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我一剑重回十万年前

243、皇城书院外


    韩尚悦点点头,看向车窗外。
    车窗外,一辆马车匆匆而过。架着马车的少年肆意张扬,似乎很是得意。
    “唐大掌柜,怪不得韩师兄让你来坐镇,你是我见到韩师兄之外,算计最准的一个。”
    架着马车飞驰的宁绍坤高声说道。
    自家师兄能得人皇召见,飞黄腾达就在眼前。
    凭韩师兄的性子,绝对会提携自己。
    说不定,自己比老爹还能先一步在中州皇城站稳,将宁家的荣光重现。
    越是如此想,他越是兴奋起来。
    “好了,皇城纵马,你想车裂不成?”
    唐迟低喝一声,然后道:“公子携大势来皇城,必有其志,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让他分心就是。”
    同是从昌宁来,早见识过韩啸的手段。
    但韩啸来皇城,人皇立即召见,这是唐迟想过,却不敢相信的事情。
    难道自家公子,真的能自此一飞冲天吗?
    ……
    离开皇城,没有了来时的车马相送,韩啸只能大步前行。
    从九层高台一路穿行,大道上所遇之人都是目光闪烁的看向他。
    满城朱紫,一袭白衣。
    “此子就是陛下召见之人。”
    “是那位‘各领风骚数百年’?真是年轻啊。”
    “此子刚得陛下召见,要避嫌,不然倒是可以攀谈两句,他的诗文我很喜欢。”
    “别说,最近我那小妾每日穿着白衣为我舞白狐,我的老腰啊……”
    ……
    韩啸一路往东,大半个时辰后,已经看到满眼的青砖白瓦。
    与他穿着一般的学子也多起来。
    一个人的气质来源于其自身的修行与学识,这沿途所见,那些学子果然气度沉稳,很有几分书卷气息。
    沿着青石道走,与当初在昌宁书院一样,大道两边是苍松翠柏。
    很多都是合抱的大树,其下还立有碑文。
    “荆州沈文聪,十三攻诗书,名传一州,二十三岁来皇城书院入学。”
    “大楚嘉信三十六年,沈文聪病逝沧州,享年一百八十三岁。”
    “家南县熊谨身,四十一岁入皇城书院,后在书院为教习三十载。”
    “大楚南明九十二年,熊谨身没于南赵之战,谥号文深公。”
    ……
    这树林,也是墓园。
    其中故事,可以说每一个都是一部史书。
    韩啸缓步其中,犹如与先贤对话,满满都是厚重。
    “韩啸!”
    还未到宽阔的玉石广场,已经有人高呼韩啸之名。
    韩啸抬头看,是当初与他斗诗文的苏博望。
    “诸位,这就是一诗动中州的韩啸,韩公子。”
    苏博望一声高呼,所有人都看向韩啸。
    “韩兄,我是泸州孙子动,行万里来此等韩兄已有半月。”
    “在下襄阳何凯,应韩兄皇城书院之约而来。”
    “永州士子卢申,来赴韩兄皇城书院之约。”
    ……
    一时间,无数学子向着韩啸出声。
    “那就是韩啸?”
    “文名是有的,就是太过张扬,不知哪位教习会收此人?”
    “不好说,冯代院长不喜欢性格张扬之人,他想入我书院,怕有些难为。”
    ……
    另一边,皇城书院的学子和教习也低声言语起来。
    “韩啸谢过诸位。”
    见这么多人来,韩啸拱手一礼。
    苏博望看着韩啸高声道:“我两个月前来此,过三关,已经成为书院学子。”
    “韩啸,当日斗诗我输了,今日且看看,你如何入皇城书院。”
    苏博望的话让周围传来一阵羡慕。
    皇城书院入学之试堪称登天之难,苏博望能入书院,的确不凡。
    韩啸轻笑一声,并不搭话。
    以他今日之儒道修为,根本无需与其一般见识。
    “韩兄,当初你曾留书,言欲寻读书何为,不知可有能教我等?”
    韩啸面前,一位青衣学子拱手问道。
    读书何为。
    当初韩啸留书,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并言自己要寻读书何为。
    这个问题许多人都在问,各有各的看法。
    他们这些先到皇城书院之人已经在此商讨许久,没有得到一个能让人信服的答案。
    便是那些皇城书院的学子、教习,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么多人,都等着韩啸来,想问问他。
    当然,也只是问问他。
    “读书何为吗?”
    韩啸低声自语,然后笑道:“我已知读书何为。”
    真知道?
    围着他的众学子一愣。
    “哼,果然是个妄言之人。”
    不远处,有身着教习长袍的白须老者冷哼一声说道。
    “自千百年来,多少大贤说不出读书为何,他小小年纪能懂什么?”
    “昌言兄说的极是,本觉得此子才智不凡,但若是失了谦卑之心,这求学之路,怕是无着。”
    皇城书院中,立在陶浩然身旁的冯天行眉头一皱,低声道:“老师,我觉得他还是需要磨砺一番才是。”
    此时的冯天行一副中年文士模样,书卷气极为浓郁。
    不过这副面目他不好意思示人,平日出去都是幻化成原本模样。
    这让陶浩然很是摇头。
    “怎么,你不想听一听他说什么?”
    陶浩然笑着问道。
    “没有百年治学,百年沉淀,谈什么读书何为?”
    冯天行摇头道:“世上读书人千千万万,大多不过是碌碌无为罢了。”
    说到这,他轻叹一声道:“弟子也是庸庸碌碌,看不破这读书何为的迷障。”
    “圣人言有志不在年高,且听一听他说吧。”
    陶浩然一步步往外走去。
    韩啸立在皇城书院门外,看着那满庭芬芳,再看看那一眼看不到头的苍松翠柏和面前这些蓬勃学子,心头一时感慨万千。
    “我一路行来,见过百姓,会过水妖,亲见贫苦无着,也明白世事艰辛。”
    “我等生逢此世,岂能白白走一遭?”
    岂能白白走一遭!
    这一句话,如闪电一般,将所有人震的耳欲发昏。
    “韩兄,请问,何以教我?”
    之前站在韩啸面前问话的青袍读书人一躬身,高声问道。
    “请韩兄教我!”
    更多人向着韩啸躬身。
    韩啸转头,见一位身穿月白儒袍的儒生立在书院门庭处,轻轻带笑的看着他。
    这就是自己未来的老师,半圣陶浩然。
    陶浩然微微点头。
    韩啸轻吸一口气,转过身来。
    “我辈读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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