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救了白切黑

第三百三十九章 被践踏的尊严


    才从水滴之下解放出来的心泉正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些小水滴而已,只要被蒙住了眼睛,自己的大脑为何就不受控制了?
    恐惧,是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现在还残留在心泉的内心深处,久久不能散去。
    青鬼对这个老熟人没有丝毫怜悯,坐在桌子旁边悠闲品茶。不得不说,阮菲是真的会享受,都把他带坏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啊?”阮菲笑着问心泉,一脸无辜。心泉此刻除了感谢阮菲的大恩大德,也不敢说其它话了。
    “那你现在就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免得之后还要受苦。”
    谁知心泉脸色一变,眼神瞬间变得阴险,阴恻恻地看着阮菲说:“你现在做的这些无用功,无非就是不敢杀我。”柳佩青和青鬼目光一凛,就要动手再给心泉一点颜色看看,被阮菲拦住。
    “让她接着说。”阮菲倒想听听,她还有别的什么要说的。
    心泉冷笑一声,艰难地在地上翻了个身,目光锐利地看着阮菲,又说:“你不过就是躲在别人后面的可怜的蛀虫,没了青鬼和柳佩青,你早就应该死在了我手里!”
    旁边三人,包括尤虹月,都被心泉突然的变脸和辱骂惊地变了脸色,柳佩青更是怒不可遏。
    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这么说阮菲,谁都不行!
    “闭嘴!”青霜刀的刀尖瞬息间出现在了心泉的眼前,散发着寒气的刀尖只差分毫就要刺破心泉的眼睛。尤虹月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上去阻止。
    他对心泉和尚老板的感情还在,至少,他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少数几个熟悉的人。
    阮菲出声阻止柳佩青,让他不要下手。柳佩青不解,眼睛里愤怒地就要喷出火来,青鬼上前去拉回了他执刀的手,冲着他摇了摇头。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阮菲的命令他还是要听的。只可惜马上就要解决掉这个人渣了,看着心泉那张已经被吓傻的脸,柳佩青愤恨地收回了青霜刀。
    阮菲对心泉说:“就算你这么说,那你现在还不是败在了我的手里,况且。”阮菲站起来,踱着步子走到了心泉的面前,蹲下身来,看着她颤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能让他们俩在身边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你!”心泉被阮菲的这番话刺激地心脏都在疼,被捆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却只能无可奈何。
    “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阮菲背对着后面的三个人,脸色阴沉下来,问心泉:“这最后一个机会我看你是不想要了,你这人说话跟放屁似的,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站起身来,阮菲伸了一个懒腰,甩了甩手:“算了,我也不想再问下去了,真是浪费时间。”
    “二小姐,要处理掉她吗?”青鬼问道。阮菲问他:“她也算是你的熟人,你难道不为她求求情吗?”
    青鬼耸耸肩,说道:“说到底不过都是在阮家做事罢了,而且这个女人这么歹毒,除掉她也没什么可惜的。”青鬼顿了顿,又说:“不过,再过几天,阮家的人可能要过来,到时候我怕会追问起她来。”
    心泉听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让阮菲感觉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太正常。
    “哈哈哈哈哈,潘香薇大人就要来了,我看你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潘香薇就是心泉最大的后盾,她料定以阮菲的身份,一定不敢杀了她。
    阮菲眼睛一眯,手中一片白光闪过,红月剑瞬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冲着潘香薇笑了笑,说道:“真是可怜,原来你才是生活在别人背后的蛀虫,这都什么时候了,是就算潘香薇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你猜是她快,还是我的剑快?”
    说完,阮菲轻轻甩动了一下手腕,红月剑的剑尖就在心泉白皙的脸颊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往外流。
    “啊啊啊啊,你这个jian人,你做了什么!?”伤口的灵气钻进心泉的体内,痛得她吱哇乱叫。到了这种时候,她的全部本性暴露无遗。她猛地转过头去,冲着站在一旁颤抖的尤虹月骂道:“你这个赔钱货,你难道忘记我是怎么教你的吗,还不干净过来帮我把灵气吸出来!”
    心泉让尤虹月帮她吸出伤口上的灵气,阮菲眉头皱成一团,这不就是相当于让这些灵气进入尤虹月的体内吗?
    这边尤虹月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这样做,脚步犹豫要不要往前去。
    “你还在犹豫什么,杀千刀的,你这个jian人!还不快过来!”心泉被身上无处不在的伤痛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只能歇斯底里地大喊。如果她刚才就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生现在这回事。
    说到底,都是她心里那份不该存在的“高傲”惹的祸。
    本来尤虹月就心软,脑子被刚才的残酷景象吓蒙了,现在却因为心泉无休止的谩骂,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眼前这个要求自己去救她的人,还嫌平时利用他利用得不够,现在还想让自己帮她承受这份灵气。心泉看尤虹月一直没有行动,嘴里的辱骂更上一层楼,和她之前冷静嚣张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一直在旁边打酱油的青鬼都听不下去了,出声提醒了一句尤虹月:“你真的要帮这个不把你当人看的女人吗?”
    尤虹月有如当头棒喝,又像是醍醐灌顶,犹豫的动作瞬间停住,喃喃道:“对啊,我为什么……”
    心泉瞬间慌了神,脑子像是被塞了棉花一样转不动,她对着尤虹月大吼,无非就是自己是他的衣食父母云云。阮菲在一旁冷笑:“你这张脸是真的厚,让人家做那种事,还好意思说是自己是人家的衣食父母?”
    “呵呵,他的身体那么下贱,不去爬那些名门贵族的床还能干什么?”心泉是真的脑子不灵光了,这种话也敢当着尤虹月的面说出来,阮菲都要替她捏一把汗了。
    尤虹月深呼吸了几口气,心泉的话彻底把他的怜悯心给踩到地上。他沉声对阮菲说:“阮小姐,之前是我不识好歹,请您原谅。”
    “哦,好的,我原谅你了。”阮菲飞速回答,尤虹月最后看了一眼还在骂骂咧咧的心泉,转过头来又说:“我的意思是,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您不用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哦?你认真的?”阮菲挑眉,看不出来他竟然还藏了这一手?尤虹月点头:“是的,我保证,消息不会有半句虚假。”
    心泉听到尤虹月的话身体不住地颤抖,如果现在连尤虹月都不帮她的话,阮菲说不定真的会杀了她。刚才阮菲背着所有人对她说的话,那个表情,哪里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家?
    “不!阮小姐,您别听他瞎说,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心泉赶紧向阮菲求饶,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是怎么辱骂阮菲的。阮菲甚至都不屑于再看她一眼,冷冰冰地说道:“我说了,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你失去了所有机会。”
    阮菲甩了甩手里的红月剑,说道:“我怕你的死状吓到尤虹月,还是给你一个痛快吧。”
    “阮小!”心泉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红光从红月剑的剑尖飞了出去,捅穿了她的心脏。心泉的眼睛瞪得很大,不敢相信阮菲下手如此果决,甚至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胸前破出的血洞,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极少出手的阮菲冷着脸收回了红月剑,心泉死之前她没有看着她那双惊恐的眼睛,现在她倒下了,阮菲倒是看了过去。
    “我什么都可以谅解,什么都可以换位思考,但是为了利用一个人而毁了一个人,是万万不可原谅的。”阮菲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仿佛是看着一个万恶不赦的罪人,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青鬼和柳佩青是第一次看到了这样的阮菲,在他们眼里,阮菲是一个无论何时都能笑得出来的人,心态之乐观,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能看到阮菲露出这样的表情,青鬼和柳佩青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阮菲,是这样想的啊。柳佩青想。
    第二天,柳佩青和阮菲去街上买东西的时候,他问阮菲:“你当初是怎么看出来尤虹月是被折磨着长大的?”阮菲还在店里面选糖果,还准备带点回去给尤虹月尝一尝。
    阮菲说:“他当时给我敬酒的时候,我不小心摸到了他的手,哇我和你说,你别看他长得白,那手啊,粗的跟砂纸一样,哪里是一个唱歌跳舞的人应该有的样子啊。”
    “还有啊……”
    阮菲越说越激动,舀糖的勺子疯狂网糖纸袋子里装,老板简直乐得合不拢嘴,柳佩青无奈扶额,心想这种问题,之后还是买完东西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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