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殿下风华绝代

第一百七十九章 要不要表白


    阿莼不亏为早间流连花草之中的人,立刻淡定下来:“叫嫂子出去一趟。”
    寒生杀气腾腾瞪了悲伤一眼。
    难得今日寒生受伤不动,有了兴致,被阿莼这么一扫,悲伤怒气飙升格外重。
    “何事?”
    阿扬声莼:“请你吃肉包子皮去。”
    悲伤一动摇。
    阿莼相当会看寒生眼色,这可是自小看到大不用直视就能心领神会的独门绝学。
    “哥,我心情不好,借嫂子一用。”
    寒生一哼:“什么时候跟悲伤关系这么密切了?”
    虽谈不上醋意,但绝对是致命一问。
    阿莼回道:“哥,你若能从这床上爬起来随我出去走走,还能再喝几壶酒,我当然不会找嫂子。”
    寒生沉默,他当然清楚能让阿莼心情不好的人是谁,是什么原因。清筝重伤不醒,寒晚相陪,寒音被母亲叫去彻夜,自己也伤的不轻,凉城她最近又刻意疏远。算来算去,这那年春也就剩下悲伤了。
    寒生冷幽幽瞥了悲伤一样,手还在被子下,默默将悲伤还放在自己裤间的手给拿出来:“想去吗?”
    致命二问。
    悲伤咽了咽不存在的唾液:“自家妹妹,生生说了算。”
    自家妹妹。
    这半点闲事不管一点的,竟为了个包子皮,都能说出自家妹妹,四个字。
    “去吧,我正好也累了。”寒生大方的一挥手。
    悲伤装的很假:“去什么去,你的伤我怎放心出去。阿莼,抱歉。”
    寒生就看不得他半点装:“赶紧滚!”
    悲伤无比麻利起身,温柔给寒生掖好被角:“我尽早回来,别等。”然后即便兴冲冲,但也掩饰的异常沉重不舍与心疼担忧。
    把老练的阿莼都给看信了浓情厚意。
    难料,悲伤与阿莼这一走,喝了整夜。
    待两人一个喝的失忆,一个撑得弓着腰走回来时,已是天明。
    一进那年春,入口处就有寒生贴身近侍上前来急急说:“悲伤山主,寒三姑娘,请速速移步正厅。”
    阿莼打着酒嗝,晃晃悠悠说:“怎么?没什么重要的我要去睡觉。”
    近侍急的语无伦次:“出大事了,昨夜太子妃不知何故,突然自缢了。”
    阿莼与悲伤同样一震,紧跟毫无同情心的一喜:“死了?”
    近侍摇摇头:“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时察觉救下,太子妃怕是就交代在咱们那年春了。”
    阿莼与悲伤又是面面相觑,一副我就知道结果是这样的表情。
    侍从边将阿莼跟悲伤往正厅方向引,一边如实告知现在厅内的情况:“太子殿下今日一大早说要来此行,现在,山主,寒大小姐,寒二公子都在呢,就差三小姐与悲伤山主了。”
    辞行!
    也对,闹成那样,一哭,二闹她是没见过,但一言不合就去死的威胁,绝绝世宫中女人善玩儿的把戏,为了个男人,白玉沙可真是拼了。
    悲伤自是比阿莼想的更深,拉起她手腕,直奔正厅,准备助其快刀斩乱麻。
    待两人来到了正厅,所有人都义正严襟闲聊。
    朱叶青一看阿莼那副模样,淡淡瞥了长忘那个方向,故道:“借酒消愁去了?”
    阿莼坐下,看不出情绪回道:“昨日一战,多有疲惫,喝点酒,解乏。”
    长忘的目光似有似无落在她身上。
    朱叶青换了个舒服懒洋洋姿势:“你啊,一个姑娘家整日活的比男人还不着调,当然,要怪,还是要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没尽到什么责任,小音又不靠谱,最后辛苦了寒生。你,天性太过外放。现下,自己经的事也多了,见得人也不少,也该收收心了。”
    在场所有人都有种很强烈不好的预感。
    “听闻,你经常将那新晋升的树神凉城留宿在自己房中。”
    阿莼不等解释。
    朱叶青做了个止的手势:“那孩子我见了,虽说年纪小点,能自己一步一步那么短时间修成神,还掌管两方世界精怪,算是能力不错的。虽从家世上背景做不到门当户对,但配你,我看倒也算是不错。太子殿下,你觉得怎样?”
    长忘拿茶杯的手,僵住,直到朱叶青第二次唤,才回过神,抬头冷厉目光滑过阿莼更僵硬的脸后,声音一沉:“不合适。”
    朱叶青来了兴致:“哦?怎么不合适?”
    在场没有外人,都口中含笑,至于为什么不合适,都心知肚明。
    长忘沉稳端起方才半天没拿起的茶,抿了口,没有回答,故意凝视阿莼,将此生的云淡风轻发挥到极致:“寒酥,你以为呢?合适吗?”
    寒生憋的辛苦,一口喷了出来,忙用光袖遮住脸,留下肩膀在颤抖。
    朱叶青一副看好戏的神色,实际她也忍的很辛苦。
    寒音难得,这次跟上大家的脚步,也饶有兴致看阿莼回答,等待一蹴而就,等待圆满美好的因果。
    这种完完全全,唯唯独独把面露死色的白玉沙排斥无视在外的气氛,让其脸变出五颜六色,霎时多彩好看。
    悲伤看在眼里,本打算撮合阿莼与长忘一把准备好的言语,收了声。他算是明白了,哼哼……这全家戏弄人,不仅能看热闹还能把事办成一举两得的本事原来是遗传。
    一帮小骗子。
    巧了,事与愿违,因为酒意未消,长年思想无比跳跃的阿莼,此刻仿佛寒音附体,根本就与大家想到了两个方向。
    既不想违心说合适。
    也不想真心说不合适。
    若是曾经的阿莼,定会一拍桌子,干脆利落不绕弯子说:“我这辈子就打算跟长忘死磕到底。白玉沙,今后你最好见我绕道走,否则,见一次,我让你生不如死一次!”
    但再振奋,再激昂,再活跃,再直白的人感情这种事,拖久了,也有疲的那一天。
    更何况拖了万年。
    一段干净,经历万年风化,早已面目全非。
    阿莼避开长忘的凝视,两指尖敲敲桌子,不耐烦道:“行了!母亲,此事我们私下再议,今日听闻是要来给太子殿下送行的?”
    由大喜到大悲的因果一转,让本意撮合的人当场呆了呆。
    阿莼见所有人跟白痴傻子般没说话,重新对视上长忘:“殿下,何时启程?”
    长忘:“即刻。”
    阿莼率先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亲自送你。”
    寒音、寒生、悲伤同时无语看向朱叶青。
    朱叶青置身事外,兴致盎然看两个年轻人究竟能把圈子还能兜到哪里去。
    白玉沙冷哼一声也站起身,去牵长忘的手:“忘哥哥,人家都送客了,我们要识趣。”
    长忘目光在阿莼身上,脸上,眸中徘徊了好几个来回后,徐徐站起身,将蓝袍一整理,拿起负屃扇,拂开白玉沙的手,径直走到阿莼身前,精致的眉宇一簇。
    求如山百春园的花香气息瞬间扑鼻而入,袭人不能自控。
    性感的喉结就在阿莼眼前上下一动,紧抿的唇角,忧郁的眼神,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被他吸走了,让人不只不能自控,还要窒息。
    长忘就有这种不言不语,单是勾人的凤眼看着你就无法镇定自若的能力。
    一阵发毛瘆人。
    “我在前面带路。”阿莼大脑一片空白木偶般先行出了大厅。
    所有人再次面面相觑。
    情形下,就属白玉沙心中最舒畅:“忘哥哥,寒酥姑娘平日可是甘畅淋漓洒脱性子,方才,那么明显的意思,她都绕开不答,而眼中一直也对忘哥哥没有丝毫情义。哥哥确定还要在此耗费心力时间?”
    长忘看着等待在外的阿莼说:“这些都与你无关,我们还是先回云阳山。”
    白玉沙预要不顾场合的再反驳。
    朱叶青稳坐如山的笑道:“白姑娘,像你感情算计的如此容易,不也是合离的下场?”
    姜还是老的辣,一句就让白玉沙骂也不是,反驳也不是的闭了嘴,气的出了正厅。
    寒生站起身走上前,拍着长忘肩膀说:“小妹就这么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什么都不如你早就早回。”
    寒音看的心憔悴,凑上前:“妹夫,你现在出去直接出去说自己喜欢三妹,然后将离开那年春目的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悲伤双手抱臂,暗暗的摇摇头,时机不合适。
    这一幕被寒音发现了,有点不爽的指着悲伤说:“弟媳啊,你既嫁了进来,有些闲事还是要操心的,阿莼待你也不薄,你怎么如此情凉?”
    悲伤双手往两边一滑:“弟媳?嫁?”简直比听嫂子称呼还惊悚。
    寒音一瞪眼:“难道不对?”
    寒生戳戳悲伤,示意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悲伤深深的吞吐后:“我认为现在说不合适。”
    寒音哈了声:“难为你看他俩一直兜了一圈又一圈。”
    悲伤眼睛冷幽幽的一眯:“你不信我?”你竟然不信祖宗的脑子?
    寒音怂恿,指着长忘:“妹夫,试试去。”
    长忘保持沉默,他现在的身份去说这个名不正言不顺。
    谁能想到不靠谱的一家人竟萌生点燃胜负欲,非要将两人今天给撮合成了, 才放长忘走。
    白玉沙遥看正厅那才像是一家的人景象,下唇咬出血。再回头看依靠在距离自己不远处树边闭目克制酒后眩晕的阿莼,慢慢走了过去。
    “寒酥姑娘。”
    阿莼慢慢睁开眼,听出是白玉沙声音,脸头也懒得转:“有屁就放!”
    白玉沙:“……听今日意思,寒酥姑娘与树神的好日子将近,不知何时能喝到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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