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天下:女巫要称帝

第197章:非恩


    澜泽浑身都是从南岸潭的血海里冲出的痕迹,沾满了水,就如同不断冒血的血人,浑身衣裳都挂着血丝子,流动的红色水珠连成线,看起来就像一条条刚抽出来的肠道。
    “呕……”
    岸上接二连三的呕吐声愈演愈烈,澜泽在水面呆了有一会儿,正好缓过一点劲,“唉,还得我自己来,真靠不住。”
    一点点往岸边靠拢去,水面划出波纹,暗示着岸上的人不明物体的靠近。
    刘向嘿呦一声,凌空朝空中一踢,脚底下虎虎生风,一道带劲的蹬腿就往澜泽脑壳上招呼去。
    澜泽“噗咚”一声,脑壳重又扎回水里,他本身行动受水面的制缚,再加上对岸上的人没防备,这下他是实打实受了这一干蹬腿。
    “刘兄,你怎么能踢人呢?”项蓝田皱眉鄙夷的对刘向道,“莫非你们星族尽是这样落井下石的人吗?”
    霉族众人皆在旁附和。
    星族有些面露赫色,但多数都如刘向一般不以为然,刘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做的有何错?指不定是个怪物呢!水底爬出来的,难不成还能是海神?”
    侯集愤愤不平道:“见死不救尚能容忍,毕竟紧要关头自保尚且吃力,可是你这踹人家一脚,送人去死就不对了吧?”
    项蓝田亦是道:“不救人可以,但你不能打碎别人生的机会啊,他刚刚明明可以爬上的。”
    刘向冷嗤:“要是是个怪物上岸了,霉族能讨得了好?还别说,刚刚霉族要是有人搭救那人,没准我就不动手了。”
    “你!”侯集气的脸都红了,还欲上前与刘向辩驳,却见项蓝田拉住刘向说:“你们星族这么冷血,也不怕子孙不耻。”
    霉族和星族队伍分明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样聚合在一起。经过刚刚那场闹剧,他们都各自整修各自的队伍,两家人互看不顺眼。
    澜泽再浮上水面时,正撞进了一个骨感极强的怀抱里。
    血水中睁眼也无法透视,血水的颜色朦胧了视线,澜泽只看见一群群乌泱泱的影子,只是这次的影子是在水里的,而且还很多,而且那些影子都躬着脊背,看起来似人非人。
    澜泽扒拉开水面上的未知物种,看见自己的妹妹坐在水面上空的云端上,一只腿骨头却吊在云端下面,也就是血水上面,而那些似人非人的怪物,接二连三的用爪子去抓他妹妹的脚踝。
    泌茹没有血脉的脚踝被划出一条条血迹,森然的白骨暴露于衣裙之下。
    “哥哥,你怎么……”
    “喝喝……咕溜溜……咕噜……”血人嘴里冒出奇怪的声响。
    澜泽往身后看去,又顺着身后血人的四肢朝自己的前胸看去——
    澜泽正四仰八叉的窝在血人肚子上,而血人像条在游泳的狗,澜泽就像被那只狗撞了个满怀的物品,没有缝隙的贴在血人胸前。
    “妈呀——非礼——”
    澜泽毫无风度的惊慌大叫。眼前这熟悉的一幕勾起他心头沉寂多年的回忆……
    血海,湖面的死尸,族人尽数被斩杀,胜利者在岸上抛尸,他躲在湖中的睡莲里……
    本能的一蹦三尺高,飞跃而出,脚踩着水面血人的头蹦到泌茹旁边,摔坐在云层上。
    澜泽依旧心有戚戚,而泌茹第一次见澜泽这样狼狈。
    血人自从见了澜泽,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狂追不舍。
    一只只头颅只往云端上扑,水面上的血人争先恐后,活像猫见老鼠,狗见骨头,一双双死鱼目似的眼睛贪婪的盯着澜泽。
    血人对泌茹的攻击也停止了。
    之前澜泽没来,血人全对着泌茹脸上喷腐臭的血水,澜泽一来,全扯着澜泽掉落在云端之外的长袖袍。
    澜泽将云端往上驾驶,却见血人也似乎长了翅膀一样,跟着往上。
    血人开始浮游在空气里,就像有根线扯着他们行动,之后如同晾衣杆上衣服,整齐得像一支队伍,朝澜泽铺过来。
    “哥!”
    眼看云端禁不住那些血人的撕扯,澜泽拉开虚空,扯烂一条缝隙,将泌茹塞了进去。
    之前子世界连同外面的大门很好开启,今天却受限了,很难启动。勉强把泌茹送出子世界后,澜泽就体虚了。
    血人龇牙咧嘴,把澜泽往水里拉。方一接触水面,澜泽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反抗,眼前就是另一幅画面了。
    三三两两的人站在岸边,对着澜泽指手画脚。见澜泽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刘向道:
    “我就说没什么事情吧?我都说了,那些血人根本不会伤害他,没准就是一伙的。”
    侯集怒道:“刚刚要不是你拦着我们,自己霸占着岸边不准霉族靠拢,眼睁睁看着那些血人害人,这兄弟压根不用受那么多苦。”
    刘向抱肩道:“你还不服气是吗?你怎么不说头一道这人从水里浮起来的时候,你没去拉一把?看见血人攻击他,这才放心去救?没准就是血人的计谋.”
    “什么情况?”澜泽迷糊的睁眼,却见眼前尽是一张张生人的面孔。
    项蓝田把澜泽扶起来,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水,道:“是这样的,我们看见那些血人把你从南岸潭的水底捞了起来,像是要带去什么地方,我们把你救下来了。”
    “难道有人破了子世界的结界?”
    子世界依附神帝的神息而存在,外人无法毁灭,但可以用歪门邪道混淆子世界和外界的通道。
    难道有人借助南岸潭与山海域水流相通,把空间之门开在了水面?那他的族人不就随时可能遭难?
    “你们是谁?”
    他看出这里是南岸潭,也看出南岸潭岸上有很多血水包裹的大血球,若所料不错,被血球包裹住的空间就是那些血域树。
    澜泽一身红衣早已与血水融合,发丝因南岸潭的水而变得粘稠,嘀嘀哒哒。
    “你该去了。”妖尊与魔尊异口同声。
    水球隔着的两边,蓑揶和雨之露出同样不可思议的表情。
    脚下的吸附力把他们往地下拉扯。
    一片青青草地,一群赤焰族人守在阮归绝地的山崖之上。
    “奥哟!”蓑揶吃疼呼喊时,看见雨之也在旁边。
    泌茹:“你们怎么回来了?”
    “阮归绝地?”雨之大眼瞪小眼,赤焰族人靠拢过来。
    蓑揶拿起地上的莲子,质问:“泌茹姑娘,你怎么把我的东西瞎丢呢?”
    “这不是你的吧?不然我哥为什么追着它就跳海了。”
    蓑揶和雨之互相勾搭着肩膀那,一歪一崴的站起来,斥责:“你们的待客之道为什么总这么糟糕!”
    “就是呐!看不见我们摔倒不会扶一下啊!”雨之耍赖皮道。
    赤焰族长老瞪眼,等泌茹发号施令。
    泌茹:“你俩不是挺好的吗?来人,去把他们扶回屋里。”
    雨之脚崴了,蓑揶头摔倒了
    蓑揶问:“你父尊什么情况,为什么偷袭我。”
    雨之问:“你父尊才是什么情况呢?我看他是你父尊才那么尊敬他的,他不喜欢我也没必要打我的头,把我塞到地底下吧。”
    蓑揶:“话说,怎么我们回来这个地方了?奇怪……”
    泌茹本来在前面走,她忍不住插话:“你们也觉得奇怪啊,我更奇怪了。你知道吗……”
    泌茹声音越来越小,左右打量几眼后才凑近雨之和蓑揶:“刚刚阮归绝地明明被突然出现的红色的水覆盖了,我当明明和我哥在一起,我哥遇害时明明把我送出去了,谁想一睁眼,我又回到阮归绝地了,那些红色的水,还有我哥,都不见了。”
    雨之问:“阮归绝地不是关押人的地方吗?处置犯人的,你们进去做什么?”
    “谁晓得我哥哪根筋不对,不过幸好当时在阮归绝地,里面的灾难不会干扰外面,不然我的族人就遭殃了。”
    “你的族人?难道阮归绝地有界限,和你们生活的地方有东西隔着?”蓑揶勾搭泌茹的肩膀。
    雨之撞开泌茹,揽着蓑揶的:肩膀:“还真别说,我当时从阮归绝地走到山崖就发现不对了,出口根本就是那个澜泽打开的,要是出口没被打开,阮归绝地恐怕就像一个密封的袋子。”
    说完,雨之凉凉的瞥了泌茹一眼。
    泌茹尬笑:“是呢,眼睛挺毒辣的嘛!那就是处罚犯人的。”
    蓑揶走路走的脚疼,她问:“为什么之前是你们腾云驾雾,现在带我们去屋里休息,反而要徒步走啊,这走下山得多费劲?”
    有一个族人转过头解释道:“祖上有规定,遇到祸事不要使用法术,可以掩人耳目,保得一线生机。”
    “狗屁的生机啊!?”蓑揶不满
    雨之劝:“是有点道理,我听说这种三界六族外的世界,都有禁忌,法术会触发那些灾难!”
    “是吗?”蓑揶干笑。
    “雨之,我想问问你,你父尊是不是有时候很疯狂?”
    “什么方面?”
    “比如在你母亲的事情上。”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父尊就是。”
    雨之和蓑揶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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