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惊怖之)27号琴房

第1章


(校园惊怖之)27号琴房
27号琴房的传说
若干年前,蓉城师范大学艺术系一女生在中秋月圆之夜投水自杀,该女子生前常在27号琴房弹奏《月光》。此后,每年中秋月圆之夜,人们均会见到使用27号琴房的女生身穿白衣弹奏《月光》,然后慢慢走入琴楼旁的水渠中……
又一年的中秋,中文系新生林语桐走进27号琴房。月光如水,白衣似雪的她开始弹奏《月光》……
引子
1982年10月1日中秋
月光如水,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静谧的轻纱。
今年的国庆正好是中秋,两个节日碰在一起,说不出的热闹。蓉城师范大学今晚在大礼堂举办盛大的庆祝活动,教师学生大多去参加庆祝了,校园也因此显得分外安详宁静。
校园东面的沧浪渠。
这里平时总是人流如梭,学生们总爱傍晚的时候在渠边的柳树下看书,学校的老师也喜欢饭后在这里散步。沧浪渠靠围墙处,有座典型的苏联风格小洋楼,是学校音乐系的琴楼。红色的外墙,三层楼高,平时这里总会传来醉人的琴声,还不时夹杂着美声伴唱。
此刻,虽然晚风习习,杨柳依依,四下里却空寂无人。
“咚。。。咚。。。”一阵优雅的钢琴声突然划破了令人心悸的宁静,仔细一听,居然是贝多芬的《月光》!
琴楼此刻正沐浴在轻柔的月光中,除了二楼左侧的一间琴房还亮着灯外,楼里一片沉寂。琴声正是从这间琴房里传出的。
琴房内,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年轻女生正轻舒玉指,钢琴不断地流出美妙的三连音,犹如月光闪烁的湖面上摇荡的轻舟。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那女生的右侧,双手搭在琴盖上,完全沉醉于这美妙的音乐中。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琴楼过道里响起,一群人匆匆到了二楼左侧。
“27号,就是这间了!”为首的一个中年女子尖声叫道,用力拍打房门。里面的琴声顿时停了,并传出一阵惊惶的低语声。
“付明诚,你给我开门!”那中年女子高叫着,门拍得更响了。
“吱——”门开了一道逢,那中年女子猛地将门一拉,现出里边惊慌失措的中年男子。男子身后,身穿白裙的女生头埋低了头,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好你个付明诚!现在还有什么话说?”那中年女子恶狠狠地煽了那中年男子一巴掌,又一把抓住那女生,狠狠地撕打起来。。。。。。
良久,琴楼才恢复了平静。
那身着白裙的女生头发凌乱、目光呆滞地来到沧浪渠旁。妖异的月光照着黑沉沉的渠水,令往昔优美的景色变得异常的诡异。
刚才琴楼里中年女子恶毒的漫骂、系里老师的训斥充斥着她的大脑,似乎要将她撕得粉碎。蓦地,她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狂叫,眼泪流了出来。
好半天,那女生才平静下来,呆呆地望着黑沉沉的水渠。迷离的月光轻轻荡漾着,似乎在向她发出召唤。
或许,渠水里才会得到永远的安宁?
那女生痴痴地笑了,笑得异常的妖异。她恍惚着走下石阶,一步一步没入黑沉沉的渠水中。。。。。。
2004-12-26 1:07:00  
第1章
(1)
1997年8月13日
八月的云台山,是它一年中最宁静的时候。
此时学生还在放暑假,学校里的各种培训也基本结束,只有少部分学生和学校的老师在校园里。
夜晚,程颐非象往常一样来到了云台山。做为一个刚毕业的重点大学中文本科生,程颐非没有象班上的多数同学那样选择报社或机关,而是选择了蓉城师范大学教书。七月底,程颐非结束了大学教师的岗前培训,回到蓉城师范大学,开始准备新学期的课。无论白天黑夜,程颐非都整天泡在教材和参考书里,除了晚上运动和收听外语的时候。程颐非特别喜欢晚上在云台山顶的运动场,那是全校最高的地方,收听VOA非常适合,跑步也非常方便。
然而今晚,程颐非却发现怎么也没有收音机的信号。天黑沉沉的,没有一丝月光,连星星也没有一颗。程颐非不停地摆弄着收音机,正巧石阶上有个黑影,走近一看,是个女孩子的模样,正戴着耳机听收音机。程颐非于是走上前去问道:“同学,请问一下,你能收到VOA吗?”
那女孩摘下耳机说有信号,程颐非沮丧地说:“看来是我的收音机坏了,今天听不成了,谢谢你。”说罢正想转身离去,那女孩却叫住了他。
“同学,我也在听VOA。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听的。”女孩说着把耳塞递了一只给程颐非。
“同学?”程颐非感觉有些尴尬。在学校一个月了,几乎就没人喊过他“老师”。他犹豫片刻,终于坐在女孩的身边,戴上了耳机。
天很黑,程颐非看不清女孩的模样,只闻到一阵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女孩很认真地听着收音机,但看得出听得比较吃力。外语节目很快就结束了,两人简单地交流了会儿,女孩问程颐非还听其他节目不?程颐非连声道谢,说不用再听了,那女孩便挥手道别,只留下程颐非在石阶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发呆。
次日夜晚,程颐非来到昨晚听收音机的地方,发现一个女孩已经在那里了。天一样的黑,依然看不清女孩的模样,程颐非试探着问那女孩道:“你好,请问你是昨晚在这里听VOA的那位同学吗?”
“呵呵,是你呀,怎么样,收音机好了吗?”声音依然那样轻柔悦耳,听得程颐非心中又是一动。
“嗯,修好了。”程颐非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于是赶紧打住话题:“不打扰你了,等节目完了我们再聊”。
黑暗中那女孩似乎对他微微一笑,两人不再说话,各自专心地听着收音机。
又一天夜晚,月色如水,程颐非与那女孩再次相遇在云台山上。借着皎洁的月光,程颐非终于看清了女孩的样子。那是张纯净似水的脸,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永远都洋溢着浅浅的笑意。
女孩叫杨会,音乐系的专科学生,马上就大三了。
夏日的晚风轻轻吹拂,两人的眼光在柔和的月光中不禁有些迷离了。
“老师,等开校后,哪天月亮出来了,你到琴房里来听我弹奏《月光》嘛,好不好?”杨会喃喃地说道。
很快学校开课了,程颐非再见到杨会,居然是在课堂上。不知怎么搞的,音乐系居然在大三才安排上《大学语文》。程颐非忐忑不安地走进教室,很快就发现了杨会微笑着的、有点激动的脸,看来大家都从课表安排上知道了这个有趣的巧合。课间休息的时候,程颐非礼貌性地和杨会聊了几句,但两人都没有提到琴房听琴的事情。云台山上,程颐非再没见到杨会的影子,也许她是在琴房?
于是,程颐非每天总会有意无意地在琴楼周围逛一逛。流水潺潺,琴声依依,一天傍晚,程颐非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不知不觉又来到了琴楼旁,刚好碰到杨会从里面走出来。两人打了个招呼后便没有话说了,彼此都感觉有点尴尬。
终于,杨会闷了一下,小声说:“老师,你有空到琴房里玩嘛,大家都很喜欢你的课。”
程颐非心中一热,赶紧答道:“好啊,好啊。”
“我在27号琴房,二楼的左手边,记住哦。”
杨会礼貌地挥手倒别,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快到道路的拐角处时,杨会回过头来,正好看到程颐非还在原地注视着她,便挥挥手向程颐非示意,两人才各自离去。
然而日子总是那么的忙碌,程颐非始终没能抽出时间到27号琴房。直到中秋过后,两人才约定星期六晚上9点半在琴房听琴。
这天,程颐非似乎很忙,又似乎什么也没做。好不容易到了晚上8点多,程颐非就开始动身向琴楼走去。
月光如水,静静地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蓉城师范大学的校园也因此显得分外安详宁静。程颐非沿着沧浪渠快步走着,完全顾不上欣赏这月夜的美景。很快,音乐系的琴楼出现在眼前,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手心竟然泌出了细细的汗珠。
琴楼只有三层,是学校仅剩的苏联援助时期的建筑,四十余年的风雨侵袭早已使它残败不堪,但仍可看出它具有明显的苏联风格:红色的墙壁,尖顶的楼顶。琴楼数米外便是学校的围墙,沧浪渠从墙外大片的农田旁穿过,缓缓地流进蓉城师范大学。
此刻,琴楼沐浴在轻柔的月光中,楼上传来阵阵悠扬的钢琴声,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美声伴唱,使人如处飘渺的圣地。程颐非抬手看看表:9点17分,自己早到了13分钟,杨会是不是已经在琴房里等他了呢?望着黑洞洞的楼道口,他很想马上就上楼去,但脚尖刚动了一下,却又胆怯了起来。
在琴楼下徘徊了数次,程颐非还是没法鼓足勇气上楼,心中慌乱之余,他不禁恼怒起温柔的月光来:要是现在寒风凛冽、雪花纷飞,自己早就上楼去了,那还会在楼下踟躇不前?
程颐非退到渠边,仰望琴楼。杨会说过,27号琴房在紧靠围墙的那一面,站在琴楼的正面,应该是看不到这间琴房的,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几个匆匆跑过的行人打断了程颐非的思绪,他看看表,9点26分,是时候上去了。
进了楼道,昏暗的灯光将程颐非的影子拖得老长。他摸索着上了二楼,转向左侧,沿着昏暗的过道,他吃力地辨认着木门上的号牌。
“23。。。25。。。27。。。”程颐非停了下来。
门很旧,虚掩着的,透着白色的灯光。程颐非调整了一下呼吸,轻轻地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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