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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费尔波特1970年人口统计资料男人数量 
  白种男人: 
  35一39岁 5 8 4 
  4O—44 W 957 
  35—44岁全部人数 1541 
  假定(从1970年以来)人口增长1O% 
  现在整个35—44岁的白种男性 1695 
  白种为人在35一44岁,身高6英尺或高于6英尺(按照卫生、教育和福利部的研究表明占15%)254白种男人年龄在35一44,身高超过6英尺,重量在190—200磅(根据我们估计占50%) 
  127 
  邓普西坐着仔细地研究这张图表。玛丽两手紧张地摩挲着。 
  “这仅仅是一个粗略的估计,但是它确实表明要弄出一个易于处理的名单是可行的。” 
  “但是怎样弄呢?”邓普西的眼光在她身上扫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玛丽充满希望地笑着说:“机动车辆管理部,司机的执照。他们把司机的住址、姓名、年龄和身高都储存在电子计算机里了。” 
  邓普西的脸色亮了起来。“天哪,玛丽,这个办法可能行得通,是一个非常妙的主意,让他们照此办理吧。”他站起身儿乎要拥抱她。 
  玛丽站起来,心里充满了欢乐。“我以你的名义打电话给威瑟菲尔德,让他们大吃一惊。到明天晚上,我们就要弄出一个大约250人的名单,他们的年龄在35—44岁之间,身高6英尺或更高一点。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必须设法缩小范围。” 
  邓普西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玛丽,我们甚至必须设置一个体重测量站,认真追查大约100名嫌疑分子。让我们彻底审查每一个人吧。” 
  当她向门口走去时,邓普西说:“玛丽,替我谢谢你们各位女士。” 
  玛丽点了点头。她们还不知道呢,她最好把自已的“假如……将会怎样”的计划告诉她们。 
  朱迪·罗杰斯从费尔波特储蓄银行走出来,她站在阳光下,吃力地眨着眼睛,看看手表。现在是上午11点7分,该死,赴约的时间已经晚了。从这里到内德·尼科尔斯的办公室只隔着三条马路,她愿意花点时间走过去。 
  她整个早晨都在查对帐目。由于蒂尔顿早上出去了,她可以自由地翻阅内莉·阿巴克尔的文件夹。她被帐目深深地吸引住,以致忘了时间。她的脑子里象个万花筒,一片模糊的染色碎片在另一头飘动着,正在开始形成一个图案。 
  她可能会看到萨姆·蒂尔顿乱蓬蓬的白发下那张呲笑着的脸。他长着几只大门牙,满腮的连鬓胡子,活象一只蓄财的大耗子,但这天下午,她发现他的头发倒不怎么蓬乱。 
  天气挺热,朱迫走动时,满身汗水直淌。当她走到写着“尼科尔斯小店”的青铜匾额面前时,她已经象在水里浸泡过一样了。她想,这律师商行的名字多棒呀! 
  接待员为她作了通报,内德·尼科尔斯急忙从办公室出来,眨巴眨巴眼睛,微笑着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他的一只手紧握着她的一只胳膊,然后关上了房门。当他关门时,她把手伸进皮包里去取烟,同时打开了她的袖珍录音机。 
  “难怪你是布伦达的妹妹,真象。”尼科尔斯的舌头在嘴唇里边舔了一下。她年轻,有魅力,身上飘着谈谈的芳香,皮肤象丝绸一样……还有她那蓝便裤……她象姐姐一样有着同样美妙的屁股。它一定是这家族的遗传。 
  “真抱歉,我来迟了。”朱迪说着,隔着桌子坐在尼科尔斯的对面。 
  “别说抱歉,朱迪,什么时候也不要说抱歉。这是软弱的标志。” 
  朱迪被尼科尔斯直率和强有力的声音镇住了。 
  “那么,你支持邦德一邦德公司,你是一个被人雇佣的枪手吧?”这位律师咧嘴笑着说。 
  “只有我们的大脑受雇佣,尼科尔斯先生。”朱迪笑着回答说。 
  “我喜欢挑战,”他说着,暗自发笑。邦德一邦德公司犯了个错误,竟然派一个女孩子来和他会谈。 
  他们谈起了海蒂·斯达尔、法官沃勒和内莉·阿巴克尔。 
  只要朱迪问到象他们的财产这样的问题,这位律师就含糊其辞。 
  “这是特殊信息,亲爱的朱迪。我认为什么也不能说,我经常这样认为。如果你想得到这种问题的答复……嗯,那就是法院要干的事情了。”他又咧嘴一笑,整个地放松了。 
  他本来可以赢得这场沉默的战斗,可是,朱迪改变了战术,她提到了邓普西。尼科尔斯的双眼闪动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 
  “他是个天才的废物,一个实足的小镇警察。让小人物的头脑没个闲的时候也是一项工作。他有头脑,有本事,有精力,但是他干过什么?追捕抢劫犯,他的成就与他的闭能不相称。坦率地说,布里格斯也是一样。” 
  朱迪向后倚靠着,仔细地倾听着。接着,她向前伸了伸腰问道:“你是怎样衡量成功的?” 
  听到尼科尔斯毫不犹豫的回答,朱迪感到吃惊。 
  “钱。成功与否完全取决于银行帐目的大小,你说是不是?一个人没有钱……他就什么也不是,是个废物。” 
  朱迪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尼科尔斯平静地、慢条斯理地说:“生活就是一场游戏,你得分的方式与钱分不开,”他瞅了她一眼,“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对吗?没有人明白,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成功,而他们却不会成功的原因。” 
  朱迪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他的话是何等的荒谬。理解他是如此容易,他是另一个蓄财的大耗子。 
  尼科尔斯伸手拿起桌上那只赤褐色的雪茄烟盒,取出一支细小的雪茄递给她。 
  “你陪我来一支好吗?”他笑着问道,“我总是想给女士敬一支。” 
  朱迪摇摇头。“不,谢谢。”她从自已的烟盒里敲出一支。 
  他绕过办公桌,为她点上火。她感受到了他的真实意图,迅速地离开他。 
  尼科尔斯坐回原地。“邓普西和布里格斯……遇到了真正的难题。我没有跟他们一块活动,做生意是我的游戏。”他把头往后一仰,喷出满口烟雾。 
  “很明显,邓普西自讨苦吃。他在拚命挣扎……真是可怜。”尼科尔斯用手拍了拍他那青灰色的头发,“他的橡皮圈拉得很紧,如果不小心,会绷断的。” 
  朱迪张开嘴正欲反对,尼科尔斯背后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他的眼光扫了一下关着的门,又扫了一眼朱迪,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去接电话。 
  “好吧,我会去的,大概一点钟。”他挂断电话生回椅子上。朱迪心想,可能是一条私人电话线路。他在桌子上安装了一套复杂的内部电话通信设备。 
  当他转过身来时,她说:“公平地说,吉姆压力很丸”“朱迪,压力是内部产生的,不是外部施加的。你要学会如何对付压力,那是你内部力量的真正反映。” 
  他等着自已的话音消失,等着她答茬。见她没有言语,他又说;“吉姆和斯派克都生活在一伙吹吹拍拍的人之中,他们也信以为真。他俩老得很快,真让人觉得好笑。”他险恶地咽着网在嘴上的那支雪茄的塑料烟蒂。 
  朱迪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自己又怎么样呢?” 
  尼科尔斯挺了挺胸说:“朱迪,由于我找到了修身养性的方法,我生命的时钟倒着走了。我每天都觉得越来越年轻。” 
  壁炉上架子里的钟敲响12点半,尼科尔斯站起身来。 
  “我乐意请你共进午餐,但我已经和一个特别……代理人有约在先。咱们共进晚餐怎么样?” 
  朱迪对这一问题毫无准备,但是,她迅速回答说;“那好吧。我希望见到你的妻子。” 
  尼科尔斯的脸色微变。“我的意思是就我们俩去,我们可以喝上几杯,谈谈更令人高兴的事情。” 
  朱迪看着他,一半吃惊,一半受辱的样子。“我看别这样。不过,还得谢谢你。我还有些报表要填写,也许下一次。” 
  他把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温柔地说:“不知我能否给你一些忠告?” 
  朱迪愤怒地盯着他,眼里充满敌意。 
  “这个城市不是你这样温顺、天真的姑娘的安身之地。 
  这里是太平间,会把你活埋掉。回家去……换一件你能干的事,把侦探工作留给男人们去干吧。”律师龇笑着,嘴角咧到了两边的耳朵根子上。 
  朱迪差一点啐他一口。她抑制不住激动,想用手刺进他的眼睛。只有在这时,她才明白自己并非巾帼英才。 
  往外走的时候,她冲着他的肩膀说:“恶有恶报。” 
  尼科尔斯仍旧龇笑不止。是的,他同意这种说法。那是他的哲学。他两眼盯着她的屁股从门口消失。 
  朱迪再次回到阳光下时,双膝颤抖着。她再也找不到一个更加冷酷的男人了。看着她掉脑袋,他可能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调查结束了,尼科尔斯一定是那个杀人犯,一个邪恶的杀人犯。 
  怎样去通知吉姆呢?尼科尔斯视她为一块热过头的乳酪一盘随时待享用的佳餚。不,她已经为这只馋猫设下了陷阱,那一定是完全出人意料的。她知道什么诱饵合适,他的眼睛在看她时已经透露出来了。 
  其人在码头上见到了简妮,轻轻拎着她走上19英尺长的马克号游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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