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第一卧底

    林云很喜欢阅微先生的一句话。
    大道不必非要向高处去寻，从细微之处，也能窥见大道。
    因为大道会将小道包含在内，小道从大道中诞生，自然不会违背大道。
    “道胎吸纳天下气运于一身，以天下气运，供养一身，看起来毫无均衡可言，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推测，他能吸纳天下气运，是因为他有能力吸纳，只要我们满足条件，我们也能做到，这就是均衡。”
    “这……”
    看林云这么自信满满的样子，太白也不好泼冷水，道理可能的确是这样，但条件未必谁都能够满足啊！
    道胎能掌控命运，他们就做不到。
    甚至，他们连道胎诞生的原理都不懂。
    但没关系，林云还在继续讲解。
    “既然气运是可以流动的，可以推理出必定有流动的通道和流动的原理。恰好，我以前还是凡人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了。
    道胎获取气运，是大世界掠夺小世界，道胎汲取大世界，有大世界在中间周转，而我只需要进入大世界中，让大世界将原本要分给道胎的气运分到我手里，道胎的成长必定会延迟，或许，他终有一天还是会出生，但那时候他未必是天下无敌了。”
    “这个，真的行么？”
    众人大致明白林云的意思了，其中老四最懂。
    这就像是一颗树上结果子，只有一颗果子的时候，所有的营养都给了这一颗果子，这颗果子就会长得非常好，但如果多出来一个果子，就会分走大树的养分。
    甚至完全掠夺走属于对方的养分。
    “你来自小世界，如何能获得大世界的认可？”
    太白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对大世界而言，道胎才是亲儿子，凭什么把养分给你一个外来者？
    林云笑了。
    “谁又说我不是来自大世界呢？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家了，不过，这次是以内鬼的身份。”
    林云的这番话，让小伙伴们又惊呆了。
    搞半天，林云和道胎是老乡啊……
    但是，道胎对大世界的压榨反倒是最严重的，林云怎么可能从那样的世界里杀出来，还反攻回去，这不太现实。
    如果大世界有林云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就诞生不了道胎，这分明是自相矛盾。
    “那，我们该怎么办？”
    理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肚子，她的体内也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还好她也擅长藏洞悉，没有让青女发现，不然他们之前可做不到那么齐心协力地融为一体。
    人心散了，队伍可不好带。
    “我们现在该告别了，但我们会在未来相见。”
    “告别？”
    众人纷纷面露惊色，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林云。看得出来，林云心意已决，一直以来，大家都了解他的性格，他决定了的事情，一定会去做的。
    看着她们眼里的不舍，林云心情也很复杂，特别的，他看向最搞怪，最喜欢无心开车的老四，心里涌现出淡淡的悲伤。
    其他人，他都可以肯定在未来会见面，唯独老四，他不确定。
    现在的一切很美好，他改变了历史，短暂地化解了危机，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在发展。
    可是，继续呆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梦幻空花，该结束了。”
    林云拿着太白的神秘古剑，一下捅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一时间，眼前的一切，都瞬间定格，然后如同镜子一般破碎裂开。
    一切都消失不见，只有林云自己，还有插在他身上的剑。
    而剑柄，正握在太白的手上。
    这一刻，太白看着林云的神情也非常复杂。
    “我回来了。”
    林云淡淡地说道。
    “你不该回来。”
    “梦境很美好，但终究不是真实的，而真实的世界，还有我爱的人。”
    林云一语道破了所有经历的本质，假的终究是假的，不管感受有多真实，甚至，林云在里面感悟出的道韵现在也一分不少，但假的就是假的。
    真相，是林云用太白的剑攻击道胎时，自然而然地知道的。
    在这之前，林云对自己穿梭时空的事情深信不疑，但用太白的剑斩道胎的未来，他才发现，还有时空静止和梦幻空花这样的神通。
    但是，不包括时间逆流。
    历史不能改变，这是铁则，即便是到达了一个世界的巅峰，也违背不了这样的规律。
    太白的剑，的确来自于未来，已经超脱得道的太白，将自己炼化成剑，穿梭到了未来的她的过去。
    但是，未来的她的过去，正是某一刻她的“现在”。
    不过，大势依然不可改。
    大破灭的未来终将到达，梦幻空花中，他们击败了道胎，但事实上，道胎说的话也没错，他能顺利长大的未来是必然到来的，而这个未来确定的话，他们毁灭的未来也就确定了。
    太白将这把剑送过来，不是想要改变什么，只是想让他们永远地生活在梦幻空花之中。
    “只要你不破除法术，梦境和现实又有什么区别呢，现实正在走向毁灭，而在梦境中你可以永生。”
    在剑刺入林云体内的时候，太白也跟着进入了梦境，不过，她变成的是那把剑。
    她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又再次返回了过去，在梦里，她也得到了一切的真相。
    在梦幻空花中，林云凭借自己的智慧，战胜了道胎，可实际上的历史，道胎并没有真正出现，他们是签订了契约，所以青女依旧会疯狂，真理会轮回，林云和太白会反目，通天建木……
    会死。
    这些都已经成为了历史，林云可以在梦里改写结局，但现实已经发生过了。
    就像同人和原著，不管同人怎么改，原著就是那样了。
    林云心中遗憾，但他知道，自己的脚步不能停下。
    “过去已经不可能改变，但未来还没有到来，我们就不要放弃希望。对了，你可以把剑拔出去了，虽然我现在已经完成了蜕变，但还是有点疼。”
    林云不想让气氛那么僵，便开了个小玩笑。
    不得不说，未来的太白出发点虽然不积极，但是她送到现在来的剑是真的好用，算是给了林云很大的帮助。
    这一个梦幻空花，让林云相当于修行了数千万年。
    他的火之本源从未消失，只是如同明珠蒙尘，一直在体内没有激活，但切身体会过偶开天辟地的过程之后，他也彻底觉醒了，对大道的感悟也直接拉满。
    只可惜，现在他也不是道胎的对手。
    不过，他在梦幻空花中提出的想法一样可行。
    小世界的时间流速更快，他还有时间去准备。
    现在，他就是那个集天下气运于一身的男人。
    太白赶忙收回长剑，林云又伸出手。
    “怎么？”
    “你手里的三份本源。”
    太白：“……”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太白内心是拒绝的，但是，林云身上释放出强大的气息，让太白知道，她不会是林云的对手。
    一想到这里，太白心里就有气。
    这剑特么是内鬼吧！
    她费尽心机终于捅了林云一下，一剑飙血，时间定格。
    既然定格了，也可以当做没有定格，无非是捅完见血之后，两人都知道了很多东西。
    然后，原本势均力敌的林云，瞬间变成了她招惹不起的存在，帮助对手一秒满级，可真有你的呢！
    无需林云动手，太白知道自己抵抗不了，索性干脆地交出了三份本源，真理的，老四的，还有她自己的。
    “你还在想改变未来吗？”
    “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有些事情不用尝试，就知道不行的。”
    太白知道自己打不过林云了，只好软语劝说道：“把本源给我吧，至少，我们能活在时空之中。”
    林云没有理会太白的劝说，直接身化烈焰。
    怎么五灵归元，他在沉浸式体验的历史中已经感受过了，到那个程度，他连大道都可以打碎。
    体内，小青也苏醒了过来，她和林云一样入了梦，只是，她梦醒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个梦，还当自己就是青女呢！
    不过，她也的确就是青女没错。
    但她是分身。
    “主人，你要叫姐姐，我才给你哦！”
    林云：“……”
    这只小青已经坏掉了，不如带去河边吧！
    小青皮了一下，还是没有阻拦林云的大计。
    至于地书，他已经在角落瑟瑟发抖了。
    总感觉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太白神色复杂地看着林云，这波，她是真的赔了身子又折兵。
    都怪这把破兵器，本来她都赢了。
    不过，林云这永远不服输的劲头，也是她一直憧憬的。
    “不必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不会成功的，只有我能融合五行，超脱成帝，即便如此，我看到了很多的未来，最终都是归于毁灭。”
    太白看着默默忍受着痛苦的林云有些不忍心地说道。
    这一次的五灵归元比林云在梦幻空花中的五灵归元要求更高。
    因为那次是短暂的五灵归元，而这次是永久的，林云需要将五灵彻底融合统一，又要反复分解，不断持续分解融合的过程，直到趋于稳定。
    本源就相当于肉身，这种感觉就像是不断将肉身摧毁再重塑，然后将自己的神魂一点点揉碎了融入进去。
    过程相当痛苦，但林云心如铁石，区区疼痛，不会让他的意志发生任何改变。
    而太白在断言未来不会发生改变之后，手中的长剑忽然变得虚幻起来。
    “这……”
    她很快明白了原因。
    因为林云融合了五灵本源，她融合五灵本源，成为太白天帝的未来就不会出现了。
    正因为这样，她没办法再将自己炼制成剑，这把剑，自然就消失了。
    也就是说，林云成功了，而且，他已经成功的改变了命运。
    太白眼里写满了震惊，大势不可改，但林云出现之后，未来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她已经看不到未来是什么样子了，从一个确定破灭的结局，已经变成了混沌状态。
    只有未来真的到来的时候才能观测到。
    “你这个毒奶，跟芊芊有得一比了。”
    林云微微一笑，吞噬一切的火焰收回体内，其他的四种本源也回归了林云的小世界。
    太白神色复杂，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猜测，林云肯定会踏上自己的征程，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了。
    “我当然是去找我的老婆们团聚啊，好久不见，可想她们了。”
    太白：“……”
    悲凉的气氛忽然整个垮掉。
    她略显尴尬地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那必须的啊，难不成，你也想加入我们？”
    林云这车已经开上太空了，太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林云的意思，其实他也看到过林云好几次同时和好几个女人一起的荒唐事了。
    莫非，这次他是想要和所有人告别，所以，最后来一次大的？
    在太白胡思乱想的时候，林云已经转身离开了。
    太白却忽然道：“也不是不可以。”
    “嗯？你说啥？”
    这次，换林云人傻了。
    小老妹，你玩这么刺激的吗？
    林云当然不至于回去就开多人运动会，他先去了月亮之上，将青女的封印解除了。
    青女杀戮过多，被罪业污染才陷入沉睡，林云轻轻松松一把火，将她的罪业烧了个干净。
    只是，这个小傲娇一睁眼看到林云，心中欢喜，却冷哼一声道：“有出息了啊，现在把我放出来，不怕我祸乱天下么？”
    林云不由露出邪魅的笑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拿出了霸道总裁的气势，傲然道：“女人，你可以试试。”
    “放开我！”
    “呵，你现在已经反抗不了我了，当初我被你抓上来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了，等有一天我能收拾你的时候，一定要把你狠狠教训一顿。”
    “你来啊！我怕你不成！”
    青女看林云这个态度，还以为他真的记仇，心里不由委屈起来。
    你这个臭男人，当真是坏死了。
    “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林云从背后紧紧抱住青女，一口咬在青女脖子上，轻轻啃着，与其说是教训，不如说是调情。
    青女闷哼一声，感觉身体要变得奇怪了。
    “你放开我！”
    青女的腰肢扭来扭去，长长的尾巴也将林云缠绕起来，两人只是明着打架，暗着也是想打架。
    林云体内的小青终于忍不住了。
    她就在这里，林云怎么能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事情。
    “阿云，不许你碰她！”
    青女一听也愣住了。
    一个分身而已，居然失控了？
    失控也就罢了，居然还蹬鼻子上脸？
    “我是她妻子，他凭什么不能碰我？”
    青女在只有林云的时候傲娇得很，现在一看有情敌，马上就露出了战斗形态。
    小青大声反驳道：“我才是他的妻子！”
    “是我！”
    “是我！”
    林云：“……”
    这是真修罗场。
    谁能想到，我一个老婆分裂成了两个老婆呢？
    斗嘴间，两条蛇一般的妖娆身躯都缠到了林云身上，一前一后，疯狂地蹭来蹭去，她们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分出个胜负。
    林云：“……”
    这样的争吵，好像也还不错。
    【不可言说的一段剧情过后】
    林云用事实证明了，他老婆多两个真没关系，他有足够的战斗力来应付她们。
    青女已经没了本源，现在疲惫万分，瘫软在地，如同一滩烂泥。
    这个男人，当真是坏死了。
    不过，她好喜欢。
    这久旱逢甘霖的滋味针不戳。
    “跟我回人间吧！”
    林云对青女发起了邀请，青女点点头，一脸认真道：“你是要去向她们宣布，谁才是你的正妻么？”
    林云：“……”
    草率了。
    这个女人带回去可是要触发修罗场的啊！
    但是，真的勇士，就像林云这样。
    “算是吧。”
    “那我跟你回去。”
    青女甜甜一笑，赶紧挂在了林云身上，她发现自己再傲娇的话，林云都要让小青给缠完了。
    我当初为什么要想不开制造这样一个分身？
    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不管了，反正就这样吧！
    林云就带着这奇怪的造型，回到了人间，第一件事，便是一剑将魔土从人间分开，魔土和人间，各有各的生活方式，最好是互不干扰。
    在两者之间，林云用海水将其灌注，留下了充满神圣和毁灭的力量。
    神圣可以阻止魔族过境，而毁灭的力量可以阻止人族作死。
    再一抬手，归墟之中的众多神境，便被他一把拉扯出来，丢向了大海深处。
    人间不需要神，但神灵可以留在这里，制衡魔族和人族。
    他在的时候能凭借自己的关系，来让人魔以及神境都保持和平，但他一走，冲突是在所难免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三足鼎立，各自分开。
    即便有一天她们突破了界限，但还是有互相牵制的能力。
    曾经很难解决的问题，现在抬手间就能搞定，这就是强大的力量带来的。
    青女看林云做了这些事情，忽然有些不安。
    “你怎么像是在处理后事？”
    “算是吧，我要走了。”
    青女沉默了很久。
    林云本以为她会生气，没想到，青女却淡淡开口道：“去多久？”
    “不知道，可能是几天，可能是几年，也可能是永远。”
    “那我等你，你走几天，我就等你几天，走几年，我就等你几年，哪怕是永远，我也会等你到永远。”
    林云正感动着，冷不丁青女又幽幽地道：“反正我等你都等习惯了。”
    好家伙，原来你还是个阴阳师呢！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
    林云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言道：“其实……我一直在看着你，在太阳上。”
    梦幻空花就是不断地在激活他潜藏在神魂最深处的记忆，看似是时空长河在清洗他的记忆，实际上却是太白的那把剑，在将他记忆中的记忆翻出来，用一个合理的表现形式。
    而林云在融合五灵之后，才算是真正地了解了自己。
    不过，他并没有拥有更久远的记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有意识的时候，关于前身的记忆也慢慢模糊起来，直到修为越来越高，才回忆起以前当打工人的日子。
    而后，一切的发展和梦幻空花之中差不多。
    只是他那时候并没有看破道胎的诡计，反倒是被道胎算计了。
    过去的他，可没现在这么聪明。
    他现在这么多疑，就是因为那一次上了当。
    而当初被太白打伤之后，他和老四通天建木一起回到了太阳内。
    通天建木用自己的身体，帮助他恢复修为，也在帮他融合罪血，改造身躯，成为了类似道胎的道体。
    他的体内，一直都有罪血。这也是林云思考的能用来打败道胎的方式。
    但是，他强大的神魂和大量的记忆，都不是刚刚成型的先天道体能承受得住的，所以，他将自己的神魂和记忆彻底揉碎了，封印到了血脉和灵魂的最深处，只保留了打工人的记忆，因为这部分记忆没有任何修行的知识，时间也不长，却拥有足够多的智慧。
    然后，他就被投放到了人间。
    原本，他预计依靠自己的修行，至少要一两百年才能修炼到巅峰，所以，在一两百年前，他就从太阳里出来了，但在穿过月亮的空间之门时，偶遇空间动荡，该到人间的林云，一下跑到了苍蓝神国。
    这也没差，反正先天道体，在哪里都能快速修行。
    结果林云凭借自己的超强造反能力，愣是统一了苍蓝神国，随后又被苍蓝送到人间。
    本来也该早点来到人间的，结果又遇上苍蓝神力消耗干净了，愣是在空间中飘荡了一百多年，才终于来到了人间。
    得亏是身体强悍，万劫不侵，他还是成功降临到了人间，然后，故事开始了……
    “……在失去记忆之前，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林云深情地看着青女，让青女的心也慢慢化开了。
    其实她猜到了，但真的听到林云说出来的时候，她的眼里还是忍不住流出水来。
    想到自己每个孤独的夜晚，其实林云都默默陪在身边，这些年承受的孤独，忽然都变成了甜蜜，都快让她甜晕了。
    只是，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离别，她的心又开始悲伤起来。
    “不用难过，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林云说得很坚定，青女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相信林云。
    ……
    三日后，和每个人都好好道别了之后，林云才穿过了外域，来到了太阳上。
    他现在是要出远门，也是要回老家。
    心中忐忑，即便他已经到了超脱整个世界的程度，也难以言说。
    不过，一切总归是要面对的。
    “小林，我回来了。”
    林云说罢，一步便跨入了太阳，来到了最中心。
    在极致的烈焰之中，居然有一棵大树正在茁壮成长。
    这就是通天建木。
    她丢失了本源，但身体还在，只要有足够的养分，就还能长大。
    只是，她现在不能化形了而已。
    “我要走了，最后来跟你道别。”
    听林云这么说，大树的树枝摇晃了几下。
    “我一定会回来的。”
    树枝又摇晃了几下，似乎是在对林云挥手。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
    他说他一定会回来，这只是一句安慰人的话。
    这一去，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回来，但是，他必须去。
    因为他的肩上扛着整个世界。
    林云一步跨越，便来到了世界壁障所在的星空尽头，让他意外的是，太白居然在这里等着。
    “你不是说要一起运动吗？怎么临阵脱逃了？”
    太白脸一红，没想到林云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戏她。
    “我来送送你，顺便给你两样东西。”
    太白不谈之前的事情，左右手各拿出一物，分别是天书所化的天命星核心，还有一本是人书。
    “地书在你那里，三书合一，便能得到这个世界天道的助力。这是我最后能帮你做的事情了。”
    “谢谢，你其实还可以做点别的事情帮我，比如，之前我被你的剑捅了好几次，不如你让我捅回来，我心情可能会好很多。”
    “臭流氓，你坏死了！”
    太白满脸羞红，将东西丢给林云，头也不会地化作遁光跑路了。
    “哈哈，好玩。”
    林云对调戏妹子始终乐此不疲。
    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不过，自己这一身修为，回到人间，不是想要什么妹子就能调戏什么妹子？
    完美！
    林云没有辜负太白的好意，将三书融为了一体，哪怕三本书在最后都在哀鸣求饶，林云也没有留情。
    为了最后的胜利，他已经近乎绝情了。
    “开！”
    林云很熟练地打出小太阳，世界壁障很快就裂开了。
    它现在已经是林云的形状了，正好开了一个能让林云进去的口子，林云挺身而入，下一秒便出现在了熟悉的地方。
    触手漫天飞舞，道胎正在世界上，这比以前长得大多了。
    总感觉他距离彻底走出，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林云也不知道自己的内鬼计划能不能实现，总之，这是唯一的办法。
    林云跨出两步，大世界的界壁便出现在了眼前。
    世界的壁障对外人来说几乎是坚不可摧，但对自己人而言，却不是那么难打破。
    “我回来了。”
    林云低声说道，他缓缓将手放在了世界的壁障之上，还未凝出打破世界壁障的力量，耳边忽然听到一个温柔的如同母亲的低语：“孩子，欢迎回来。”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