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殿下风华绝代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战后审问


    朱叶青:“诸位,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就是给各位提个醒,如若今后有人敢拿着魔妖当幌子对秀山不利,我等儿女重生不死不灭,定会耗死各位祖祖辈辈!”
    阿莼跟寒生没忍住!
    噗嗤!笑出来,见情形还严肃,低下头忍得很痛苦。
    敢明目张胆威胁天下人,四方世界的天地共主,也只有朱叶青了!
    朱叶青振奋激昂指着眼前乌泱泱一群:“让开!今天我们的人若死一个,挡路的我让你们死全家!”
    朱叶青的霸气不是长期浴血奋战养成,而是浑然天成。
    时不时冒出杀你全家灭你全族毁你一方世界嘴巴,与瞪来瞪去的眼睛流露恶毒阴险敏锐冰冷恐吓,无比默契配合情绪起伏,让上万人被这讹人喉咙的气势吓得不自觉让出条路。
    一件有关魔妖、无肠国、那年春,预言,人与人关系,紫珠,重生各类谜团在朱叶青软硬兼施,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加了个不信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封条盖棺,把所有责任给无比自然顺畅的推给了上方世界佛陀。
    自此,那年春再与此事无关!
    在离去路上,悲伤难得有心情打趣,跟长忘说:“这朱伯母说了一堆,其实最想说的都在后头呢!不亏是天地共主,放狠话都没让人觉得突兀!”
    长忘:“不是母亲吗?”
    悲伤冷声:“改口的银子还没给。”
    长忘:“……。”他本想带着白玉沙回云阳山医治,岂料,朱叶青好像看出来似的,故意热情扬声:“麻利都回那年春医治。”
    长忘只得带着白玉沙重新换了方向,在他眼里,阿莼不是善茬,她母亲更不是善茬。
    而在悲伤眼里:整个那年春都不是善茬。
    一行人回了那年春,瞬时乱成一团。
    清筝伤势最重,流血最多,整个下半身可谓千疮百孔,没法直视。
    寒晚肩上的刀被拔出,溅了半床血。
    凉城早早寒音带回来,虚弱的无法下床,因伤口布满全身,所以省去衣服,上下裹满药布。
    寒生悲伤并未与魔君交手,所以,那些魔族将士还不足以能将他们伤的下不来床。
    白玉沙被稍微一扎针就醒了,其实就是吓晕了。
    长忘除了脸上的十来出被沙子滑过的伤痕,最重的便是与魔君交手的手腕,身上伤的较轻。
    阿莼相比算是伤的最轻,因为长忘不时护着遮挡,所以,除了裸露之处薄些皮肉山,便是简单的青紫。
    此次大战,最为完整置身事外有闲情雅致卖瓜子嗑瓜子的人就是寒音了!无比天真还带母亲出关喜悦被叫去训话了。
    客房中。
    白玉沙虚弱脸色苍白,心情波动剧烈,柔情似水的看着正在给自己喂药的长忘:“忘哥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疼不疼,吃药了没?”
    “吃了,无需担心。”
    白玉沙挣扎拉过长忘端药的手:“忘哥哥,我给看看。”
    长忘抽回:“无事。”
    白玉沙重新拉住长忘衣袖,红了眼睛委屈抽泣:“忘哥哥这是拿我当外人了吗?”
    长忘一叹气,将手中的药放在桌边,给玉沙重新掖好被角站起身:“玉沙,等你恢复之后,我们就合离吧!”
    顿时,白玉沙整个身体像是被大刀阔斧砍了般,气若游丝哭着问:“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长忘不想在这些事上纠结,索性沉默。
    白玉沙见回应不成,忽而泛起恨的咬着牙说:“若我不愿意呢?”
    长忘用失了耐性,没了任何温度的眸子看着她,良久:“这三年里你私看我信件,冒充起风改写给寒酥的信,我可以不计较。”
    “我宁肯你计较!宁肯你跟我发火!宁肯你骂我!更希望你能借此恨我!至少,我能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白玉沙不快的低喊!
    “若我不愿意呢?”长忘语气凉下来。
    白玉沙没明白:“什么?”
    “若我不愿意与你再做夫妻呢?”长忘定定与白玉沙对视。
    “那我们就纠缠到死吧!”白玉沙指尖拧着被子,犯狠说。
    长忘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出了客房。
    白玉沙哇的哭出来,歇斯底里,溃败不堪。
    阿莼房中。
    凉城有些尴尬的露着半个肩膀,全身用药布围着,梧桐刚进了房门准备给喂药,阿莼坐在旁边不时在他身上打量的人发毛。
    “阿莼,我在你这儿养伤,不太合适。”凉城说。
    “这有什么不合适,那年春的药草天下最全,你若回了山下,来回送药多耽搁时间。”阿莼爽快说。
    “可我睡这里,你睡哪儿?”
    阿莼指着曾经凉城睡过的小床:“我睡你哪儿不就成了?”
    “同处一室,我又这幅样子,朱山主又出关了,怕是不合适。”
    其实,凉城与阿莼说的是完全两种不同心境。
    阿莼满不在乎:“名声在我这儿不值钱,你伤势太重,我亲自看着放心。”她对凉城早如亲人般对待,所以才不会在他曾无心伤害过出卖过自己,也未深责。
    梧桐刻意的刺耳:“树神与三小姐现在真像一对小夫妻呢。”
    阿莼与凉城没怎么当会事。
    但门外又一正欲扣门的手,停了下来。
    “梧桐,玩笑不能乱开。”凉城苦笑。
    阿莼皮笑肉不笑打量梧桐,她的耳力早已听出门外有人,而且还是长忘,他的脚步,自己再熟悉不过。
    梧桐的突然转变,智障般的制造两人误会,几乎不用证明审问就将她偷着给长忘传密信的事,给心虚又准备豁出去孤注一掷的暴露出来。
    傻啊!
    真是个傻子!
    曾几何时,阿莼以为,梧桐是心悦凉城的,后来竟不知怎的看上了长忘,堪为百折不挠逆水行舟。
    梧桐边给凉城喂着药,边不要命的打趣:“树神怎么说与小姐同处一室,断断续续同寝了三年,怎么说是玩笑呢?记得每次月事,树神都专门……。”
    “梧桐,什么时候需要把这种事翻来覆去提醒我了。”阿莼声调一低,眼睛一瞪,把梧桐吓禁了声。
    门外立刻传来噔噔离开脚步声。
    阿莼几步走向门处,忽的打开,便看见一抹熟悉蓝色决然离去背影。
    “梧桐,你给我出来!”阿莼阴着脸,决定自己太放纵梧桐了。
    梧桐忙可怜兮兮拿凉城做挡箭牌。
    凉城已经猜出方才门外离去的人是谁,看了梧桐一眼维护:“阿莼,这不关梧桐的事,别拿小姑娘出气,等我身体恢复好些,去与太子殿下解释。”
    阿莼本就脾气不好,火气越燃越旺,对梧桐的隐忍大度怜惜在一瞬间犹如千军万马蜂拥而至疯狂践踏:“梧桐,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滚出来!”
    凉城还欲再劝。被梧桐止了声,她知道,这一次是逃不过了。慢慢挪向门外,满脸忏悔噗通跪在了阿莼面前。
    阿莼一看她又来这一套,怒不可歇上去就踹几脚:“犯贱呢,站起来跟我说话。”
    梧桐低低还挺顽强说:“身份有别,梧桐还是跪着吧!”
    阿莼现在根本不是计较的身份的问题,两只手上前揪住梧桐前襟衣服将比她还高的人揪起来,怒气冲天问:“信的事我先不追究,就问你,明知长忘在门外,还要故意挑唆,到底怀了什么目的?”
    梧桐也不害怕,嘴角挂着淡定浅笑,故作惊讶:“回小姐,梧桐给树神端药回来,碰巧遇上了太子殿下,本想先行一步回禀的,结果一不留神给忘了。”
    简直幼稚!
    简直可笑!
    阿莼怎么也没想到,数万年,自己诚心相待的梧桐,竟能在自己无比信任,又无比包容的眼皮之下一而再再而三耍这种小手段,可怜可恨自己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跳了进去。
    “梧桐,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待我?”阿莼哗的一松手,猛用力将梧桐摔在地上。
    梧桐本就一身是伤,现下更无力再起,语气满是敬意,可脸上明显绷着劲,写着各种不服:“小姐的容忍之量与关怀之心的确是这世间除了姐姐之外,您是第二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但那又怎样,梧桐就是控制不住的嫉妒。”
    阿莼:“你有这劲头怎么不去挑拨他明媒正娶的夫人,还有云阳山倾慕他的那三百人?你怎么不去一个个灭掉?”
    “因为太子殿下心悦的只有小姐你!那年春上上下下都看的出来,就小姐你看不出来。”梧桐终于掩饰不住妒恨。
    阿莼蹲下身:“你怎知,我不知?寒羽非心意相通不溶。我早就明白,再说,知与不知干你何事?”
    梧桐咬牙切齿:“既知,小姐怎还与树神同床共枕。如此不知廉耻,举止放荡。小姐,你根本配不上太子殿下!”
    啪!响亮的一巴掌不是阿莼打的,而是难得管闲事的悲伤打得。
    寒生做事向来事故周全,想着忍忍,关问凉城,长忘,白玉沙的伤势。
    悲伤心疼寒生受伤不让其下床,代寒生查看,没想到刚走到阿莼门口就停见这么亢奋的一句。
    “长忘就喜欢这样的,怎么办!”
    “长忘就喜欢这种不知廉耻,举止放荡的女子,怎么办!”
    悲伤勾着阴郁的唇,用最尖锐的口吻一次又一次戳向梧桐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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