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女尊国

第107章


    “舟儿……”
    玄真见她要走,急欲上前阻拦,却不想被横地里冲出来的妇人挡住,他见那妇人生的粗壮,身材高大,以为是下人之类,一挥手就想推开,那妇人正是赵夫人,在她看来,这陌生男子居然对自家儿子的妻子虎视耽耽,怎能放过,正想出手伤人,赵谦看出母亲起手势狠,急忙打岔道:“娘!让儿子带您去家里转转吧。”
    玄真此时才明白这人是纭舟婆婆,自然不敢再怠慢,丢下一个充满了诱惑的眼神便径自离去,赵夫人这才收了劲,在媳妇面前也不好落儿子面子,却又拉不下脸来讨好媳妇,唯有摆出一付无视的态度,直接走了出去,赵谦冲着妻子苦笑一声,跟了出去。
    一阵风来后,纭舟抱着胳臂打了个寒颤,入冬以来这天气儿,是眼瞅着就冷了下来,未名村还地处南方,真不知道那北方的皇宫里,要点上多少碳火才能有点儿暖气。
    抬头看天色暗沉,纭舟不知为何,心儿乱跳了几下,摇摇头把不详的感觉扔出脑后,便回到屋里儿,处理那永远处理不完的事。
 —伍拾陆— 至亲至疏夫妻
    纭舟这一忙便忙到了深夜,直到人静无声时才偷了个空,伸伸懒腰,对她来说这样子长时间的工作实在是勉为其难,虽然知道很累,真正做时才发现有多么不易,以前的赵谦屋里的灯经常是最后一个熄,这种话也不是第一次听下人提起。
    她靠在椅背上,望着黑黝黝的房顶,对于白天赵谦的表现有些在意,也许让他们母子重逢并非是件好事,赵夫人历经磨难,变的性子古怪,他又以孝为先,如果母亲说什么话,是绝对不会反驳的,见白天那位“婆婆”的态度,怎么也不象位好相与的主,她是自然可以摆脸色、摆态度,可是赵谦……
    想到这儿,她深深叹了口气,心中不由浮起十二万分的后悔,早知如此,怎样也要隐瞒这个消息,不舒服的感觉浮出胸口,她猛的站了起来,许是坐久了吧,这一下居然让心几乎停顿,好久才缓了过来。
    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她不由的步出房门,本只是想清醒下头脑,可是当停下脚步时,蓦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赵谦院口,天月打着灯笼偷看主人眼色,清了下喉咙,小心翼翼的道:“小姐,云爷现在应该还没睡哪……”
    当年河城跟着的下人们都十分小心,即使在家中也绝不会说出赵谦的本名,从头到尾的事儿他们一清二楚,对于他可说又恨又怜,是以前些时候一些势利眼儿对着赵谦不敬,也是天秋摆着泼辣劲儿指桑骂槐了一通才压了下去,这些,纭舟都看在眼里。此时听天月一说。不由笑道:“怎么?你倒比我还清楚。”
    天月虽是跟着纭舟数年,此时也刷白了脸,双膝一软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也不管磕的生疼的膝盖,颤抖着声音说道:“月儿绝无此意!请小姐勿要听信他人谗言!”
    纭舟皱了皱鼻子。这么多年过去,她跟这些下人开玩笑的水平仍是那么烂,但听见天月地话。::Junzitang.com 首 - 发 君*子*堂::又疑惑地问道:“谗言?什么谗言?”
    天月脸色变了变,吱唔道:“没什么小姐,不过是一些别人的风言风语罢了。”
    “少罗嗦,跟我还瞒什么?”纭舟不耐烦的道,“你跟我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脾气?到底怎么回事?”
    天月脸红了红,吞吞吐吐的道:“那个……下人们嘴碎,乱传,说云爷因为不受宠,就和别的女人乱搞……”
    纭舟沉下脸来。赵谦一惯深居简出。勿论女人,连男人都见地不多,无风不起浪,但她却不认为这浪和赵谦有关。
    “到底怎么回事?”
    听出主人语气中的不悦,天月微微抖了下身子,她虽未一直跟在纭舟左右,可是由夫婿口中也确实知道了不少“辉煌”战绩,想到这位主人那杀人不眨眼的狠劲儿,她便不可自制地恐惧起来。
    “小姐。其实是有天晚上。有下人见着……有女人从云爷的院里出来……”
    听出天月的惧意,纭舟无奈的放软声音。接口道:“然后呢?”
    “没了,小姐!”天月抬起头来,一脸慌张,“真的没了!”
    她不屑的笑了声:“就这?造谣也得有点水准啊!起来了!”
    天月这才擦着眼眶起来,回去少不得要向夫婿们撒娇一番,纭舟嘱咐她在外面候着,她推门进院,赵谦的屋子果然还点着灯,昏黄的灯光在清冷的深夜里显地格外温暖,虽说家里没几个人遵守她那个进屋敲门地规矩,她倒是一直坚守“隐私”的阵地,全家的人只要一听见这作派便就知道是谁来了。\首发Junzitang.com\
    清脆的两响后,屋里响起沉重的步伐,纭舟回忆过去,才蓦然发现,未失去功力前的他走路如尘过地,没有半点声音,而如今却是如此,感慨瞬生。
    当门打开时,赵谦带着惊讶的表情问道:“舟儿,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
    纭舟好吃嗜睡是出了名的,如无特殊之要,每天五个时辰的睡眠绝不会少,她笑了笑,举步欲进屋中,说道:“其实我只是想来……”
    话尾骤然消失,她地眼中映出另一个女人地身影,但她宁愿是看见赵谦与一个陌生女人躺在床上,也不愿意见着这位。
    赵夫人矜持的站起身来,微微颔首算做致意,凤汉当然提倡孝道,但纭舟身份今不比昔,赵夫人就算下跪行礼也不算过份,但让她对着媳妇做出大礼,是万万不肯地,幸尔纭舟也不是计较这些虚礼之人,虽心中不愿赵夫人太过影响赵谦,仍是笑着招呼道:“娘还没歇息吗?也是,跟儿子久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一室沉默,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接不上话,纭舟尴尬的望着婆婆,眼见她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不由有些不悦,转头轻声对赵谦说道:“你出来一下……”
    他看了看赵夫人,纭舟瞥到她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心涌起说不出的别扭,这位婆婆才来了没多久,便把儿子管成这样?她却是不知,赵谦对于母亲倒不全是出于孝顺,反是欠疚过多,才会如此听话。
    俩人来到院中,冬夜寒风吹得赵谦单薄的身子缩了一缩,纭舟下意识的去脱披风,手在触到肩上时醒悟过来披风还在天月手中拿着,想了想,干脆拉着他向自己屋中走去,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温暖的屋里儿。
    赵谦已经许久没有与纭舟同房过了,怀孕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人有时候享受,再后来奚南的出现,几乎切断她与其他夫婿的联系,两人坐在屋里头,却是欲语还休,不知从何说起,只余满室温馨悄悄暖人。
    她几次张嘴想问他关于深夜女子的事,话到嘴边却又变了个样:“最近身体好点了没?”
    “……好多了。”赵谦也褪了那份装出来的生硬客气,淡然应道,“你最近应该很忙?”
    她点点头,“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亲疏只在一线间,两人对坐无言,执眼相望间却多了一条隔劾。
    最终,还是纭舟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重重的吐出口气,直击中心的问道:“你是不是最近见过女人?”
    赵谦一愣,反问道:“你如何得知的?”
    纭舟挑挑眉毛,确有其事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本以为是什么下人的造谣,如今看来却是另有隐情,她顿了顿说道:“那你承认有过?”
    “……有。”赵谦考虑半晌,仍是点头答应,“只是并非我不守夫道。”
    夫道这个词令纭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叹了口气,回道:“我不是怀疑你,只是……”说到这儿她倒噎住了,急了半晌憋出来句,“只是你总得给我个交待吧!?”
    赵谦一听之下就笑了起来,许久不见他笑的纭舟立刻五味陈杂,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的这样了?以前是身份特殊,后来是他刻意疏远,再后来是为了瞒过领君,当这些都渡过,猛一回首,他却已经在灯火阑珊处消失。
    她默默的拉起他的手,放在掌心细细看了,虽是比她的大,但上面的沧桑痕迹已远远超过了本该有的年龄,握剑的茧子慢慢褪去,在右手食指边上的老茧厚厚层层,那是拿毛笔的印记。
    “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有不能对我说的事了……”纭舟头也不抬的说道,赵谦眼中有什么东西在融化,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他的眼光慢慢变柔,好象时光倒流,他翻掌握住她的手,正想开口,却在瞥到她箍起青丝的银簪时僵住了动作,等她抬起头来时,他眼中的暖意已消失不见,代之已的只是一片冰凉。
    “这件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所以,舟儿,容我点时间。”
    赵谦的态度仍是一如即往的冷漠,纭舟脸上满满的全是失望,她本以为可以捂化这块冰寒,难道说,仍是覆水难收吗?
    她不要这样的结局,正当她要开口说些什么时,门被推了开来,她一眼看见奚南的红发,即便在黑夜中仍是耀眼如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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