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带着主神去打怪

害人不浅的先知十


    星澜倒是神态自若,他松开江雪顺带着将江雪松散的发鬓重新挽好,站起身来将时成宣何淑然迎进来淡定解释道:
    “江雪刚才眼睛里进了沙子,我帮她清出来。”
    时成宣何淑然能怎么做?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星澜早晚是他们的女婿,就当作是在吹沙子吧。
    菜刚上齐,脚程快的伙计就赶回来跟江雪回话:“小姐的话我已经带到了,我多说几句小姐可别嫌我话多,我瞧着那人的脸色有些不好,还悄声骂了几句,不是个好相与的,小姐多留心。”
    江雪道过谢又折回了雅间,何淑然有些疑惑:“你神神秘秘干嘛呢?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吗?”
    “保密,是女儿自己的事情,娘你别问。”江雪冲着何淑然撒娇耍赖,何淑然特别吃江雪这一套果然不再多问了。
    菜吃的差不多了,江雪提议去楼下大堂看鼎香楼晚间特有的变脸表演,自然是没有人反对这个提议,几个人坐到十点多才回。
    陈乐志没能顺利把星澜引到凶案附近去,在家里发了好大的脾气,茶杯茶壶摔了一地,晚上吃饭时把桌子都给掀了还打了伺候的仆人一巴掌。
    就这陈乐志都没能解气,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浪费了,只要赵星澜出现在凶案附近,他就有十足十的把握颠倒黑白,把赵星澜送进大狱去,可赵星澜偏偏不去!为什么不去?!
    陈乐志特意问了跑腿的伙计,伙计说了是受一个小姐吩咐,仿佛是要一家人一起吃顿饭,那人还能有谁,肯定是时江雪一家!
    陈乐志气的牙痒痒,赵星澜跟这个时江雪的感情还真是好,为了时江雪一句话,定好的约说毁就毁,半点都不顾及君子风度。
    还有那个时江雪,简直就是克他的,好好的计划被时江雪给毁了!
    陈乐志急火攻心,硬生生长出了满嘴燎泡,他用针一个个挑破舔了舔渗出的脓液,暗暗决定改变策略。
    陈乐志发觉他之前都是在舍近求远做无用功,干嘛非得先整死赵星澜呢?时江雪一个弱女子,家中又无权无势,不比赵星澜好对付?
    他要的是藏着金山的白玉莲花镯,而那个镯子在时江雪身上又不在赵星澜身上,他在赵星澜身上费那么多劲儿干什么?
    陈乐志都怀疑自己的脑袋之前是被驴给踢了,怎么偏偏就抹不过弯儿来呢?陈乐志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尽做些无用功。
    定好了接下来的计划,陈乐志就打算让自己的名气更上一层楼,到时候去忽悠江雪更有把握,江雪也更容易上当不是。
    星澜第二日去警署上班的时候,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脸色煞白的来报案,人抖的跟筛子一样,结结巴巴道:
    “不,不好了,死人,死人了!”
    “一家,一家四口都死了!警官,赶,赶紧,去去看看吧!”
    星澜跟着验尸官和一些同事去了案发现场,结合验尸官简单的勘察后推断,凶手并不是随机选择加害对象的变态杀人狂,而是跟这家人有着深仇大恨。
    一家四口均被麻绳牢牢捆住,中年夫妻中女的被刺瞎了双眼,捣烂了耳朵后被一刀毙命,男的身重数刀,被砍去了双手失血过多而亡。
    剩下两个十七八岁的青壮男子被刺了多刀毙命,值得注意的一点是,三个男子的生殖器都被剪刀剪下来,被踩了个稀巴烂。
    警察署当即把这件案子定性为恶性凶杀案,紧急采集证据搜捕嫌疑人的同时,面向百姓们征集目击者,能提供有用线索的奖励五百块。
    警察署忙的不可开交,星澜一连几日连轴转干脆住在了署里,好不容易有了个能回家歇歇,拿些换洗衣物的空档,星澜先去时家看了看江雪。
    “需要我帮忙吗?我知道凶手是谁的,如果我不说,这件功劳可就要被记在陈乐志的身上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当作是你破的案。”
    江雪沉静地望着一脸疲惫的星澜,星澜摆了摆手,声音嘶哑道:“算了吧,冒领军功的事情只有小人才能做的出来。”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不是说了陈乐志害人之心起了以后,有一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的,那你怎么没有阻止这桩惨案的发生?”
    星澜对此有些不解,江雪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任务者,仍旧保留着一份善心,从来没有过力所能及却见死不救的情况。
    虽然他是个主宰一方大世界的主神,但对这些不同小世界的不同法则要求,以及做任务的限制,了解的并不如江雪这个金牌任务者多。
    星澜化成了一个好奇宝宝,请江雪给他解答疑惑,江雪听了垂下眼睛,平静道:“那是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因为陈乐志而生的,是既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这一家四口的死,是必不可免的,他们是自己找死。”江雪眼睛中闪烁着幽光,她对着星澜询问道:“男人的生殖器不见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星澜摇了摇头,江雪握紧了拳头:“因为他们就是仗着比女人多了一根东西,犯下了兽行。”
    “你不让我告诉你凶手是谁,但即便我不说,陈乐志也会为了巩固他先知的名头说出来的,明日我会去劝凶手自首。”
    江雪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她握紧了茶杯冰凉的手掌心才微微有了暖意,她眼眸平静如水,可似乎又藏着汹涌的暗流,望着星澜沉声道:
    “可在此之前,先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有一对儿父母双亡的兄妹,兄妹年岁尚小,姨母借着照顾他们的由头,一家子搬到了兄妹俩的家中,从此兄妹两个变成了姨母一家的佣人。”
    “这样的日子过了七八年,哥哥终于长成了大小伙儿,有了赚钱养家的能力,为了给妹妹更好的生活,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打工,把妹妹托付给了姨母一家照顾,自己定期寄钱来。”
    “哥哥知道姨母一家有自己的私心,对妹妹不算太好,只是面上过得去,可哥哥除了姨母意外没有别的亲人可以托付,他想着只能先委屈妹妹两年,等他回来就把鸠占鹊巢的姨母一家给赶出去。”
    “哥哥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两年后回来,妹妹却已经香消玉损了,他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可这一切都没有用了,妹妹已经死了,换不回妹妹。”
    “姨母跟哥哥说妹妹是得病死的,还说为了给妹妹看病他们花了一大笔钱,如果哥哥有钱最好能还给他们,哥哥不想欠姨母的人情,只能把积蓄给了姨母一半。”
    “哥哥收拾妹妹遗物的时候,发现妹妹用小刀刻在床板上的暗语,那是只有兄妹两个能看懂的暗号,所以才得以保留下来。”
    “哥哥按照妹妹暗号里说的那样,在家中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了妹妹的日记本,然后,哥哥的世界崩塌了。”
    “哥哥死都不会想到,妹妹在他走后经受了怎样的折磨,姨丈打她骂她,最后两个成人的表哥对已经发育的妹妹起了色心,不顾妹妹的哭求,玷污了妹妹,姨丈知道后不但没有斥责反而加入进来,妹妹成了他们三个的玩物。”
    “姨母对这一切充耳不闻,哪怕妹妹跪在地上求姨母帮她,姨母都当作看不见,在三人欺辱妹妹的时候,姨母就好似聋子瞎子一般。”
    “妹妹每一天都想死,每一天都盼着哥哥能回来带她离开这个炼狱,没等到哥哥回来之前她不能死,等待哥哥的回来成了妹妹心里唯一的光亮,妹妹受了再多的折磨也吊着一口气挣扎活着。”
    “妹妹日记本里写到,如果她没能等到哥哥回来,她绝不是自己寻死的,而是被折磨死的,请哥哥原谅她,请哥哥一定为她报仇。”
    江雪说完长出了一口气,她心底泛起一股寒意,声音有些颤抖:“凶手就是那个哥哥,他为了给妹妹报仇,杀了犯下滔天罪行的一家四口。”
    “这并不是因为陈乐志而发生的,不可横生变数,害死他们的是他们自己。”
    “而且,”江雪的眼神十分坚定:“如果我真的能改变,我会救下那个妹妹,而不是这四个恶魔。”
    星澜听完了江雪讲述的前因后果,内心有些复杂,星澜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也是个极其护短的人,他可以理解哥哥的做法,但他绝不会同哥哥一样,把那么疼惜的人留给山中狼。
    在星澜看来,比起过上更好的生活,妹妹更想有哥哥陪在身边,哥哥并没有考虑到妹妹的心情,他认为妹妹的死,哥哥也要负些责任。
    星澜看出了江雪的心情低落,抱住江雪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是我不好,让你想起这些让人痛心的事了,我会尽快抓住他的,你别去冒险让我担心。”
    江雪将下巴抵在星澜的肩膀上,伸开双手回抱他轻声道:“他不危险,他只是为了报仇没有伤害过别人,而且我知道他在哪里,也有把握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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