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天下

075 再回昆南


一路上有惊无险,没有遇到什么豺狼虎豹。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来到一个有人的村庄。白无名讨要了一些吃食,休息了半天。后来又到了一个镇上,把随身的一块儿玉佩换了些钱,买了些草药和食物,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休养身体。
    过了半个多月,白无名才算彻底好了过来,虽然内功全失,但一身拳脚功夫还在,对付一两个毛头小伙子倒也不成问题。后来偷偷回了一趟山上,发现剑冢被毁,财物尽失,倒也在意料之内。好在石碑没有被毁,“通天决”没有丢失。
    刚要离开,看到一个人影,却原来正是自己的三徒弟周刚来。三个徒弟几天前回到这里,发现这里的状况,心中悲痛万分。却不见师父的尸体,于是另外两人去寻找师父,留下三徒弟在此守候,不想真的等到了自己的师父。
    师徒二人一番说道,三徒弟周刚来性格倔强,脾气暴躁,立刻就要去报仇,被白无名拦住。又联络上其他二人,师徒四人这才一起离开。离开之后,白无名便将三个徒弟打发出去,让他们去找身具灵基之人,而自己则在离剑冢数里之外一处隐蔽之所,收拾出一个山洞,住了下来。
    闲来无事,白无名又将山洞与剑冢之间,打了一条暗道,这条暗道的出口便在剑冢不远处。隔三差五,白无名便通过暗道,上到剑冢看看情况。数月之后,见再无人来,白无名便将原来那残垣碎片打扫干净,原来的居处倒成了一块儿坚实的空地。
    又如此过了十年,三个徒弟因为师命没有去报仇,而是全力寻找身具灵基之人。终于有一天,三个徒弟带回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便是劫后余生的白若溪。那一年,川北县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大地震。
    白若溪的家就在川北县刘家村。三个徒弟遇到小若溪的时候,小若溪刚刚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小若溪藏身在母亲的怀抱中,这才幸免于难。原本村子里的孤儿太多,小若溪也并不起眼儿,只不过当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眼中噙着泪水从程布依身边儿走过的时候,白无名这个最小的女徒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小姑娘的不同寻常。
    经过三个人的一番查看,确定这个小姑娘就是身具灵基之人,心中欣喜异常,便将小若溪带了回来。原本小若溪是不肯跟着他们走的,后来发现几个人对自己很好,加上在村子里生活也成问题,这才跟着三人上了路。
    离了川北县,一番跋涉,带着小若溪回到自己师傅的住处,三人本以为完成了任务,心中异常的兴奋。却不想白无名摇了摇头,告诉他们女孩子是不能继承吴纯九衣钵的,因为不适合练习“通天决”所记述的武功。
    这个问题当年吴纯九早有交代,却没说为什么,所以白无名以为师父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不愿让女人继承自己的衣钵。可是身具灵基之人可遇不可求,也就没有要求自己的徒弟一定找一个男孩子回来。但是白无名最近猛然参悟到,当年师父修炼的功夫与自己所修炼的功夫不同,至阳至上,女孩子哪里能够修炼?
    只不过人已经领回来了,白无名更是对小姑娘喜爱有加,又一想即便小姑娘不能练习“通天决”,却可以在打通八脉之后,帮助自己取出“通天决”,免得何自在日后盗走或者毁坏,倒也是一件功德,便将错就错,把小若溪留在了身边。
    白无名送走了几个弟子,命其继续寻找身具灵基之人,自己则搬出了山洞,在附近的一个村庄住了下来,和小若溪两人爷孙相称,每日里督促小若溪习文练武。小若溪生父原本姓刘,为了方便,后来改叫白若溪。
    再后来,白若溪学有所成,短短八九的光景,八条经脉已经畅通了七条,隐隐已经达到白无名当年的功力,只是技巧方面稍嫌稚嫩,尚不能与白无名当年相提并论。即便如此,白无名也连连暗叹不如,心中才明白当年师父为什么说自己和何自在二人不堪继承衣钵,实在是差距太大了。
    一直到了今年,白若溪的第八条经脉隐隐有浊气排空的迹象,只是又迟迟没能充盈起真气来,便每个月都去后山几次,为的是试一试能不能打开石碑,只可惜每次都是功亏一篑。可是白若溪没有放弃,一直这么坚持着,直到遇到了郑无因二人上山。阴差阳错,救下郑无因之后,白无名便让白若溪跟随郑无因去了屏东市。
    说到这里,其后的事情郑无因已经知道了,心中不禁感慨。既是为了白若溪的身世,更是为了白无名等人的锲而不舍。又想到自己无意中帮助何自在拿到了“通天决”秘笈,助纣为虐,不免暗自叹气。只恨自己没有能耐,铲除不了何自在那个老妖精,无法帮助白若溪拿回秘笈。
    一路说话,倒也不觉时间。说完这些的时候,飞机也到了昆南机场。下了飞机,打了一辆车,两个人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出租车便到了昆西市。下了车,二人找了家饭馆儿吃了点儿东西,趁着夜色,展开身形,在白若溪的带领下,一路向着宝昆市而去。
    两个人的速度都是快的惊人,一点儿也不比汽车跑得慢。加之白若溪的爷爷住在村野之中,道路崎岖难行,若是坐车前往反而更慢。就这么奔走了近一个小时,还没觉得劳累,两个人就已经来到了白无名居住的村庄。
    其实天色已晚,多数人家都已经睡了,加之原本是个不到百户人家的小村庄,显得漆黑而又静谧。远远望去,只见三五处灯火,白若溪指着其中一处说道:“那里,那里就是我的家!”
    尽管二人的视力惊人,几乎可以夜视,毕竟也不像白天那般。郑无因顺着白若溪的手指看去,也只能看见一点灯光,连房屋的轮廓都辨认不出来,也不知道白若溪是怎么分辨出那是自己的家的,大概每个人对于自己的家,都有一种与生共来的认知能力。
    两个人风驰电掣,几个起落便来到那一处亮灯的所在。三间破旧的瓦房,木篱笆围起偌大的一个院子,里边种着些草药之类。两个人进了正房,陈设简单,40瓦的电灯泡昏暗的亮着,灯光之下,坐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
    老人鬓发全白,胡须也是白色,长长的垂在胸前。粗壮的眉毛下边是一双浑浊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加上厚厚的嘴唇儿,耳朵也是肥厚下垂,似乎正在等着二人前来。见到二人进来,老人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站立起来,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二人坐下。
    郑无因再次仔细打量那老人,身材高大魁梧,四肢粗壮,想必原本一身横练功夫已经登峰造极,只可惜如今内力全失,加上岁月浸染,没了当年逼人的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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