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兄才是坑

一八六 第三方插手


    往常去临金城拜访时,四位镇城将军一个都见不到不说,甚至能不能进得了城门还得看人家脸色,再看看现在,两位镇城将军竟然不远万里亲自身相邀。
    “竟要劳烦二位将军亲自来请小女到贵城池做客,这真不知是小女的幸运还是不幸。”看着现在面前气势犹如两座山岳般的将军,柳祁念似在感慨自己身份的崇高,又似在叹息世事无常。
    紧接着,柳祁念便摇头婉拒道:“二位将军的来意小女明白,可惜小女还有要事在身,要出趟远差,耽误了二位将军的宝贵时间还请二位将军见谅,若有得罪之处,小女只能在这先行陪个不是了。”
    “柳姑娘好像没能理解在下的意思。”镇南将军笑道:“在下的意思是,既然我们来了,接下来恐怕就由不得姑娘了。”
    天尊境界的修士有多强悍?这么形容吧,高阶尊者面对初阶天尊就如小孩面对大人,获胜的几率不是没有,但微乎其微。
    藏希只有尊者高阶境界,而柳祁念才刚刚步入尊者中阶,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即使他们知道对方是在威胁也毫无办法,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两位战斗经验极为丰富的天尊级修士。
    柳祁念放弃了耍花招用障眼法、逃遁术等术法逃走的想法,不是她不敢尝试,而是在两位镇城将军落地的刹那便封锁了整个区域内的灵气流通,也就是说,她想用术法可以,但绝对会被对方第一时间知晓且反制。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柳祁念苦思逃脱之法时,却听藏希斩钉截铁的对镇南将军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城主死心吧,小姐是不会去临金城的!”
    镇南将军闻言微微一愣,用诧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藏希两眼,因为他实在有些搞不明白一个贴身侍卫是哪来的勇气跟他叫板。
    镇南将军回头看向镇北将军,一直未开口的镇北将军顿时心领会神的提示道:“邀请名单上没有他的位置。”
    “我觉得你早点提醒我会更好。”镇南将军仿佛是对镇北将军无奈似的摇头轻笑一声,随即猛然出手掐住藏希的脖子,单手把他提在空中淡然道:“我在和你家主子说话,你一个侍卫插什么嘴?你不看看这里有你有没有说话的地方吗?”
    猛然暴起之后,镇南将军又像没事人似的冲柳祁念一笑:“不知柳姑娘考虑好了没有?我们可没多少耐心。”
    事态转变之快让柳祁念有些反应不及,她没想到镇南将军会对藏希出手,而她更没想到的是,镇南将军竟然只用肉体力量就能让修为有高阶尊者之境的藏希无力反抗。
    看着着像小鸡一样被临在空中奋力挣扎的藏希,柳祁念心中的怒火终于压制不住了。
    柳祁念抽出长剑指着镇南将军冷声道:“放下藏希,我们还能继续谈,若是他有什么闪失,我也不会让你们今天就这么好过。”
    “别生气,咱们好说好商量,柳姑娘又何必动怒呢?”镇南将军表面故作惊慌,掐在藏希脖子上的右手却是越捏越紧。
    就在柳祁念快要出剑的那一刻,镇南将军却忽然叹气道:“靠在柳姑娘是临金城客人的份上,这次在下依姑娘所言便是。”
    临金城的镇城将军会真么好说话?柳祁念有些诧异,然而这份诧异还没持续上一秒,就听镇南将军换回笑脸问道:“只是有一点在下不太清楚,不知姑娘是希望我先把他的头放下呢?还是希望我先把他的身子放下呢?”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望着挣扎力度越来越小的藏希,柳祁念愤然出剑——既然你不放人,那就打到你放人为止!
    只可惜,愤怒能提升的只有攻击力度,却无法弥补双方实力间的巨大差距。
    镇南将军只是轻轻挥手便拍飞了柳祁念的全力一剑,他甚至连位置都懒得不挪,只是闲散般的站在原地便能应付柳祁念所有的攻击。
    一分钟过去,镇南将军拎着气若游丝的藏希,无聊的打着哈欠评价道:“真不知道姑娘这华而不实的剑法是从哪里学来的,等姑娘来临金城在下一定会帮忙介绍个靠谱点的师父给你……你是何人!?”
    镇南将军在惊讶出声的同时又快速退后三五步,与突然出现在柳祁念身后的老者拉开一个安全距离,并把手中的藏希当做盾牌提在身前谨慎的观察老者。
    镇北将军的反应也不慢,他在镇南将军出声的刹那便已抽出长刀,退回到镇南将军身边准备随时出手。
    相比于在老者正对面的两位将军,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柳祁念反应自然是慢了一拍,但她也不傻,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两位镇城将军怎么可能会对她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
    柳祁念看着像二十来岁的姑娘,但这只是表面年龄,实际上她的年龄早在百岁开外。
    一个百岁开外的修士,即使战斗经验再少也不会在不明对方是敌是友就贸然回头查看的致命错误。
    柳祁念在确定了身后有人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的利用自己尊者修士的优势,腾身飞到三丈多远的空地上,正好与老者和两位镇城将军形成鼎立之势。
    本应热闹的战场,却因突然出现的老者而陷入到寂静之中。
    两位将军的目光不时在老者和柳祁念身上徘徊,片刻之后,他们同时在心中松了口气,因为他们看到柳祁念也同自己等人一样,都在同一时间选择了拉开距离躲避场中的老者。
    虽然心里松了口气,但两位将军也没有因此而放下警惕,因为能悄无声息的在场中出现就说明老者绝对有等于或者超越他们的实力。
    相比于两位将军的凝重,柳祁念倒没什么心理压力,这不是她心理素质好,而是她在攻击镇南将军之前就已做好了赴死的觉悟。
    情况再糟糕也不过是死吧?就算老者与两位镇城将军联手又如何?结局不还是一样吗?可如果老者是站在自己这边呢?那事情不就有转机了吗?
    柳祁念想得很明白,老者虽然阵营不定,而唯一有可能的害处还是早已注定的结局,所以作为场中实力最弱的人,她的心态倒是要比两位将军好上许多。
    柳祁念与两位将军都在关注着老者,而老者呢?他有在关注谁吗?不,他谁都没关注,他像雕塑一样立在原地,睁着混浊的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天空,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老者的打扮很怪异,别人都是穿着遮挡风沙日晒的白袍防晒套,而他却是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一身雨具,关键是他背后还插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搞得好像万里无云的天空随时都会乌云密布一样。
    两位将军紧盯着老者,老者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双方好似在比拼定力,又好似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谁先动弹谁就输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终是有人等不住了。
    “前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前辈与晚辈联手救下藏希,待事情过后晚辈必有厚礼奉上。”
    等不住的人是柳祁念,别人能耗,她可耗不起,她怕自己再不开口藏希就真的被镇南将军给掐死了。
    老者闻声之后僵硬的把头转向柳祁念,但一句话未说,又把脑袋转回之前的角度,继续一动不动的望着天空。
    柳祁念见老者不愿搭理自己,只得自爆身份继续喊道:“露城城主柳宇风是晚辈兄长,前辈不必担心晚辈付不起报酬。”
    “柳宇风以前是露城城主,但现在他不是了!”镇南将军赶忙阻拦柳祁念的喊话,对着老者高喊道:“露城城主柳宇风在水源中投毒暗害邻城,现已被妖族五大城池所通缉,还请前辈分清楚是非黑白,免得助了这群人神共愤之徒的气焰!”
    “你放屁!我哥是被陷害的!”一提起这事柳祁念气就觉得委屈,她擦了把眼泪,不顾女儿形象的指着镇南将军骂道:“你们这群畜生也有脸在这说是非黑白?你们扪心自问,过去不是我哥帮忙收拾烂摊子能有今天的你们?现在你们倒一个个扮起了好人,呵,就位你们这群喂不熟的狗!?真枉我露城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太平!”
    镇南将军闻言不怒反笑:“我们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难道提以前让柳宇风摆脱罪名吗?要照这么说,我们以前还扶过老太太过马路呢,这是不是就能证明我们没陷害过柳宇风?”
    “你、你……”柳祁念气得浑身哆嗦,甩起胳膊就把长剑当暗器撇向了镇南将军。
    然而就在这时,让她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本应飞向镇南将军的长剑不知为何竟飞向了站在原地的老者,而来不及阻止眼前一幕的柳祁念只得高呼提醒:“前辈小心!”
    同时她的心中又再度升起了一股绝望。
    老者一直处于中立态度,而自己现在竟然攻击了他,这是不明摆着把自己现在唯一的希望往对方手里塞吗?
    在焦急之下,柳祁念已没有功夫去想投向镇南将军的剑为何会飞向老者,她想得只有让老者别对自己产生误会,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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