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的善与恶

    灰色的灵海世界最上层的深处，一朵从未停止过自转的黑色莲花缓缓下沉。待近抵灵海世界苍穹时一根灰白色，约有成人大腿粗细的通天树树根出现在黑色莲花的下方。
    这一根通天树根不断缩小，最终化作普通荷花茎差不多粗细，将黑色莲花托住后与黑莲的颜色同化，变成了黑色。
    “什么！？”
    小福贵儿瞪大了双眼盯着灰色的苍穹，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小福贵儿都来不及消化。尤其是自己的那朵莲花，在与通天树根合二为一后来自灵魂深处的睁眼。
    “什么什么！？到今天都没发现我的存在，你也敢暗暗自夸是绝世小天才？
    “。。。”
    “别否认，你想什么瞒不了我。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
    “到今天都不知道阴阳魂的事，你的修炼也太浅了。纯粹的野蛮力量增加有个卵用，摆在我们面前的路上都是一些脑壳子比祖金还要硬的老东西。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
    什么东西，一出来就怼人三连！？
    小福贵儿与出现在黑色莲花上的。。。黑衣自己四目相对。一个下巴磕都快惊掉了，一个却插着兜冷笑着斜视着自己。。。耍什么帅？学什么我？那是我的专属动作好吗？
    “通天树？没听说过啊？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暂且认下你这个故友好了。”
    莲台之上的黑衣小福贵儿俯视着莲花下化作莲花茎的通天树根须，自言自语。
    “你怎么回事？上来就秀？谁跟你俩是阴阳两面，别自说自话好吗？”
    小福贵儿在自己的灵海世界如同主宰一般的存在，几乎意念所及便可如影随形。
    “原本我是打算渡劫前都不与你见面的，既然有人相助，那提前一些未尝不是好事。”
    黑衣小福贵儿转过身来，两小只面面相觑气氛突然有点尴尬。无论谁怎么装，两人都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自己和自己装确实索然无味。
    “你不觉得通天树的相助有些突兀吗？”
    小福贵儿虽然对这一切变化很满意，但却存在太多的漏洞无法解释。
    “还没被冲昏头脑，也是我提前出现的原因之一吧！”
    黑衣小福贵儿酷酷地样子让小福贵而极其难受，自从相见以来小福贵儿都处于下风，时时被压制。
    “你怎么回事？能好好聊天吗？”
    “咳。。。谁让你平时就这么和别人说话的呢？怪我？我是你一切负面的最大化表象。”
    。。。小福贵儿无言以对，自己这么可恶？。。。
    “你曾经应该寻找过自己的魂魄，但没有发现，还以为自己是个怪物。”
    小福贵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又要被怼了吗？。。。我一定要撑住啊。。。被自己怼很难受啊！
    “这就是我们的魂！”
    黑色莲花单独落在黑衣小福贵儿手上，哪怕今天遇到了太多让小福贵儿吃惊的事情，看着黑色莲花的这一刻无疑是惊的连话都不会说的一次。
    。。。我。。真是妖怪吗？。。。灵魂是一朵莲花？还是黑色的？出淤泥而不染呢！？
    “虽然我也不清楚我们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但按照通天树这种级别来对比的话，肯定不一般！这就足够了，依旧狂拽酷炫！”
    。。。。是这么理解的吗？。。。好像这么理解也不错。。。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小福贵儿即便心理赞同，但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逮着机会反击哪还能错过！
    “虽然意识比你苏醒的早，知道的也就比你多那么一点点。。。不多，就那么点点吧！”
    。。。博学就是好啊！。。。多知道一点点都能这么拽。。。
    “哼哼！闲话就到这儿吧！你既已习得阴阳，自然知道阴阳是一体的两面，确切的说，两面是不存在的，只是因时利行最大化效应罢了！而你与我可以简单的称之为阳我和阴我，每一个拥有灵魂的生灵都是如此，一个主生，一个主死。凡尘中由你主导，而死后由我主导。”
    黑衣小福贵儿得意于将小福贵儿碾压，将手中的黑色莲花再次送上通天树根化作的莲茎，黑衣小福贵儿已盘坐其上。
    “但修士并没有这种说法，不同的修道之路会在不同的时期阴阳融合，成为一个完整。我们迟早会回归为一，但不是现在。”
    小福贵儿知道，所谓心动劫就是心魔的苏醒，而这个心魔大概率就是继承本身阴暗面的阴我。
    “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恐怕千年才能让这个世界蜕变。”
    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灵海世界，随着通天树根幻化的莲茎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小福贵儿感觉自己的周围存在着一个移动的混沌世界，再也无需担心灵气的吸收速度慢了。
    “这种事情好坏难料，不知道以后会出现什么弊端。”
    小福贵儿比较慎重，如果可以选择，他并不希望得到这根通天树根。虽然这根树根不知为何进入自己灵海世界后自行化作了自己的一部分，但感觉就好像自己被寄生了一样。
    “你的担心是对的，但问题并非出在通天树根上。修行本来就是损有余而补不足，夺他人造化为己用这种事以后要常做。”
    。。。。善良的我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不愧是负面。。。以后锅都你背。。。
    “有了这根通天树根，我也就不用一直沉睡了。魂伤也可以早一点愈合！”
    小福贵儿心中一惊，魂伤从何说起？
    “你不用惊讶谁会对一个婴儿出手，早晚会弄清楚的。但这伤也有些奇怪，与其说是伤，不如说是封印。希望不是后者，否则我们的麻烦可能会更大。”
    “封印？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会是你这心魔要搞我吧！？”
    “你别谨慎过度，你可以自己直观的看下！”
    黑衣小福贵儿挥挥手，将身下的莲台推倒小福贵儿面前。示意小福贵儿查看黑色莲花。
    “少了花瓣！？”
    仔细一看，黑色莲花有三层花瓣圈，三层缺失的很均匀，不仔细看是无法察觉到。
    “我说过，这朵莲花就是我们的灵魂本质，我们可以说是灵魂的意志。你看，如果我不说，就连你都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存在问题。可想而知对我们出手的存在是一个超乎想象的人物，即不会对我们造成直接伤害，又能让我们有缺。”
    两人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异。
    “这么说来，我觉得大概率是封印。而且是在非常静止的情况下，毫无干扰的对我们做了什么。”
    “你也这么看？我想也是，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很可能是曾经我们的身边人下的手。”
    “虽然我也这么想，但我觉得好坏还不能评定。”
    “嗯！算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迟早会有征兆出现。”
    “那你说说为什么提前出现吧！”
    小福贵儿并没有完全按照阴我的思路走，他有着自己的考量。从自己与姜洛和小白的出现，再加上这方天地的种种迹象表明，一切都存在一个巨大的势。这个势中存在了诸多千头万绪，纠缠不清的阴谋阳谋。
    小福贵儿没有再提，他想起小白曾经说过的话，有些存在即便远隔无边距离，只要一个念头便能被感知到。以此刻他羸弱不堪的凡人身份，面对上那种高高在上，很可能是仙魔的存在，好坏不用说也知道。
    “我提早出现有几个原因，第一个就是因为这莲茎的出现。你也知道，我们的灵海世界的奇特，造就了我们于寻常修士不同的修道之路。有了它，我们两人一同修行，那么会节约相当多的时间。”
    “这固然是好事，一定有弊端吧？”
    “是的，阴我之所以只能主宰死后的灵海，是因阴我在阳间天是虚弱，并且无法恢复。而如果我也一同吸纳天地灵气，那么就会让我不在虚弱，甚至能够拥有主宰本体的能力。”
    “。。。”
    吓唬我？太卓略了吧！
    小福贵儿用看白痴一样地目光凝视阴我，突然有一种胜利者的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是放屁呢！？阴阳本就是一体，早晚是要合二为一的，更何况大家是修士，你这智商突然掉线，我没法对话了啊！
    “咳咳。。。这样会导致我们以后合二为一时会招来的天谴更加可怕！”
    黑衣小福贵儿假模假式地咳了两声，心道还是说正事吧！
    “当世法中化神境养神期就有提到过灵魂和妖灵合二为一，莫非其实就是阴阳双魂的归一？那这么说，元婴期之后也就是所谓的与心魔合二为一的境界。”
    小福贵儿推测了一下，是否如此还待之后去询问才知。
    “我们不需要，即便到了那个境界，我们也无法归一。”
    “嗯！？为何？”
    小福贵儿被否的有些懵，难道还有隐情？
    “我说过了，我们的魂是有缺的，无论是伤还是被封印。在没有解决之前，是无法阴阳归一的。”
    “那不扯淡了嘛！我们岂不是一辈子无法突破？”
    “这就是我提前出现的第二个原因了！”
    小福贵儿斜了眼阴我，自己跟自己自言自语已经够奇怪了，自己跟自己卖关子，傻不傻？
    “爹娘们保守秘密的本事是真滴好，以至于都没有告诉你我提醒过的事情。”
    “卧槽！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的？”
    “哼哼！我们是没有所谓的境界约束的，不然你以为大乘境都没到的修士能够感悟真正的道？！所以无论是什么体系，无论什么法门，你尽情的去走好了。只要能让我们强大，完全可以不择手段。”
    小福贵儿又吃了一击霹雳，今天怎么这么刺激呢！？以至于阴我的贱笑他都能忽略。
    “别开玩笑啊！这种牛皮拉风的事情。。。。也太刺激了！”
    “别高兴的太早！还是那句话，这就是我出现的第三个原因！”
    “是有什么禁忌吗？”
    小福贵儿冷静了下来，
    “禁忌谈不上，只是我们的情况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倒也是，看来得想个办法才行。灵识比我强的轻易就能探测我的灵海，跟别提神识了。”
    “嘿嘿，这就是我出现的第三个原因了！”
    。。。。
    这也能算，本质上说这是第二个原因的一部分好吗？没理由瞎编也得靠谱点行吗？
    “赶紧说，说完滚蛋！”
    “咳咳。。。我会全力掌控通天树根吸纳混沌灵气进入灵海，混沌灵气是混沌之气的一部分，可以很好的起到欺天的作用。只要不是仙，我想没人能够看穿我们灵海的虚实。”
    “然后呢？”
    小福贵儿知道，按照阴我的尿性肯定还有个但是，所幸配合一下期待赶紧说完，赶紧让他闭嘴。
    “但是，维持混沌之气是不能断的，一旦断了，在灵海内的混沌之气很可能狂乱，到时候来不及炼化就是个炸弹。”
    “这有啥大不了的，你别有事儿没事儿开小差就行。”
    “哼哼！”
    黑衣小福贵儿早就看穿了小福贵儿的心思，哼哼冷笑。小福贵儿见阴我贱贱的样子，心知又中招了，修为还是太浅了。
    “用通天树根吸入灵海中的灵气要炼化有两个途径，要么你逆经络运转周天，要么用我们的雷直接在灵海里淬炼。但混沌中的灵气可不比凡间的灵气，以我们现在的金雷还是差很远。”
    “行了行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