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信半疑

第27章


 
   于娜的卧室采用的是粉色的墙壁,她曾经跟雅索说过她喜欢这种颜色,这种颜色会让永远充满暖意。这里的床,这里的电视柜,这里的电脑桌,这里的大衣柜,每一样都是她陪着于娜精心挑选的,她曾经那么的信任于娜,可是现在……一切看起来都有些好笑。 
   雅索掀起了被子,被褥,没有什么发现。雅索又去翻电视柜下的抽屉,可惜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雅索心里反而有些安慰,也许她误会了于娜,也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缘故,也许那只手不是于娜的,只是她看错了。 
   看错了,雅索真希望自己看错了,她转了个身望向了大衣柜,她走上前随意的打开了大衣柜。 
   黑信,一堆黑信,一堆黑信封! 
   雅索几乎要晕过去了,她整个身子瘫坐在地上,于娜果然跟这件事情有关系,也许她就是他其中一员,雅索的心碎了,她只感到一阵头晕眼花。 
   轻轻地脚步声在雅索身后响起,雅索一惊,猛得转过头。 
   “是你!”雅索看到了于娜,而且是面对面,只是一刹那后她就晕倒了。 
   于娜放下了手中的棍子,看着好像熟睡的雅索露出了一丝冷笑。 
   
   阳光太刺眼了,这是雅索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反应,她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后她猛得坐起了身,这是岳清的卧室,她怎么会在这! 
   “雅索你醒了,来喝杯热茶。”岳清端着一杯热茶一脸关切的走了过来。 
   雅索下意识的靠向床里。 
   “雅索你怎么了?”岳清感觉出雅索的异常。 
   “你到底是谁!”雅索终于鼓足勇气问道。 
   岳清先是一怔,紧接着笑出了声,道:“雅索你怎么了?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别胡思乱想了,先喝杯茶吧。”岳清已将茶杯递到了雅索的面前。 
   雅索犹豫的接过了茶杯,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岳清。 
   “赶紧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岳清的眼神中流露着真切的关心,让雅索在刹那间似乎又找到了从前的岳清,雅索愣在了那里。 
   “雅索你醒了。”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于娜!”雅索一声大叫,胳膊刚好碰到了茶杯,茶杯应声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片。
黑信。 
   岳清晃了晃脑袋重新又躺在了床上,他讨厌那种黑色,讨厌看到那种信件,它就像是一个游魂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岳清伸手干抹了一把脸,虽然他已经睡了一晚上的觉,但是他还是感觉自己说不出的累。 
   岳清再次坐起了身,眼睛又瞄了一下那封黑信,它还在,还在桌子上原封不动的放着,岳清不禁叹了一口气,下床走上前将信拿了起来。 
   
  岳清: 
   你还有十天的生命。 
   百年老店 
   
  岳清将信狠狠地撕碎扔在了地上,“什么破信!在这吓唬人玩!”岳清用脚在信上用力的踩了几下,重新又回到了床上。 
   十天,只有十天,岳清想起了老太太,想起了晓月,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那封黑信,想起了那信上的提到的人一个月后的死亡状态…… 
   “啊――”岳清突然惊醒了,他坐直了身子喘着粗气。他们都是一个月后死的,算算自己来这也差不多有二十天了,难道真的会像他们一样?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岳清的思路,“是谁?”岳清不耐烦的问道。 
   “是我。”一个略显稚嫩却又动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温喜喜。 
   岳清打开了门。 
   “我找你有事。”温喜喜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似乎有心事。 
   “进来说吧。”岳清向里让了让。 
   “还是你跟我走吧。”温喜喜仰着头盼望着说道。 
   “跟你走?去哪啊?”岳清弯下了腰,温喜喜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尤其是那双晶莹透亮的眼睛格外吸引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温喜喜已经转过了身朝着前面走去,岳清不得不拿件外衣跟了上去,她看起来真的有事。 
   
   温喜喜在走下楼梯后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大清早还没有人在。她冲岳清招了招手,岳清紧跟其后。 
   “别出声。”温喜喜小声说道。 
   岳清点了点头。 
   温喜喜走到了楼梯靠墙的一边,回头又四下望了望,伸脚踢了一下墙的右下角,墙开了,像一扇门似的向里打开了,岳清张大嘴愣在了那,温喜喜却一把将他拉了进去,墙重新合上了。 
   一道光突然亮了起来,岳清才注意到温喜喜手中多了一个手电筒。 
   “你怎么知道这堵墙有问题?”岳清不解的问道。 
   “一会儿再说这个问题,你先跟我来。”温喜喜挥了挥手朝里走去。 
   这是一条平坦的木板路,踩踏木板发出的“吱唔”声总让岳清心里感到不舒服,倒是温喜喜却像是没事人似的,任凭它去响,自己只顾顺着这条窄廊径直向前走。 
   岳清一直在想这条路能伸向哪?温喜喜怎么会熟悉这里?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可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到了。”温喜喜终于停下了脚步,借着她手中的光亮,岳清终于看清了前面的情况,窄廊到此就变宽了,也到了尽头,整个封闭壁成了一个半圆弧形,堆着一些破旧的箱子、缸子之类的东西,落满了尘土。 
   “这是什么地方?”岳清看不出所以然,也不明白温喜喜的意思。 
   温喜喜没有说话,慢慢地将手电筒移向了右侧。 
   岳清先是吓着后退了一步,然后大声叫道:“这……这……这……” 
   温喜喜嘲笑的说道:“你们大人没见过死人吗,竟然吓成这样。” 
   “她怎么死了?”岳清不得不佩服温喜喜的胆量,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见到尸体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这太让人意外了。 
   “不知道。”温喜喜走上前蹲了下来,仔细地观看着尸体道:“她是被人活活勒死的,她的眼睛到现在还睁着,可见当时吓得不轻,死得也不甘心。” 
   “你怎么会知道她死在这?”岳清的疑问接着一个上来,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很偶然,昨天晚上我睡不着觉就出来走走,当时大厅一个人也没有,我就借着灯欣赏着大厅墙上的画,当时只是随便往墙上一靠,而脚刚好踢到了墙的右下角,然后这个墙就打开了,当时真的是吓了我一跳。”温喜喜回过身看着岳清。 
   “然后你就进来了?”岳清淡淡的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事情真的是这样的,我拿了一个烛灯就走了进来,却看到了她的尸体,其实我当时也吓坏了,转身就跑。”温喜喜低下了头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孩子毕竟是孩子,即使装得再坚强也还是孩子,还是会害怕的,岳清走上前蹲在了尸体的旁边仔细地查看着尸体。 
   “从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她已经死了很久。”温喜喜道。 
   岳清诧异的看着温喜喜。 
   “噢,我不懂,只是看她的尸体腐烂的程度,推测的。” 
   “的确像是死了很久了,起码有二十来天了……”岳清一边看一边念叨着,他这句话一出,二人同时惊住了。 
   “难道她一到这个岛上的时候就死了?”温喜喜感到心中发寒。 
   “如果她真的早就死了,那现在的那个她又是谁?”岳清心中也产生了某种说不出的冷意。 
   “真正的她已经死了,活着的那个她一定是另有目的的!”温喜喜靠向了岳清,岳清感觉得到她身体在颤抖。 
   “那她说的话……”岳清心中的冷意越来越大,原来她一直都在骗他,原来她根本不是她,那她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我?” 
   “这个岛上你是我唯一还能相信的人。”温喜喜有些伤心的说道。 
   岳清颇感意外,问道:“为什么?” 
   “我们一行六人莫名的来到这个奇怪的岛上,我一直想不明白原因,然后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张海天杀魏劲,而魏劲却没有死,我一直都感到奇怪,我相信他们两个一定有问题,还有西门雨婷,那一晚上我看到她和疯婆在说话,看起来两个人都很正常,可后来问她,她却说没说什么,还说疯婆是疯子。百年老店里的人我是一个也不敢信,所以……”温喜喜以一种可怜的样子望向岳清。 
   “那你又怎么肯定我不是什么目的哪?”岳清道。 
   “我知道你是一名私家侦探。”温喜喜的脸上绽放出春天般的笑容。 
   “你……”岳清也笑了。温喜喜虽然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但从她刚才的分析中,岳清已经能感觉出她的成熟,她当然有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她既然能跟踪别人,当然也能偷听到他和店主的谈话。 
   “我想我们现在还是离开这里吧。”岳清站起了身。 
   “好的。”温喜喜也站起了身。 
   岳清最后又瞟了一眼那具尸体,余曼死得很惨,那现在活着的那个余曼是谁? 
晚饭的时间。 
   人很少有齐的时候,但今天晚上人却全到齐了。 
   张海天抹着油嘴,目不斜视的夹着每一道自己喜欢的菜,毫不顾及形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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