能坚持多久……
    季芯澄扯过头顶上方一个靠枕就朝他飞去,终于怒道,“顾少泽,你别欺人太甚!”
    而后愤然转个身,不再看身后脱得已经十分干净的男人。
    有爽朗笑声在卧室里回响,直到将耳朵也用枕头捂起来的季芯澄听到浴室的玻璃门关上的声音,才探出一头乱发的脑袋来。
    一声叹息后,季芯澄翻身下床,喝了半杯水又四下转悠了会,才坐到沙发上玩游戏打发等待时间。
    十分钟后,男人披着浴袍走出浴室,一边擦干头发一边不无轻佻地问她:“等我啊?”
    季芯澄沉迷游戏,头也没抬,“等浴室。”
    “是吗?不用不好意思,等我就直说,我又不会笑你。”他语调里透着慵懒,与她逗趣。
    季芯澄终于抬头分神看他一眼,他洗漱后的五官如被上过滤镜,柔和中的明亮,很是动人,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颇觉无趣一般收回视线,下结论道,“这位先生你有点过分自恋,我的洗漱用品只有主卧的浴室里有。”
    顾少泽走到镜子前吹头发,万分难得地往镜中看了几眼,仿佛很满意。
    季芯澄很少见他对自己的外貌关注过,大概那就近似有数不尽家产的富翁并不时时看自己的的钱一样,因为他们心中有数,在心里自傲就够了。
    今晚的顾少泽让季芯澄总有些慢半拍的感觉,不由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又‘死’了。”男人在镜子前提醒,他显然听到季芯澄手中游戏里角色被干掉时发出的系统提示音。
    这时是真正觉得索然无味,放下手机,起身拿了浴袍进浴室。
    季芯澄素来洗漱动作极慢,但自从知道怀孕后,但凡她洗澡,顾少泽总要在门外催,三分钟一趟,“老婆,你好了没?”“老婆,十五分钟了,你差不多了啊。”“老婆,过三十分钟了,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进来了……”等到季芯澄郁闷地出浴间,他才温温柔柔讨好解释,“不能着凉,生病可没药吃的。”如此,她哪里还说得出什么苛责的话来。
    但今天她磨磨蹭蹭洗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来催,倒有些不习惯了。心不在焉收拾好出来,才发现原来顾少泽根本不在卧室里,季芯澄吹干头发走到门口,听他正在书房里讲公事电话,便收住脚步回床上准备入睡。
    忽然想到刚才游戏里那个差劲的状态,忍不住又拿过手机来看一眼,于是很快她就坐直了身,自然而然靠在床头柜上玩起了游戏。
    顾少泽回到房间的时候,大灯已经关掉,只留床头两盏暖灯,他从自己那一侧上床,伸手拿她手机,她先一步道,“我快结束了,你最好别碰我啊,输了我跟你没玩,这盘对我很重要!”
    他悬在半空中的手一顿,转而放在她肚子上。
    “顾少泽……”她严声提醒。
    “你玩你的啊,我跟宝宝说说话。”顾少泽很诚恳地将耳朵贴到她肚子上。
    季芯澄只好将手机抬高,瞥他一眼,当看清他贴着耳朵的位置,季芯澄险些输了游戏,无语道,“那是我的胃!”
    “喂?宝宝怎么能叫‘喂’?”顾少泽在她怀里闷声闷气应道。
    季芯澄失笑出声,游戏哪里还玩得下去,只好丢开手机,推开他肩膀,“我说这是我的胃啊!老公,我发现怀孕的是我,人家说一孕傻三年,可我怎么觉得现在咱俩变傻的是你啊?”
    顾少泽反应过来,一时也忍俊不禁,笑着往下寻找,“那是哪里你告诉我,这里?还是这里?”
    隔着不厚的衣物,他的耳朵在在季芯澄肚子上左右移动,模样认真又执著。
    季芯澄被他弄得有些痒,索性躺平一些,扶着他脑袋帮助他找准位置,“宝宝这时候还没有人形呢?他怕是听不懂你说的话。”
    “谁说的,我是他爸,必须得听懂。”
    季芯澄低声笑,不接他幼稚的说法,任他贴着,好一会儿她才问,“你听到宝宝跟你说什么了?”她有了些困意,声音里听得出来。
    顾少泽给她脚上盖好被子,轻声道,“说得可多了,你想听听?”
    “嗯,你说来听听。”她舒服地又往下滑了滑,几乎平躺下来。
    “他说呀,妈妈今天吃的零食有点多,他不喜欢,他建议你以后多吃正餐,要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这样他待在你的肚子里才会更舒服。”
    “瞎说,我今天吃的正餐也不少,你没看见,但宝宝可知道,说明这话根本不是他说的。”季芯澄闭上眼睛,近乎呢喃,仍带着笑音。
    “好吧,就当我多说了这一句,嗯……他又说了,妈妈没事别到处乱跑,应该乖乖待在家里,每天等爸爸回家,如果实在无聊,可以请朋友到家里来玩,家里比外边干净又安全,这样更有利于宝宝的健康成长,他希望妈妈能配合,怎么样,你配合不?”
    顾少泽这时稍抬起头问她,季芯澄身子了卷,就拉了被子盖上,不再让他近身。
    “我困极了,你反正可以用意念跟宝宝交流,根本不用贴着我也可以,你自己来吧。”她闭着眼睛说。
    “那可不行,我自己来不了。”他说着,也钻进被子里来,伸手关了灯。
    季芯澄起初没有听出他一语双关,之后被他的抚触惹得睡意全无,黑暗中就没好气道,“顾少泽,你连医生的话也不听吗?”
    “……”他良久沉默,唇还贴着她褪下半肩的颈项,“要多久呢?”
    那语气委屈又难受,季芯澄无奈缓和下来,伸手去拍他的背,安慰他道,“前三个月不可以,你再忍忍?”
    “两个多月?老婆,你教教我怎么忍,我这才……”他语气中也有懊恼,显然他也不愿如此。
    可季芯澄难道愿意这样吗?
    深出一口气,她推开他道,“要不我们暂时分开房间睡?”
    “做不到。”他干脆利落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它……”他摸黑握住她的手,突地往身下探。
    当季芯澄的手在他的掌中被迫触及他身上某一处,那异样的触感叫她惊得当即呼出声来,“啊——!”
    手却甩不开他大掌的禁锢,季芯澄挣扎起来,似乎打到那里,引来他一记清晰的闷哼。
    那种声音她不是不熟悉,只觉耳后根一热,整张脸瞬间如火烧一般炙热起来。
    “老婆你轻点,弄坏了可是你的损失啊!”他像是极其艰难,才组织得出语言,好一会扔出这么一句话来。
    季芯澄不敢再动,只好言语上与他计较,“顾少泽你放手。”
    “不要。”
    “……”
    “帮帮我,老婆……”
    “不要。”她恳求,“你自己来。”
    他哑声失笑,“你帮我,我绝对可以忍两个月。”
    “你这是威胁,不帮你怎么样?你要去外面找别人?”
    “不可以?”
    “你敢!”
    她一激动,手上有意无意用了点力,他这回直接趴在她肩头,连哼气声都听不见了。
    季芯澄连忙松手,又下意识去摸了摸,看看是否有什么,结果这一举动让顾少泽几乎再次跳起来,“老婆,你要让我死在你手上吗……”
    他沉沉喘息,恳求地凝望她,如同溺水之人。
    而此刻的季芯澄无疑是他的救命稻草。
    “下不为例!”
    男人行动先于言语,热吻旋即密密集集落在她唇上,已是极力克制的急切,却还是带着几分莽撞……
    “你还要多久?”
    “手酸了?你终于知道,你老公为了守身如玉的时候,有多么不容易了吧?”
    “顾少泽,你能不能闭嘴!”
    “那让我吻你?”
    “不可……”
    季芯澄不及阻止,他已经再次吻了下来,他的手扶上她的,有些刻意地,让她终于在不耐烦之前得到自由。
    得到满足后的男人变得格外柔软,几乎对她有求必应,隐约似还在她耳边说起,“我老婆不能当伴娘,那这个伴郎我也不去……”
    迷迷糊糊中,季芯澄带着笑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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