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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拆信之时, 
  已是星期一。 
  太迟了,难免尔友之死, 
  “蛙”呱呱叫着,迎来凶事, 
  他已夭逝。 
  “狗屁:”邓普西骂了一声,然后说,“这信差不多是两天前投递的。我们早该通知邮局,凡是我的估必须马上送来,哪怕是星期天。我们本来可以救弗劳格的命。” 
  布里格斯颇为不敬地说:“马后炮!你是在空口说白话,吉姆。谁能猜到呢?快看看里面的那张字条怎么说。” 
  邓普西把另一张纸条摊在办公桌上,布里格斯俯身大声读道: 
  “你的眼睛血红 
  你的情绪沮丧 
  我的A牌冰冷 
  你的心里悲凉。 
  刚刚垂下钓饵 
  鱼儿已上钩 
  仔细点死鱼 
  条数恰是九。” 
  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能听到格雷迪的拐杖敲打地板的喀喀声。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心里都明白,奥顿说他已经杀了9人,而他们只发现了8人,从黑桃K到黑桃6。他告诉他们,他们没有发现黑桃A。 
  布里格斯沮丧地坐了下来。“我们追踪的猎物已经冻得象老丑妇的乳头一样了。这个狗杂种知道它。” 
  格雷迪沉重地把身体依在手杖上,说:“如果黑桃A已死了8天,他早就冷透了。” 
  邓普西仍然象木头一样站着,两眼直冒火。“8天!尸臭可以弥漫全城。他肯定是被埋起来了,涂了防腐剂,或冰冻起来了。” 
  “我的A牌冰冷’。这肯定是冰,”布里格斯跳起来嚷道,“全部和鱼相关,吉姆,贝克尔的冰室!” 
  邓普西的胃剧烈地翻腾起来,他知道布里格斯说得对。“畜生的神经!我们走!” 
  他从椅子里站起来,用翁声器通知了贝利和法罗,通过内部电话大声发布了命令。 
  在路上,邓普西向格雷迪解释说,4年前,鲍伯·贝克尔在他商店后面的货棚里装配了一个很大的冷冻食品贮藏室,本城的钓鱼和打猎爱好者在这里贮藏了大量的鲜鱼和其他各种野味。“奥顿经常在这里贮藏东西,”他最后说。 
  走到半路,格雷迪突然疑惑不解地大声说道:“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试验室说奥顿用他的打字机打了这封信。 
  但怎么可能呢?”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布里格斯吐了个烟圈,然后说:“萨姆,事情妙就妙在这里。从上个星期四以后,他的打字机就被牢牢地锁了起来。” 
  格雷迪带着沉思的表情说:“奥顿要么是偷偷钻进司令部在我们的鼻子底下打了这首打油诗,要么… ” 
  “我不认为是这么回事,萨姆。我敢打赌,他在上星期四以前就可能打了这些信。他可以那样做,既然… ”邓普西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既然他是按照既定计划行动的。 
  他的计划很具体… 事先明确地选择了受害者。” 
  “瞎让谈,”布里格斯驳斥道,“我敢打赌,一个也用不着改换,那本来就是即兴的计划。” 
  在通过变了黄灯的路口肘,邓普西加快了车速,然后扭头问道:“很有趣,是不是?” 
  他把巡逻车开进了贝克尔商店后面的停车处。贝利、法罗和两辆警备车随后赶到,贝利没有忘记带冷藏工人来。 
  布里格斯用他自己的钥匙打开了货棚门上的挂锁。格雷迪怀疑地用肘轻推了一下邓普西。邓普西解释说,城里大多数喜欢户外运动的人都有贮藏室的钥匙,然后说:“我们可以从鲍怕那里得到名册。” 
  他们走进了食品贮藏室。格雷迪以前从未到过这里,对室内设备的规模感到惊讶。他的第一印象是这里象一个放满白色棺材的房间。在冷藏库里,有60个泡沫聚苯乙烯大箱子,全部是白色,结构、形状、规格一模一样,起码有一半以上盖着贝克尔的大戳,其他箱子上则标着个人所有者的名字。 
  在旁边的一个房间里,还有另外大约30个空着的干净箱子。 
  邓普西扭头对贝利说:“格斯,让你的人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如果在冷库里太冷,就把箱子搬出去。” 
  格雷迪插话说:“吉姆,先让你的人用金属探测器检查一下这些箱子,然后再打开。这个狗杂种说不定会在里面安装饵雷,很有必要探测一下。” 
  两名警察听了格雷迪的话,脸都白了。“我们有一个‘铸造大师’在外面的车上。”其中一个自愿去取。 
  他们用探测器仔细检查了第一个箱子,仪器上的信号表明没有任何危险装置。他们把每一个箱子打开,朝里面看一眼,见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便打开包装,检查了每一条鱼。 
  第24个箱子使贝利惊叫起来:“黑桃A!” 
  贝利拿开箱内最大的包裹时发现了这张扑克牌,他双手抓起了这个包裹。 
  “警长,这个箱子里的包裹大小都不一样,摸着不象是鱼。我想我们是找到了一具尸体,最起码是一部分肢体… ” 
  贝利的脸由白转青,他把一个圆滚滚的大包包扔回了箱子里。 
  “这张报纸是哪天的?”邓普西自己走过去看了看。 
  “6月1日,星期日。”贝利念道。 
  布里格斯越过邓普西的肩膀盯视着箱子说:“对,这是奥顿的第一个牺牲品。吉姆,你说过的没有找到的那个,一直贮藏在这里。我真糊涂。” 
  箱子上面印着尼科尔斯的戳子,这具尸体一直存放在内德·尼科尔斯的一个箱子里。 
  邓普西知道,此刻每一个人的脑子里都萦绕着同一种想法。他大声说道:“尼科尔斯?这也许没有什么意义。旁边房间里的那些空箱子上面有我们每个人的名字。对奥顿来说那本来会很容易… ” 
  一丝不自在的表情掠过邓普西的面部,但他仍然保持着不动感情的声调。“格斯,用你们的一辆巡逻车把这个尸体和我们一起带口总部。我们可以去试验室,让布罗迪法医看看,有必要验证一下身份。 
  “另一个小队留在这里,检查其他箱子,搞清楚冷藏室里是不是只有一具尸体。” 
  在回司令部的途中,格雷迪问邓普西,他认为奥顿一直存在冰室里的人是谁。邓普西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直直地凝视着前方。 
  最后,他打破了奇怪的沉默,说:“我曾作过猜测。昨天我就想到我们会发现黑桃A。我把这想法记下来,放进了一只信封里,信封在我办公桌的抽屉里。回到局里我就把信封拿给你,等试验室验明尸体后,你再打开它。他们马上就会证明我是否猜对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呢?”布里格斯使劲嚼着小雪茄的塑料头问道。 
  “因为……这事实太残酷了,它将证明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传播媒介会活活吃掉我们。” 
  格雷迪看着邓普西说:“你的意思是说那是他?”格雷迪一下子脸色煞白。 
  邓普西点了点头。 
  布里格斯和格雷迪对视了一会儿,突然,他们全都明白了,剩下的一段路大家都没有说一句话。 
  下午5点5分,试验室的报告传到了司令部。布罗迪亲自前来报告检验结果。布罗迪看上去有些苍老,眼睛和嘴巴周围挂着深深的皱纹。他悲伤地摇了摇光秃秃的头,然后脱口说道:“是戴维·奥顿。死尸是戴维·奥顿博士的。这位可怜的伙计已经死了8天了。” 
  奥顿是在6月1日下午被杀死的,而且被大卸八块,几乎立刻放到了冰上。布罗迪还没有弄清楚奥顿是怎样被害死的,但他表示随后就提交一份详尽的报告。 
  邓普西等人坐在会议室里,个个目瞪口呆,将信将疑,他们完全泄气了。萨姆·格雷迪撕开了邓普西给他的信封,把里面的纸条拿给大家传阅。纸条上面写道:“黑桃A可能是戴维·奥顿。其人一直在施放烟幕迷惑我们。” 
  他们又回到了起点,回到了1的平方,甚至还没有摸牌,回到了其人。他驱使他们追捕一个死人,一个不存在的幽灵。难怪他们找不到奥顿,难怪没有一个线索被确认。 
  现在,需要解决的谋杀案已达9个。邓普西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向黑板,平静地说:“这个得意的畜生完全愚弄了我们,我们不得不回到出发点,不得不从头来。” 
  他开始往黑板上写字。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唯有粉笔划着黑板吱吱作响。 
  日期 受害人 谋杀手段 代号(黑桃) 
  6月1日 戴维·奥顿 肢解(未详)A 
  6月2日 首席委员唐纳利 炸死 K 
  6月8日 海蒂·斯达尔 蛇杀 Q 
  6月4日 法官沃勒 神经气毒杀 J 
  6月5日 保罗·弗雷德里克斯 刺杀 10 
  6月6日 沃伦·佩蒂 电杀 9 
  6月7日 托尼·罗科 扼杀 8 
  6月8日 玛丽·本森 一氧化碳毒杀 7 
  6月9日 约翰·弗劳格 吊死 6 
  法罗打破了沉默:“警长,我还是放弃追寻奥顿的小汽车吧。我想他根本就没有用车。” 
  布里格斯看了看表,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嚷道:“天哪,我差点儿忘了给州长打电话。” 
  格雷迪也站起来说:“吉姆,我想用一下你办公室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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