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香车

第75章


但只一会儿,三人便发觉所有攻势皆是徒劳,并且伤力。因为他们每击出一招,打在四周剑气组成的剑幕上,皆通到一股强劲的反击力,所发力进越大,回弹的力过也大,四周旋转的剑气,竞如飞旋着的铜墙铁壁,三人兵器碰上,竟溅起一阵火花,给弹了回来。不小心,倒会伤了自己。三人几番突围,皆给碰回,唯有各持兵器护身以求自保,同时紧张地寻找剑阵验隙,以图一举突出。
只一会儿,这剑阵已越旋越小,三人只觉强劲的压力,一阵阵的逼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不小心,身上衣物,就会被飞旋的剑光削去一片。
哈大三人紧张万分,白知这样下去,只须一会儿,自己三人不被对方剑气杀死,也会因奋力自保中脱力死去。正焦急万分时,突觉身上压为一减,剑阵“忽”的一声,张开一个大峡口,一大团东西“啪”的一声,掉入阵来。
哈大等怎肯放过这难逢之机,一声呼喊,三人跃身拔地而起,皆从缺口掠去,回身一看,见七个道士满脸惊疑,停剑凝立,望着掉入剑阵那团东西。
哈大一看,掉入场中那一大团东西,竟是一个老道士,此刻,正一手按腰,以剑柱地,从地上爬起来。
哈大正奇怪时,陡闻大道北端响起一阵激烈的马蹄声,似来了不少人马。正不知发生什么事,只见文仲飞身掠向青幔轿车,从车中抱出哈老将军尸身,跃上白马,对哈大急呼道:“大哥快走,狼来了!”
“狼”乃-人对官兵的称呼,哈大见北面尘头大起,不敢恋战,将手中之刀丢还哈幺妹,飞身道旁巨松之上,拔出青龙刀,脚尖借力一点树身,已跃上所骑乌驹马,对众人喝道:“咱们走!”
哈缑一抡巨锤,正欲上马,突然发现文仲所抱尸体,竟是多年不见的父亲,大吃一惊,急喝道:“军师,是何人害了咱阿老?”
不待文仲回答,突地回身,用锤指着场中呆立的李氏姊妹及武当诸子,猛喝道:“说,你们中谁害的咱阿老?”
哈缑因与哈幺妹二人属第二队来迎接哈老将军的,在这儿见大哥与两个女人交锋,便急急地跃身参战,却未看见已被文仲抱进青幔轿车中阿老的尸身及被点了穴的哈缪。如今突见阿老死去,不由悲愤交集,以为阿老是这几个汉人害死的。这一喝问,集全身罡气而出,竟似空中响起一个巨雷,声音悲恸至极。
文仲见北边尘头大起,知来人不少,怎敢让哈缑再战?见状急将哈老将军尸身递给身旁的哈大,转身策马奔向哈缑,急叫道:“哈寨主,且听我说!”
哈缑见军师策马奔来,不知何事,急回首看时,文仲已跃马身旁,倏出二指点了他胸前二穴,将他抱至马上,转身而走。
文仲点他穴道,乃是知哈缑在急愤之时,定难劝转。而北边狼群快到,在这危急之时,容不得片刻迟缓,因此趁他不备,点了他穴道抱上马而走。不料哈缑手中巨锤甚重。穴道被制,竟拿捏不住,掉到地上。
哈缪一见,急跃身前来提起,刚转身去追文仲,猛觉背后一股劲风疾至,一声沉喝在空中响起:“大胆都掌蛮,哪里走!”
哈缪闻风知有强敌至后,将腰一扭,右锤地反扫,但闻“蓬”的一声,将劈来的一柄开山斧击飞,转身一看,见是一个军官跃马飞来,更不客气,左锤一递,“乒”的一声,一锤将这军官击飞,而那马冲势太急,仍往前奔。哈缪一声长啸,飞身一跃,跨上马背,策马去赶哈大文仲他们。谁料那马承受不住他这带着二百余斤重的巨锤一跃,前向猛奔几步,前腿一屈,竟将哈缪掀下马来。
哈缪被这一掀,向前猛窜几步,立足不稳,正要摔倒,恰逢道倒跳出一个大汉,见哈缪跌过来,要想闪避已来不及,“乒”的一声,二人撞了个满怀。哈缪身较矮,头竟撞到对方胸上。
那大汉因是斜窜而出,被哈缪这一撞,立足不稳,“蹬蹬蹬”的后退三步,跌坐在地。
这大汉正是醉金刚唳啸天,与摩云掌、筒子鞭三人一起正在林中行走,听见这边金铁交鸣,似有喊杀之声,急率先跑过来看。不想刚跃出来,被这哈缪一头撞在胸上,痛得他双眼金星乱冒,急爬起来,将乌金锏一抡,正要喝叫,那哈缪因爷爷惨死,见道旁又闯一个汉人,以为是对付自己的,二话不说,双锤一抡,一式流星赶月,便对醉金刚砸来。
醉金刚自恃神力,且被哈缪撞倒后恼羞成怒,见锤砸来,不加思索,乌金锏当头经下,锏锤相交,醉金刚只觉右腕一麻,乌金锏竟被磕飞,对面巨锤,已迎胸而来,急一式铁板桥,倒射而退,饶是躲过,胸口给锤风一扫,也痛得他五内如裂,差点摔倒。
此时后面官兵又有两骑冲来,马上军官,一人使枪,一人使戟,不知哈缪厉害,两骑追至哈缪身后,不由分说,一齐刺来。哈缪头也不回,双锤左右一扫,乒乒两声,将刺来枪戟荡开,身形一晃,一锤向使枪军官砸去。那军官吓得一伏身,巨锤擦背而过,“蓬”的一声,将马头击碎,那马猝然倒下。那军官脚套在马路上,拔脚不及,被马压住,正在挣扎,哈缪我身而上,一脚将他天灵盖踢碎,再寻那使戟军官时,那家伙已鼠窜而去。
醉金刚被哈缪撞落飞乌金锏,大是恼怒,正欲使出金刚掌力,与这-族少年再斗,却被简子鞭巫云已赶到,见老大被这少年一锤荡开兵器,吃了一吓,两足反弹一蹭,一式“飞龙走蛟”,筒子鞭指向哈缪。
哈缪见林间斜窜出一个瘦汉,见鞭击来,毫不为意,右锤一荡,欲磕飞简子鞭,左锤洞底游龙,便击向巫云腹部。
殊料这筒子鞭乃兼有软软硬兵器之长,具有灵活多变的特点,由轮扭、缠绕、直扎、拔排、劈挂和星花组成套路,鞭身中空,内藏线镖,巫云这一式飞龙走蛟,看是直扎哈缪巨锤迎去,却无鞭中锁镖飞出,“啵”的一下击在锤上后,向上斜而出,向哈缪面部飞去。哈缪一惊,急低头闪避,不料发髻高椎,竟闪不过,线镖“卟”的一声,竟钻入发内,被巫云一甩,拉下一络头发来。
哈缪大怒,双锤流星赶月,呼呼几锤,砸向巫云,殊料巫云身体小巧灵活,腾闪自如,筒子鞭戳、点、拨、打中时有线镖窜出,碰到锤上便斜窜而来,令哈缪防不胜防。几招过后,哈缪见一时拿他不下,后面几骑官兵又追来,那红脸大汉又抡起被碰飞之锏意欲参战,一个长臂大汉手执方便铲又从林中呐喊抄了过来,哈缪见不是路,正想走时,哈幺妹奉哈大之命,已策马赶回接应,见哈缪几面受敌,哈幺妹急叫道:“缪儿快走,待小姑替你教训教训这几条狼!”
哈幺妹年方二八,比哈缪还小两岁,却因是师来老来所得之女,按辈份却比哈缪高上一辈,故为小姑。
哈缪因受毒后体力未全复,此时正感不支,闻言虚晃一锤,转身便走。巫云见状,筒子鞭对他后背一甩,线镖倏地飞向哈缪命门。
但见红光一闪,哈幺妹已飞骑而至,右腕一翻,已抓住线镖,左臂一闪,一道白光,向巫云头上劈来。
巫云大惊,挥鞭向上一格,挡住哈幺妹劈来之刀。因线镖一头挽在自己右腕上,线镖被哈幺妹抓住,巫云脱身不得,欺对方是一个少女,艺高人胆大,一鞭格开哈幺妹之刀后,脚尖一点,身如跳蚤,落到哈幺妹身后,左腕一翻,已按在哈幺妹后背厥阴穴上。
这厥阴穴乃人身死穴之一,一被点中,冲击心肺,破气机而死。巫云念她乃一少女,不忍伤她,故只使了五成力,只想将她制住。
哈幺妹一时失误,被这瘦男人跳到身后,因-人经脉异于常人,巫云这一按并未制住她要穴。但二八少女,被男人骑在身后在腰背上摸一把,顿时俊脸流霞,不加思索,反肘用力一顶,向巫云胸口撞击。巫云满以为制住这少女死穴,对方连动也不能,正得意时,冷不防被她反时撞来,胸口一痛,身子竟被撞飞。又因线镖被哈幺妹抓在手中,而线镖索之尾还套在巫云右腕上,身子在半空中被这镖牵住,竟不能自主地摔到地上,痛得巫云差点昏去。而哈幺妹被镖索一带,也差点掉下马来。见哈缪已走,官军已围了上来,哈幺妹冷笑一声,将镖索运力一带一甩,落地的巫云竟被凌空带起,象流星锤似的击向正策马奔来的几个官军。摩云掌正好奔到,脚尖一点,凌空一扑,接住巫云,方便铲向后一个横扫,将那两个官军为自保搠向巫云的刀剑荡开,就地一滚,躲过踏来的马蹄,急眼看时,见那红衣少女离马背,手中蛮刀在空中带起一道弧光,从那两个军官身边掠过,倏地飞回马背,纤手一带马缰,掉转马头急驰而去。再看那赶来的两名军官时,皆在马上怪模怪样摇摇摆摆地让马带着跑了几步后,摔了下来。
陇西三绝一看,见这两个军官脖子上,都被那红衣少女抹上一道刀痕。
陇两三绝被这两个-人男女一撞一甩,输得莫名其妙,灰头土脸。三人彼此一望,皆觉面上无光。见李青蛾与西门圣人在那边,三人急忙跑过去,一看,见西门圣满脸青紫地呆立在地,武当七剑惊愕而紧张地盯着他,而李青蛾与凌波仙子,却一个茫然,一个悲恸,皆呆立着不说话。
陇西三绝大为惊奇,再看那路中的青幔轿车,唳啸天正欲发问时,李青蛾却急向他递了个眼色,摆摆手,不让他发问。
却原来西门圣正与哈缪相斗时,文仲陡闻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急眼一看,见天边尘头大起,似来了不少人马,凭经验,知是官兵大队人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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