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是他能来的?”李沐白冷笑道。
林静和陈佳佳都看到了郑轩。
“郑轩?”两人几乎齐声喊道。
陈佳佳有些紧张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数天不见的郑轩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林静也觉得诧异,并且冷笑道:“这家伙疯了啊?这地方也敢闯?”
“莫非,他也来参加酒会?”一旁的公子哥嘲讽地说道。
“就他?”张子恒不屑一笑,道:“有这个资格吗?”
“那他怎么进来的?”公子哥好奇的问道。
“哼,十有八九是偷偷溜进来的。”张子恒不屑一笑,道:“搞不好,他对这里的古董图谋不轨!”
“胡说八道!”陈佳佳瞪了张子恒一眼,道:“小轩虽然穷,但绝对不是偷鸡摸狗之徒。”
“谁知道!”张子恒不屑一笑,道:“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穷于心计,富长良心!”
张子恒的一句话,让陈佳佳怒目而视。
一旁的林静说道:“佳佳,你也别生气。他是怎么进来的,目的何在,让人上前询个明白不就行了?”
“对!”李沐白点头。
张子恒冷笑一声,道:“这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张子恒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张子恒迎面朝着郑轩走了过去。
“是你?”郑轩显然有些惊讶。
张子恒看到郑轩惊讶的表情,更是得意不已。因为在他看来,郑轩的惊讶就是害怕。古人云,做贼心虚。郑轩肯定是偷偷溜进来做贼的,否则,他又如何会这般紧张?
“对,是我。”张子恒点头,道:“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吧?”
哼!
郑轩冷哼一声,似乎不屑见到张子恒。
他迈步准备走。张子恒却挡住了郑轩的去路,他笑道:“你怎么进来的?你的手环呢?”
任何一个被邀请进来的人都有手环。
因为这一次酒会很大,邀请了来自江北市的不少社会名流,而这些社会名流又带了孩子和家属。为了方便识别,每一个入场的人都会戴上识别手环。手环就是这一次酒会的通行证。
郑轩看了自己的双手,空空如也。
他进来的时候,是从偏门进来,也没人拦着自己,更没有人给自己手环。
“嘿嘿,你小子该不会是偷偷摸摸进来的吧?”张子恒冷嘲热讽。
郑轩沉默不语。
与一个凡人计较,他自问没意思。
他索性从一旁的酒水区取了一杯红酒,自斟自饮。
“呵,好大的胆子啊。”张子恒见郑轩不理会自己,便提高了嗓音,道:“偷偷摸摸进来,还敢在这里自斟自饮,这年头,当贼的胆子都大了不少啊。”
张子恒的一番嘲讽,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郑轩看了张子恒一眼,懒得理会这种无良二少。
“我在这里,与你何干?”郑轩不屑一顾。
“这地方,可不是你能来的。”张子恒瞪着郑轩。
“怎么?你也想挨一顿拳头吗?”郑轩站直了身子,双目杀气凌然,直视张子恒的眼睛。
张子恒不过区区凡人,哪儿敢直视郑轩的眸子,他内心一惊,那一双眸子,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却吐露出一抹凶悍的光芒。这光芒他内心升起一抹退怯之意。
“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你闹事的地方。”张子恒扯着嗓门。
嗓门大,气势足。
不远处,田三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一次,郑轩死定了。”
“这小子没有邀请函就这么进来?”
“这地方可不是他轻易能来的。”
两名男生冷嘲热讽。
李婷显得有些紧张,虽然郑轩孔武有力,能以一敌十。但是,这地方可不是打架的地方。这地方是一个高端的酒会,江北市多少富贵名流都来了,惹毛了这些人,轻则牢狱之灾,重则杀身之祸。
郑轩,这一次,你是否能够渡过难关!
李婷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尽是担忧之色。
郑轩已然不是半年前的郑轩了。
如今的郑轩,已经拥有了大智大谋。
“这小子也是作死。”田三不屑一笑,道:“这地方可不是比武场,是他表演的地方。”
“就是!”身边两人应和。
“这地方可是名流聚集之地。”田三冷哼一声,道:“他郑轩算什么东西?岂敢在这种地方撒野,绝对没有好下场。”
几乎没人看好郑轩。
张子恒的大嗓门很快就引起了会场负责人的注意力。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脖子上系着一个紫***结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面带威严,厉声呵斥道:“谁敢在宁湾集团闹事!”
“陈主任。”张子恒急忙喊道。
陈万三缓步走来,笑道:“原来是张少啊,您……有什么吩咐?”
“这里有人偷偷溜进来了。”张子恒急忙说道:“这么重要的地方,若是有什么闪失,你担当得起吗?”
咝……
陈万三一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重要的地方,聚集了如此之多的社会名流,而且,白家白老也在楼上。若是有什么人偷偷闯入,别说是贵宾有什么伤亡,纵然这二楼的古董宝贝有什么闪失,自己也担当不起啊。
陈万三脸色一沉,道:“谁?谁闯进来了?”
“喏,你看看这家伙,像是来参加酒会的人吗?”张子恒冷笑道:“怎么看都像是来偷古董的啊。”
陈万三皱着眉头,眼前的郑轩确实不像社会名流。
“这位先生,请问……你的手环呢?”陈万三冷声问道。
“没有!”郑轩摇头。
“我就说这小子是偷偷摸摸进来的吧!”张子恒冷笑了起来,然后说道:“还不赶紧把这人赶出去。”
“是,张少!”陈万三点头。
围观人群逐渐多了起来,陈佳佳几次想要上前为郑轩说话,却被林静拉着:“佳佳,你帮不了他,这地方,我说话都不管用。”
“难道我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赶出去?”陈佳佳脸色极其难看,道:“十年前,小轩受尽屈辱,丧尽尊严的被人驱赶。如今,又被人驱赶出去,我不忍心!”
“谁让他偷偷摸摸跑进来?”林静没好气地回道:“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郑少了,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陈佳佳露出了一抹凄美的笑容,道:“那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你是我朋友。”林静认真地说道。
陈佳佳看着林静,眼神里尽是哀求之色。
“他若服软,若是不那么不可一世,我倒是可以帮他。”林静摇头,道:“但是,他现在非要装作一副不可一世,生人勿近的样子,我才不想帮他,让他受一些挫折也好。也让他知道自己在这个社会上的定位。”
陈佳佳一脸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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