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宋末

第九百六十一、长治久安


    周基勋与冯安勇也有些不解,汪德臣有如此作用。
    “大哥,你可是会川的榜样,也是会川的希望。”冯永成一脸微笑,郑重地说道。
    “会川希望,我没有听错吧。”汪德臣有些茫然不然。
    周基勋与冯安勇互相看了一眼,恍然大悟。
    周基勋急忙说道:“大哥,三弟宣教你的经历,让会川土著以你为榜样。”
    “就是,大哥能够成为主将,让他们这些看到汉化的好处。”冯安勇更是高兴地说道,“大哥,你就是会川土著的启明星。”
    “看来吾这个胡人后代身份确实不错。”汪德臣从胡人后代尴尬走了过来,也有些欣喜。
    冯永成目光灼灼望着三人,郑重说道:“大哥,二哥,四弟,让我们携手起来,办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大事。”
    汪德臣三人互相看了看,也是一脸兴奋:“三弟,你是主簿,要吾等如何做,直接说就是了。”
    周基勋与冯安勇点点头,表示同意大哥说法。
    “大理国只是把这里当成蛮荒之地,所以他们根本就不重视这里。但是吾等就不一样,吾等就是把这里变成打造成新的人间天堂,让大理国看到希望,让土著看到希望,自然就不会排斥汉人在这里扎根。”冯永成狠狠地一挥手。
    汪德臣原本紧绷着的脸也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对,让小圣人光辉照耀这里,泽被包括土著在内的苍生。”
    “这里乃是通往大理国的交通要道,吾等打败胡人之后,要在这里大办作坊,大办学堂。让这里土著在这里接受教化,逐渐汉化,让这里永远成为大宋疆域。”冯永成说出自己布置安排。
    汪德臣马上纠正他:“应该说,让这里永远成为小圣人的疆域。”
    金沙江南岸。
    高泰祥亲自率领三万兵马防守金沙江,但是这一点兵马,防守整个金沙江乃是微不足道。
    不过在渡口这里,水流平缓,河道相对较狭窄。
    这里也是四川进入大理国最佳地方,也是丝绸之路必经之道。
    胡人如果要过河,这是乃是最佳地方。
    高泰祥点点头,率领三万兵马驻扎这里。
    他大军极多,沿岸布置,差不多十里。
    忽必烈来到还没有来到金沙江渡口,正在前往渡口的路途。
    这是一个大的山谷,四周都是高山。
    这是大道,也是四川通向大理国必须之道。
    虽然是冬天,不过依然温暖如春,并没有多少寒意。
    四周是从木,不如北方,依然还有不少翠绿的古木。
    豹子与群狼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出现。
    忽必烈率领的兵马前不见头,后不见尾,至少有十万大军。
    忽必烈圆脸,络腮胡,鹰目,鹰鼻,不怒自威。
    他正当壮年,大约四十岁的样子。
    望着天上飞翔的老鹰,鹰目露出冷酷的目光。
    “大理,你就等着灭国吧。”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的亲兵队长忽脱跟着哈哈大笑:“大王一怒,大理灭国。”
    其它胡人跟着哈哈大笑,震得老鹰飞向高空。
    兀良合台跟在后面,没有说话。
    兀良合台与赵家庄交手过,知道赵家庄实力在汗国之上。
    西县之战,对于胡人应该是主场,对于赵家庄而言,乃是客场。
    西县远离成都,差不多千里,中间乃是难于上青天的蜀道。
    兴元府离西县多远,只不过六十里路,大部分是比较平坦的丘陵或平原。
    赵家庄的兵马多少,听说不过五万。
    胡人兵马是多少,几乎是十倍。
    胡人差不多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优势,结果如何,损失十万兵马,还主动求和。
    兀良合台觉得,如果大理国之战,结局实在难说。
    没有赵家庄参与,汗国必将胜利;但是如果赵家庄参与,结局实在难料。
    不过他只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现在带兵乃是仅次于大汗的忽必烈亲王,在他面前,他位弱言轻。
    忽必烈与兀良合台面和心不合,毕竟兀良合台乃是大汗身边的红人。
    这次攻打云南,一个是来监视自己,另外一个是来抢功劳的。
    因此他对于兀良合台并不怎么热情,客气多于真挚。
    兀良合台虽然不知忽必烈心里怎么想,他只是担心大理之战,是否顺利。
    忽必烈想着心事,突然听到听到探马队长拖必来禀报:“禀报亲王,大理国丞相高泰祥率兵驻扎。”
    “看来对方想来一个半渡而击。”忽必烈老鹰目光射出寒芒,冷冷说道,“高禾大约有多少兵马?”
    “禀告亲王,大约三万的样子。”拖必单腿跪下,望着地面,不敢抬头。
    大约半个时辰,忽必烈已经来到金沙川。
    金沙川宽大约四百步的样子,这里是木船及小舟,差不多十几只。
    这里水流比较平缓,地势非常平坦,两边都有码头,正是渡河最佳的地方。
    看到对岸大理国国旗,是一个禅杖与刀。
    这是非常矛盾的国家,它一方面尚佛,一方面又又有武力,显得非常矛盾。
    看到忽必烈的沉思,兀良合台拱手一礼:“宗王,末将愿意率领自己兵马,吸引大理国高禾的注意力,请亲王直捣龙府。”
    兀良合台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倒不如派出兵马直接攻打大理城。
    只要大理城这个都城被攻打下来,大理国差不多灭亡了。
    “孤一路太累了,想休息休息。”忽必烈未置可否,淡淡地说道,“明日再议。”
    兀良合台觉得兵贵神速,应该早已作决定。
    但是忽必烈乃是大帅,他只是中军,要受到其节制。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只得吩咐安营扎寨。
    等到兀良合台离开这里,忽必烈进入自己营帐。
    幕僚姚枢来到忽必烈身边,恭恭敬敬站在一边。
    忽必烈示意他坐下,让亲兵上茶。
    忽必烈一边喝茶,一边不经意问道:“公茂,你觉得兀良合台此举是何意?”
    姚枢明年就要五十,三继长须,鼻梁高挺,浓眉大眼,一脸书卷之气。
    他保养得极好,没有多少白发,面色红润,外表看起来仿佛四十出头的样子。
    “亲王,兀良合台此举有两点。其一,他攻打高禾,确实有立功之举。其二,他不想硬碰硬龙首关,毕竟龙首关让前唐全军覆没。”姚枢熟读史书,想了想,说出自己见解。
    忽必烈从坐位站了起来,望着舆图,皱眉说道:“这个龙首关真的那么难打吗?”
    “亲王,此次与以前不一样。南诏坚壁于野,退缩于龙首关。而这次大理国的重兵在外,龙首关势必空虚。”姚枢看了龙首关,又看了看金沙川对岸的高禾兵马,侃侃而谈。
    忽必烈依然望着舆图,看了看龙首关及金沙川对面,口里念道:“丞相与龙首关哪个更重重要?”
    “亲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是微臣认为,熊掌比鱼更加美味。”姚枢眼睛盯着龙首关,脸上浮起淡淡笑容,“高禾虽然是丞相,仅仅是鱼而已,而熊掌而是大理城。只要攻下龙首关,大理城垂手可得也。”
    “鱼与熊掌,确实形象。一个是虚名,一个实权。”忽必烈盯着舆图,嘴角勾勒一抹微笑。
    听到忽必烈还没有作出决定,姚枢急忙说道:“亲王,大理国的重兵在丞相高禾手里。让高禾与兀良合台死磕,亲王则趁虚而入,攻破龙首关,夺得首功。”
    “好,那就让兀良合台与高禾死磕,孤就拿下大理城。”忽必烈终于下定决心,右手狠狠地一挥。
    次日,忽必烈召集兀良合台,对着他说道:“兀良合台将军,汝想攻打高禾,孤甚为欣慰。孤在这里假意寻船渡河,吸引高禾的注意,汝趁机羊皮舟过河。”
    “诺。”兀良合台拱手一礼,带着手下离开,向着金沙川另外一边走去。
    阿术是兀良合台的儿子,只有二十多岁。
    他长得极为彪悍,虎背熊腰,身高八尺以上。
    他脸型修长,鼻梁高挺。
    他忍不住问道:“父亲,渡口适合渡河,为何不在这里渡河?”
    “孩子,记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赢得胜利。”兀良合台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术依依不舍看了看渡口,想了想父亲的话,点点头。
    兀良合台带着兵马,没有走金沙川的岸边,而是绕过一座大山,走了大约五十里路。
    这里水流狠急,江边狭窄不小,大约只有三百步的样子。
    兀良合台打量两眼,右手沉声下令:“就在这里过渡。”
    “父亲,这里过河太危险了,也许还没有过河,船就被冲走了。”阿术大惊失色,眼珠子差点从眼眶掉出。
    胡人马上功夫厉害,但是对于水天然有一种害怕的心理。
    兀良合台冷冷打量阿术一眼:“孩子,你能够想到这里,难道大理国没有这种想法?”
    “父亲,孩儿担心我们过河之际,大理国从对岸杀来。”阿术看着滚滚的江水,脸色苍白地说道。
    兀良合台摇摇头,嘴角勾勒讥讽一笑:“这里距离渡口已经五十里路,河流又湍急,大理国根本想不到我们从这里过河。”
    “父亲,这里行吗?”阿术看到滚滚的河水,心里发怵。
    此时,阿里海牙突然站了出来。
    阿里海牙与阿术两个差不多大,但是显得更加威武凶猛。
    他一张圆脸,眼睛也不大,但是仿佛如老鹰一样锐利。
    他挥舞一下如大腿一样粗的胳膊:“末将先试试。”
    说完,他与十个亲兵拿出羊皮舟,拿着一支长长的竹杆,把战马牵到羊皮舟上面。
    亲兵牵着十匹一战马,他则与用竹杆支撑着羊皮舟。
    水流湍急,让羊皮舟飞快向着下游流去。
    他的力气极大,用竹杆伸到河底,并没有让羊皮舟冲走。
    大约半柱香时间,阿里海牙与亲兵顺利过河。
    过河之后,阿里海牙四周打量,心里大喜,果然没有看见大理国的探马。
    阿里海牙大喜,掏出旗帜,向着北岸挥舞一下,示意安全。
    阿术看到阿里海牙已经顺利过河,不禁脸上变成猪肝色。
    两人年齿差不多大,他竟然被对方抢先。
    看到兀良合台戏谑目光,他拱手一礼:“父亲,孩儿过去了。”
    “小心。”兀良合台盯瞩他一句,挥手示意让他上羊皮舟。
    高禾看着对岸,至少上万兵马。
    但是船只不多,摇摇头。
    胡人不说其它,光是搜集船只,没有十天半月就难以完成。
    他们知道胡人要过河,早已搜括得一干二净。
    胡人要过河,只有重要造船。
    他望着高苗问道:“苗儿,探马看到其它地方有胡人过河没有?”
    高苗大约二十岁的样子,身高接近八尺,身材修长。
    “父亲,探马上下五十里路没有任何发现任何船只。”高苗挺了挺胸口,极为自信地回答。
    南岸的船只也被他们搜刮得一干二净,他相信胡人插翅难飞。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轰隆隆的声音,这是战马奔跑的声音。
    “哪里来的骑兵?”高禾大惊失色地问道,身不由己从案几站了起来。
    高苗想了想:“难道是叔父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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