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长得真像小米,这得一周多了吧?”四姨问道。
“两岁两个月。”张贺喜形于色道。
“嗯,好好养吧,千万别惯着,别以后宠成跟你小姨似的。”四姨推开了手机随口道。
“我说您们能不能都退一步,这官司咱不打了行吗?这都一家子,干嘛非得闹成这样?您吐个口,给她们三万五万的,让她们当面给您立个字据,以后谁也不许再找后账。反正我是一分都不要!您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可以帮您去说,您看成不成?”不论张贺是因为他的确在四个姨中跟四姨走得最近,还是在刚刚“显摆”女儿的时候,又让他想起了姥姥。总之,他想再尽最后一分努力去挽救这个家,好让姥姥在九泉之下得到安宁。
可惜,他四姨听了他的这番话后,却立刻竖起了眉毛,突然高声道:“说什么呀还?这是什么地儿啊?都到这儿了,还是一家子呀?你可真逗!她们跟你说什么了,她们是不是不敢打了,怕输吧?让你跑我这儿要小钱来了?告诉你,甭想!律师我这儿都请了,没退路。”四姨的声音越来越大,且边说还边故意走到楼梯口仰起了脖子,好像是怕楼上的人听不到似的。
张贺见此也只得在心中叹了句:“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姥姥我尽力了。”继而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四姨夫边上的,原来并不是什么路人,而是这两口子请的律师。他的心彻底凉了,既然全都剑拔弩张,那再多说也是无益。于是,张贺便只提了句:“行啦!您随便吧,咱上去吧。”说罢便率先向楼上走去。
北京时间2014年7月30日上午十点,他家的官司开庭了。
只见这犹如学校教室,也同样拥有着前后两个门的三号法庭里,张贺小姨与其律师已端坐在西侧靠墙的原告席上,四姨和四姨夫与律师,以及张贺和他的大姨三姨则一字排开坐在了东侧靠窗的被告席上。而北边“讲台”上那威严的国徽下,坐着的则是皆着灰色半袖制服的法官与书记员。
本来在这严肃的场合,每个人的脸上都应该只是肃穆。可是不成想张贺却发现,除了法官、书记员、律师和他,他的四位姨妈与一位姨夫竟然都露着“诡异的微笑”,且正在东张西望的互相注视着对方。仿佛是在用一种她们独有的语言向“对手”表达着不屑。这不禁让张贺觉得,她们的表现与她们今天所穿的服装,简直是相得益彰,那叫一个随意张狂,压根儿就没把这地儿当做“公堂”。且她四姨的气场看似比那三个姨要强。
于是乎,不难想象。法庭的第一个程序“调解”,很快便被这些人笑着拒绝了,紧跟着的则是第二个程序“举证”。
只见作为原告方的女律师,翻开了面前桌子上的一摞纸,开始面无表情的小声念道:“此次诉讼的标的是位于北京市崇文区珠市口东大街...,所登记的公有住房承租人是李新月,即原告张丽玲及其被告...的母亲。此房产已于1999年拓宽两广路时被拆迁。但应属房主李新月的拆迁款,却被被告张丽清私自挪用,购置了位于...的住房。因此,我们希望法庭能够......。”
也不知是这位律师性格使然,还是这标的只有24万的官司让她提不起兴趣。总之,她的声音既细弱又无力,简直都快把人听睡着了。小姨更是在她念稿的过程中,不时的皱起眉,静静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这房是我们四个人的,跟她们没半毛钱关系。”这边律师话音刚落,四姨就迫不及待的回呛道。
“被告,请注意法庭秩序。等到你陈述的时候,你再说。”男法官表情严肃的冲四姨说道。
“得咧,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说话?”四姨表情丰富的问道。
法官没有理他,而是扭过头冲小姨这边问道:“原告,你们还有要补充的吗?”
小姨闻声立即看了看大姨这边,而大姨则也立刻向小姨努了努嘴,并比口型道:“现在住的内房。”
可是四姨也不瞎啊,这面对面的“递暗号”她能看不见吗?况且,以大姨这明显的口型,谁又能看不出来呀?这明显是要对她现在住的那套由当年拆迁款买的,现已升值为300万的房产下手了,四姨这哪还能坐得住啊?故而没等小姨再向法官开口,她便恶狠狠地瞪着大姨和小姨骂道:“你们丫都穷疯了吧,都他妈得癌了吧?想着赶紧捞钱买墓地呐!”
“被告,请冷静。如果你再这样,我只能选择中止择期再审。”法官面有不悦的提醒道。
四姨夫赶紧拉了拉四姨的胳膊,尴尬的对法官笑了笑。而坐在他们旁边的律师,则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见四姨一连被法官训斥了两回,小姨自觉这回四姨肯定已在法官面前输尽了印象分。于是,立刻露出了得意之色,慢条斯理的向法官补充道:“现在她住的位于石景山的那套房产,是背着我母亲用拆迁款买的,我不知道能不能把我们这次诉讼的标的,改成这套房产。”看来三位姨妈还是不死心,想要最后争取一下。
法官干脆的答道:“不能,因为从提交的材料来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所提到的这套房产是被告用这笔拆迁款购置的。”
四姨闻言不禁笑了笑,好似弹簧头玩具娃娃一样,成心气人的冲小姨和大姨这边摇晃了几下脑袋。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法官又问。
“没了。”小姨有些无奈的答道。
“其他利益关系人,有要补充的吗?”法官看向张贺这边道。
“没有。”大姨三姨异口同声道,但张贺却只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那现在请被告陈述。”法官看向四姨的律师道。
被告方男律师正了正身子,刚要“照本宣科”,却不料又被四姨抢了先。只见四姨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一摞纸,直接开口道:“珠市口的房跟她们都没关系,户口本上一直都只有我,我先生,我孩子和我母亲四个人,拆迁是按照户口拆迁,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钱,所以不能说这拆迁款只属于我母亲。而且属于我母亲的那四分之一,我也在99年到06年这七年间还给我母亲了,我这有收条可以作证。”四姨说完就站起身,直接将手中的一摞纸放到了法官的面前。
“请你注意一下法庭秩序,在法庭上是不允许随便走动的,如果法庭需要你递交材料,法官会让你的律师或是书记员帮助你,听明白了吗?”法官严肃的看了四姨以及她的律师一眼。继而翻了翻桌上的那摞纸,抬头向小姨问道:“对于被告张丽清所呈上来的材料,原告有没有异议?如果有,可以现在提出来。”
“我妈根本不认字。”早在四姨站起身的一刹那,就立刻与对面的大姨对视了一眼的小姨立刻反驳道。
“没错,老太太没上过学,不识字。”大姨接茬道。
“我妈除了麻将牌,其他都不认识。”三姨也应和道。
“天呐,这可是法庭啊!这还当着国徽呢!怎么能为了利益就这么信口胡诌呢?姥姥是不认字,但自己名字和阿拉伯数字,姥姥认识!而且也会写。况且你们也知道四姨在进不了门的那几年,每年春节都是托我给姥姥带5000块钱,由我帮姥姥打好收条再带回给四姨的。这事你们怎么能忘呢?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你们也太不把法院当回事了?”望着表情坚定的三位姨妈,张贺只觉心中那“圣洁”的法庭正在被她们侮辱,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侮辱,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法官见其他人都发了言,唯独坐在角落里的张贺眼圈红红的没有说话,于是便将目光投掷在了他的身上,并重复了一遍问话。
张贺见法官亲自询问自己,立刻就站起身说道:“我姥姥会写自己的名字,这些收条全是由我执笔,再由我姥姥签字。总共是7张,共计35000元。”
张贺这极其严肃且不失礼貌的发言,着实让早已习惯于“中国式审案”的法官眼前一亮,立刻就露出了微笑,冲他道:“下回发言不用站起来,坐着说就行。”
可是他的四位姨妈的反应却与法官整相反,几乎是在他话音未落之际,就齐刷刷的向他抛来了不善眼神,其中还包括四姨。
且四姨还是率先冲他发难道:“怎么三万五啊?总共是六万!你忘了我后来又给了姥姥两万五了?那时候我都和姥姥和好了,所以就没让姥姥签字,你当时也在呢呀?”四姨的眼神里充满了恳求,但语气中却充斥者一丝威胁。
“切,你是怎么“回的家”你不知道吗?那七年你跟姥姥低过头吗?要不是我说服了姥姥,让姥姥不再要你的钱,你会乖乖的回家认错吗?你们怎么就没人愿意说实话呢?怎么能都张嘴就来呢?”张贺虽心里这么想着,但脸上却仍旧平静如水,只见他一脸冷漠的看了看很是焦急的四姨,随即又站起身冲法官说道:“我能继续发言吗?”
法官用眼睛扫了一眼四姨,冲他道:“可以。”
得到了法官的允许,张贺继续站着说道:“我四姨当初的确是想给齐我姥姥6万块钱,但自从她和我姥姥和好以后,我姥姥就没再要过她的钱,因为我姥姥曾当着全家人的面儿承诺过,我四姨买的房子就归我四姨了,甭管是属于谁的钱,我姥姥都不要了。所以就是这三万五千元。”
张贺的话犹如一颗炸 弹,让本来还算安静的法庭一下子炸开了锅。只见大姨三姨小姨立即异口同声的冲审判台嚷道:“这孩子瞎说呢!我妈没这么说过。”随之又同时将头转向张贺怒斥道:“姥姥什么时候说过呀?我怎么没听见啊,你不能说你跟你四姨关系好,就跑法庭上胡说八道来吧,这可是法院。”
“四姨是不是许你什么了,你这么说?”大姨怒斥道。
“跑这说瞎话来,一会儿法院就给你逮儿走。”三姨道。
“你对得起姥姥吗?姥姥真是白疼你了。”小姨道。
而与此同时,看似是被张贺力挺了一把的四姨,却也毫不领情的反驳道:“姥姥一开始是说不要,但我还是硬塞给姥姥了,你当时就在旁边啊,看着姥姥把钱放大衣柜子里了,你怎么能说姥姥没收呢?你这记性都被狗吃了,还是被她们下了药了?”
“我看是被你下了药了,都是见钱眼开的玩意儿。”小姨道。
“你不见钱眼开?你跑这儿干嘛来了,要钱看病啊?我看你也别看了,一会儿出门就得被车撞死。”四姨道。
一时间,张贺竟成了家族分裂的导 火 索,外加众矢之的。直至法官再次开口维持了秩序,才使他的四位姨妈闭了嘴,转而气呼呼的开始对张贺用起了眼神杀。
但是谁能想到,理直气壮的张贺都没在姨妈们“围攻”他时表现出丝毫怯懦,反而却在这会儿,姨妈们都收了声后,顿时从眼里流下了泪水。他倒不是因为感觉自己这个唯一说了实话的人受了多大的委屈,而是他万万没想到“轰”进他耳朵里的,那些“恶毒诅咒”,竟然会是从一家人且还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嘴里说出来的。他彻底对“曾经”的这个家失望了,他终于对“只要自己放下,就还是一家人”的“传说”死心了。
于是,在法官再次询问有无补充之时,张贺便又站起身含泪说道:“请问如果我放弃我的代位继承权,应该在哪里签字?”
“你是不是傻啊?干嘛放弃呀?”
“甭管多少钱,是不是白来的呀?怎么也不能便宜她呀?”
“哼,贝贝还是有钱!”
待将近一小时的庭审终于落下了帷幕,张贺独自跟随着法官去办公室签好了“放弃声明”。他的大姨小姨以及三姨又在法院门外围住了他,对他进行了一波“狂轰乱炸”。
“我看不了你们这样。”张贺眼含热泪的望着远方答道。
“你是不是怕这官司输啊?”大姨板着脸不解道。
张贺扭回头冷冷的看了大姨一眼,有些哽咽的说道:“姥姥这刚走几年啊,咱家就这样了。”
“甭理他了,就是一傻子。反正他也没帮咱们说话,放弃了挺好!省的咱们赢了还得分他一份。”三姨斜愣着眼瞪着张贺道。
“哼-”张贺低头冷笑了一下,随即又抬起头一脸严肃的对面前三位姨妈说道:“我这份就当是还你们四个,在我结婚时,你们出的份子钱吧。”
“说什么呢你?”“甭问,一准是被老四给收买了。”“你四姨到底许给你什么了?”三位姨妈继续“围攻”道。
张贺彻底无语了,他不想再留在这块让他快要窒息的场地,故只是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我回家了。”便转身扬长而去。
但他并没有像来时那样去坐公交,而是就那样戴着他那副能遮住他双眼的墨镜,塞着那两粒能填满他耳朵的耳机,迈着倍感沉重的步伐,痴痴傻傻的往家走着。此时烈日当空,街道上人迹罕至,但他的心里却还是感受到了一种刺骨的凉意。
“贝贝,她们是不是许你什么了?你跟四姨说实话,四姨不怪你!”张贺刚一走进小区,他四姨的电话便又打了进来。
“呼-”本来已不想再听见她们任何一个人声音的张贺,还是在电话“不厌其烦”的响过几遍之后接起了电话,且在听到他四姨的这句质问后,没有说话,只对着电话无奈的长出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就是傻,你也不想想,今天你要是向着我说话,我能亏待你吗?放弃?不要了?你冲谁啊?冲我啊!我可不领你这情儿,您放弃了,您那份可是我们平分,你一分都没给我省。诶,你是不是以为你这么做,就谁也不得罪呀?我告诉你,就你今天这表现,把我们都得罪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您要是钱多真不想要,可以把你那份全给我呀?你要是这么做了,你说,我和你四舅得多感动,是不是得翻着倍的对你好,没准儿一高兴多给你打个三万五万的。您这倒好,拍拍屁股走人了,下回不露面了。你跟我说实话,她们是不是许你什么了?”
“你们平分的钱,就当是我还你们当初的份子钱。”张贺仅说了这一句便挂下了电话,并迅速将四位姨妈的电话列入了通讯黑名单。他已下定决心,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与她们有任何形式的接触。同时也暗自发誓,此生他都不会再踏进任何一个会“吞噬中国家庭”的法院,更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蜕变成像他姨妈们那样似的“钱串子”。
故而回到当下,张贺自然也能脑补出,同样性格的母亲当初在法院亲眼目睹自己所深爱的丈夫,为了利益而对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恶语相加时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更能感同身受到那长达四年的离婚官司会对母亲的心里造成何种的伤害。他断不能在这一世再让母亲去面对父亲的谎言、恶语与绝情,更不愿再参与这看似公正,却又透着荒唐至极的“大戏”。于是乎,张贺在当下立刻就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他不想再去纠缠房子的事情。只要能让母亲在最短时间与父亲离婚,他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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