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是我妈

番外 空


    “醒醒,醒醒!”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刘花生一脸懵逼的捂着自己的脸,迷茫的望着周围的世界。
    木屋……灯……枪……红酒……花生米……还有……
    娘们!
    “哦草!美女你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刘花生惊呼道。
    女子当即乐开了花,冲后面喊道:“听到没有?你们听到没有?血刃他喊我美女!”
    “虽然人傻了,但眼光还是挺好。”女子轻轻拍了拍刘花生的肩膀。
    “呵!老大怕你在药里下毒,所以才这么说的。”一个穿着背心,露出二头肌,古铜色皮肤的男子走了过来,将手里的一杯酒递给刘花生,道:
    “毕竟啊,最毒妇人心。”
    刘花生没有去接男子给的酒,而是环顾一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小木屋大约有两百平米的样子,里面简单的摆放着桌椅,还有两个吊床与一个小帐篷,其他的地方则显得很乱,垃圾桶已经装满,不少的垃圾都仍在地上。
    桌子上一半摆着酒水,一半摆着食物,不少的食物都是被咬过的。
    谁这么浪费食物,真是该死啊。
    刘花生在心里暗暗下决定,浪费粮食的这人,自己一定要打他一顿,并且让他抄一百遍,粒粒皆辛苦。
    女子转了转手中的匕首,如同杂技表演一般,露出笑眯眯的表情,“你过来说给我听听,太远了我听不清。”
    肌肉男缩了缩脖子,“我才不傻。”
    这时候,另一个男子走了过来,他皱起眉头,疑惑的看向刘花生,问道:“血刃,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太对劲?”
    其他人闻言都走了过来,打量着刘花生。
    “是不是伤势太重的原因,影响了脑子?”
    “可是他中弹的地方,是屁股啊!”
    “说不定,有什么屁股上的神经连接脑子呢?万一老大平常就是用屁股想问题呢?”
    “你说这样的话,我可以确定,你是用屁股想问题的。”
    “……”
    刘花生掀开搭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望向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与伤口,接着,回想起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自己是国际雇佣兵,除了屋子里的这三人,还有三个队友,他们一行七人是一个小队,专门接暗杀的任务。
    这一次他们在M国接了一个大单,但完成任何后,非但没有领到酬金,反而被雇主派人追杀。
    “狗日的,卑鄙无耻龌龊的M国大傻逼!”
    想到这里,刘花生忍不住破口大骂,“等老子的伤好了,老子一定要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回忆到这里,刘花生已经完完全全的想起自己的身份。
    刘花生恨恨道:“我的枪呢?给我来把巴雷特,我一枪狙死普索里!那群小赤佬,竟然敢卸磨杀驴!当老子是驴吗?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混蛋!”
    众人见刘花生这幅样子,便长呼出一口气,看来没有伤到脑子,血刃还是血刃。
    “别急,先养伤。我们也需要时间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送他一份大礼!”后来的男子说话时,眼中冒着寒光。
    女子转动手中的匕首,笑道:“礼物可得准备的分量足一点,毕竟我们家乡有句话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只有肌肉男有些失望,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刘花生的屁股上面,嘀咕道:“难道我受骗了?看某音小视频明明说,屁股上有神经连接脑子啊?”
    刘花生无语的望向他,“小磊,我感觉可能是对的,因为有些人真的用屁股想问题。”
    ………………
    M国。
    华人街,音乐餐厅。
    一行人坐在中间的桌子上,几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刘花生却一个人找了的安静的位置坐下。
    七人里担当智囊的军师望向略有些闷闷不乐的刘花生,递上一杯鸡尾酒,问道:“手刃了敌人,怎么不开心?”
    刘花生接过酒,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勉强笑道:“没有不开心,只是……没有特别开心。”
    军师轻声道:“感觉你变了。”
    “哦?变了?哪里变了?”
    刘花生摸摸自己的脸,笑问道:“难道没有以前帅了?”
    “我说的不是长相。”
    军师笑了笑,道:“感觉你性格变了好多,自从……上次你昏迷醒来之后。”
    刘花生沉默。
    刘花生没说话,军师便识相的没有继续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刘花生才开口,“我也不知道。”
    “我总感觉,我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什么?”军师不解问道。
    刘花生握着手中的杯子,两只眼注视着鸡尾酒中的冰块,似乎想从里面看出来什么。
    可惜……
    什么都没有看见。
    刘花生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那天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我……我忘记了。我能感觉的到,那个梦,很长……”
    刘花生无奈的抬头,有些失落,“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梦?”
    军师自然也不知道这种事如何处理,他只能拍拍刘花生的肩膀,安慰道:“别急,可能……慢慢的,就会突然想起。”
    军师想了一下,道:“可能是对你很重要的一个梦。”
    “重要……吗?”
    刘花生自己也不知道。
    军师似乎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于是转移话题道:“这家音乐餐厅的歌手可是出了名的天籁之音,马上就要开始表演了,你可要认真听啊。”
    刘花生笑了笑,喝了半杯鸡尾酒,笑道:“天籁之音又怎么样?重要的是,好看不好看。”
    “据说,长得跟小明星似的。”
    军师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要我帮你安排一下?”
    刘花生哈哈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玩笑话,适可而止就行。
    餐厅中,明亮的灯光变得幽暗,音乐随着灯光开始慢慢响起,人们嘈杂的声音也渐渐被音乐压下。
    渐渐的,人们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慢慢欣赏音乐。
    “你每天都强求自己挤出……”
    ……
    “一个灿烂的笑容。”
    ……
    一个悦耳动听却又极具伤感的女声传来。
    “多少次你受了委屈……”
    ……
    “也不敢出声。”
    ……
    许多人在听到这句话,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配着辛酸与苦楚一口喝尽了手中的酒。
    人生在世,皆有不易。
    只有幸福的人,才配受了委屈时,大喊大叫。
    因为,有爱他们的人,安慰他们,接他们回家。
    “让所有流下的眼泪……”
    ……
    “都藏进晚风迷人眼的借口……”
    ……
    不是我哭了,只是啊,今天的风,有点大。
    “而你悲伤正浓……”
    ……
    “又有谁懂?”
    ……
    谁又会懂谁?
    都是这世界孤独的一人,又有谁会懂我?谁愿意去懂我?
    ……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女声由低转高,伤感的声音中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倔强,像,七月的雨。
    “不过是大梦一场空……”
    ……
    “不过是孤影照惊鸿……”
    ……
    “不过是白驹之过一场梦……”
    ……
    “梦里有一些相逢。”
    ……
    拐角处,一青年坐在角落,清泪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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