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皇腾达之烈国卷

第33章


  没过多一会儿,整个队伍行驶进了一条峡谷,那峡谷长而窄,但那又是去冰火两重谷唯一途径。力弦扫视了峡谷两旁,暗道:“看这地形可是险势,自己还得小心点好。”力弦仍旧立于马车头,不敢放松警戒。
  当队伍行驶到峡谷中间时,突然峡谷上空轰轰而响,赶紧抬头一看,无数的巨石滚滚而落,砸向了整个仪仗队。
  顷刻间,哭喊声,呼救声,哀号声,在谷中不断回荡,奴婢侍从都自顾不暇,仓皇而逃,只有那些个带刀侍卫一边躲闪着从空而降的巨石,一边大声喊着:“快保护太子殿下,快保护太子殿下!”看这情形,乱得还不知该保护哪国的太子殿下呢?
  力弦刚跳下马车,突然身后砰的一声巨响,转身一看,一颗巨石正中马车,那马车被炸了个四分五裂,惊得力弦是一身冷汗,拂拂额头,如果自己还在那车里,想得还后怕呢。
  力弦随着自己从力国带来的侍卫,一边躲闪着从天而降的石头,一边寻找可避石之处,没行多远,见峡谷壁上一丈多高之处有一道罅隙,可容瘦人侧身而入。
  力弦是勉强能进入,但那些个侍卫,个个身强体壮,力弦只好吩咐道:“你们几个紧贴着峡壁,如有巨石砸落,能一起顶开的就顶开,不能顶开的,各自分散躲避。你们暂不用管我。”
  “是,卑职明白。”那些个侍卫不用再护卫力弦,也就轻松多了。
  力弦一跃而上,吸附在峡壁上,侧身钻入罅隙中。顺着罅隙,力弦一点点挪动着身子,欲往前行,看是里头是否能宽畅一些。昏暗的光线下,力弦发现罅隙中已有一人,定眼一看,原来是烈清玉。
  力弦见了后,哑然失笑,“太子殿下,可是找到好藏身之处。”
  “情急之下,实属无奈。”烈清玉有些不太自然的答道。
  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震耳欲聋的滚石的声音渐欲渐小。力弦侧耳听了好了一会儿,确定无事了,才和烈清玉从罅隙中出来。
  峡谷内是破旗横倒,死伤遍地,哀声不绝,飞血四溅,有的甚至被巨石砸了个尸首模糊,惨不忍睹。
  “使节大人,还继续前行吗?”烈清玉还是那么镇定的问道。
  “看着这血色一片,哪有还什么兴致?”力弦叹道,即使他心不甘,那也没办法了,“晦气!打道回府吧。”
  —
  力弦败兴而归,回到王府却没见到晨妃。找来金总管问道,才知二王爷陪同晨妃出去逛街,还未回来。
  这时,正好负伤的马云也回到王府中。
  见到力弦后,跪地禀报:“殿下,晨妃娘娘和二王爷不见了!”
  力弦一听,火冒三丈,“什么!还快去找,全部人都给本太子出去找!!”
  
[上卷   烈国卷:第七十八章    邀约]
天泰宫,被浓厚的阴云笼罩着。
  烈君天双目红红地看着躺在龙榻上,胸口上打着绑带,脸色青白,毫无生气的烈君蓝。
  姬晨菲坐在床弦边,红肿的双目,凝视着烈君蓝。
  桌子旁边有一老御医正在收拾着药箱。
  烈君天咬牙切齿的问道,站立一旁的白娘:“是谁干的?”
  白娘单跪禀报:“回禀皇上,此人身穿红袍,面上蒙巾,手持软剑,武功与卑职不相上下。卑职与他交手时,他右肩已被二王爷飞刀受伤,竟然还能抵挡卑职一阵,不过,最后此人被卑职断其左臂后,仓皇而逃。”
  “对了,君蓝那时还问过他是否是宫中之人?那红袍人没有否定。”在一旁的姬晨菲语带呜噎,把自己知道的也说了出来。
  “哼!”烈君天听完后,手往后一背,朝着殿门外大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立马从殿门口,蹦出个太监,小跑着进来,跪拜在地:“皇上,有何吩咐?”
  “你,带上宫中禁军,到每个宫里去细细搜查一遍,找一个断了左臂的红袍人,还有,再让人查一下今天的所有宫中之人的出入宫记录。”
  “是,奴才遵旨。”那太监领旨退下。
  此时,御医已收拾好药箱,向烈君天请示道:“启禀皇上,二王爷的伤口,老臣已经处理好了。”
  “那,二王爷,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烈君天满脸的关切。
  “回禀皇上,这个可说不好,虽然二王爷受伤后,几处大穴已被白侍卫点了,止住了血,但是那长刀没入的太深,伤及心室,现在二王爷能保住这口气就已经不错了。”那御医抚着他山羊胡须,摇摇头叹息道。
  “你说什~么!!什么叫能保住这口气就已经不错了?”烈君天红目怒瞪,上前一把抓住老御医的衣领,不住的摇晃,“你个庸医,朕命令你治好他,听到了没有?如果不治好他,朕现在就砍了你,诛你九族。”
  那老御医哪经得起烈君天如此大手劲,一会儿就被勒得脸红脖子粗,两眼直翻白。
  “你放手!再不放手,他要是被你勒死了,谁来给君蓝疗伤啊!”姬晨菲见此赶紧上前,用着吃奶的劲儿,欲拔开烈君天的大手。
  烈君天终于松开了手,那老御医捂着脖子,呼呼的大口狠吸气,姬晨菲看了一眼,对老御医说道:“你下去吧。”
  那老御医如赦大命,抓起桌上药箱,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
  烈君天看着还在抓着自己手不放的姬晨菲,一个甩袖,愤然把她的手甩开,冷冷的说道:“朕准你碰朕了吗?你不是着急的要离开朕吗?还回来做什么?”
  “我…”姬晨菲欲解释,烈君天现在哪听得进去呢?手往后一背,转身出了天泰宫。
  姬晨菲望着烈君天的背影,呆呆地立在那里,白娘见了,上前轻声地说道:“三公主,追上去吧。卑职会在此守护二王爷的。”
  姬晨菲扭过头看着龙榻上躺着的烈君蓝,眼前又浮现起那时,浑身鲜血的他躺在自己怀里,“好好爱我大哥吧,连我的那一份,那一份”那句话又在耳边回荡。
  “追吧!”姬晨菲一个跺脚,急忙追了出去。
  -
  烈君天出了天泰宫门,并没有走多远,而是在宫前庭院里的一个凉亭里独自喝着闷酒。
  姬晨菲一路急跑,来到庭院,直到看见了烈君天,稍微平缓了急促呼吸后,才轻步走进凉亭。
  烈君天无视她的存在,依然是自斟自饮。
  彼此久久的沉默,久久的抑郁。
  “烈君天,我…”姬晨菲轻轻先启话语。
  “不用说了,朕不想听。”烈君天冷漠地打断了姬晨菲的话。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姬晨菲刻意的忽视烈君天对她的冷漠,自顾自的说道:“但是,我还是想请你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今夜弦月初升,我在神木前等你,来不来,你自个儿决定吧。我会一直等你到午夜子时。”
  “滚!”烈君天愤怒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对着姬晨菲低吼到。
  姬晨菲难堪的咬了咬下唇,红红的眼眶,满噙着泪花,转身离去了。
  望着那倔强的背影,烈君天的心就和手中被捏碎的酒杯一样,残缺破碎。红血和着残酒,滴落在桌面上,一点一滴…
  
[上卷   烈国卷:第七十九章    守约]
  晓月高升,群星璀璨。
  庭院的环形廻廊,每隔几米就点着一盏宫灯。
  灯光,月光共同照射之下,锦簇的环花也是影影绰绰,依稀可见。最动听的还是那花儿、草丛下的夜虫,不停的在“啁啁”的鸣叫歌唱。而居于中央的参天神木,大概是因为没有秋风的吹扬,此时也显得宁静淡远。
  参天神木下立着的姬晨菲,内着一身月牙白的锦云百褶裙,外披着个双缎玉兰斗篷,在淡淡月照下,漾着一层润润的白晕,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此纯洁无暇。
  只是那双清水明眸的流波欲盼,无疑泄露了姬晨菲此时望眼欲穿的焦灼。
  -
  天泰宫里,寂静无声,只有那滴漏在“叮咚-叮咚”一点一滴的滴落着,没有停息。
  烈君天,坐在圆桌边,独饮着酒,望着龙榻上依然沉睡不醒的烈君蓝。
  此时的烈君天内心正在挣扎着,彷徨着。
  去?不去?
  不想去?还是不能去?
  我不去,她会在夜风中一直等下去吗?
  我如果去了,她还会再回到我的身边吗?
  她这么狠心选择了离开,我又何必再去听她什么解释?
  ……
  她就是个骗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骗走了我的感情,却要一走了之。我何须再怜悯她呢?我不去,坚决不去,就让她这么白白的等着!
  守候在殿门外的白娘,看着空中晓月一点点高升,而皇上寝宫里却是毫无动静,白娘自知身为侍卫,无从插嘴,只能干着急的守候在殿外。
  -
  姬晨菲站在淡月下已二个多时辰了,看着那弯弯的月芽,渐升渐高,那颗翘首以待的心在却在慢慢冷藏。
  烈君天,我真的伤你,伤的真么深吗?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烈君天,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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