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汉武国京城出发,到南方边境,再从南向北,到达北方边境,林珣花费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冬日已过,春意来临,但是北方的边境竟是丝毫看不到春天的迹象。
白雪茫茫,黄沙漫漫,风如刀梭,天无晴阳。
这里的环境比冬日的南方边境还要恶劣,这里同样驻扎着三十万的大军。
林珣说明来意,进入大军军营,他能够看到每个将士的脸上手上都是厚厚的老茧和冻疮留下的疤痕。
他一来便被带入了主帅营帐,这里的人似乎比南方边境的人要更重视他。
而林珣也知道其中缘由,新皇帝交代要杀的人嘛,自然不能轻率。
主帅大营中,主帅并不在,侍卫让林珣稍等片刻,他出去请主帅。
林珣在来的路上了解到,北方边境的主帅顾将军与南方边境主帅俞将军,都是出身于汉武国京城的尚武阁。
看来尚武阁的确是汉武国的人才培养之地啊。
俞老将军已是满头白发,而传言中这位顾将军是四十来岁的年纪,想必俞将军是顾将军的师长一辈,而两人都能够爬上主帅的这个位置,说明两人都不简单。
林珣被招呼坐在一旁等待,但林珣拒绝了,主人未到,客人哪能先坐?
他就这样站着等待,犹如那日在楚离国营帐中等待花斩臣一样。
他不急躁,慢慢等便是了。而他同时也注意到了周边有人在暗中埋伏,他表面顺和,暗中也做好应战的准备。
那些人没有动手,只是埋伏着,不一会儿,那位主帅顾将军回来了,那些暗中埋伏的人也随之退下。
顾将军皮相粗糙,皮肤黝黑,一脸的络腮胡,长发黑而密,但是个子不高,看起来是一个中年的精悍汉子。
他看了看林珣,露出笑脸,道:“你就是林珣?”
“回顾将军,是的。”
“好,既然是皇帝陛下的人,那么我当好好对待。”
“将军,皇帝陛下要我来到北方边境,说是有要事交代,不知此为何事?”
“皇帝陛下亲自手书,说他很器重你,想要重用你这样的人才,但是你现在似乎还不够成熟,要我在边境将你磨砺一番,以备日后大用。”
“可是我志不在此。”林珣直接回绝。
顾将军收起笑意,道:“你是汉武国人士吧?”
“是的。”
“既然是汉武国中人,怎可为了一己私欲,不为国家效力?”顾将军露出一丝怒气。
他说得在理,林珣不好反驳,便道了一声“是”。
顾将军再次笑道:“好,这样,你千里奔来,先好好休息,过几天,我挑出一支队伍给你带。”
“多谢顾将军。”
林珣退下,回到被安排好的居处。
林珣走后,一个近侍上前问道:“顾将军,为何不即下杀手,免得夜长梦多啊。”
那位顾将军此时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笑意,捏着长须,缓缓道:“陛下的命令是暗杀,因为他明面上还是皇帝陛下派来的人,若是明着杀,我军中定有各方暗桩,消息便会传出去,到时我军遭受质疑,我个人名誉倒不重要,只是我军受人非议,士气难免下降。本来我们三十万大军对北方燕罗国四十万大军,还有机会取胜,若是没了士气,那就危险了。”
“再者,那个林珣是从南边那位俞将军那里来的,保不准那位俞将军对他说了什么,所以我要瓦解他对俞将军的信任,放松对我们的警惕。”
“将军深谋远虑,远非我等能及。”
“行了,下去吧,今夜按原计划行事。”
“是。”
林珣一人细细想着,总觉得不对劲,顾将军与俞将军的说辞似乎都有理,但都有破绽,互相不能容。
按照俞将军的说法,这顾将军是要杀他的,可为何那些埋伏的杀手在他到来之时便退了?那不是杀自己的好时机吗?
可按顾将军的说法,朝廷百废待兴,要用林珣,这也说得过去,刘代的新朝与顾将军亲近,而与俞将军不和,要培养林珣作为亲信,让他来到北方边境也有道理。顾将军到现在还没有显露杀意,这种说法似乎更能通,不过这样就变成了俞将军在骗他了。
可是如果俞将军要害他,何必要等到这里?
俞老将军在南方边境可谓一手遮天,他要杀一个林珣不是很简单?
两边说法相矛盾,林珣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的好。
不过不管是俞将军所说的顾将军要杀他,还是顾将军自己所说的要留他培养,他都不会接受的,他不会在此停留太久,他要找机会出去。
晚饭之后,林珣没有入睡,而是主动去找了顾将军。
“顾将军,我回去想了想,既然朝廷要重用我,顾将军也顺着朝廷的意思,过几天给我一队兵来带,那么我想请顾将军赐一张通行令,可否?”
“通行令?不知林兄弟要来做什么?”
“我想看看这军中将士的威势,以为我马上带兵做准备,否则到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服我,那我不就是闹了个笑话吗?但是我知道军中纪律森严,不能随走动,故此向将军讨要一张通行令。”
“原来如此,这事不急,明天我让人给你给你送去,林兄弟今晚就好好休息。”顾将军哈哈大笑,看似大大咧咧。
“顾将军公务繁忙,我的事何等微小,还是不用顾将军劳神,我现在讨了就走。”
“林兄弟也忒心急了些。”
“并非是我心急,实在是将军繁忙,我怕明日之后,将军忘了,而我又找不到将军,实在难堪,望将军成全。”
“这,可是我这里不知有没有通行令了啊?”顾将军收起笑颜,皱起眉头,似乎很为难。
“将军是主帅,怎会无通行证,若是实在没有,将军可以在纸上写下通行令文交给我,我相信军中将士也不会不认的。”林珣寸步不让。
营帐之内异常安静,气氛凝重,两人都不说话,都无动作,这之内似乎是一个静止空间。
顾将军稍稍咬着下唇,静默了一会儿,再次笑道:“林兄弟果然不是一般人,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有个斥候的通行令交还回来了,还闲置着,便给你吧。”
“多谢将军。”
接着顾将军唤人取出通行令交给林珣,林珣准备离去,但是顾将军看似无心地又撂了一句:“此通行令只可在营中使用,是无法出大营的。”
“将军多虑了,我出大营做什么?”
“那就好。”
顾将军坐在原处,望着林珣离开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有些本事,不过今夜就让你消失。”
林珣出了大帐,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刚才他也是紧张万分,所有的话语,都是他来之前斟酌一遍又一遍的结果。
不过讨要来了这张通行令,便是他的第一步成功了。
林珣照常回到自己的营帐,但是他没有入睡,而是打坐修行,也是为了提防敌人。
在这个地方要杀林珣,最好的时机,第一是刚来的那个营帐内,第二则是第一个夜晚。而他们放弃了第一个,若是他们有意杀他,那么今夜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今夜,无论有没有敌人,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前半夜相安无事,林珣入定,他以小范围感知之术覆盖周围。
一直到后半夜,林珣终于感知到了有一些人悄悄潜来。他们各自分散,行动如同猿猴般敏捷,这显然不是军队。
毫无疑问,这些人是来杀他的。
如今该信哪一方,林珣心中了然了。
不好意思啊,俞将军,我怀疑了您。
面对这番暗杀,林珣没有选择守株待兔,与之厮杀。这是顾将军的地盘,即使是他打赢了,后面也还有第二波,第三波。
所以他在那些暗杀者还未集结之际,主动出营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一个方向缓缓走去。
路上前一段没有一个人,正常来说,会有夜间巡逻的士兵,林珣猜测这肯定是顾将军为杀他先“清场”了。
走着走着,林珣终于看见了人,他赶紧迎上去,将通行令展示出来,与那人闲聊两句。
而他身后的暗杀者们此时不知所措,林珣的这一举动打乱了他们袭杀营帐之内的原本的计划。
林珣一时间没有回去的迹象,并且向人多的地方走去。
暗杀者们看到此番情景,只能放弃任务,回去报告。
从一开始他进入主帅营帐,那些潜伏的暗杀者随着顾将军的到来而退去,到今夜这些人不敢跟进,林珣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原来那位顾将军,或者说新皇帝刘代,是要让他死,但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落下口实。
新朝刚立,本就流言不断,他们不能再增加这些负面之物了。
“看来以后晚上是睡不了觉了。”
林珣一直在外面待到天亮,与将士们一起巡逻。
几天之内,林珣一直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和将士们一起饮食,一起训练,表面上称要体恤士兵所累。
这样一来,那些暗杀者们没了机会。
只是林珣却要保持高度紧张,他不能有太多的睡眠,每每只能偷偷地小憩片刻,白天如此,夜晚亦是如此。
仅仅几天的时间,林珣便憔悴不堪,眼神无光,似乎老了十岁,但他需要坚持,寻找时机。
顾将军对林珣的举动知晓,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待。林珣若是每天都像这样过,那么过不了几天,他的精神就会崩溃的。
林珣的举动无意间感动了这些士兵,不知内幕的他们,以为林珣只是像表面上那般,与士兵们共患难。
不知不觉间,林珣在一小群人当中,有了一点威望。
这是林珣没有想到的,但是既然有了这一点,便可以利用这一点。
林珣睡觉的时候找他们帮忙看着外来之人,若是有人来了,要立即叫醒他,这样林珣便可以多休息一会儿,能够坚持的时日也会更长些。
一连过了十天,林珣依然能够坚持,但是那边的顾将军却沉不住气了。
“这小兔崽子,跟个王八一样,就待在一大群士兵身边,不挪窝了,你们说咋办?”顾将军斥责手下。
“将军,不如摆一场生死宴,在宴席中杀之。”有人谏言。
“不行,摆宴席,就等于告知外面的人我与他同在,若是他死了,我如何解释?”
“那么不如设一计,让他有罪,以罪名明杀之。”一布衣客卿道。
顾将军摸了摸下巴,道:“也不妥,他来这里的时候,什么也没带,我们不好以物件栽赃,而他现在有我的通行令,更是每日泡在士兵之中,不配刀剑,孑然一身,实在无计可施。”
被顾将军否定之后,那布衣客卿又道:“莫不如这样,在营地以外杀之,栽赃给对面大军,这样还可激发本军士气。”
“哦?这倒是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速速细说来。”
“我们每日都要派一支百人军队到营地之外巡逻,我们下一次可以派他前去,在外面的时候,他与众人分离之时,杀手便有了机会。往常的时候,我们的人也曾不止一次地死在燕罗国的谍子手中,如今便可以利用之。”
“计策可以,但是如何让他与众人分离呢?如果他到时候像现在这样,死皮赖脸地粘着士兵们,那该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把我们的士兵都杀了吧?”
“将军,据我所料,到时候不用我们做什么,他自己便会想方设法地离开众人。”
“此话怎讲?”
“根据他如今的表现,他自然是知道我们派人暗杀他的,我相信他绞尽脑汁地要从这里逃出去,可是这军营坚如铁桶,他是毫无办法。如今我们派他去外面巡视,这便是机会,他绝不会乖乖地巡视之后再回来。”
“真能如此?”
“我所料之事,十功九成。”
“那还有一成?”
“一成在将军所决。”
“好,这一次,让我来领教一下开元先生的运筹帷幄。”
“将军且去做,静候佳音即可。”布衣客卿对顾将军作揖退下。
顾将军随即按照那布衣客卿开元先生所讲,吩咐下去。
林珣接到了指令,顾将军没有刻意让林珣去营外巡视,以免林珣警惕。他先将林珣编入一支队伍,随后第三天,便轮到了这一支队伍正常外出巡查。
林珣没有嗅到危险,在他的心中,他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
在这十几天时间里,林珣也打听到了关于这营外巡视的队伍,而他那时也就决定靠着王元成所给的人脸面皮,混入外出的队伍中。
可是还没等他行动,便有了这样的安排。
林珣与那些士兵告别,进入一百人的队伍中,带队的人是一个百夫长。
临走之前,他们穿上御寒衣物,外御铠甲,身上配剑,手中持矛。
大营之外,风雪夹杂着黄沙,可谓寸步难行。
但是这里的士兵都习惯了,林珣只能跟在最后面,艰难前行。
大概距离大营十里开外,他们便不再向外走了,接下来他们要绕着大营巡逻。
顶着愈加肆虐的暴风雪,他们大概绕了两圈之后,便停下休息了。出门巡逻的百人军队,白天一天都要待在外面巡逻,但要再夜幕降临之前赶回去。
外面的天气比大营内要差得多,一不小心连命都要丢了,所以没有人愿意出来受这个苦,他们宁愿在战场上战死,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死。
休息吃饭之时,林珣提出要解手,百夫长怕坏了吃饭的胃口,便让两个士兵陪着他,到远处去解决。
林珣抓到机会,来到远处,偷袭敲晕两人,并将一人埋伏雪中,自己戴上面皮与另一人倒在地上,制造动静。
百夫长及士兵们听到动静,连忙赶去,可是只看到两个士兵倒地不起。
“怎么回事?那个姓林的呢?”
林珣扮演的士兵故意露出一点意识,吞吞吐吐道:“往,往那边,逃了。”
说完,他便假装晕倒。
百夫长没有顾上那么多,带人朝林珣所指的方向追去,留下几个人照顾林珣两人。
待百夫长大队走远,林珣忽地起身,将这几人全部击倒打晕,随后撕下面皮,让另一人套上,并将其手指伸出,指向另一个方向,而他自己,则向又一个方向逃去。
风雪很大,一个人的足迹很快会被淹没,所以林珣也没有多此一举,制造脚印。
百夫长察觉到不对劲,回来之后,看到倒地士兵所指的方向,便准备再去追,此时,雪地上出现了一个布衣客卿,拦住了他。
布衣单薄,但似乎那人并不怕雪地的寒。
“什么人?”
布衣客卿开元先生到百夫长耳边,低语道:“我奉顾将军之命,让你带几名亲信高手追杀林珣,手书在此,不可耽误。”
百夫长接过手书,粗略地浏览之后,立即将百人军队交给开元先生带回,而他则在路上唤来几位杀手。他所去的方向,不是地上躺着的士兵所指,而是开元先生的所指方向。
那是林珣真正逃亡的方向。
边境的路林珣并不熟悉,他更不知道前方通往何方,但是他只能向前进,逃离那个地方。
相对而言,常年驻守于此的百夫长对这里的地理要熟络得多,开元先生只是给他一个方向,他便足够知晓林珣大致逃到哪里了。
此次随他而来的,皆是六境高手。
不过两个时辰,百夫长几人,便追上了林珣。他们挡在林珣面前,一连嗤笑。
而林珣,此刻只能背水一战。
“开元先生真是料事如神,给你下了个套,你还真就乖乖往里钻了。”
“开元先生?”
林珣知道这个人,唐门所隐瞒的高人,终年在外游行,不知所踪,没想到此刻会在这里!
挡在林珣面前的,连同百夫长在内一共五人,人数虽不多,但是却都是六境高手,林珣虽然也有六境实力,但是要以一对五,实在胜算不大。
今日,无论进退,或许都是一个死字,那么就完完全全地抗争一把。
虚空五业莲,这是师父李歇所传授的功法,正是靠着这套功法,他才能够有如此进境,不过也好长时间没有使用了。
林珣已经熟悉了五业之中的火业与水业,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火业显然威力不大。
林珣率先出手,占据主动,他以水术在双方之间造了一堵冰墙,五位六境高手之中有一人出手,猛地轰出一拳,将冰墙打裂,但是在冰墙之后,却没有林珣的踪影了。
此时第二人出手,他远遁而去,如鹰捕食兔子,他倏尔将一只手探入雪地,随后乘风而起。
他的手如同鹰爪,鹰爪之下,是被牢牢提起的林珣。
此刻的林珣如同猎物,被这五头猛兽戏耍。
林珣不甘就擒,他暗暗捻决,他的身后长出冰刺,冰冻那人的鹰爪,那人手臂一震,将所有冰刺震碎,但是冰刺之下隐藏的确实一股极寒气流。
那是银铮雪气,鬼界之物,现在的人间,极少有人能够承受。
那人的手臂受到银铮雪气侵袭,开始剧痛,他丢下林珣,落在雪地之上。
林珣继续遁走。
第三人准备出手,此时那位百夫长张开一只手臂拦住了他,道:“我们一起上,速战速决。”
“是。”
随后他又对先出手的两人传音,道:“你们两个也快速跟来。”
两人从命,百夫长三人率先追去,他们施展步法秘术前行,比林珣的普通遁术高级得多,林珣无奈又被拦下。
他与三人对峙,这一次,三人没有给他更多的机会,他们同时出手,手臂力量卷起风雪,捶杀林珣。
林珣以水术为主,火术为辅,水火双性并立,展出一道冰焰屏障。
冰焰屏障抵挡一两位六境高手,还可短暂支撑,可是眼前的,是三位,另外还有两位没有出手。
屏障瞬间破碎,林珣被三人六臂正面击中,顿时感到骨裂脏损,青筋崩涨,一口浓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一大片雪。
血与雪相融,红与白相间。像极了泼墨,只是这是以血肉身躯作为材料。
此三人一击,林珣便已奄奄一息,他躺在地上,再不能反抗,任谁再来一下便也活不了。
而那三人也不是拖泥带水之辈,他们紧接着便痛下杀手。
可是还没等他们得手,一阵风雪卷过,连同百夫长在内的三人动作停滞,随后只见他们的头颅摇摇晃晃,掉在地上,鲜血也紧跟其后,将这一大片雪地完全化为鲜红。
血腥之气弥漫,远处的雪狼开始兴奋地嚎叫。
另外两人愣在当场,他们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看见,一个穿着雪白狐裘的俊朗青年持剑立在雪地之上,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
“来,来者何人?”
“北方白氏,白玉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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