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摆钟响了,一下两下……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穿凿在耳膜里也是钝感,丝毫听不出清脆的感觉。
陈歌闭着眼,数了整整六下。
她轻手轻脚下了床,两手撑着坐在床尾,赤着脚踩进一双浅蓝色的棉质拖鞋,视线落在地上,看到孤零零的另一双整齐的摆放着,眼里的神采黯了下去。
顾方淮不在,她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六点钟起床,洗漱、买早餐,再回来整理好必需品和书,去学校。
陈歌关了兔子形的小夜灯,又摸黑开了感应灯,房间里骤然一亮,光线有些刺眼。
盥洗室里椭圆形长镜前,陈歌扯着嘴角笑了笑,镜里姑娘的笑脸却莫名多了点儿苦涩的味道。
陈歌叹了口气,趿拉着拖鞋,裹上衣帽架上浅米色的呢大衣,将钥匙圈放进大衣口袋里,出了门。
这是老城区的家属院,设施老旧,她住在四层,三四楼的灯坏了,来来往往的人抱怨过,可是没人修。姜晚上次过来的时候,给物业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也是敷衍了事,那丫头气得指天骂地。
想起好闺蜜姜晚,陈歌哑然失笑。现在是十一月中旬,天光亮的迟,雾霾又重。
走到二楼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没作出声响弄亮感应灯,径直下到了一楼,到了单元楼门口的时候,陈歌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楼口,青白色的雾气儿描出一个人影,那影子跌在地上,正好是个‘人’字。仔细瞧去,人字那一捺虽然短小,却颇有些遒劲的味道。
陈歌顿住脚步,默数了五秒,然而那影子就似是烙在楼口的地面上一样,纹丝不动。
她犹豫着走向楼口,路灯自一楼瓦头上打下来,糅杂了一点儿雾气,陈歌揉了揉眼睛,才敢确定,那所谓的‘人’字的一捺,不过是个蜷在那人脚边的一只猫。
她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锁紧了眉头。
本就是深秋,日头也还没出来。
那倚着墙壁站着的是个身形瘦高的青年,他霍地蹲下身子,用近乎粗鲁蛮横的动作,连皮儿带着颈子揪起那只猫,“逃了几次了?焦宇那劳模出外勤出的都有意见了……”
似乎是意识到有人,男人左手拎着猫往上一抛左臂顺势一锢,晃悠着身子往一旁靠了靠,给她把路让开。
陈歌细长的眼尾抬了抬,垂了头往左避开,走了过去。
她走出单元门没几步,终于下定决心回了头,颔着头礼貌道:“这位先生,‘从一个人对待动物的态度中,我们可以略知其善心’。”
“伊曼努尔·康德也不会想到,在他去往天堂后的二百多年后,有一位中国的小姐,拿他的名言去诠释自己管得宽的行径。”
那人抬起脸来,眉毛有意识上扬着,一侧的路灯兜头罩下来,男人的整张脸浮着不正常的苍白,但嵌着的那双眼睛却漂亮的扎眼。
他右手的拇指关节摁压着一个墨绿色的酒瓶口,里头喝剩小半瓶。
一阵儿风吹过来,陈歌打了一个寒颤,她风衣里面只裹着一条睡裙,两条小腿在裙摆下晃了晃,陈歌面上不由有些赧然。
那青年咳嗽了一声,沙哑的声线清晰了几个度,“抱歉,绝非有意。”
他笑着喝完瓶里剩下的酒,苍白的脸也生动起来,液体顺着瓶口浸润了青年下巴的青茬。他拿手背胡乱抹了两下,又擦在猫身上。那只脏兮兮的波斯猫惨遭蹂.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歌似乎看到那青年怀中的猫哀怨地抬起头,呜咽了一声,又迫于威压不得不瑟缩着。
他不是个养宠物的好手,陈歌心头一叹。
那青年却低头,对着那只猫言语戏谑:“怎么?想换个主子?”
方说完这句话,怀里的猫便仿佛得了特赦令,一个猛扎蹿出去落了地,倒也没乱跑,直直往陈歌浅蓝色的棉拖鞋上一靠,收着尾巴,再不肯挪动一下。
男人‘啧啧’了一声,看向陈歌的时候讪笑了一下,拿空酒瓶子拍打了几下风衣袖口上莫须有的猫毛。
“姑娘,这小东西爪子可利着,你确定要养?”
怪的,陈歌总觉得男人在说最末的几个字眼时,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向地面,陈歌的脚边。陈歌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他像是在征求那只猫的意见。她低头去细看的时候,那只猫却扒拉着她的脚,大有她不应下就绝不放开的碰瓷架势。
她还没说要养,再者,顾方淮最不喜欢这些,总说它们是‘长毛畜.牲’。陈歌正要开口拒绝,脚下的猫却用脑袋蹭着她的脚踝,一下又一下,眼神无辜而迷蒙,陈歌架不住那只猫可怜兮兮的模样,对着那青年点了点头。
那青年拿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似乎是现下才将她端详了个透彻。近乎严苛的审视毕,青年笑着将酒瓶丢向不远处的垃圾桶,墨绿色的酒瓶在清晨的雾气里滑过一道圆润的抛物线,青年随即满不在乎地嘟囔着:“喜欢送你了。”
他背着手往东北处的小巷走去。
陈歌这才注意到那青年空了的手,指形很好看,筋是筋骨是骨,只是指甲盖上清一色的没有月牙。
这时候,怀里的猫“呜呜”叫着,陈歌低头安抚,再抬眼时,已经没了那青年的身影。
下午没课,陈歌回来的早。
将一本新华字典翻了三十几页,床头柏木柜上放着的手机响了,是他吗?陈歌犹疑着小跑着过去。
拾起手机,来电显示是0字开头的座机号,营销推广常用的号码开头。
她心情陡然落下去,却也没挂断,将手机放回去,听着那铃声。直到半分钟过去,铃歇了、屏幕熄了,她才怅然若失地坐在床边,不是他打来的……
“喵呜”,伴随着猫叫声,还有爪子叩打着阳台门的声响,成功让陈歌回了神。
猫?早晨的记忆清晰涌进脑中,貌似她从一个酒鬼那里,得了一只猫。陈歌歉疚地打开阳台的门,那只猫病恹恹的,陈歌连声说了好几个‘抱歉’,用一旁挂钩上的布巾擦干净手,这才将它抱起来。
她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这只猫皮毛脏兮兮的,好几处更是黑不溜秋的黏腻,压根分不清原本的颜色。
“你一定是饿了吧?”陈歌问完,自顾将它放在客厅的茶几旁,去厨房的冰箱里找出半袋火腿肠来,仔细用刀将火腿切碎,找了一只平日里捣蒜的小碗,盛着火腿片端了过去。
那碗火腿甫一被她放在地上,那只猫便扑上去,动作大到差点儿掀翻了碗,显然是饿得狠了。陈歌半屈着腿蹲下身子,见它吃饱撑圆了肚皮,这才笑着将它抱去盥洗室。令她讶然的是,一般的猫儿怕水,这只倒是极为享受。清水出芙蓉。陈歌抱着洗完澡的猫儿,惊叹道:“现在看着像是一只家猫了。”
这只猫是一只毛色纯白的波斯猫,原本迷蒙眼珠此刻一眨不眨地看向她,在盥洗室的灯光下,透出幽幽的绀碧色。
早上倒是没注意,陈歌怔了一下,嗟叹道:“很漂亮。”
她用吹风机替猫儿烘干皮毛,那猫儿也不躲避,舒服地趴在洗手台享受着国宾级服务。
夜深了,一人一猫在灯下看书。
陈歌发现,这只猫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或许可以劝说顾方淮留下它。
她心里打定主意,听到手机铃声又响了,脚边的猫蹭了蹭她,似乎示意她去接。
陈歌取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嘴角扬了扬,右手的拇指滑到绿色的接听键,温温柔柔叫了一声,“晚晚。”
“大晚上的吵着你没,来不来我学校?舍友生日,咱去通宵唱歌。”电话那头的嗓音高八度,生怕她听不见。
“十一点了。”陈歌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
电话那头的姜晚听出她言简意赅的婉拒,恨铁不成钢道:“哎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你俩还没结婚呢,你就这么温良恭俭让,以后结了婚他不得吃定你?”
陈歌抿了抿嘴角,没说话。
是了,大二的暑假,她便已经见过顾方淮的家长了。身边的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毕业后就会顺理成章的结婚。可是,事情终究是走到了难堪的地步……
许是察觉到她的低落,电话那头的姜晚咬牙切齿道,“喂,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可以呀他,要不姐姐亲自过去给他普及一下义务教育的核心思想?”
陈歌失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总是能让她缴械投降。
“没有,我现在就过去。”
“那打车过来,注意安全,大美人。”手机里,对方砸吧了一下嘴巴,似乎把往日里陈歌对自己惯用的交代回忆了一遍,又道:“上车后把车牌号发给我,到了这儿打电话,我下楼接你。”
晚上十一点钟,四层的楼梯间整个黑黢黢的,陈歌打亮手机后置的灯光,小心翼翼下着楼梯。
人行横道宽阔,灯火摇曳,仅仅是深夜十一点,这座城市断然没有寂静下去的理由。
陈歌站在街边等空车的出租,半分钟后,一辆载人的车停下,那司机离得远了便见她伸手去拦车。这时候停下来,是看顺不顺路,要是同一条道,倒可以顺带捎上多赚一笔。
陈歌见车里已经有人了,迟疑了一下,往右侧的窗口走过去,只是视线下意识掠过车前的挡风玻璃,目光还没抛远,便顿住了。
街对面是一对男女,正在进行情侣间再寻常不过的拥抱、亲吻。
而纠葛在其中的男人也是她的男友——顾方淮。
怎么可能会无法确定呢?哪怕只一个侧影,那人站着的姿势、脖颈的一圈浅灰色的羽绒,无意识侧向这边的半张脸,都昭示了这个事实。她没办法自欺欺人。
陈歌的手有些哆嗦,她攥紧手指无意识放进大衣口袋里,然后没停两秒钟又哆嗦着将手指抽出来,抬起又落下。
“你上不上车?”车上还有客人,那司机有些不耐烦,嗓门大了些。
陈歌颔着首,眼底似乎才聚起些光亮,可那光亮也如同罩了一层玻璃,让人看不太清晰,垂眸时候,似乎又将很深的落寞敛了进去。
“不了。”她讲。语气依旧是柔.软的,没有任何攻击性。
那司机愣了愣,他刚才似乎看见了这姑娘一瞬间的凄惶狼狈。
见车子开走了,陈歌才略有些仓皇地撑着一旁的电线杆,旋身将脊背抵在水泥柱上。
人说七年之痒,他们走过了高中三年,大学四年,腻也该腻了。
“交颈相靡,耳鬓厮磨。”她喃喃出声,晚晚总说自己是一个极赋有诗意的女子,倘生在民国以前,定是位鼎鼎有名的女诗人。
她抿抿唇一笑而过,如今配上这场景,甚是讽刺。此景此景,她竟还能想出些旖旎的辞藻,来给这场劈腿戏着墨。
男人不回家用以应付的理由可以有千万种,今天可以是同学聚会,明天是公司出差,再不济便是加班,总也有一样极适当的理由。
可她还是无可抑制的难过,陈歌用手心掩着面,试图撑住身子,可脚底下仍是趔趄了一下。她站了一会儿,觉得脚疼的厉害,弯下腰去,解开高跟鞋的系带,选了个相反的方向,赤着脚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她想起高考完,和闺蜜姜晚一同来到这个城市,她的理由似乎比晚晚多了一条,因为顾方淮也在华郴市。
记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过,来到华郴市那天晚上,大家一起聚会,晚饭出来的时候,她的脚扭了,是顾方淮背着自己走了两个多小时。
陈歌的胃开始烧起来,揪着肝和脾一起疼。他比自己大两岁,顾方淮高三时,她高一,顾方淮工作了两年,她大四。顾方淮来到华郴市的第三年初,她也来到这座城市。
明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可以一同到白头的,可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大四留校的人少,即便有也是借着在同城工作,住宿舍多便宜的念头舔居。下午四点半,姜晚摸出手机,不死心地点开微信联系人,看了一眼熟悉的头像。
待接收消息的红标志一条接一条,就是没有陈歌那一条。
昨晚陈歌仅仅是发了条她累了就不过来了的简讯,姜晚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陈歌已经关机了。
陈歌觉浅,晚上静音、关机也是常有的事。可这都第二天半下午了,还不回个消息就说不过去了。
姜晚把教材托同寝带回去,自己直直冲往校门口,拦了辆车,报了地址,去往陈歌的住处。
副驾驶上,姜晚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圈,上面挂着三枚样式差不太多的钥匙,有自个儿寝室的,有自家大门的,还有陈歌那儿,她也是有钥匙的。当初陈歌配了三把钥匙,一把给她,一把给了顾方淮。
虽然有钥匙,但是说实话,姜晚是很少去陈歌那里的,两人约见多在外面。毕竟人家情侣一对,只要她脑壳没有烩浆糊,是不会抢着去做那瓦数倍儿高的电灯泡的。
一气儿跑上四楼,姜晚揉了揉脸,对着黑屏的手机,做出了一个‘面无表情’的表情,这才敲了门。
开门的是顾方淮,见她来了扬扬眉毛,“请进。”男人做了个邀约的姿势。
“今个儿挺有礼貌。”姜晚不咸不淡道。她没多想,往日里顾方淮和她见着了,是时时刻刻能掐起架来。
她插着口袋进了门,见陈歌专心在沙发上看书。
看见有人进来,陈歌抬了一下头,顺手把书放在了一边,似乎很惊喜,“晚晚,你怎么过来了?”
“我昨儿越想越不对味,发一条微信就说不过去了,你以前可从不糊弄我的。”姜晚板着脸,然而她跟人向来冷战不了五分钟,下一秒就嬉皮笑脸道:“佛跳墙来赔罪。”
陈歌抿嘴笑了,讲:“好的呀。”用手拍了怕沙发的一侧,示意她也一同坐下。
“佛跳墙的海参和鲍.鱼太贵了,可以用乌鸡代替。”顾方淮关好门随后走进了客厅。
“小顾啊小顾,我家歌儿还没说什么呢,你可真会省钱。”姜晚晃了晃脑袋,语重心长道。
顾方淮没说什么,当然,佛跳墙最后还是作罢了。
只是今日顾方淮破天荒下厨,整了个四菜一汤。
摆放碟子的时候,陈歌说道自己捡了只猫,她刻意没提那个醉酒的青年,怕姜晚担心。
三人落座。
“小炒西兰花,你尝尝。”顾方淮夹起一朵西兰花放到陈歌的碗中。陈歌亦夹起一根芹菜放到顾方淮碗中。
画面温情且和谐,只是苦了姜晚,一把狗粮塞过来,真是不吃就撑了。
姜晚囫囵咽了块土豆,差没把自己给呛死了。
陈歌递过来一杯水,她接了又摆摆手,悲愤咽下一大口水。喉咙通畅了,又忙不迭塞了口米饭,一壁嚼着米粒儿,一壁含糊不清地问:“你捡的猫呢?”
陈歌怔了怔,这才怅然若失道:“昨晚就找不到了。”
见顾方淮的身形顿了顿,姜晚撇嘴道:“没半点儿同情心。”想起来这小子见了猫猫狗狗都恨不得跳起来。姜晚腹诽,没准就是他丫的放跑的。
但见陈歌心情还算不错,就揭过此事,敲了敲筷头,“好吃”。
这个冬天过得极快,一晃眼,姜晚的实习期快结束了。她没找着合适的,干脆在华郴市某个小型公司做文职,通俗地讲:就是端茶倒水。然而她倒霉透了,还没干稳当呢,得!公司倒闭了。尔后,她又连续光荣干倒了欣欣便利超市外加一个搞建筑资质的公司,摇身一变成为个光荣而伟大的无业游民。
如今跻身为“猫的馆”的一员,也就不至于在实习结束还没个去处。
卧房内,由于姜晚长时间没有吱声,房间内静的只能听见陈母急促地呼吸。
沈括看见念叨完时间便神游天外的姜晚,把手扬至她眼前,打了个极为响亮的响指。
姜晚自回忆里如梦方醒。
“在想什么?”沈括略嫌弃地瞥了一眼姜晚的鸡窝头,又很快一本正经起来。
姜晚吸了一口口略为绵长的气,想什么?瞧这小问题提的?难道要她在自家领.导面前说在想像她这样的倒霉蛋什么时候把猫的馆给干倒闭?这不是借她几个胆的问题,这是明天要不要转岗再就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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