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我和欧阳雅在一起,你有空就过来坐坐?”雪梅在电话里笑道。
欧阳雅知道秦凡的一些“奇”事,更惊讶自己的老同学对他的家外有家毫不介意的态度。想了想神情严肃地问道:“你难道和秦凡就这样一辈子?”
“嗯,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雪梅无奈道。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贱啊?”看到欧阳雅同情的目光,雪梅自嘲道。
“我不知道。也许别人也是这样,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欧阳雅摇头道,说话间脑中浮现出方逸奇那讨厌的嘴脸。
“我不像你,我是离不了男人,与其另找,还不如将就着,最起码他还宠着我,再找男人,谁知道他是爱我的钱还是爱我这个人?”雪梅轻声道。
“唉,你...真委屈了自己。”面对老同学的歪理,欧阳雅不知自己说什么好。
......
看到身着浅蓝色布裙,米白仿古布衬衫,背个斜跨式白底素纹小布包,活生生像个民国时女学生的欧阳雅。秦凡怔了怔。
在他的记忆中,欧阳雅是那种学习奇好的学生,在前世里和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点,高中三年,压根就没说过话,高中毕业后,也不知她考到哪里,就包括多年后,高中同学聚会,也没人知道欧阳雅在哪里。
而现在因为雪梅的原因,和她见面的次数不要太多,和她说过的话也超过了其他同学。
“苏哥的事可忙好了?”雪梅一点也不避讳道。
“还没。”秦凡含糊地说道。
雪梅把头凑向欧阳雅,嘀嘀咕咕把苏剑和程岚岚的事掀个底调:然后下结论道:“他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欧阳雅咧了咧嘴,男人是没好东西,可你也不想离啊。
“别听她瞎说,最起码我们这里还是有一个好男人的。”秦凡自顾自地向服务员要了一壶茶。
“谁啊?”
“你艾谷艾哥啊。”秦凡笑道。
“嗯,你们要有艾大哥的一半就好了。”雪梅点头道。艾谷和乔妮的爱情让雪梅等人羡慕不已,也让秦凡苏剑等人自暴自弃,这真是比不了。
“我跟你说雅子碰到......”说着雪梅把欧阳雅被学校同事纠缠的事说了一遍,“你可有什么办法让他死了这条心。”
秦凡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事直接拒绝不就完了,那有这么纠结。见他摇头,雪梅瞪起眼来:“你帮不帮?”
......
今晚是学院同事们的聚餐。除非私交极好,大学老师平时一般往来不多。欧阳雅和课题组同事都不怎么熟。有这么个机会增加一些彼此的了解,她倒也乐意参加。
只是聚餐结束后,方逸奇教授又想约自己出去坐坐,这事令她深感困扰。对方的那点心思,其实昭然若揭。正因看得清楚,欧阳雅才会在嫌麻烦之外,还添了几分反感。
自己应该要毫不客气地让明白自己的态度,让他死了这条心!这学期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结束,就不再横生枝节了。下学期开学后,如果方教授还是这个样子,她就准备拿出更强硬更直接的态度来面对他!
......
“雅雅。”酒店门前的停车场,秦凡含笑地向欧阳雅招手致意。
这一大声的“雅雅”,让欧阳雅身旁的同事们惊了又惊,均不知道欧阳老师什么时候交往了一位年少多金的男朋友。
先是
发懵后又羞涩再加上气恼的欧阳雅,一边小声解释是我同学一边向秦凡匆匆小跑过来,在同事的惊奇的眼光中,小拳头落在秦凡的身上:“你怎么乱喊啊?谁是你的雅雅?”
秦凡一把搂过她,然后向她的目瞪口呆的同事挥手告别,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目瞪口呆的方教授。
被塞进车里的欧阳雅仍旧气恼地捶着秦凡,但这动作在众人眼里,那就是打情骂俏秀恩爱啊,都暗自摇头学校冷艳无比的欧阳老师还有如小女孩撒娇的一面。
车内,秦凡一边躲闪欧阳雅的拳头,一边指着后排道:“是她让我这样喊的。”
欧阳雅回过头,看到笑得花枝乱颤的雪梅,不禁也气笑道:“你以后让我怎么办......”
......
酒店门口。
“那不是你闺蜜董欣的姐夫吗?”吴恽轩惊讶道,孔斯嘉也觉得奇怪,那秦凡明明是董丫头的姐夫,怎么又成了欧阳老师的男朋友?
“恽轩,你和她朋友认识?”站在一旁的方逸奇听到他的惊讶声,心中奇怪地问道。
吴恽轩点了点头,满怀狐疑地看了看表妹。
“哼,表面清高,实则也是拜金女,还假模假式!”不少对欧阳雅清高不满的女教师心里腹诽着。
“那男的有老婆?”方逸奇又小声问道。
看着远去的奔驰车,吴恽轩摇头道:“我不太清楚。”
方逸奇有些憋闷。他还真没想到,自己的魅力对这个学院里最出挑的年轻女学者居然一点都不起作用,反而还不如那一眼就看上去没文化的纨绔子弟,看起来欧阳老师也是俗人一个。
可不管怎么鄙视,一向对自己的吸引力都颇有自信的方教授,被刚才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情景颇受打击。读研究生时,他轻松就让当时的同学女友同意与他初尝禁果,那还是个腼腆的处女,却乖乖地任由自己一次次把她拉上床。
做访问学者归来后,在原先大学当教授那段时间,虽然没能把哪个女孩搞上手,但他也感觉自己在一众女研究生和年轻女老师中算是受欢迎的。
怎么跳槽到魔大,魅力就消失了?没道理啊!
在几乎快要遗忘的记忆中,方逸奇和老婆的感情曾经很好。好像是从老婆的生意突然变得红火,而自己却困在讲师的职称上多年没有进步开始,夫妻间的感情就淡了。
即便自己后来升了副教授,很快又顺利当上教授,感情也没有回暖,反而愈发糟糕,从冷淡渐渐变得矛盾重重。
在去霉国做访问学者那两年,老婆刚开始还陪他过去待了三个月,随后便独自返回国内。两年间,夫妻俩远隔重洋,聚少离多。等他回国后,便发现和妻子已经无话可聊了。
......
今晚的饭局,吴恽轩本就有些意兴阑珊。
今晚的客人大多年轻,鲜有超过40岁的,其中却不乏手握权柄的官员和腰缠万贯的大款,吴恽轩这样一个名牌大学的老师,在这些人中毫不起眼。
说起来魔大的老师,社会地位并不低,走到哪儿,也算是被人高看一眼的。但吃“学者”这碗饭,资历和年龄很重要,年不过而立,职不过讲师,说出来就没什么分量。何况,老师受人尊敬,很多时候只是个面子上的人情。
这个社会更多时候还是要看实在的东西。今天在座很多人的职业、身份,看上去好像不如大学老师体面,但论起身家,论起权力,却远非一个教书匠能比。
有白手起家,给自己攒下偌大一副家业,俨然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的。
还有与他同桌曾是高中同学的叶青这种本身就是富二代,也有了自己的生意的也不去说。
认识的,不认识的,跟自己同龄的,比自己年轻的,一个个的好像都比自己混得好,吴恽轩心里很不舒服。
酒桌上别人喝得热闹,吴恽轩却越发索然无味,反正也没他什么事。
尽管同桌的客人彼此间大都和气,也没人给他脸色,可他今晚总有些如坐针毡。心底的烦躁郁闷甩不掉,只能一杯杯地不停喝酒。
若有人与他说话,他就假作微笑着搭上几句,却也从不多言;若没人搭理,他就伸筷子夹菜,偶尔举杯,只在唇边碰碰,并不多饮。
他的这种调调,在别人的眼里,就是自诩知识分子的臭毛病,总是端着装有涵养。
端着倒是端着,耳朵可没闲着,静静地听着“富贵”们的闲聊。
吴恽轩听得眼睛有些发直。他一直觉得自己如今在魔都,也算是上等人之一。却不知道在城市的某些角落,原来还有些人的生活和自己完全不同,甚至有些难以想象。仅仅今天揭开的小小一角就足以让他心摇神驰。
凭才气,可以吸引到一些女孩;凭外形,可以让某些颜控的女生倾心;凭权力,可以让某些女人折腰;甚至凭运气,也可以泡到一两个妞。
吴恽轩知道自己玩不起。哪怕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承认这一点。他并不缺钱,但仅仅只是不缺而已。
越想就越发觉得没意思,又待了一小会,便借口离去,却不料在酒店门口遇到表妹的课题组聚餐结束,又恰好看到学校最冷艳的欧阳老师和她的男朋友“打情骂俏”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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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与魔都舞蹈学院小青她们排练舞蹈动作的肖娅,并不感到孤单,只是回到自己的小屋后,便忍不住猜想凡子现在在做什么,今晚会不会到她这里,几次想拨给他电话的手指滑过按键。
肖娅对秦凡的感情就是很单纯的女人对男人的欣赏和喜爱。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她会沉迷在这个男人的气息中,释放自己女人的那一面。但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彼此间仍能磊落相处,惺惺相惜。她认为这才是健康的成年男女关系。
她不会那么傻,会以为秦凡爱上自己了,会期待和她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之间五岁的年龄差固然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则是,他们对彼此的性情太过于了解了。
当在某日把“结束关系”这四个字抛到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后,直到现在也没有能再次找回来。
......
肖娅难以抑制地仰起头,开始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一生中前所未有的一次的高朝刹那间令她泪流满面。从头顶到脚趾,她身体已经完全麻木,每一个毛孔却又被快感充溢。
她最后的声音全是哭腔,在无边的迷乱中,她哽咽着,语无伦次地寻求着对她更深的征服。
“死了......”这是她唯一的意识,也是她突然被抱在怀中,绵软无力地蜷缩着身体被紧紧搂住时,从嘴里蹦出来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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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做到肉体忠诚一辈子,那么至少要做到骗一辈子。这也是一种责任感吧!
秦凡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这句话的,但是他觉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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