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里的爱情

写的差不多就出去外面散散步，这对孩子发育有好处。”Jone心里想着，如果我说我要做孩子的爸爸呢，你会答应么，不会。
  “谢谢你，哥！”水龙头坏了；小区里的士多店的老板又多了一笔小生意了—卫生巾快要被抽完了。
  
第十一章 家之肴安
  自从走出了那个房间，肴安一直没有勇气给李清璇打电话。将近过年了，经常要陪母亲一起到集市里准备年货，晚上拼命的看书，好让自己忙起来，忘记当初分手时李清璇那绝望凄楚看着自己的眼神；而因为过度使用眼睛使它看身边的事物开始变得迷茫抽痛，自己掉眼泪。
  汪檠看着自己的儿子自从放假回家来，就很少见过他笑，经常窝在自己房间看书；陪自己去办年货，他也只是静静的跟在后面帮自己拿着东西。以往她的儿子跟自己出来都是像长不大的小孩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的，如果她生气了，他还会逗她开心；但至此回到来，都不变了。
  看见儿子日渐憔悴的脸，汪檠心里担忧的不知如何是好。晚上，她看见自己老公坐在沙发上看报，终于忍不住，对自己老公说：“老公，你看看我们儿子；他从学校回来后是不是变的很不正常。”
  “儿子长大了，当然会变拉！”鲜少在家陪伴家人的一家之主肴恺平缓的说。
  “肴恺，你别看报了；你儿子最近老说眼睛痛，去看看儿子，问他是怎么了。”汪檠生气的催促自己老公，觉得他一点不够关心自己儿子。
  “儿子的眼睛一直不好你是知道的。现在他上了中大，要看的书本多了，压力也大了，性格上自然会有所变化，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回头我给他说说，叫他注意不要太累就好了，明天我会公司的时候顺便到医院拿点以前医生开给他的要吃吃就行了。”肴恺说完又低下头看报了。
  “姓肴的，你看你儿子的脸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心情看报！你都不关心一下你儿子。我真是……”汪檠一把扯过肴恺手上的报纸，埋怨自己老公不关心儿子的死活，想着想着，觉得委屈就哭起来了。
  “好了，不要哭了！我说你，小檠!唉……”报纸给老婆抢走了，肴恺无奈的看着泪眼婆娑的女人。
  “我怎么了我？你怎么就不关心你儿子一下，他现在一天窝在自己房子里，话也不说，吃也吃的很少；这两天，我看他瘦了很多，也憔悴的很多。”汪檠慢慢的停止了哭声。雨来得快，也走的快。
  “小檠，你记不记得我们的儿子自从认识了他的那个‘姐姐’之后有什么不同？”
  “没有什么不同呀，你提她做什么！”汪檠惘然的看着自己老公。
  “小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这个家，我很庆幸自己有你这个贤内助；但是，你有没有认认真真，切切实实的去了解过你身边没一个人的心里是怎么想，在想什么，譬如肴安，你没有。”
  “难道我做错什么了么？”汪檠回想自己做过的事情，觉得没哪里都做错。
  肴恺无奈的看了一脸不知道自己做错在哪里的妻子一眼，站起来走到茶几上端起自己的杯子撮了一口茶。
  “儿子在高中时候给过我们一通电话，电话里头他语气是非常兴奋高兴的，告诉我们他在学校认了一个‘姐姐’。当时我们都没注意什么，只知道我们的儿子认了姐姐很高兴，你和我都同意了。你记起来了么？”肴恺说着，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这跟我们儿子现在的状况有关么？……难道是因为那个女孩？”汪檠回忆了一下，想起那个女孩的模样，目光变得冷淡起来。
  “还好，脑筋转过来了。”肴恺坐回原来的位子，继续说着，“我记得这个女孩子的名字叫李清璇，来过我们家一次，长得眉清目秀的；后来被你赶走了。”
  “谁赶她走了？”汪檠生气了。
  “虽然你没有直接把她赶走，但你的态度把她赶走了，即使她自己不想走，你儿子不忍心看见你那样对她也会送她离开。”
  “是她不要脸，跑来勾引我们的肴安。你没见她长得穷酸样，要来我们家讨钱；你还说她眉清目秀，我看她简直是狐狸精投胎转世！”汪檠越说越激动，越来气；一口咬定李清璇就是来勾引自己儿子的狐狸精。
  肴恺看了一眼激动不已的女人，摇了摇头，眼光投到窗外的冬青树上，嘴里继续说。
  “小檠，你变了。”肴恺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变了？我变成什么样了？如果变了，还不是因为这个家。”汪檠觉得自己都在为这个家付出着，现在自己老公说自己变了、语气中带有责备，难道自己为家做的事不对了么。
  “我看得出来，那个叫清璇的女孩子是个不错的女孩；再说她在学校对我们儿子也不错，让我们儿子在学校忘记了以前我们留给他的痛。我们的要看虽然嘴里一直说她是他的姐姐，但我们都看出来，我们的儿子是喜欢上人家了，而且不是普通喜欢的那种。”
  “我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那个女孩有什么好，家里穷得很，没钱上学，又瘦成那样；她哪里配得上我们的儿子，她只会耽误肴安的前程。”
  “你怎么就不明白，是我们的肴安喜欢上人家，想要和人家在一起；你却把人家赶走了，你伤害的不单是那个女孩，你还伤害到自己的儿子……再说了，我们以前也是种地的穷苦人家，现在你怎么瞧不起穷人家孩子了呢！。”肴恺对自己的妻子感到悲哀，不明白她怎么会变得那么势力起来。
  “难道我做错了么？”汪檠看自己自己老公语重心长说的话，心里反思着。
  “我也不知道你做错没有，因为当时我没有阻止你，也许我也有错。”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没看见肴安他饭不吃，话不说的难受样，我看了都想哭。”汪檠刚才收起的眼泪有留下来了。天下父母心，哪有不心疼自己的儿女的母亲。
  “呆会我进去看看他。”
  “不行，你现在就去；你不去，我去！”汪檠说完站起来打算去敲肴安的房门。
  “还是我现在去吧，你去，儿子也不会对你说出些什么。”
  肴恺站在肴安的房门，敲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心里有点担忧起来；站在他身边的汪檠心急了，隔着房门向里面大喊：“肴安，你在里面么，我是妈？”
  还是没有人回应，肴恺也学刚才汪檠一样，对房门大喊：“儿子，我是爸，你开开门。”里面好像听到外面的声音，不久传来下床穿鞋的声音，一会，房门开了。
  肴安从黑暗的房间里开了门，客厅的亮光一下子罩了过来，他有点受不了的用手挡住光线射进自己的眼睛，因为眼睛又开始发痛了。
  肴恺看见自己儿子无意识的抬手挡住光线，知道他的眼睛又开始发痛了，心也担忧着，说：“爸想跟你谈谈，进你房间说吧。”
  “爸，有什么事？”边说边让肴恺走进房间，后者进到房间打开了桌上的小台灯，并把灯冒压低以免光线太强，肴安眼睛适应不了。
  肴安本转身想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但看见自己母亲还在门外，奇怪她还不进来，便问：“妈，你要进来了？”
  “我……我不进了，你跟你爸聊。”被肴安突然问自己一句，汪檠有点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帮忙把房门关上，自己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坐在沙发上的汪檠，开了电视，但怎么看也看不进去，眼睛是不是注意一下肴安的房门。
  肴安房间里。
  “爸，你说吧，有什么事？”肴安不想太靠近台灯，在床尾的边沿上坐下来。
  “肴安，你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不开心的事情，告诉爸，爸会帮你想办法解决的。”看着自己儿子那样躲避光源，肴恺心开始变得沉重；心想肴安眼睛的病是不是更严重了。
  “没有，我在学校都很好，一切都很顺利。”肴安有点郁闷，自己的父母一直很放心自己的学习也很少过问，他们只求结果，很少关心过程；这次找自己说话，应该不是问自己在学校过得好不好吧。
  “没有就好，那你能告诉爸，你这次回家来，变得那么不爱说话，整天躲在自己房间里是什么原因呢？”儿子在学习上一直是他做为他父亲的骄傲。
  “没有不说话呀，只是学校布置了很多功课要做，所以……”肴安否认。
  “我是你爸，有什么不清楚儿子的；你是不是有心事？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如果连做父亲的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是怎样的，那就愧做父亲了。
  “哪个女孩？”肴安装傻。
  “上次她来过我们家的那个，你的同学，你的‘姐姐’。”肴恺提醒着，他知道自己儿子在装。
  “你说的是李清璇，她上次不是走了么。”肴安以前跟李清璇联系都是瞒着家人的。
  “还在瞒你爸，你爸我是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