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指着走过来的一个瘦高的老头说道。
“福伯好。”岳清主动打了声招呼,福伯却理也没理他而是径直走到了店主跟前行了一个礼,“您老人家来了。”
“福伯最近怎么样,这些黑信保管得还可以吧。”店主问道。
福伯欲言又止,斜眼看了一眼岳清。
“没关系,有什么说什么,他是岳清,是我请来的。”店主道。
“是,店主,我在这里掌管黑信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错,但是现在……”福伯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不要吞吞吐吐的,说。”店主道。
“这段时间我发现黑信莫名其妙的少了很多。”福伯的声音变得很低。
岳清猛得看向店主,二人都愣住了,果然有人偷了这里的黑信。
“店主,您跟西门雨婷熟吗?”岳清想起了昨晚的事,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店主的眼皮跳了一下道:“她是我的客人,自然要好好招待,至于熟也算不上。”
岳清点了点头,道:“噢,是这样。”他看向店主身后的真婆,她的脸色有些慌张,看来心中有鬼,岳清没有再问什么。“看来我们要查出是谁偷了这些黑信,那么所有的一些真相也就都明白了。”
真相真的能明白吗?真相明白之间往往有人要付出代价。
一堆黑信散落在地上,组成了一个无规则形状的大床,而福伯刚好就睡在了上面,安安静静的,面无血色,没有一丝呼吸,他脖子上跟黑信般厚度一样的伤口正结着厚厚的血,只不过已经凝固了,死人的血都是凝固的。
魏劲死了。
同样的悬崖,同样的歪脖树,同样的上吊,同样的黑信,跟他死状一模一样的照片。
张海天发疯似的长叫了一声,转声就抓狂的跑向远处,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但是他凄惨的叫声却在所有的人心中留下了一抹阴云。
魏劲怎么会死了?那下一个又会是谁?
温喜喜来找岳清的时候,岳清正在仰着脑袋躺在床上死盯着那块天花板。
“你认为这件事情是谁干的?”温喜喜单刀直入一坐在那把木椅上时就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我怎么会知道。”这句是岳清的心里话,他现在看谁都像凶手,但谁都似乎不像凶手,他也很想知道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
“但我知道。”温喜喜说得很肯定。
岳清猛得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温喜喜歪着脑袋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道:“你也应该猜得出来。”
岳清皱起了眉头,他也猜得出来?会是谁?难道……
“你怀疑余曼?”岳清总算明白了温喜喜的暗示。
“她已经不是余曼了!”温喜喜道。
岳清吁了一口气,温喜喜说得没错,她根本不是余曼,她只是另外一个人,可她究竟是谁?这件事跟她关系到底有多大?
温喜喜见岳清没有出声,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紧紧地盯住现在这个余曼。”
岳清欣赏着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像个洋娃娃似的小女孩,道:“你真的很聪明。”
依然是小雨,飘忽不定的雨点让人难以捉摸,时大时小,扰人心烦。
余曼撑起了手中的那把油纸伞回头又望了望百年老店的大门。
沉重地大门已经重重地关上,余曼淡淡一笑,转身走了。
门开了一道细小的缝,两双眼睛透过门缝望向了余曼的背影。
“我们可以走了。”岳清小声的说道。
大门开了,两个身影以飞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路是岳清曾经走过的路,那是通往废墟的,只不过在快到废墟的时候突然拐到了一片草丛中,踏着草丛继续前进,这让岳清感到意外,难道还有另外一个地方?看来这个岛比他想象的更加神秘。
路变得越来越低,甚至有些陡,不过好在出现了石阶,只不过这个石阶越来越笔直,直通到一个看起来深深的洞露天洞穴中,好在两旁有强索可以拉。
岳清屏住呼吸扶着温喜喜小心的顺着石梯往下走,约走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又踏在了平地上。
余曼回过了头,用手电筒朝岳清的方向照了照。岳清迅速将温喜喜拉向一个角落,躲过了那道微弱的光芒。余曼重新回过了头继续前进。
“原来这里别有洞天。”温喜喜低声说道。
“小心点,这里有这么多洞口,我们一定要跟紧了。”岳清嘱咐道。
余曼进入了左边一个洞,岳清和温喜喜赶紧跟了上去,就这样三转五转,直到转完一个大洞后,余曼终于止住了步,并且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你来了。”洞里传出了一声喜悦的声音,岳清听着耳熟,他拉着温喜喜靠向了洞口。
洞内有一堆火,火苗窜得不高不矮很舒服,刚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感,火堆的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刚进去的余曼,另一个则是游溪月。
温喜喜差点叫出声,被岳清一把捂住了嘴,并伸手示意她一定不要出声,温喜喜点了点头。
“那个老不死的女人,寿命可真长!”余曼狠狠地骂了一句。
温喜喜有些意外,瞪大了眼睛,岳清却只是闷声一笑,他在天花板上已经知道余曼会骂人了,所以见怪不怪。
“现在店里接连死人,都跟黑信有关,我看店主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这些人一定都是她下的毒手。”游溪月站起身狠狠地说道。
“她可以说是天底下最狠毒的女人,竟然杀人如麻!”余曼接着骂道。
“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查出真相,好让这个杀人凶手自动现出原形,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真正的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游溪月道。
岳清哑然,游溪月是店主的女儿,可她却对店主恨之入骨,根本不像是亲生的,难道真的像店主所猜那样,她根本不是店主的亲身女儿?
“你调查有什么新的成果?”游溪月丢了一节树枝到火中,火苗立刻上窜了几下。
“这个老妖婆太小心了,我到现在都没找到直接的线索。”余曼站起身来回踱着步。
“一点线索都没发现吗?”游溪月有些失望。
“她简直就是一个老狐狸,上次我暗中搜她的房间,差点被她发现。”余曼捡了一块树枝在手中用力的折成两截。
“真婆和七叔那边哪?”游溪月无耐的问道。
“他们这两个走狗,一个是整天跟着店主,一个是整天看着百年老店,我一有什么动静,他们都会出现,想下手查都很难了。”余曼气愤的说道。
“肯定有方法查的,现在一个接着一个人死,下一个都不知道会是谁,我只希望能够尽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这样大家都可以平安的离开这里,否则即使有办法逃离,结果也会跟那九个侦探一样一个月后死于非命。”游溪月道。
九个侦探?看来游溪月并不知道那九个侦探到底是怎么死的,也许她知道的死因跟他从黑信上知道的一样。
“唉,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办,所有的人都逃不掉。”余曼沮丧的说道。
“啪”一块石头轻轻地附在地上,发出了一下强有力的声音。
“有人!”游溪月大叫一声。
“是谁!”余曼紧接着喊道。
温喜喜无耐地瞄了岳清一眼,如果不是他不小心碰到了那块石头,他们还可以继续躲藏下去,但现在他们只有唯一的选择。
“是我们。”温喜喜大方的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边走边掸着身上刚沾上的尘土,岳清老老实实的跟在其后。
“你们跟踪我!”余曼的脸色看上去很难看,板着脸似乎有些不悦。
“只是碰巧了。”岳清摸了摸自己短而精干的头发,露出了一个难以掩饰的尴尬笑容。
“你们已经都听到了。”游溪月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那团火幽幽地说道。
“没错,是听到了,而且一字不落。”温喜喜毫无隐瞒地说道,同时找了一个离火较近的地方坐下摆了一下舒服的姿势。
“你们是店主派来监视我的?”游溪月挑眉望向岳清。
岳清挨着温喜喜坐下,同时清了清噪子道:“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游溪月上上下下打量了岳清一眼,又瞟了温喜喜一眼,突然笑道:“她谁也不信任,根本不会派你们这两种人来监视我。”
“哼!”温喜喜显然对于游溪月这句不屑的话感到不快。
岳清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的确不是一个很出色的私家侦探,他咳嗽一声后接着说道:“店主是你的母亲,可你为什么总是叫她店主,而且似乎对她还有点……”
“你是想说我还对她还有点憎恨吧。”游溪月冷笑的说道。
“你们根本就不像一对母女。”温喜喜嘟着嘴双手托着腮随口说了一句。
游溪月的目光突然眯成了一条缝,带着杀气死死地盯着温喜喜道:“不错,你说的没错,我们根本不像一对母女,因为她本来就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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