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当祖宗就是了不起

238.地罗刹本体


    慕婉虞盯着培养管,外层的玻璃上的大窟窿说明里面的东西已经跑了许久。慕婉虞看到那培养管的旁边扔着些科研设备,设备上的标志居然是baozie公司的。这个公司原本是郝家旗下的一个专门做科研的研究公司,在慕白然洗劫了郝家后成了慕家旗下的公司。想到这里,慕婉虞忽然愣住了。难不成楼凝殇所说那个研究所就是自己家的公司?!
    正当慕婉虞担心时,仓库的门忽然开了
    慕婉虞转过头,只见慕白然几人正站在门口望着自己。
    慕白然面情严肃地看了眼慕婉虞,又看了看周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地宫不小,我们刚刚搜寻了其他地方才找到了控制这扇门的开关。还好你没事”
    “我...唔,楼姐姐,您前面说您上班那个研究所是不是叫baozie”慕婉虞看到楼凝殇立马问道。
    “嗯?是啊,怎么了?”
    慕婉虞忽然脱口而出:“那我家里人怎么样了?”
    楼凝殇皱了皱眉头:“啊?你家里人?”
    “嗯,那是我们家产业旗下的公司”
    “呃,你最好不要抱有任何幻想。那里面都是普通人,对于地罗刹而言连蝼蚁都算不上。那研究院里面有你直系亲属吗?”
    慕婉虞摇了摇头
    楼凝殇迟疑了一会儿很认真的说道:“你最好再确认一下。因为一会儿可能你要有杀了他们的觉悟。”
    “有小时候玩的很好的本家人。”
    “等出去了,记得给我打笔钱,我帮你把棺材给他们买了。”楼凝殇耸了耸肩说道。
    慕婉虞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谢谢楼姐姐了。”
    “凝殇,这里面原本就封着地罗刹?”慕白然走到实验管前看着实验管
    “嗯,那是培养仓,里面装着地罗刹和它的载体。”
    “哦?什么载体?”
    “是个孩子。他三岁的时候就被丢了进去。地罗刹寄生在他的体内。”
    “没猜错这里面原来是培养液吧?”
    “嗯哼”
    “离开培养液会死吗?”
    楼凝殇双手叉腰很自豪地说道:“怎么会,你也不想想地罗刹是怎么培育的。那可是用上古妖兽噬天蝾螈的细胞,进行秘法冶炼,再加入各种妖物的细胞魂魄融合产生的物体。就算当年的你,也未必能与之一战。若不是当年我叛变的时候,地罗刹还处于实验阶段。你早就嗝屁了。”
    慕白然点了点头,忽然嘴角划过一丝捉摸不透的笑容,随后又很平淡地说道:“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客气”楼凝殇摆了摆手。
    慕白然摇了摇头,“按照你的意思,里面的东西已经跑了。啧啧,看样子这地方有些麻烦。”
    “嗯,很麻烦。而且外面那些感染体都是被母体吸引来的。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慕白然皱起了眉头,“母体还活着。”
    “祖爷爷你的意思是...那罐子里的怪物还活着?!”慕婉虞听到慕白然这么说,脸色吓得苍白。
    慕白然点了点头
    慕婉虞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一会儿,这时,她忽然看见斜对角的角落里站立着一个人。
    “那个!”慕婉虞指了指那边喊道。
    众人的目光偏移过去,只见那角落里站着的人,从身形上看像是一个女人。女人穿着普通,衬衣西裤还有一件大长褂。只是她的头发盖过鼻子,肤色苍白但是嘴唇却异常的红润。
    凌琳看着女人感到背后一阵寒意,“这个人是什么情况?”
    没人搭理她,所有人都做好了攻击架势。就连慕白然也不例外。
    角落里的女人没有移动,只是呆呆地在角落里站着。但是一阵奇怪的摩擦声却响了起来。
    慕白然手搭在慕婉虞的肩膀旁边。侧面护住慕婉虞,但是没有挡住慕婉虞的视角。严肃地说道:“不要眨眼。不要看别处。盯着她,不要眨眼。”
    “师父,这...”凌琳还没问完,楼凝殇也像慕白然一样站在了她的身旁。但是她的双眼也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女孩。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动。看着她,不要转头不要眨眼。”楼凝殇谨慎地说道。
    “嗯?”凌琳没听懂楼凝殇的意思,微微地转过了头。
    忽然她感到一阵冷风袭来,随后自己的身体朝后飞了出去。
    当凌琳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砸在了身后的墙上。她看到自己原来站着的位置楼凝殇正在用手里的镰刀抵抗那个原本应该站在角落里的女人。
    “啊!!”
    女人大声嘶吼着
    慕白然乘机闪到女人身后一下子将右手食指点在了女人的头上。那一刻他读到了关于这个女人的过去。
    奇奇怪怪的仪器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数字还有那和现在这个安静的环境格格不入的滴答声,很显然,我看不懂这些,也听不懂这些,虽然我本来也听不见那些。但,那条逐渐平缓,逐渐变成一条直线的曲线我还是能看懂它的意思的。我大概快要死了.......
    想来这一生,也是过的很快。当然,我指的是真正时间层次的快。就像今天是我的三十岁生日,可是,说来也巧,今天也是我生命走到尽头的日子。此时此刻的我已经感觉不到身上插着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管子给我身体带来的奇怪的感觉。我缓缓地闭上眼睛,说来很奇怪,我感觉已经渐渐地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有让我感到不适,反倒是感到非常的舒适,非常的安逸。是的,我马上就要死了,我要和这个世界告别了。我的思维也开始渐渐地涣散。不过,也许还是够那么一点儿时间来回忆,回忆这短暂的一生的。
    天涣,很奇怪对不对?其实我们国家是有天这个姓氏的,虽然这个姓氏人少,但是却也是能人辈出。大概是所谓的物以稀为贵吧,因为少,所以有了出名的人显得这个姓氏很高端。其实只是因为人少而已。
    我的家庭,也是个戏剧性的家庭。嗯?你们问我为什么这么描述自己的家庭?好的,我来告诉你们。
    我的母亲是一位比较有名的古琴师,可惜她的儿子却是先天耳聋。我的父亲是一位著名的脑科医生,但是他的儿子却患有爱丽丝综合症。父母所有的才能玩都无法去继承。
    我有先天耳聋,但医生表示,如果集中精神去听的话,有恢复的可能性。可是不幸的是,我又患有爱丽丝综合症。一但集中注意力整个世界就会变得奇怪。简单来说,我的童年是灰暗的,尽管我的眼前充满了色彩,但是我看到的一切却是灰暗的。每当和父母参加一些聚会的时候,我看到那一张张面对我的笑脸,那笑脸没有温度。我敢确定的是,下一分钟当他们转过身背对着我父母的时候,他们会瞬间变成一张沮丧。然后做着厌恶的表情小声说一句:“生下来的那是个什么玩意吗,废物一个!”。当然,他们可能只会背对着我父母,而不是我。虽然我听不见但我看得出那张嘴做出来的口型。可是,那个时候我只能用joke
    的笑容去回复他们。谁让我天生就是个怪胎呢。
    时间,是个学不会等待的家伙。转眼间,我已经高中了。
    十余年的孤独倒也是给予了我一颗安静的心。在那十几年里我总是独自一个人,独自一个人学习,独自一个人做着康复训练,独自一个人玩耍。硬要说谁陪伴我度过这十几年,我想大概除了我父母便是一群死人了。
    你们觉得我玷污了这些大师?但是,现实就是,他们确实是已死之人。我不是个抱有幻想,抱有虚幻的想法的人,谁让我不配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让我养成了非常孤僻的性格。没有人愿意和我交流,我也不喜欢和别人交流。我觉得这样孤独的活着,再孤独地死去挺好的。直到那一天......
    “天涣同学。”那天有个女孩站在我们班门口挡住了我,看她的口型是在叫我,不过我也听不见。虽然我学过唇语知道她在喊我的名字。不过......我可没打算理她。我不想把自己买水的时间耗费在和她搭话上。
    “同学,他听不见的。”
    我旁边的一个同班同学和她说了些什么,然后指了指耳朵。我大概是清楚她在说什么了,应该是在说我的耳朵。我已经习惯了。
    我没有理会她们,绕过了那个女生继续朝前走着。突然那女生又从我背后窜了出来。她把一个翻开的小本子放在了我眼前,上面写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的耳朵.......那个,我是高二三班的安墨茹。是学校美术社的社长。我之前看到天同学你画的画,真的很好看,请问你有兴趣来我们美术社吗?
    我抬手将她举着小本子的手打开冷冷地说道:“走开。”
    是的,我不想去,更不想和眼前这个女生说一句话。我的画并不是因为我的想法独特而形成的。是因为我眼中的世界是扭曲的。我患有爱丽丝综合症。一但我集中注意力,我身边的一切都会发生变化,像是空间扭曲一样的变化。由于这个症状现在没有一点儿彻底医治的办法,所以,父亲请来了他的朋友,一位心理医生。那位医生曾经告诉我,要我接受自己看到的那个世界,可以把它通过某种方式带到现实里来,将那些隐藏在自己内心中的痛苦宣泄出来,比如画出来。要知道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作者也是患有爱丽丝综合症的。于是我相信了医生的话,将我所见到的都画了出来。
    我的画得过很多奖,也算是成了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但是......对我而言,那些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东西。画画只是我用来治疗的工具罢了。我是这么认为的。我讨厌画画,所以我拒绝了她的邀请。
    可是,她并没有我想想的那么好打发。她整整黏了我一个星期。最后,我被她打败了。她没有再邀请我去美术社而是周六去她家。她说她的家人很喜欢我画的画。
    就这样我带着无聊感在那个周六去了她家。她家有两个孩子,她和她妹妹。不过让人感觉奇怪的是她妹妹。那天吃饭的时候。她妹妹很自然的抬起右手将筷子扔了出去。然后用手蘸了一下饭桌上盘子里的汤汁然后甩在了安墨茹的脸上。而安墨茹则只是笑了笑然后将汤汁擦掉。而她的妹妹则转头有些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
    我觉得很奇怪,但是也没问。
    吃过晚饭,聊了聊,我该回家了,安墨茹说要送送我。她将我送到楼下后告诉了我,我想知道的。
    原来她的妹妹和我差不多,她的妹妹因为一次意外,大脑受损患上了异手症。她妹妹以前很喜欢画画,但是换上了异手症也就意味着她和画画告别了。
    “那她为什么还要画呢?”我问道。饭前我看到她在书房里画着画,尽管看起来那拿笔的动作和那笔从纸上划过的动作非常的不顺畅。
    “因为她喜欢啊。天同学,我知道你听不见我说的话。但是我希望你和她一样。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很多的美好,很多很多。”安墨茹看着我微微一笑说道。
    路灯之下,她的话我看的一清二楚。我突然想试着,想试着按照她说的那样去看待这个世界。我还记得当时我摸了摸她的脸颊说道:“你来做我的眼睛,我的耳朵,带我去认识你所谓的世界。可以吗?”
    之后我们俩的关系越来越好,她也成了我的第一个朋友。渐渐地我们开始互相喜欢着对方。她比我大一届,所以,她先从学校毕业了。我还记得她毕业前送给我一只画笔。画笔的下面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你若觉得这个世界依旧如此灰暗,那么就去画出自己的色彩。
    再之后,我高中毕业了,我考上了她在的那所大学。我们在一起了。
    对,这是个很甜蜜的事情。我们一直在一起直到大学毕业。这期间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是的,没有你们所想的那些悲伤的事情。我们就这样一直平平淡淡地在一起,二十八岁那年,我们结婚了。长达十年的爱情长跑终于到了终点。二十九岁,我们开始计划要个孩子。三个月后她怀孕了。我马上就要成为父亲了可是......
    三十岁的时候……三十岁的时候,我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等待着,等待着这最后一秒的结束,等待着和我的妻子还有孩子的团聚。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我有了这么一点儿少许的时间来回忆我的这一生。
    我的一生大概就是这样了。悲催?不,我不觉得。我倒是觉得,回头看看,这一生原来已经被自己染上了自己的色彩。
    从生下来到死去,这一生,最后所能带走的,最后所能看到的唯一的财富,大概就是这一辈子的记忆了吧。不论我是否还会转世为人,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那么一点儿记得天涣这个人的存在。我想这样,我就知足了
    当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博士找到了我。他说可以给我新生。我相信了他,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去相信他...
    读完了这个怪物的过去,慕白然叹了口气,“爆!”
    慕白然刚说完,怪物突然不动了。慢慢地身体石化然后化为了一堆粉末。而慕白然的手上也出现一滩黑色的液体。
    慕白然看着液体眯起眼睛说道:“地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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