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宋浮生录

第一百九十二章 学校改制和再办实业(一)


    孟鸣平日里常去东京大学堂,现在他正式将东京大学堂改名为“东京大学”,校长范仲淹已经被朝廷委任为平营景三州的转运使,不日就会赴任了,现在他已经从学校里离职了。
    孟鸣就让孙复(992—1057)担任东京大学的校长,胡瑗为副校长,又聘请寇准为名誉校长,鲁宗道为名誉副校长;
    并将东京医学院从东京大学中分离了出来,独立建院,孟鸣将它校名改为东京医科大学,王惟一为校长,吴夲为副校长。
    孙复比较年轻,只有三十多岁了,也是身富力强的年龄,而且他此时也是支持孟鸣的新儒学的,在孟鸣未提出新学之前,他就创立了自己的学说,对儒家经传的怀疑思潮是由孙复肇其始的。
    首先他提出“舍传以求经”的治经方法,即以时代的需要为出发点,直接从经学中寻求有用之道,并以自己的理解,进行阐述,提出见解。
    其次,孙复在提出“舍传求经”方法时,已经注意到这种方法含有的不确定性,又主张文以致用,道以致用,提倡务实之学,在方法上为研究经学开拓了一条新路。
    范仲淹在东京大学堂首开自由议论之风,这种风气对儒学的直接影响便是使以孙复为代表的怀疑精神成为学术界的主流,视为正常而不视为异端。尤其是范仲淹对孙复的竭力举荐,更使宋儒的怀疑精神获得相当的自觉与充分的发展。
    孟鸣让孙复、胡瑗等人主持东京大学的事务,是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即使范仲淹离开了,也能够让学校内这种自由议论之风得以延续、传承,
    毕竟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自由议论之风是一切学术得以进步的基本条件。
    宋代的皇帝虽然实行高度的中央集权,但同时尊重手无寸铁的知识分子自由议论。
    宋太祖曾立下誓规:  “  不杀士大夫  “  ,而且  “  不欲以言罪人  “  。
    大宋的读书人子面对这种情势,在自由议论的同时,当然极容易自觉或不自觉地遵守必要的游戏规则。
    试看宋人文集和各种语录,天下事似乎没有他们不敢议论者,但却极少见他们有与统治者直接对立的情绪。
    于是大宋的儒者不论是对现实的忧患,还是对传统的批判与怀疑,都极易获得上层人士的的同情和支持,因为皇帝不难觉察他们的忠于朝廷、一心为公的心态。
    这一天孟鸣来到了物理系讲课,他站在讲台上,讲起来电的知识。
    他就和学生们说道:“同学们,大家可要看好了,我做完了实验后,你们照着做。”
    就见他拿出一把牛角梳子,将一张纸撕成碎片,他快速地用梳子在衣服上摩擦了几下,然后就把梳子放在纸屑的上方,就见纸屑纷纷吸附在梳子上。
    学生们顿时亲手实验起来,当然效果是和孟鸣做的是一样的,但是他们都百思不得其解。
    孟鸣又说道:“我在交给同学们一个昨夜,就是在晚上睡觉前,在脱衣服的时候看看有什么现象发生。到时描述一下,写出作业交上来。”
    这时有个学生站起来说道:“老师,我以前脱衣服的时候,曾发现衣服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这样描述可以吗?”
    孟鸣说道:“当然可以,但是不完整呀,我为什么叫你们晚上观察呀,是因为还会有别的现象发生。”
    他又说道:“今天我是给大家讲一个新课题,就是电流。其实这表现出电流最直观的现象就是闪电。”
    他继续讲道:“雷电是一种常见的大气放电现象。在夏天的午后或傍zhi晚,地面的热空气携带大量的水汽不断地上升shu到高空,形成大范围的积雨云,积雨云的不同部位聚集着大量的正电荷或负电荷,形成雷雨云,而地面因受到近地面雷雨云的电荷感应,也会带上与云底相反符号的电荷。
    当云层里的电荷越积越多,达到一定强度时,就会把空气击穿,打开一条狭窄的通道强行放电。
    当云层放电时,由于云中的电流很强,通道上的空气瞬间被烧得灼热,温度高达6000--20000℃,所以发出耀眼的强光,这就是闪电,而闪道上的高温会使空气急剧膨胀,同时也会使水滴汽化膨胀,从而产生冲击波,这种强烈的冲击波活动形成了雷声。”
    孟鸣总结道:“电流的知识以后会详细地讲,讲电的定义、产生的原理、定律以及相关的应用。明天大家准备一块长条形的磁铁,还有一米长的铜丝。”
    他讲了两个课时,共九十分钟,期间孙复和胡瑗也来听了课,他们当然就像听天书一样。
    下了课,孟鸣就和孙复、胡瑗向校长办公室走去了,途中三人尽兴地交谈着...
    其中孙复说道:“《礼记·中庸》中有言: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说的是就像天地那样没有不能掌控承载的,没有不被包括施惠的,就像四季交错运行,日月照亮天空。然后天下万物能一同发育而不相互危害,各种行为准则能同时进行而不相互矛盾,小的德行像河川一样到处流淌,大的德行像天地一样化育万物。”
    而胡瑗也说道:“孔子主张“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对不知道的事物采取存而不论的态度,那么中智以下的人当然不可能样样都知道。除了神怪幽明之事外,承认有所知、有所不知,是一种老实的态度,也是最聪明的态度。唯其有所“不知”,才能成其“有所知”。”
    孟鸣知道两人对自己在理科知识方面采取“穷究其理”的态度不理解、不认同,这时在委婉的劝诫自己,他们心里还是认为理科里面有太多奇技淫巧了。
    孟鸣也不以为意,就说道:“子曰:“由,诲汝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但是我是这样理解的:
    孔子说:“子路,告诉你!理解客观事物,仅仅了解事物已经发生的现象和事实不能算真正了解;我们知道事物发生必有我们不清楚的根源(知之不知),要透过现象找到事物本质;
    有现象必有规律,我们不知道事物未来的现象,但我们要总结出事物的发展规律(不知是);这样我们才能真正了解事物(知也)。””
    两人一听顿时驻足思考起来,也不顾寒风刺骨了,孟鸣却是受不了,他连忙咳嗽提醒他俩,最后三人继续前行,然后就进了校长办公室。
    孟鸣说道:“两位仁兄,我现在主推的就是理科教育,我们可能意见不统一,但是要求同存异,和而不同。儒家思想应该是“兼容并包、  兼收并蓄”的,应该有开放包容的精神;
    但是现在看来儒家思想已经阻碍了本土科学的进步与发展,更令人遗憾的是,对于科技进步,整个儒家的态度是轻蔑的。
    为什么儒家不能把全天下的宋人都变成儒家的门徒呢?”
    孙复听到,顿时觉得“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是呀,儒学为何不兼容并取,让这些贩夫走卒、三教九流也成为儒家的门徒呢?圣人还说过:“有教无类呢。”
    孟鸣又说道:“儒家为何不效仿道教、佛教,成为儒教呢,若是如此的话必然会成为国教的。”
    胡瑗则说道:“这样不好吧,将我们儒家等同于道佛两教,我们儒家就会自降身份的。”
    孙复说道:“翼之老弟,着相了,佛老可以流行这么久而不衰?为何儒学长期的处于弱势?,由于五代十国战乱,社会动荡不安.佛教盛行,道教也在民间广为传播,儒学受到佛道的冲击。宋初有不少儒家大师展开复兴儒学、抨击佛道的活动,同时他们又冲破汉唐儒学的束缚,融合佛道思想来解释儒家义理。”
    他又说道:“我们为什么不能融合格致之理科学说呢?”
    孟鸣知道他们俩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些理论,但是他还是向他们提出来,毕竟他们两人都是理学的开宗立派者,自己就是想向里面掺沙子、挖墙脚,毕竟理学在北宋发轫,南宋成势,云明清大兴,到前世的红朝才式微,其理论也是越来越保守,让中国发展走向了死胡同,最后落得的个积弱贫穷,列强欺凌。
    最后孟鸣就回家了,他这时就萌生了个想法,就是造出玻璃和香皂来,他就想把同平章事夏竦拉进来,他的性子就是说干就干的急躁性子。
    他从东京大学的化学系抽调了三十名学生,然后就开始选址建厂了,最后还是在他的农庄边上开始筹建一个占地二十亩的玻璃厂。
    其实玻璃和水泥一样,原材料都是相当的普通,玻璃的材料就是石英砂、苏打、石灰,它们在高温下烧至熔融,再重新冷却凝固,就形成了性质均匀的玻璃材料。
    不过孟鸣把纯碱碳酸钠改成了碳酸钾,这些材料都可以从草木灰中提取出来,这几日学生们到处收集草木灰,最后草木灰都堆成了小山一样,他们加班加点的,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最后提取出了三大车碳酸钾来,然后就用磁铁把其中的含铁的成分给提取分离出来,防止玻璃发绿。
    孟鸣先是修了一个小型的玻璃熔炉,然后就按照配比开始烧制,他又在在玻璃中加入了24%的氧化铅,让玻璃更加容易熔化。
    他还聘请了三位烧磁窑炉的师傅,开始烧制了,经熔窑高温熔融,温度在1500℃,原料已经融化了,最后就倒入了模具中,但是报废了近一半,最后成品只有三十五块通明无色的玻璃。
    这些块玻璃尺寸都是一样的,长八十公分,宽五十公分;他想全部做成镜子。
    制镜的方法就是用了镀银之法,将洗干净的玻璃平放在水平的木架或木条上,取银液一份和还原液一份搅拌匀倒上。药液以不流掉为度。约每平方米2分升左右。待其渐渐在玻璃上反应出银镜,将多余的药液倒掉,用水冲洗,倒上千分之十的明胶晾干。干后再在上面涂一层铁红底漆或其它防锈漆液便成了镜子。
    他将制成的镜子自留了十块,其余的全部送人,皇宫里送了十块,剩下的都送给了熟识之人。
    赵明月照镜子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以前用的是铜镜,人的面容映出来有些模糊,大体能看个轮廓而已;但是这面镜子照得太清晰了,人脸上纤毛都能明察秋毫。
    但是她很快就臭美起来,她自我陶醉道:“这种镜子才能衬托出本娘子的绝色容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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