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莲与白虎

过去


    雷厌昊说道:“您这就拉了跨了,要我说,那柳尊者不漂亮儿吗?要说现在,地球上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柳尊者吧。您内,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您说是吧?”
    白小戮收回望着天空的目光,转头微抬下颚,挑眉说道:“你懂个什么?终究是年少不识愁滋味,老来识尽愁滋味!”
    也是,雷厌昊哪里懂得柳清莲好的什么色,可不是在床榻上翻天覆地。那是带有及重暴力的蹂躏,更是血腥恐锷的亵玩与糟践,白小戮许多次忍无可忍,却无奈于怎样无须再忍,柳清莲的强大几乎是无敌般的存在,她是被造出来的,自然以柳院士觉得的最完美的思想而造出来的。
    冷然知道他的白叔好面子,尊严即正义,便示意雷厌昊别说了,雷厌昊点了点头,说道:“是是是,我不懂。不过说实话,要是我,早就从了。”冷然下意识捂住脸,表示无语。
    冷然为了移走这尴尬的气氛,指着一边笑言逐开的厉明雨说道:“您们看看,厉明雨他这就是见色忘友的。哼!”
    雷厌昊说道:“说起见色忘友,您两相差分毫,谁不知在白尊者沉睡期间你睡了人家女儿啊!”
    此话一出,冷然不由打了个寒颤,眯着眼像狗乞要饭般的抱着白小戮的一只手臂,笑着说道:“白叔,那个······你内······别听他胡说,我和萌萌是真爱,日月可鉴呐那是。您说是吧?”
    白小戮甩手脱开他,厉声道:“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如若真喜欢我家小不点,还不如等我醒来。”
    冷然说道:“是是是,白叔教训的是,我以后不会了······不不不,没有以后了,没有以后了,我会好好对萌萌的。我发誓,您看柳姨都允准了是吧?”
    白小戮更怒了,说道:“少拿你柳姨压我,她不在!”
    尾音还未结束,手机铃声便想起了,是柳清莲打来的。他哪敢怠慢,赶紧接起电话,恨不得像是冷然刚才对他说话那样,搞得旁边两人哭笑不得,白小戮便赶紧走到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道:“清莲呐······”话还没说完。
    电话那头厉声吼道:“叫什么呐!叫姐姐!”说得声色威厉。
    白小戮拿着电话,下意识望了望身后的有说有笑的两人,确认他们听不见自己声音后,转头过来说道︰“那个,姐姐,您又有啥事?”即便身后二人听不见自己声音,但也说得很小声。
    柳清莲说道:“你真是天下第一大笨蛋,死直男,我说不准你回来你还真不打算回来是不是?”
    白小戮说道:“那不······还要报仇嘛!”
    柳清莲吼道:“要报仇不会先回家来商议吗?你一定是故意的。”
    白小戮在报仇这方面的确包含太多私心,一是为了替兄弟伸冤,他无缘无故就被害了,也为了还人们一个公道,二是能晚点回家见到屋子里那个压迫自己的女人。
    他沉默了会儿,说道:“这不,武器都备好了,等天亮就出发。”
    柳清莲的声音平静了下来,她说道:“记得带着命回来。”说完便挂了,这突如其来的一丝暖意有点让白小戮后悔自己的决定了,但事即出,岂有宛转之理,的确,武器都到手边了,不走这一遭,谁也说不过去。
    他平静的走过来,对着有说有笑的两人,说道:“冷然,来的时候查过吧?”
    冷然说道:“我叫厌昊查过。”
    雷厌昊说道:“我查过,在胡夫金字塔方圆百米内不得有外人进入,在四十年前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得在外查看。据说是因为里面有一种**,女子进去不得出来,男子进去便会死掉。也有许多不要命的进去过,尽数不见人影。”
    埃及于几十年前坊间流传,庞大的胡夫金字塔内因木乃伊怨气太重,形成**,整日祸害进去围观的人,就被封闭了,只得在外参观。有些人偏不信邪,起奋进去,行踪从此杳然。
    就像世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人一样,世上依旧不会有太多变化,只是这些事会沦为坊间谣传的曲折罢了。
    这一折折故事,有着许多同人。小说,动漫,电影,甚至当今舞剧也有许多。被人们口头谈之,盎然一笑,便又过去一折。外人们自然不会在乎太多,自己不那么傻就行了,至于那些消失的人,消失就消失了吧,博人一乐便行。
    白小戮说道:“不会有人······查吗?”刚说完这句话忽然觉着自己很傻,闵亚这么多年的事都没有败露,不,是压根不愿有人查这件露骨到极点的事情,料来也不会还有比这更恶心、伤风败俗的事情了,白小戮继续道:“天空已经有鱼肚白了,现在可以去看看了。”
    冷然说道:“走吧。”
    三人欲走时还看着雷厌奚再给厉明雨唱歌,愈发觉得不痛快,看着厉明雨鼓掌笑言,眉苏眼开的样子,恨不得把他揪开。
    雷厌昊走过去,阴沉着脸说道:“我的好姐夫,该走了!”
    厉明雨苦笑道:“厌奚,走······走吧。”
    几人欲走时,侧方机场内慢慢在灯光中显现出一个人影,她慢慢靠近,脸庞随着光影慢慢清晰,白小戮不由心头一提,愣住了,那人是柳清莲。
    白小戮赶忙走上前,欲要说话之际,柳清莲身后的灯光处渐起一个人影,优柔紧致的身材不由让白小戮瞪大瞳孔,不是色令智昏,而是少年时的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随着那身影铺入眼眸,那人竟是金冉心。
    被柳清莲吓哭的金冉心,在走廊上意气风发一直叫嚷着要和柳清莲赌博的金冉心,没有错,她改变太大了,白小戮差点没认出来。
    他抬起手挡在眼前,低头摇了摇说道:“容我缓一下,你是······金冉心!?就是那个喊柳姐姐的金冉心?”
    提到柳姐姐,金冉心的笑容顿时凝住,转而厉声道:“大爷的这么久的事情说出来干嘛!”
    冷然过来问道:“爸!您们认识?”
    白小戮冷呵一声,说道:“:在高中的时候认识的。”
    冷然点了点头。柳清莲过来说道:“人家现在是东院教导主任,说话放尊重点啦!对了,叫你回家你还跟姐装腔作势,找打是吧!?”
    白小戮说道:“哎呀!既然都来了······对了,那个,我们······”欲说之话难以启齿。
    他想说我们的孩子,那样太腻歪,又不是拍偶像剧,又想说你的孩子,那样显得太生疏,不管怎么说都太尬,实在是难以启齿。柳清莲贴近他,捏了捏他的脸,撅嘴说道:“多久没吃东西了,瘦了。放心吧女儿好着呢!”
    其实柳清莲在来之前将婴儿交给了寒萌,自己放心不下,便过来了。
    几人走着,白小戮问道:“伟大的教导主任,您是如何当上的?”
    金冉心冰冷的撇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您在质疑我的能力,尊敬的白尊者?”
    其实在那所高中封闭后,里面少数学生都转学继续读书,金冉心就是其中一个,后来大二时经历了药物重塑,那是她才恍然大悟,世上怎么会有白小戮这样奇特之人,大学毕业后,当了人民教师,后来被聘选进东院,一路披荆斩棘,当上了如今伟大的教导主任,她也挺佩服自己的。
    金冉心说道:“柳清莲来这里之前去了一趟东院,后来我就和她遇上了,得知她要来后,我也想来凑凑热闹。”
    金冉心望了望身后,惊呼道:“那那那那那·····不是雷家的大小姐吗?”
    白小戮高傲的说道:“对啊!我侄。女。婿!”侄女婿三子一字一句,生怕她听不清楚。
    厉明雨牵着雷厌奚的手,都忍不住害羞的摸了摸鼻头。
    雷厌奚突然说道:“冷然现在是冷家家主吧?”
    冷然脸阴郁起来,他说道:“那不过都是被权威逼上来的,谁想当啊!我只不过是利益上的牺牲品罢了。”
    雷厌奚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爸要把你三妹嫁给厉明雨,什么情况?”提到这个,厉明雨脸色阴沉了下来,像是经历过及其暴烈的风雨一样。
    冷然深深的叹了口凉气,说道:“老家伙知道厉明雨与白叔的关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叫尊者的。我父亲,想要攀比,彻底压垮雷家。”
    雷厌奚说道:“人们以为我父亲是白手起家,其实在初期接受过冷叔叔的帮助,所以他知道我与厉明雨的关系的话,便会拿起当年的事压榨我,呵!那就把厉明雨,许给他做女婿吧!”她依旧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跌撞起伏。
    厉明雨的手牵得更紧了。
    什么!?你不是追了我那么多年吗?就这样拱手相让,这也太没人性了吧!不是那晚你已经将自己许给我了吗?为何?怎么能这样······就这样把我当成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不!我死也不信!可为什么你偏偏,偏偏要······把我让给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厉明雨差点急哭出来,眉宇蹙得及紧,慢慢变得狰狞,手牵得便更紧了,恨不得死死的抱住她,哀求她。
    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出去。求求你······
    转而又觉得自己很傻,傻破天际,自己人长得一般,还又穷,变成这场权衡利弊的牺牲品又有何妨?呵呵呵······
    千言万语压积于齿间,却不知该如何说出来,那句求求你,就差这么一点,这么一点点而已,可却就是,迈不出那一步,怎样也迈不出。
    厉明雨眼角已经泛起泪光,咬牙切齿,是愤,是哀,是苦,他自己都尝不出来,神情惘然,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样紧紧拉住她的手,通过肢体语言来哀求她,恳求她,匍匐于她,却像是一缕尘埃那样,毫无作用,他昔日脸上的骄傲此时荡然无存,只有那无尽祈求的可怜。
    雷厌奚微微撇了他一眼:“······”
    而后说道:“待他们结婚之时,我去抢婚便可。”语气中似乎有一丝期待。
    厉明雨愣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雷厌奚望着他此刻的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厉明雨突然觉得舌苔上很甜,手心很温暖,那是雨过天晴后的太阳,如此闪耀,如此温暖,心里那亩良田突然粲然起来,一切都像是那么美好,那么不真实。
    你不是需要为了家业而抛弃我吗?家业何其重要?我不值得的,你还有个弟弟,你······
    思虑被冷然的话语打断,他拍手叫好,还说道:“就这样,让老妹变成寡妇!”
    雷厌昊转过头来说道:“那不是你亲妹妹吗?”
    冷然笑道:“妈妈您不知道,我大哥已婚,有了自己的财产,能继承家业的只有我和三妹,当三妹得知老家伙要把家业传给我的时候,便很生气,在我和萌萌在深圳办事完后准备回阴山时,竟出钱找银赫的人来杀我们。”
    “但她不知道我的实力,我后面顺利继承家业,但只是个名分,实际掌控人还是老家伙。我妹气急败坏,但如若嫁给厉明雨,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就让她变成寡妇吧。”
    柳清莲说道:“怪不得,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懒得管。”说完又和旁边两人叙旧了。
    一路众人聊着,天空渐明,直到完全照耀黄土,几人走到胡夫金字塔附近,金字塔周围围着红线,也没多少游客。他们越走越近,众人站在红线周围,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
    白小戮说道:“来之前你们不准备什么吗?”
    冷然说道:“先找间旅馆吧,我把事情给您们道清楚。”
    众人随即找了家旅店,开了四间房,在选房的时候,白小戮撇了一眼柳清莲说道:“我和冷然一间,就这样定了。”
    冷然说道:“萌萌不在,我要自个儿睡,白叔······您就和柳姨将就一下啦!反正都老夫老妻了,怕什么?”
    白小戮厉声道:“谁怕了?怕什么!?”
    金冉心随便拿了把钥匙拍了拍白小戮的肩膀,淡笑着上楼去了。雷厌昊也上楼去了。
    白小戮又撇了眼柳清莲,对着笑盈盈的掌柜用手机翻译道:“再加一间房。”
    尾音还未结束,柳清莲便将他整个人扛在肩头往楼上行去。她力气出奇的大,像是洪荒,像是骇浪,怎么也震不开,她就像猎人,他就像猎人身上奄奄一息的雄狮,但还是在垂死挣扎着,只不过张牙舞爪的动作在老练的猎人面前毫无力度可言。
    从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以后也不会变。
    冷然看着两人打情骂俏,也笑着上楼去了。厉明雨一直以为那夜醉酒不省人事后将自己许给了雷厌奚,就直接牵着人家的手上楼。
    到了房间内,厉明雨正准备脱外套,忽然醍醐灌顶般的拉起衣链,怔怔的望向后方,雷厌奚此时的平静看起来有些呆滞,令人觉着可爱,她问道:“你怎么了?”
    厉明雨苦笑道:“那啥?我就睡地铺吧!你睡床上,地板硬。”
    雷厌奚说道:“为何不一起睡?若不是这些破事,我两应该是夫妻了。”
    厉明雨脸色都憋青了,太阳穴的血光疯狂涌现,又慢慢在脸庞泛起殷红,他捏着衣角说道:“话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不是我怀疑你,我醉酒那天······”
    他隐约觉得很怪异,担又说不准是什么,像雷厌奚这种人怎会如此心安理得的与自己共入欲海。更何况那日的事情从头到尾只有雷厌奚一人清处,便浅浅淡淡的觉着没那么简单。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雷厌奚打断道:“没有。”说得极为平静,和以前一样,但是那种呆滞可爱的感觉荡然无存。
    厉明雨脸都黑了,他说道:“那晚上我······我懂了,所以是你骗我,又为了什么?”
    雷厌奚说道:“酒后吐真言,你说你喜欢我。我也是为了得到你,不得不这样。”
    此时厉明雨已经怔住了,哑口无言,雷厌奚继续说道:“怎么?后悔答应和我结婚,还是觉得我骗你是错误的,如果不喜欢我,你大可不必拐弯抹角,我也不喜欢那样。”
    厉明雨说道:“也不是后悔,你这么好,喜欢你的排到罗马来了,我······当然也喜欢你,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我······”
    我什么?以他骄傲的程度说不出口,因为他真的不配,对于一个千金俏佳人突如其来的喜欢让他茫然失措。在当今社会,他既没有冷然那样绝代风华的容貌,也没有柳清莲那样强盛可怖的实力,更没有白小戮那样处事不惊的冷静。
    还是孑然一身,净身出户,若不是中国**的供持,他早已流落街头,论他种种,皆配不上雷厌奚,但就是那透在骨子里的,于命运作斗争的那股劲感染了雷厌奚,雷厌奚偏偏就是喜欢上了他。
    他眼里含着泪光,怔怔的望着雷厌奚,哑口无言。
    雷厌奚说道:“我不会像柳尊者强迫白尊者那样强迫你,但是你不嫁过来,必定要沦为冷家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想清楚吧!”
    厉明雨指尖捏着衣角,早已成了玉色,额头泛起冷汗。雷厌奚望着他此刻有些惊愕的神情,暗自窃喜,便继续说道:“冷家三小姐心狠手辣,连自己亲哥哥,嫂嫂都敢谋害,你过去了,永远都不会有好日子。”
    厉明雨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交往些时日再说。”
    雷厌奚慢慢走上前,将厉明雨推到床上,说道:“不妨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如何?”听她的语气更期待,更魅惑。
    厉明雨赶忙直起身子,大声说道:“谁要煮熟饭?你自己说的不会强迫我的。”
    雷厌奚说道:“我改主意了。怎么,不爽啊?”
    厉明雨汗如雨下,不自觉想起去年冬天躺在雷厌奚床上的事了,这是永远无法忘怀的事情,历历在目,那感觉,当现在仿佛身上还有着什么在窜动,瘙痒至极。他赶忙说道:“不行!你不能这样欺负人。我不管,我坚决反对!”
    雷厌奚说道:“谁管你!”说完就将他压倒在床上,厉明雨惊慌失措,却毫无他法,她开始疯狂的亲吻着他,她的身子一直很冰冷,触摸着厉明雨燥热的皮肤,两人都有些说不出的舒适。
    她起身时,说道:“你也是个人,我无意要欺辱你,不过压你身上挺舒服的,今晚不会对你做什么,睡了。”
    说完厉明雨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自己觉得很卑劣,为何自己会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她此时趴在自己身上那股柔软绵密的感觉真的令人魂牵梦绕,该怎么办?
    慢慢的,雷厌奚的红唇堵在他耳边睡着了,而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还在想怎么办。
    不过要不是身上那人的身子一直都是冰冷的话,他估计早已热昏了头。
    此时在柳清莲和白小戮的房间内。白小戮将柳清莲和金冉心,还有冷然、雷厌昊拉到一个群里。几人开启QQ电话,金冉心诧异道:“还差两人,他们呢?”
    雷厌昊说道:“人家两口子好不容易见一面,就不要打扰他们的春宵梦了。”他说着很低沉,隐晦着自己还是单身狗没人要的忧伤。
    金冉心这才思虑过来,转而说道:“我和清莲来的时候,查出两件事情,我来说第一件, 二十年前有一个犯罪逃逸者,最后查探到的地方正是埃及境内,因为是个普通小偷,又在战火连篇的时候跑到他国境内,警察就无心追查下去,我和清莲来时,特地查了那个人的入境记录,发现一个死人······”
    冷然打断道:“死人!?这是个什么鬼?”
    金冉心说道:“听我说完,是一个死人的身份过境的记录,随后一个月内就收到埃及胡夫金字塔的这个传说。”
    “我们查监控通过扫描发现了那个小偷易容过境,而他用的身份正是他死去的父亲。你们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谁有闲心去查那些,有些时候,有飞机票就能出来了,管你真实身份是谁,那些人也是唯恐天下不乱!”
    柳清莲说道:“我来说第二件事情吧,是关于天衍的,万衍生这个人在三十年前柳姨的医院呆过,神经科。我前几日找到了他的报告单,重度妄想症患者。”
    “而他还在医院的时候,那个偷偷过境的小偷和他同一间病房。小偷的名字······叫······王涩涳。而且两人在高中时候就相识,几十年前国家禁止的人体转换技术就是他们提出来的。”
    雷厌昊讥笑道:“噗······王——色——狼——哈哈哈哈······”
    雷厌昊笑过之后,白小戮说道:“这个世界还真是······讽刺。”
    其他人都知道他指的讽刺是什么,就比如两个病人,精神病人,一个向往完美无瑕,万人景仰的神仙天堂;一个向往恶贯满盈,尽露欲望的人间地狱。他两表面看似截然相反,却在某种层度上是相同的。他们都是强度精神病患者,都对自己觉得的美好愿望有着极大的憧憬。
    几人叽叽嚷嚷的商量好大概策略之后,便挂了电话。
    柳清莲说道:“你看你这裤衩儿,干嘛出门穿那么随便?”
    白小戮说道:“懒······说正事吧。”
    柳清莲笑道:“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正事?”
    白小戮冷呵一声,说道:“这一切太违和。先从柳姨说起吧。”
    柳清莲眼神一凝,深邃的望着他,随后显得风轻云淡,只不过眼神一直飘忽不定,说道:“人都死了,没什么好说的。”
    白小戮说道:“那就说说她生前的事迹。”
    柳清莲说道:“都老夫老妻了,我也不打算瞒你了······哦!也不算瞒,是你没发现而已。五十多年前的时候,伟大的柳院士提出一个假设--细胞持续生长。后来实践了,但是她后来发现用在人体身上会不兼容,反而会让人体苦不堪言。”
    “她又开始深造,发现了一个新元素,能将细胞原本维持的状态一直持续下去,从而墒的变量永远无法掺和这个细胞值。”
    “但还是不能运用在人类本身,于是她和团队的那些叔叔阿姨们准备创造一个类似人体的新物种,我后来就诞生了。”
    “但是他们实验被停止了,因为我出现以后他们需要的精力,时间都太多,我到像是一个牺牲品,与普通人类男性也不兼容,于是她们就没有继续创造下去,我就在家里待了十八年,直到······”
    白小戮忍不住打断道:“直到我出现,我的身体与药物可以融合,但并不完美。”
    柳清莲说道:“嗯,对。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得精神病,然后遇药沉睡七年的原因。”
    白小戮说道:“那汪贤先生······”
    柳清莲笑道:“他暗恋柳姨。不然你以为你跳站台后他为啥要把你接回家?”
    白小戮淡笑道:“也是。”
    两人躺在床上沉默了许久,床很大,但两人挨得很近,靠内的手臂紧紧贴合在一起,白小戮的身子很冰凉,所以两人过了许久也未曾流汗,只是,沉默了许久。
    柳清莲照旧打破尴尬,她极其狐媚的笑道:“故事说完了,来谈真正的,所谓的······正事儿吧!”
    柳清莲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养萌萌的时候,户口本添了我的名字儿。所以,才迟迟不肯与我去领结婚证。”
    白小戮不禁脸泛微红,瞳孔瞪大,喉头翻滚,有些惊愕又激动的苦笑道:“那啥······隔壁都睡着了,还是赶紧睡了吧?虽然现在是大白天,我毕竟快两天没睡觉了,你看你从飞机上下来也挺累的,要不······”
    柳清莲骑在他的小腹上打断道:“想什么呢?姐就随便说说而已,你激动什么。”
    白小戮冰冷的身子瞬间燥热起来,面红耳赤,他赶忙解释道:“谁激动了?还有,你都骑人家肚子上了!你还······”
    唔唔唔唔······
    柳清莲用嘴堵住了他的唇。白小戮感觉整个人瞬间都融化了。柳清莲的力气奇大,死死的将他这只小猫咪摁在床上。
    过了不知多久柳清莲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白小戮赶忙说道:“我还有问题,为什么没有官方的人去查金字塔,只有些好奇的普通人,还有你们所知晓的那个传闻,是怎么回事?”
    柳清莲没有松手的意思,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传闻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至于查金字塔,国内忙着战事,没那时间,这边的人,可能从中获取某种好处,或者是进去了也出不来吧?总之,他们不可能为了查人口失踪而将胡夫翻个底朝天的。”
    转而,那股清香慢慢从身上溢出,她唇瓣慢慢堵在他的耳边,说道:“你,是姐的,跑不了了,蠢猫。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就被我牢牢锁住了。嘿嘿。”
    白小戮为权宜之策,说道:“等等,这次······我来。”
    柳清莲狐疑的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这让白小戮感到尴尬,不敢正眼望她。他学着柳清莲以前那样压住她的身子,捏着她的手腕,两人四目相对,明眸中泛起爱欲的濡湿。
    白小戮苦笑一声后,双手借力起开,跳下床去,赶紧跑向门边,奈何柳清莲反应奇快,在白小戮握住门把之时,柳清莲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住白小戮握住门把的那只手。
    “想跑?姐还没答应呢!话说,你刚才这个跟谁学的?”柳清莲厉声说道。
    白小戮生气的说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柳清莲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是柳姨的利益品,现在是我养的猫,成么?”
    白小戮即便知道她在开玩笑,可还是咬牙切齿,他厉声道:“今天我就偏不来,你又能拿我如何?”
    柳清莲慢慢松开手,说道:“我的笼子里不会有其他小猫的,我也不会对你太过分的。”
    白小戮快急哭出来,紧皱眉头,脸庞憋得通红,白眸里泛起血丝,他大吼道:“你这算什么?不过分······呵!你跟我说这不过分?”软软糯糯的声音只要不是嘶吼,听起来总会让人想歪。
    柳清莲将他扛起,便走向床边边说道:“你呀!乖乖听姐的,不会亏待你。”
    她将他摔在床上,此时门外的金冉心说道:“你们让一让,我都听不见了。”
    几人早已被房内的腥风血雨惊醒,畏手畏脚的倚靠在狭窄的门边。雷厌奚拉紧厉明雨的手说道:“你想试试么?”
    厉明雨顿时满脸通红,恨不得将脸埋进面前被遮挡的阴暗中。雷厌昊笑道:“别告诉我在房间里这么久你们什么都没干。”
    厉明雨怒吼道:“大爷的你想哪儿去了!?”雷厌昊撅着嘴不说话。
    冷然阴险的笑道:“话说爸爸睡了几年,能行吗?”
    厉明雨说道:“在不行也比你那儿行。”冷然也撅着嘴多哼了一声后不说话。
    此时雷厌昊敲了敲门,柳清莲出来开门,几人瞪直了眼睛,她头发散乱,空气顺着她的身子过来都是濡湿温热的,汗水氤氲朦胧的勾勒出那完美的身材,让人眼睛拐不着弯儿,几人不由咽了咽口水,就连雷厌奚都怔了怔。柳清莲下意识拉了拉夸下肩去的衣服问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怪尴尬的。”
    金冉心讥嘲道:“堂堂阴山柳尊者竟如此衣冠不整,简直恬不知耻,枉为人师啊!”
    柳清莲苦笑着说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冷然说道:“妈,不是我们故意要打搅您的好事儿的,只是真的睡不着,太吵了。不过您别说,白叔的叫声挺好听的。”
    柳清莲贴近他说道:“谁叫这里不隔音,怎么,怪我啊?”
    冷然赶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怎敢怪您呢?嘿嘿。只是,能不能等回家去了您在那啥?”
    柳清莲说道:“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吧,今天中午就出发。”
    柳清莲回房后,看着白小戮蜷缩着,害怕的捂在被子里,样子很可爱,忍不住笑出来,可白小戮一点也笑不出来,自己就算不是玩具,却被当玩具一样来糟蹋,实在太卑微。
    柳清莲慢慢爬上床来说道:“真的是,裤子都还没脱人就过来了······行了,不逗你了。快睡吧,中午出发。”
    埃及的一天都是炎热的,整个罗马的空气都被炽热的空气紧紧的包裹着,它就像依偎在这里面的襁褓,长不大一样,读不懂人们的心情。
    更不用说正午的烈日炎炎,光晒着不活动都能让人汗流浃背,全身瘙痒难耐。
    白小戮醒目半瞌,眼眸中含着两泓濡湿的潮红,像是风儿将潮水推向沙滩,要从他眼眶溢出一样。氤氲朦胧中看着她的面若芙蓉蕖的脸庞,媚不胜收,看着锁骨间泛起的汗水,她整个人都是汗涔涔,还紧紧抱着自己,蓦地感觉燥热难忍。
    他不忍叫醒她,因为此刻汗水朦胧的她几乎是完美的,白色的衬衫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她的发鬓早已与白小戮的头发缠绵撕膜。
    他看着她额头泛起汗滴,逐渐顺着脸颊流至嘴角,为这水灵灵的艳唇增添了几分诱惑,便经不住那诱惑,那滴汗珠被他轻吻这点小心翼翼的举动惊醒了柳清莲。
    “干什么呢?”柳清莲迷迷糊糊的说道。
    白小戮赶紧侧过身子,说道:“替你擦汗。”
    柳清莲乜过眸字,狐疑的笑道:“本姑娘都看见了,心口不一的小笨猫。”
    白小戮蓦地睁大瞳孔,喉头翻滚,提起气息,在嗓子眼噎住了,沉默了会儿,又赶紧将头埋进被褥里。整个过程,很笨拙,但是很可爱。
    柳清莲:“······”
    过了会儿,柳清莲安抚道:“好了,快起来了,是在帮我擦汗,快起来了啦!”
    被子里的人抽搐了一下,又不动了,仿佛这世间最尴尬的事莫过于此。早在东院之时,白小戮的脸皮绝对的厚,怎会因为这么一小点事情而尴尬的捂在被子里。如今,人老了,脸皮也跟着遇的事变得薄了。
    变了许多。
    太多。
    柳清莲拍了拍他的屁股说道:“想来就来嘛!怂啦?”
    被子里那人大吼道:“谁怂了!?不对,谁想来啊?”
    柳清莲淡笑着轻叹口气,下床走到门边开门,又回来将裹着被子的白小戮整个抱起,就像是抱着一个巨大的襁褓,走出门外,众人一脸诧异的目光望着她。
    “没办法。”柳清莲说道,“叫不醒他。”
    下楼后,柳清莲出钱把被子买了后,扛起裹着被子的白小戮与剩下几人一起出去。
    柳清莲的手心早已湿透,白小戮更是全身汗涔涔的,柳清莲轻叹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白小戮好面子,对任何让自己尴尬的事情心有余悸,就连坐车回家,没有人同自己下车,都会害怕。
    但就是这样从大大咧咧到缅甸,开始收敛,开始害怕,开始将自己封闭的,开始知羞识廉的白小戮才会让柳清莲感到可爱,想要摸索,了解。
    开始想通过极端的方式想剥开他的胸膛,洞若观火的望着他的内心,开始想知道那颗被玄铁寒冰包裹着的内心,是否也像表面的那样令人心寒。
    烈日不由让人望梅止渴,柳清莲慢慢想起在东院的某个深冬,凛冽寒冬,却未曾飘过半片白花,只是空气中白雾茫茫,让人很不自在。
    白小戮在温暖的床榻上呼呼大睡,柳清莲则是早已在书桌旁聚精会神的工作起来,那天的前一夜,白小戮头疼欲裂,喊叫的撕心裂肺,若不是整间屋子都是隔音的,估计隔壁的几人要过来笑骂了。
    柳清莲抱着他,轻抚他,给他讲故事,无一处不是温柔,无一抬眉不是含着湿红的泪水,无一一个举动不是在吐露内心的害怕。
    怀里的人颤抖着,哽咽着,抽泣着,像一个得了重病的小孩,在接受妈妈无微不至的照顾。此刻,柳清莲当真是上苍施舍给他的一块舔舐不尽的蜜糖,甜而不腻。
    慢慢的,她的故事停了,转而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啊戮?跟我说说,好吗?”
    白小戮哽咽着,紧抿着唇,过了会儿,看着及其难受,他坚持咬牙道:“鬼。”
    他没有如实相告,也只有这样,或许柳清莲会觉得舒服一些。柳清莲看他神情有些恍惚,说道:“鬼吗?好了,没事了,这世上没有鬼。”
    她开始抚摸着他的头发,想要将自己所有的温度传给他,让他安心。
    慢慢的,天空泛起鱼肚白,疼痛消失了,两人在恍惚朦胧中睡了过去。因为白小戮,柳清莲每天都很累,却未曾吐露过半点心酸,也没有什么依旧笑面春风,令人觉着悠闲快活。
    到了那日中午,柳清莲打饭之时遇到一位主任,那名主任面色紧张,他赶忙指着旁边的学生说道:“不好意思啊院长,家里有急事,那名学生是今天转进东院的学生,麻烦您了。”
    柳清莲笑道:“那您忙吧,这边交给我就行儿了。”
    他带着这个相对平常转校生较为特殊的学生处理完手续后,便到了下午,又有许多事情,白小戮却还未醒。
    她忙完自己的事情,又想去叫醒白小戮,不过看着他蜷缩在床上睡得很踏实的样子,便不忍心打搅,就替他把该做的事做了。
    到了深夜,伸了个懒腰,望向旁边的饭盒,打开,庆幸还是温热的,吃完自己的饭食时,又将另一盒给白小戮的放到他窗边,出去透一下气,回来看着被噩梦惊醒的白小戮,如饿及了的豺狼虎豹般吃着晚饭,便露出一天里最粲然开心的笑容。
    而后······几乎每一天都这样,因为白小戮偶尔有几周会正常些。
    一滴冷汗打入胸脯,将柳清莲从陈年旧事中拉了回来,喟然长叹。她并没有忍悲含屈的委屈,更不会生出冲冠眦裂的愤怒,只有平凡,如普通人家那样起早贪黑的平凡。
    又不由得想起一首歌:曾梦想仗剑走天涯······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然后又想到:如果白小戮知道自己的好,应该会被他自己的所作所为气到吐血,想想就好玩,不过,或许自己最清闲的日子,只有啊戮沉睡的日子吧。
    是啊!为一个人鞠躬尽瘁犹如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机器人每天只能自我安慰到后来换来的只是那人抛下自己然后那人便查无所获行踪杳然像是人间蒸发这样的行为怎能让人不感到心寒?
    怎能!?
    即便再坚强,心也会有死掉的那一天。
    不过,柳清莲很庆幸,她挺过来了,靠着自己对白小戮的爱,开始是纯粹的,后面的伤心的,现在或许是肮脏的,爱,挺过来了。她靠着这份爱,挺过来了!
    柳清莲非常清晰的晓得她是他们八人中实力体术最为强大的一位,所以更要守护好大家,一个好兄弟已经在出生入死中,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牺牲了,她不能在被动下去,需要的就是奋勇起身,竭力反抗。
    她这样想着,转而又长吸口气。
    白小戮渐渐觉得不热了,兴许是脑子里钻出了太多东西。
    比如。
    为何单纯高贵的,当真濯如白莲的她如今怎么又会变得这般引人诱惑--是妖娆般的诱惑,是令所有人亲近的诱惑,是在人死后也风流的诱惑。
    转而心低嘲弄般的自笑:也是,出淤泥怎能不染?
    怎能!?
    就像是一处溢着滚滚熔岩的火山口,人后知后觉的进去,出来已是面目全非。
    想想当初,恍如隔世。唯独不变的,是那颗依旧深爱着某个人的心,哪怕那颗心早已伤痕累累,哪怕那颗心早已物是人非,哪怕那颗心······不在清澈透亮,那也是深爱着某个人的心。
    要说,谁不想在云雾缭绕的仙地做自由快活的闲云野鹤?
    他也想,还要与爱人做那令世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他也想,与柳清莲在清净稀人处,欢声笑语。
    他怎么不想?比起每日打打杀杀,为明天的太阳争分夺秒,开启度日如年的生活;比起每夜惶惶不安的睡去,梦中死寂般冰冷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世界;比起每日从血泊中蓦然站起,眼神闪烁,害怕,愕然······他怎能不想?
    他想,平凡到永远。他也想对柳清莲说:我会一直都在,我会陪你从黎明直至黄昏,从黄昏直至黎明,在直至羽化归仙,直至世界崩坏覆灭,直至宇宙陷入混沌,我会一直都在。
    想着想着,时间过得飞快,明眸中光泽四窜,便窜出那巍峨耸立的胡夫金字塔。
    金冉心笑道:“想当初那些人还算有良心,炮火连天也没有有意损坏这金字塔。”
    雷厌奚吐槽道:“要是毁了就没有那么多破事儿了。”
    今日周围空空,毫无人烟,几人翻过围栏,看到金字塔半腰出那个洞口。雷厌昊说道:“会不会有鬼啊?姐姐我怕。”
    雷厌奚竖起手指摁了摁他的脑门。
    她说道:“好了,别闹了。分两批人。厌昊和明雨同我在外面等,给老者让路。”
    白小戮笑了笑,说道:“我们走吧。”
    说完便如同疾风,扶摇直上,须臾便到了洞口,转头大声道:“这身躯越来越适应了。下面有光,我去探路!”
    柳清莲和金冉心也随即而上······
    雷厌昊对冷然说道:“大叔,您怎么不上去?是不是······”
    冷然说道:“谁大叔?我和你姐一样大!”
    雷厌昊笑着不说话。
    在塔内。
    几人顺路走着,周围灯火缭绕,有着钢铁做的物器,看着不像是有着远古历史的样子。但却是死寂,阴森,令人毛骨悚然。几人便不由得敛息凝神。眼眸中光泽流动,自己的观察着周围。
    白小戮下意识回头扫过柳清莲,蓦地瞪大瞳孔,大惊:“不是······你穿高跟鞋来的啊?!”
    柳清莲佯装失落的样子说道:“什么嘛?姐还以为你早就发现了。”
    白小戮走过来直接将她背起,朝前方走去,望着柳清莲贱兮兮的笑容,金冉心很是难受,咬了咬牙,跟着过去。
    金冉心一直都是孤单一人,仿佛对于找男朋友这种事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嗤笑于那一对对情侣。对于她来说,一个人很好,想玩什么玩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对于情蜜到做龌龊事,那些她是不会感兴趣的。只是不会像白小戮那样不苟言笑,冰冷如冰。
    父母在逝世前早已谴责过她。
    大多时候都在说:“啥时候给家里填个大胖小子啊?”
    连爱人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大胖小子了。
    对于父母那些年对她说的那些她自以为的蠢话,现在竟有些心有余悸。她真的想要了。
    想要爱于被爱。
    她不会老,她长得很美,可以匹敌腊月的寒梅,她性子也烈,及烈,像厉明雨那夜轻酌的酒水,入喉便辣得不成样子,如腹便醉得不省人事。
    她在网上看过柳清莲与白小戮的一些流言蜚语,但从中总能窜出几个真实的--比如柳清莲强迫白小戮后两人不得不在一起。
    虽然没有实证,但大概也就那样了。这让金冉心开始萌生出某种罪恶的想法。不由内心暗自吐槽︰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她觉得前面这两人的爱情来得太简单,无非就是女方白给,男方接受。先确定关系,再去寻求对方的爱。
    想着口腔开始发涩,便抿了抿唇,放空一切,跟着两人走去。
    前方有一楼梯,几人顺着下去。
    走了许久,白小戮狐疑的问道:“真的有王涩涳这个人么?”
    “我们确实查到了这个人。”柳清莲说道。
    金冉心怒道:“只是这样太不尊重女性了吧!”
    白小戮说道:“只是莫名想到几十年前。许多作者出的那些书。男主后面左拥右抱各种美人儿,而且都是通过有些迫不得已的手法得来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对性别上的歧视莫名感觉有些严重了。”
    柳清莲笑道:“那恰恰反应他们那龌龊的思想,自嗨到疯狂了呗。总之,反正不管我的事儿。”柳清莲到显得风轻云淡,但白小戮这种内心容易导入感情,伤春悲秋,却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总会心有余悸。
    走着走着,几人好像听到深不见底的深渊传来的一丝低嗥,几人神情恍惚了一下,这声音参杂着无尽的恐慌,很残忍,让人莫名难受,想要哭泣。柳清莲也顿时笑不出来了。
    然后几人沉默,死寂,悲痛,无奈的默哀。
    白小戮和金冉心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金冉心似乎是在哽咽,她说道:“能回去么?我不想看到。”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必定是令人可入骨髓的痛苦,那是替人类无可奈何的默哀,最气愤不解的是:造成这一结果的是······人类······
    是同类,这不是自行残杀,这是毫无人道,妄活于世,这是非常荒谬的。同为人,那人为何要······难为人。
    几人沉默了半响,柳清莲眼神异常坚定,寒芒在眸中随光泽流动,她厉声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尽自己的一份力,因为我们是人类,活生生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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