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皇腾达之烈国卷

第26章


  当所有的使节看到这一步时,又开始交头接耳了。
  “哦,原来是要画画呢!”其中一人说道。
  “就是嘛,搞得这么虚张声势的。”另一个人接上了。
  “怕是下不了台了吧,才请出太子殿下。”又一人说道。
  “就是,就是。”别的使节也开始附合道。
  ……
  烈君蓝在旁边可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大声斥责道:“安静。”这些个杂吵声才消停了。
  姬晨菲仍是专心致志绘画,对以上言论是充耳不闻,这可是姬晨菲在美院养成习惯了,每次她一投入到绘画中,就会进入忘我的境界,雷打不动。
  当姬晨菲很快用炭笔初步勾勒出烈清玉的上半身轮廓,平常像这种人物素描,对于姬晨菲这样的美院优等生,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可是这次与往不同,她勾勒出的线条色很淡,淡到的那种不细看,就根本看不出她在画什么。但是所有围观使节们即使看不清,都还瞪大眼睛看着她在挥笔。
  这就是所谓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吧。
  其实姬晨菲知道蛋彩画多为透明颜料,远不如油画覆盖力强。如果搁在现代做蛋彩画的话,是将素描纸加於打好底子的板子上,然后用铅笔拓描,那样线条单纯而明朗,而现在的她没有素描纸,所以尽量打着浅淡的草稿线条,只要自己肉眼能基本识别就行。
  当姬晨菲把初稿打好后,力弦的鸡蛋也弄好了。
  姬晨菲按比例将松节油倒入到鸡蛋里,用筷箸搅拌均匀。然后将搅均地蛋剂分别倒入到那些盛有各种色料的盘子里,添了少许凉清水,继续搅拌。
  当姬晨菲全部搅拌均匀后,她才开始拿起案几上的画笔沾着刚调制好的色料,给初稿上色,先从太子的脸部开始,然后是皮肤,衣服,背景,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进行着。
  姬晨菲不用大笔挥洒或者施以大面积的渲染,多以小笔点染,重叠交织的画法。着色时由浅及深,由淡及浓,先明后暗,或薄施,或厚涂,有条不紊地按工序制作着蛋彩画。
  板子上颜料干得快,姬晨菲作画时每次只能上薄薄的一层,每换一种不同的颜色时,就先在预备好的热水里涮干净画笔才换色料。有时还在未干的颜色层上用各式不同的刀片刮,使之露出底色从而显现各种肌理。
  姬晨菲一心一意的做着画,丝毫没注意周围气氛发生了变化。
  烈君天因自己出言不逊的羞愧,烈君蓝因姬晨菲精湛技艺的惊叹,力弦因事情演变成有利与力国的喜出望外,和各国使节们的大开眼界,目瞪口呆的表情组成了极有趣的画面印在了烈清玉的眼里。
  但真正让烈清玉在意的是,他们谁也没注意到,站在姬晨菲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欣国使节,美目里闪动着的疑惑。
  不知不觉中,半个多时辰过去了,而蛋彩画的绘制也接近尾声了。
  当姬晨菲收下最后一笔时,眼见蛋彩画即将大功告成,心里觉得甚是轻快,刚想站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摇晃了两下,直直地就往后倒。
  
[上卷   烈国卷:第六十章   蛋彩画(三)]
  在姬晨菲身后离得最近的是烈君天、烈君蓝、力弦和欣国美男使节四人,他们四人无形中像一堵墙把众国使节隔绝在三尺开外。
  而当姬晨菲倒下的时候,围在姬晨菲身后的四个男人,全部都伸出了手想去接住她,但还是力弦近水楼台先得月,领先一步,双手稳稳接着姬晨菲倒下的身体。
  抱着姬晨菲的力弦,因为自己抢先接住了晨妃,甚是得意的看了一眼烈君天,好像在告诉烈君天,你无机可趁了。
  烈君天在接受到力弦炫耀的目光时,脚微微地向后挪了一小步,故意把脸别往一边,不想让力弦看到自己失意的脸。
  而烈君蓝是心系姬晨菲,虽然没有接住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上前了一步,想看个究竟。
  站在一边的欣国美男使节则是把以上情节一幕不落的看了个明白。
  力弦正感得意之时,突然感觉到托着背部的手掌上湿漉漉的,他立刻想到了那时姬晨菲纱衣上的淡淡血迹,赶紧把姬晨菲放下,抽出手一看,是鲜血淋淋。
  “啊~”围观着的使节,都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美人受伤了?”一时间,大殿内像炸开了窝似的,议论纷纷。
  原是各种姿态的三个大男人,听出此言,都着急的再次趋步,向前一看,心里都知晓,姬晨菲背上的剑伤肯定裂开了大口子。
  烈君天见此,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赶紧对力弦说道:“抱上她,随二王爷速到沁水殿。”
  “快传御医,带上疗伤的药,速速赶到沁水殿。”烈君天安排身边的小太监。小太监见皇上着急成这样,赶紧一溜烟去宣御医了。
  在这混乱之中,唯独一直稳坐在席位上的烈清玉,独自镇定,他没有去理会摇摇欲坠的姬晨菲,而是起身径自取下案几上的木板画。
  当他看到板画时,也不由地暗暗吃惊,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能让众国使节把三公主围得个水泄不通,看得个目瞪口呆的原因。
  好奇异的一幅木板画,既不同于水墨丹青画,也不同于人物工笔画。整个画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朦胧而柔和的光泽,就像站在晨辉中辉映着一样,栩栩如生,色彩鲜艳丰富,层次由近及远的清晰、透明,仿佛似真人浮跃于画板上。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画,也没有见过如此怪异地做画方法,这个三公主,看不出来,还真有两下子。
  烈清玉拿着板画,心中估量,这幅画虽然用那些廉价之物所做,但做出来却是群冠绝伦,世上绝无仅有。先不论它是否价值连城,就以别具一格来说,按常理来说,肯定是稳占魁首。
  但是,列位看官,你们猜猜看,以烈君天现在对姬晨菲的爱恨交加,和烈清玉对她的仇视,这幅画能一举夺魁吗?
  当姬晨菲被力弦抱着离开后,殿内声浪才慢慢平伏下来。
  而烈君天极力掩饰了自己的担心,强忍着冲向沁水殿的冲动,心不在焉地与烈清玉继续评选别具一格之物。
[上卷   烈国卷:第六十一章  治疗裂伤  ]
  沁水殿内,姬晨菲和衣扑在床上,身上的纱裙已经从领子绞开到了腰部,而背上那道剑伤已经被烈君蓝处理好了。
  此时,姬晨菲已经醒转过来,发现烈君蓝正在给自己把脉。
  “我没事。”姬晨菲虚弱的说到。
  “爱妃,你还说没事,背上流了这么多血,还晕到了,怎么会没事呢?”力弦这会儿还替姬晨菲紧张着呢。
  “真的没事,”姬晨菲解释道:“估计是跪在地上作画的时间太长了,着急的一时要起来,脑部血压低,导致血液无法到达大脑,血红细胞含氧浓度下降,才致使晕眩倒下。再加上早上那会着急的要出来,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姬晨菲越解释声音越小,她知道,现在是错在自己。
  但是烈君蓝听得是两眼发亮,忍不住问道:“晨儿,也是医者吗?为何如此解释?”
  “啊?”姬晨菲摇摇头,“我没学过医,我刚才说的是正常的生理常识。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按医道解释晨儿的病因,应该是气血不足,才致目眩。但是刚才晨儿的解释,好像另有一番新颖的理论。”烈君蓝还是觉得奇怪,这个三公主有太多让人意外的东西了。
  “你们俩别争了,爱妃,你也累,再休息一会儿。”力弦打断了他们俩的讨论,“二王爷,请你告诉我,晨妃现在是否有事?”
  烈君蓝收回把脉的手,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晨儿身体暂无大碍,只需补以气血,卧床静养即可,但背上伤口不能再扯开了,否则即使愈合了,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是吗?”力弦心里有点着急,时间紧迫,欣国那里还等着要人呢。
  “那,坐马车呢?”力弦更正道,“不,不,不,是卧在马车上静养可以吗?”
  “绝对不行。”烈君蓝一口否决了,看着力弦着急的样子,烈君蓝问道:“太子殿下,难道有什么着急的事,要赶着回去吗?”
  “有,是有,就是…”力弦也不好回答他。
  烈君蓝见力弦回答的吞吞吐吐的,知道他不愿意告诉自己,于是提议道:“要不,这样吧,太子殿下如若不嫌弃本王府中简陋的话,可陪同晨儿,一起到本王府中养伤,本王会以最快的疗程,治愈晨儿的,你看可否?”
  力弦知道烈君蓝的医术,因为他就是享誉江湖的“妙医王爷”,在烈国是顶级的用药高手,连烈国宫中的御医都不及他一半,只要他想救的人,都能从阎王手里抢人。
  如今晨妃回到了自已的手中,虽然不知道晨妃是怎么受的伤,但是他肯医治,也就不与他计较前面的恩怨了。现在他既然主动提议治疗晨妃,那肯定不会有问题的,于是力弦点头同意了。
[上卷   烈国卷:第六十二章  再入王府]
  当姬晨菲再次睁开眼,发现那力弦正坐在床弦边,握着自己的手,端详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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