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宋浮生录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东京各国的外交风云(一)


    春节又到了,天圣四年来临了,辽国及西夏的的贺正旦使团正在初一的这天向宋皇赵祯和太后刘娥恭贺新春,今年的前来朝拜的各国使臣比往年多了不少,其中西域的诸国第一次正式派使节前来朝贡,比如西州回鹘、黑汗国、花剌子模、塞尔柱国是第一次正式向大宋以藩属国的身份前来朝奉,并正式派驻使节常驻。
    其实这是得益于大宋占领了河西走廊,将边境推到了玉门关,这时曹玮已经派折惟忠向西禁军,兵锋直逼西州回鹘,并攻下了其辖属的伊州,就是现在的哈密,这时西州回鹘派使者前来向大宋来抗议,要求大宋退兵的。
    而且曹玮也亲率两万精兵沿着黑河向北进发到达居延海,并在此筑城,取名为居延城,并在此驻军两万,此后又向此移民三万人,以此长期据守;也因此彻底堵住了西夏西进的通道,并对西夏形成了合围钳击之势。
    所以现在西州回鹘也是一日三惊,它也害怕大宋要趁机用兵灭掉它,现在的大宋的战力似乎一下子提升了百倍,一改以前的颓势,变得积极进取起来,似乎要恢复汉唐之风,所以它就抓紧派人向东京朝贡,也探听大宋的外交和军事动向。
    当然这也是西夏所担心的,毕竟西夏屡次如疯狗一般对大宋挑衅,让大宋西北的军民深陷战火中,也是大宋疲于应付,也被大辽和各藩属国看轻,国际地位一落千丈;但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大宋的军队就像犹如神助一般,连番大败西夏和大辽的军队,不断地开疆扩土。
    不仅西夏近半年来,被大宋西北边军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长城沿线被大宋尽数占领了,兴庆府已经面临着两面夹击的局面。
    而且辽国本想讹诈大宋一把,不料被大宋边军打得灰头土脸,八万精锐之师尽丧大宋之手,连南京道都丢了。
    至此大宋的声势大振,所以那些骑墙的国家,也见状前来大献殷勤,所以东京汴梁就出现了“万国来朝”局面。
    这些国家有契丹、西夏、高丽、渤海、南蕃交州、西蕃大食、龟兹、于阗、甘州、宗哥、新罗、倭国等,其中西夏、辽国和西州回鹘都是各怀心思,一心想刺探大宋的朝廷动向,尤其是国策和战略问题。
    这时西州回鹘的使团在怀远驿驻留,据载怀远驿在景德三年(公元1006年)设置,位于东京兴道坊,在侍卫都虞候旧公廨的基础上而建。
    《玉海》载,景德三年(公元1006年),“作怀远驿于汴河北,以待南蕃交州、西蕃大食、龟兹、于阗、甘州、宗哥等贡奉客使,规度侍卫都虞候旧廨为之,在兴道坊。初馆契丹,后馆交趾”。
    而大辽的使团则在班荆馆驻留,它原为五代驿馆,北宋立国后沿用之,为迎饯北国来使之所,《玉海》《汴京遗迹志》均有记载。景德二年(公元1005年),契丹使节来朝,接待于班荆馆,自此成为定例。
    西夏的使团则在礼宾院驻扎,它也是在景德三年(公元1006年)设置,为北宋接待回鹘、吐蕃、党项、女真、于阗等国来使的馆驿。其位置在东京金梁桥西南、汴河南岸。
    而大辽的使团在来了两拨,一拨是来自上京的辽国使团,是奉了辽皇耶律隆绪之命前来的,正使是刘慎行,副使是萧孝穆;第二拨则是来自西京的辽国使团,是奉了辽国太子耶律宗真之命前来谒见的,正使是郑弘节,副使萧匹敌;两队人马相见顿时就像仇人一样,顿时打作一团,都称对方是叛逆,当场双方就是死伤过半了,直到大宋禁军前来制止,才平息了双方的械斗。
    西州回鹘的使者是阿潘尼提,典型的回鹘人的面相,他们和粟特人有血缘关系,他们的面部特征就是高鼻梁,大眼睛,小脸蛋的,长得非常的精致,风格真的别具一格;一言概括之:高鼻深目,眉毛、睫毛比较重,和阿拉伯人有类似之处。
    阿潘尼提长得比较帅气的,年龄大约有三十几岁的样子,他身材挺拔,面容俊秀、白皙,眼窝内陷,淡蓝色眼珠,高挺的鼻子,一副典型西域人物风情。
    此时的他面相阴沉,眼光中不时掠过忧虑之色,他心事重重地走在东京的繁华大街上,他此时想要去求见参知政事陈尧佐,他是通过西域的大商人莫摩尼提牵上的线,因为莫摩尼提在东京从事香料生意,其中陈尧佐在里面有暗股,所以他在东京的生意多受陈尧佐的扶持照顾,莫摩尼提引以为靠山,所以和陈尧佐的关系比较密切。
    阿潘尼提让随从带着礼物,穿了一身大宋的便衣,便悄悄地到了陈尧佐的府前,他递上一个拜帖,然后又偷偷塞给门子十两银子,然后就顺利地进入了陈府,门子就引着他去了书房。
    而莫摩尼提早就在书房等候了,他殷勤地和陈尧佐说着话,期间他又向陈尧佐汇报了一下生意的事儿,并见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存单交给了陈尧佐,足足有五十万元。
    阿潘尼提进了书房后,莫摩尼提连忙向前迎接,并把他介绍给了陈尧佐,阿潘尼提连忙向前请安行礼,一副卑微的样子,全无一国使者应有的不卑不亢的样子。
    他向前恭声说道:“小国使臣阿潘尼提参见陈相爷,祝陈相爷身体安康,小臣给陈相爷带来了一些西域特产,请相爷笑纳。”
    他说罢,就将手中小木箱子双手恭敬地呈上,就见他将箱子打开,就见一座长约两尺的洁白温润的如来佛像呈现在眼前,这个佛像是有羊脂玉雕刻而成的,就见它雕工精湛,手法细腻,整个佛像栩栩如生,在阳光下发出圣洁温润的光芒。
    这时陈尧佐已经被这座玉像吸引住了,就见他用手轻轻将佛像立起,然后就用轻拂了一番,然后就开始礼佛起来,就见他双手合拢,两眼紧闭,,接着就念念有词起来。
    过了一会儿,就见他礼佛完毕,只听他说道:“阿潘尼提大使,你的礼物太过贵重了,老夫不能收。”
    阿潘尼提一听就急了,他连忙说道:“陈相爷,小使看到您是位虔诚的佛教徒,这玉佛正好适合您,您就收下吧,否则就会玉珠蒙尘的。”
    这时莫摩尼提也说道:“相爷就收下吧,难得使者的一番苦心,您是虔诚的礼佛之人,何必看这玉佛的外在的表象价值呢,它既是一个佛像,仅此而已。”
    陈尧佐听罢,心意也松动了下来,他捋了捋胡须,沉吟了片刻。
    然后他就说道:“阿潘尼提大使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还是不能收下,我暂且礼拜一番,参悟佛理之后再还给你,可好呀?”
    阿潘尼提一听,顿时心会神领,就忙不迭歇地答应下来,但是他从没向陈尧佐说明来意。
    这时陈尧佐说道:“曹玮在西域擅开战端,不仅伤了大宋和西州回鹘的情义,更让让西域人民流离失所,我当要弹劾他一番的。”
    阿潘尼提和莫摩尼提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向前行礼致谢。
    就听阿潘尼提说道:“小使在这里谢过相爷的仗义执言,在此我也替西州回鹘的数十万百姓感谢陈相爷的施救之恩,到时我们西州回鹘的百姓会给陈相爷立生祠,遥拜相爷解民倒悬之恩。”
    莫摩尼提也是猛拍陈尧佐的马屁,陈尧佐也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这时陈尧佐又说道:“我看到阿潘尼提大使的拳拳地赤子之心,老夫也是被大使的为家国奔命的精神所感动,我也在给你指条明路,我这里定会为西州回鹘奔走的,但是我一人有力未逮,大使还要去打通一个人的关系,一旦打通这人的关系,大使的心事就会去了一大半了。”
    莫摩尼提一听连忙说道:“相爷,莫不是说得是钱相爷。”
    陈尧佐脸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就见阿潘尼提向前说道:“多谢相爷的明示,小使即可前往办理。”
    这时陈尧佐就说道:“我就修书一封,阿潘尼提大使就拿着书信去见钱相吧。”
    他写完后,就将书信交给阿潘尼提,然后就让莫摩尼提一起陪同前往,最后他就端茶送客了。
    而郑弘节和萧匹敌以前经常出使大宋,所以对东京比较熟稔;耶律燕妮在东京孟鸣府上露面并怀有身孕的消息已经传回了辽国,  他两人就打着看望越国公主耶律燕妮的名义,乘机去拜见了孟鸣,孟鸣一时无法,也不好拒绝,只好修书一封交给了官家和太后。
    最后两人都如愿地进了驸马府,他俩先去看了看耶律燕妮,这时耶律燕妮这几日就要生了,精神一直不是很好,她勉强接见了两人,郑弘节就把良妃萧耨斤的一封信交给了她,很近起身告辞,然后又去见了孟鸣。
    孟鸣在客厅中会见了两人,由于孟鸣和这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所以场面还不是尴尬,也没有冷场。
    郑弘节说道:“孟驸马,风采更盛往昔了,越国公主真是慧眼识人呀,你们俩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是羡煞旁人,这里有良妃和太子的信札,请孟驸马过目。”
    孟鸣接过信就看了起来,萧耨斤在心中提到了对越国公主的思念之情,笔下都是满满的舔犊之情;当然信中主要提了辽皇被人蛊惑欲行废立太子的事儿,让孟鸣看在耶律燕妮的份上,力保太子耶律宗真不会被辽皇罢黜,若是辽皇派人攻打西京的话,恳请孟鸣规劝大宋朝廷予以太子援助。
    孟鸣看完后就对郑弘节说道:“看在太子和三公主骨肉亲情的份上,我定会施以援手的,我可以做官家的工作,大宋朝廷最恨乱臣贼子了,官家定能支持太子,支持良妃清君侧的。”
    两人一听,知道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顿时喜出望外,他们也没做逗留,很快就告辞而去。
    而这时刘慎行也来求见了,他和郑弘节两人打了个照面,他看到郑弘节两人意气风发的模样,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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