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男女

四十三章:猪和老鸹的区别


    张辉一路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把车开的很疯狂,几次差点将路人撞倒,吓的刘茵一个劲地喊慢点慢点。
    回家后张辉就一个人进了书房,嘭地将门反锁上了。
    刘茵猜想他可能听见了李澜的话。张辉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但从来不把心事说出来,只是放在心上,挂在脸上,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记得当年因为刘茵和一个男生说话亲密了点,张辉就给她摆了三天脸色。
    刘茵的心嘭嘭地乱跳,她觉得屋子里满是火药味。她从来没有想要隐瞒下去,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无处遁形。该来得总是要来得,该面对的无法逃避。只是,她该怎么给张辉一个合理的解释?该怎么给李澜和白筱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还没有想好。也许是从来没有想过,在她的潜意识里,大概是不希望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吧。
    刘茵硬着头皮敲敲书房的门,无人应声,里面传来男女大声的嬉笑。
    张辉故意拧大了音响。
    刘茵用手在门上擂了几下,里面的声音更大了,可以清晰地听见女人叫床的呻吟。
    刘茵闭上眼,无力地靠在门上。又来了,他又来了这一招,只是这一次,是明目张胆的给她示威。她靠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沌,偏偏那刺耳的声音见缝插针般挤了进来,让她坐卧不宁。刘茵索性摔上门走了出来。
    大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有人面露微笑,有人满腹心事,有人木呐死板,有人天真活泼,刘茵不知自己是哪一种。大街上纵横交错的路,东西南北四通八达,刘茵不知自己该走哪一条。手放在手机上,犹豫很久还是没有开机,她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应该打给谁?在这个居住多年的城市,她忽然感到从来没有的陌生和孤单,如同一个弃婴,无助无能无为。
    刘茵一个人去了酒吧,在暧昧的空气中将自己灌醉。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踉跄着打开门时,张辉一脸嘲讽地站在面前。
    “哦,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又离家出走了呢!”声音冷的能把空气冻结。
    刘茵不及答话,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开始翻江倒海地折腾自己的胃。胃里除了酒还是酒。
    “看来你这两三个月长本事了啊,会喝酒了啊!你还长了什么本事呢?”张辉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叼着烟,看猴戏一般的看着狼狈的刘茵。
    刘茵用毛巾胡乱地抹着脸。她浑身疲软,听力迟钝,连嘴巴都懒得张开。
    张辉粗暴地将刘茵拉过来摁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跟你说话呢,听见了吗?!你倒是给我吭个声啊!”
    “哦。”刘茵懒懒地抬眼看了张辉一眼,又没声了。
    张辉焦躁地在底墒转了几圈,一把拉起刘茵,眼睛瞪着她的眼睛:“白筱是谁?说,白筱是谁?!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呵呵,白筱,白筱是谁?你真的想知道?”刘茵傻傻一笑,醉态可鞠。
    “他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张辉凑近刘茵,大声地问。
    “白筱是个男人。呵呵,我想睡觉了。好困。”刘茵居然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不许睡!告诉我,你们都作过什么?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了?”张辉拼命地摇晃着刘茵,他的双手钳子一样卡住她的双臂,就象在摧残一棵小树苗。
    “睡觉,别摇我。”刘茵如同一张纸片,在张辉的摇晃下东倒西歪。酒精的威力彻底发挥了,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似乎神志已经睡着了。
    张辉松开手,刘茵如同一堆棉花一样摊在地上,毫无反应。
    张辉手握成拳,在房中焦躁的走来走去。他把牙齿咬的格格响,脸都扭曲变形了,眼窝下是一片湿润。他蹲下身来,狠狠地看着脚下的女人。
    她醉了都这么美,脸色陀红,嘴唇鲜艳,长长的睫毛如同刷子一样关在眼帘外。白皙的脖颈下,酥胸半露,曲线毕现,那条新买的裙子摊开在她的身下,露出光润如玉的大腿和一角洁白的内裤。
    张辉伸出手,他想给那张娇艳的脸几巴掌,将她打醒,他要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和别的男人上床?手举起来,挥下去时却没有了力度。他跪在地上,用手轻轻地抚摩着刘茵的脸,慢慢地从脸上到脖子,再到胸口。他的脸上忽然泛起兴奋的光。
    张辉慢慢地褪掉刘茵的衣物,看她赤身裸体地横陈在地。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抚摩着那些敏感部位,眼睛却死死盯着刘茵的脸。
    刘茵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扭了下身子,又没有声息了。
    张辉不死心,他低头叼住了刘茵身体上鲜艳的突起,轻轻地吮吸着,一只手从她的腰部滑落,慢慢爬到那神秘地域,轻快地在洞口撩拨。
    刘茵呻吟着,身体渴望地向上挺,她举起一只手,摸索着寻找那给她热情的火种。
    张辉的眼中露出惊奇地鄙夷地光。他用一只手捉住丰满的白鸽,使劲揉捏,一只手在洞口深入浅出地来回摩擦,嘴唇在温润如玉的肌肤上啃咬。刘茵的身体火一样地烫,她呻吟着,蛇一样地扭动,她徒劳地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动了动就无能为力了。她的手在空中摸索了半天,终于抓住了张辉的胳膊,她尽力地弓着身子,想要那美好的诱惑继续深入。
    张辉浑身颤抖,他的愤怒合着情欲一起点燃。他狼一样地低吼一声,翻身爬在刘茵的身上,使劲地啃咬她,揉捏她,深入她。
    刘茵在梦中享受着温情的抚慰,快意地呻吟着,承接着;忽然那挑逗加大了力度,使她亢奋地愉快地大叫;但紧接着一种疼痛贯彻全身,她不由缩成一团,拼命挣扎。
    眼睛终于睁开,好一会她被疼痛牵引着,看见了张辉陌生的狰狞的面孔,大汗淋漓地在她身上忙活。她伸手想要打他,轻飘飘地一点力气也没有。
    “呵呵,醒了啊?怎么样,我的本事不比那个白筱差吧!”张辉爬下来,附在刘茵的耳边低语。
    刘茵痛苦地闭上眼:“张辉,你不是人!”
    “我当然不是人,我是你的神!你刚才不是这么喊的吗?”张辉冷冷地笑着。
    “你真无耻!”
    “是吗?我无耻?你高贵,你圣洁?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的老婆原来有这么强烈的欲求!你看看你刚才那个贱样,如果我不上来我怕你烧死!”张辉哼哼地从刘茵身上下来,“哼,在我跟前装的跟清纯少女一样,却也是贱货一个!”
    刘茵被抢白的无言以对。她挣扎着想要起来,使了几次劲,却连自己都无法支撑起来。她紧闭的眼睛下,泪如泉涌。
    张辉顾自去冲了澡睡觉,连看她都没有看一眼。
    刘茵酒醒过来时自己赤裸裸地躺在沙发上,身上只有一块枕巾。头很疼,昨晚发生的一切,似梦非梦,让她无法确定。屋里很静,张辉应该是上班去了。
    刘茵用枕巾遮羞,走进浴室,对着墙上的镜子仔细检查。一只乳房上有一大块淤青,大腿根有指甲掐过的痕迹,腹部耻骨跟前有几个红肿的牙印,脊背上有指甲抓挠过的血印。刘茵闭上眼靠在冰凉的墙上,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如死灰。
    外面的防盗门开了,张辉提着盒饭走了进来。他将盒饭放在茶几上,双手抱头朝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刘茵裹着浴巾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看见张辉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给你带了盒饭。”张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张辉,你他妈简直不是人!你趁人之危,跟猪狗有什么区别?!”刘茵气呼呼地指着张辉骂。
    “呵,我就说你长本事了,果然不错,骂人都学会了啊!”张辉半睁着眼睛看着刘茵,嘲讽地说。“说我趁人之危?我趁谁之危了?你不是也很享受吗?叫的就跟发情的猫一样!哼,出去几个月,学了不少啊,叫床都会了啊!”
    刘茵又羞又气,拎起茶几上的盒饭朝张辉扔去。张辉一闪,盒饭掉在沙发上。张辉捡起来,重新放在茶几上,啧啧有声的说:“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让服务员套了四个袋子。你不吃就放下,不要浪费东西啊!”
    “你简直是个猪!”刘茵恼怒地骂道。
    “我是猪,你是什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宝了?陕西有句话叫猪不笑老鸹黑,老鸹不笑猪虼猥(读ge‘ei蠢笨的意思。这里只能写出谐音,抱歉。)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黑老鸹!”张辉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刘茵软软地坐在沙发上无话可说。
    “我大中午的回来,不是跟你讨论猪和老鸹的区别!我只是想知道,你跟那个白筱到底有没有上床?你,那个孩子,跟他有没有关系?!”张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可真辛苦!这么热的天就为这么个小事跑一趟?”刘茵冷冷地看着张辉,忽然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刻薄地说,“我跟白筱上不上床关你什么事?上了怎样,不上又怎样?”
    张辉心里不由哆嗦了一下,这个刘茵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了,那个刘茵从来不会这样跟他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冷的眼神这么冷的语气,即就是她出走前的争吵,她的冷也只是因为绝望和悲伤。可是眼前这一个,怎么会如此的冷傲,如此的理智,如同浑身长刺的刺猬?
    “好,不关我的事!孩子呢?孩子跟他有没有关系?那是谁的种?!”张辉捏着拳头,冲刘茵吼了起来。
    “孩子?孩子是谁的种?哈哈哈哈,天底下还有这么没有人性的人吗?!居然质疑被自己害死的孩子!”刘茵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大笑着,歇斯底里地喊着,“都是你的错!我一心一意地爱你,把你当成我的全部,甚至不惜为了你和我的父母反目成仇,从来是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让做什么就不做什么。我把你当成我的依靠,当成我的上帝,当成我最亲的亲人!可你做了什么?!你背着我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说什么你爱的另有他人!你是不是人?我为了你连家都没有了,你却这么对我?你有没有良心?明明知道我怀孕不能受刺激,你为什么要做那些淫贱勾当?明明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还在这里质问谁?你想给谁嫁祸?!”刘茵一字一泪,逼视着张辉。
    张辉呆了呆,用手捂住眼睛,窝在沙发上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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