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又美又飒

第194章


    “玉娴也是您的女儿,可是她得到的从来都没有龄君多!”萧妃哭哭啼啼,半是哀求,半是埋怨:“陛下您更为宠爱龄君,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给她,苏世子一表人才,明明太后已经有意要为玉娴与他赐婚,可是陛下你却赐婚给了小六!从来都不肯考虑过别的女儿一丝一毫!玉娴有今天,你这个父亲也要承担一半的责任!”
    “你疯了吗?”皇帝听了这话,简直不可置信。
    萧妃居然敢埋怨自己?她哪里来的胆子!
    “陛下,还请开恩。”这个时候,太后也匆匆忙忙的带着人赶来了,显然已经知道了这边发生的事情,一进门便当着皇帝的面儿颤颤巍巍的下跪,一脸无奈加恨铁不成钢的道:“陛下,玉娴今日犯下这大罪,哀家也不替她求情,只求你能看在哀家的面子上,看在玉娴从小在哀家身边长大的情分上,原谅她一次,绕她一命。“
    “母后!快快请起!”皇帝吓了一大跳,不等太后跪下去就赶紧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听闻这番话,无奈的道:“既然母后开口,朕就饶玉娴一命,但是萧妃……她心里面竟然对朕有这么多的不满!实在是可恨!“
    他看向萧妃的目光,有些冰冷。
    萧妃则是见太后来了,腰杆也挺直了,闻言幽幽的道:“难道臣妾说的不对么?”
    “住口!你给我住口!”
    太后忽然伸手,狠狠一巴掌拍在萧妃脸上,怒道:“妄自议论陛下,来人,将她拉下去,关在芝兰宫里!没有哀家命令,谁也不能见!”
    她挡在了皇帝开口惩戒之前开口,虽然关了禁闭,也算是保住了萧妃好不容易才得回来的妃位。
    否则今日皇帝真的很有可能会将她贬为庶人。
    “是,太后。”萧妃闻言,目光悲凉的冲着皇帝看了一眼,这一刻,她对这个九五之尊,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失望之极。
    皇帝却是看都不看萧妃一眼,任由太后将她还有玉娴给带走了。
    “龄君,太后毕竟是你祖母,她既开口……”皇帝有些愧疚的看向贺龄君。
    “父皇,女儿没事的。”贺龄君打断了他,笑着道:“玉娴妹妹对女儿心怀怨恨,这可能是女儿平日里做的不够好吧?父皇寿诞这样大喜的日子,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女儿感到万分愧疚。”
    “龄君!她差点就害死了你!你还替她说话!”
    皇帝闻言,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这件事现在唯一倒霉的,就是苏世子了。”贺龄君话锋一转,看向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抱着阿莲尸首的苏晏看了一眼,淡然开口道:“就是不知道太后娘娘的这个决定,苏世子能不能接受。我没有意见。”
    “苏晏。”皇帝也看了苏晏一眼,皱着眉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将她带回去……好生安葬了吧!等过些日子,朕会重新弥补你,为你挑选一位家世人品都不错的姑娘为妻。”
    苏晏刚刚抱着阿莲伤心欲绝,恨不能杀了贺龄君的狰狞样子,皇帝全都看在眼里,他对苏晏无比的失望,认为这个人虽然优秀,但是已经配不上他最爱的女儿了,他不会再让贺龄君与苏晏有什么瓜葛了。
    但是贺龄君对于苏晏,似乎还是有一些旧情难忘。
    皇帝眼珠一转,便打算要重新为苏晏赐婚,只要苏晏成了亲,那么自家女儿绝对会死心。、
    但是皇帝没有想到,苏晏听了以后,却是摇头:“陛下,不用了。”
    他没有去看贺龄君,也没有看皇帝,而是低着头抱着怀里面阿莲的尸首,转身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出了大殿。
    脸上的表情,犹如死灰一样。
    阿莲那一身漂亮的裙子随风摇曳,就好像是一朵枯萎了的娇嫩鲜花。
    大殿上众人默默的看着这一幕,谁都没有开口。
    贺龄君眸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皇帝叹息一口气,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和蔼的道:“你已经好久没有去见显儿了,去看看他吧。”
    话音落,偏殿里便传来一阵孩子的啼哭声,不一会儿,云清手忙脚乱的抱着显儿从偏殿里出来了,见了贺龄君忙道:“他睡醒了,一直哭,我哄不住……”
    难道孩子也有感应,知道自己刚刚差一点就失去了母亲么?
    贺龄君心里面顿时一阵抽疼。
    她想起了上一世自己与樊乐同葬火海的事情,自己死后,显儿在宫里面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很伤心吧?
    “给我吧。”贺龄君连忙奔过去,伸手紧紧的将孩子抱进了怀里面。
    说也奇怪,孩子一进她怀中,便再也不哭了。
    “走,我们回家。“贺龄君低头对着孩子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
    ……
    “陛下将六公主送的屏风摆在了养心殿里?”贤王府里,一道不辩喜怒的声音响起。
    “是的,王爷,陛下不知道是出于对六公主的愧疚,还是因为不喜欢那张猛虎图,在寝宫里挂起了六公主的图,反而将殿下那架精心准备了三年之久的屏风给收进了库房。我们的计划,算是失败了。”
    “失败?本王是那种能失败的人么?”
    贤王嘴角顿时流露出一抹冷笑。
    他慢慢的拨动着手里面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扭头盯着窗棂前摆着的一张佛像看了片刻,又扭头道:“那屏风上的毒,就是再过一年都挥发不尽,等过一段时间吧,等皇上看厌了小六的屏风,就该轮到我们的屏风上场了。”
    “如此说来,这倒也是一步活棋。”贤王对面的人,闻言顿时低低一笑,眉眼之间都是庆幸。
    贤王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你那个妻子,尽会惹是生非,这一次差点就破坏了本王的计划,你想个法子,让她再也不能蹦跶。”
    听闻此言,站在贤王对面的年轻男子,一张英俊无比的脸庞上顿时流露出一丝屈辱之意。
    他盯着贤王,冷冷开口道:“王爷,我可以让玉娴说不了话,动不了手,甚至不要这个妻子都可以!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情,事成之后,真的算数么?”
    “当然。”
    贤王瞧着男子桀骜不驯的脸,微微一笑,幽幽开口道:“我的目标是皇位,可不是一个已经出嫁生过孩子,又和离的女人,从辈分上说,她还是本王的亲侄女儿,纵然她美艳无双,本王却还没有乱伦的意思!“
    “王爷是没有,可是你的儿子呢?”
    樊乐说到这里,神情顿时有一些阴狠:“今日宫宴开始前,世子殿下可是对六公主殷勤的很!他就没有别的心思么?”
    “等本王登基当了皇帝,那么阿烈就是太子。”贤王闻言幽幽的开口道:“他的妻子,就是将来的太子妃,国母,母仪天下的女人,你觉得本王会让一个嫁过人的女人,来当这个太子妃么?”
    这倒也是。
    贤王如此利欲熏心,根本就不会同意。
    “那你为何要让他去骚扰六公主?”樊乐心里还是不放心。
    “那不是要制造事端,让苏晏心生不快么。”贤王闻言当即笑了起来:“这也是迷惑陛下与苏晏的障眼法啊。”
    “要让苏晏生气,我就可以,又何必要劳烦世子!”
    樊乐始终都对苏烈有警惕之心。
    “不,你不可以。”贤王看了他一眼,当即摇头:“阿烈尚未成亲,或许可以接近公主,纵然追求不成,也顶多就是说一句痴心妄想,可是樊公子你不一样啊!”
    是啊,他不一样,他有妻子了。
    樊乐想到这里,顿时眼神一片黯然。
    “六公主这个人,是非观念很重,你是她的妹夫,她是绝对不会对你有好脸色的。”贤王淡淡的道:“只要皇帝在位一天,只要六公主还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女儿,你就永远都得不到她!你唯一能够得到她的机会,就只有推翻皇位,把她变成阶下囚……不过换一句话说,变成阶下囚的六公主,你还喜欢么?”
    樊乐听了这话,半响沉默不语。
    心里面回想起这许多种种,以及从前做过的那个梦境,梦境里面他帮助贤王推翻了皇位,最终成了拥戴新主登基的新朝廷权贵,炙手可热,那个时候贺龄君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关在内宅里面,任由他磋磨的小可怜罢了,无依无靠。
    对,是无依无靠。
    樊乐想到这里,心里面忽然产生一丝痛快。
    他想要那梦境变成现实!他想要高高在上,对他不屑一顾的贺龄君,匍匐在他的脚下,求着他来宠爱她,怜惜她。
    而这一切变成现实,就只有扶持贤王这一条路。
    “当然,只有六公主不是公主了,她才能是我的。”樊乐唇边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
    ……
    樊乐回到府里时,玉娴早回来许久了。
    夫妻两个人一向都是分院而居,樊乐回来时,一直都歇息在他的书房里,从来都不去玉娴的院子,可是今日破天荒的,他竟然去了玉娴的院子。
    兴许是今日在宫里出了大丑,被人指指点点,玉娴的心情很是低落,早早让人关了院子的门。
    樊乐静静的站在门前,看了片刻,冷漠的下令:“撞开它。”
    “是,公子。”
    下一刻,下人们就提着锄头上前,三下两下便将院子门给撞开了。
    樊乐让大家退下,自己抬脚走进了院子。
    屋子里面,玉娴正趴在榻上心情低落的啜泣,猛然听到那一声轰隆声,她立刻直起身子怒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公主!是驸马爷!他回来了!”门外两个小丫鬟一脸喜悦的从外头走了进来,殷勤的禀报道。
    然而,玉娴听了却无半点喜悦。
    反而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之色,樊乐,这是来跟她算账来了么?
    正想着,她就看见了樊乐站在屋门口。
    樊乐的脸色,白的就好像是去年冬天那从早下到晚,又从晚下到早,整整下了三天三夜的那场大雪,又冷又阴。
    玉娴一看见他,便心生恐惧,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强装镇定的道:“你来干什么?”
    樊乐没说话,如同看死人一样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
    心中十分的困惑,同样都是皇帝的女儿,为什么玉娴是个疯子,贺龄君却是那样美好?
    美好到他忍不住想将其摧毁。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美好就是用来破坏的。
    当然,美好是令人心驰向往的,而丑陋,却是让人忍不住踩上几脚。
    樊乐一步步走到了玉娴的面前,猛然伸出手去,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微微向上一提,玉娴的双脚就离了地面。
    她脸色涨的通红,双手拼命的拍打樊乐,却也不能让他松手。
    “住,住……手!!”
    “我跟你说过,不要再去针对贺龄君,不要再去算计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樊乐眼瞧着挣扎的玉娴,眼底渐渐涌上一丝痛快。
    玉娴要不能呼吸了,她白眼直翻,两眼发直的瞪着苏晏,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屋子里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最后还是玉娴的一个陪嫁嬷嬷反应过来,忙上前阻拦樊乐:“驸马爷!您住手!无论公主做了什么,您都不能下死手啊!您杀了她,难道你自己就能落好了?我们这么多人都看着哪!”
    “看着又如何?本公子要是愿意,可以将你们都杀了。”
    樊乐一脸阴霾的一字一句道。
    那话里的冷意,让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立刻便有人大声喊道:“快!快去通知老爷!让他来劝劝驸马爷!”
    “我去告诉太后娘娘这件事情!”
    好几个丫鬟朝着院子里奔去,然而一个个都在院门口停止不前。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阻止了他们的去路。
    樊乐带来的那些护卫们,守在大门口。
    “今日,没有公子下令,谁都不能出这道大门,若是敢出,杀无赦!”
    宫人们面面相觑,最后,全都默默的选择退回了屋子里去。
    屋子里面,在玉娴奄奄一息,眼皮子都抬不起来的瞬间,樊乐松开了手臂。
    玉娴整个人软软如同破布袋子一样的摔在地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弹,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隙,耳朵倒还有听觉,她没有晕过去,听到樊乐冷冷开口:“你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敢对付贺龄君,我会亲手杀了你!绝不手软!”
    说完,樊乐便转过身去,大踏步的离开了。
    他一走,他的那些人也哗啦啦退了个干干净净。
    “公主!公主!你怎么样?”侍女们这才奔回到屋子里去,起手八脚的将玉娴从地上搀扶起来。
    玉娴依旧不能开口说话,但是还有一口气在,侍女们将她抬上床去,整整过了半个多时辰,她才猛然间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然后猛的一下坐起了身来。
    “公主!您没事了,真是太好了……”侍女们一个个喜极而泣。
    玉娴脸上却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有的只是惊恐之色。刚刚樊乐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就因为她收买了宫女,企图给贺龄君下毒,杀死她。
    结果,那个宫女倒打一耙,把她揭露个底儿掉。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爱贺龄君!而她却什么都得不到!
    她得不到苏晏也就罢了,为什么就连区区一个樊乐,都敢对自己动手?
    做为一个公主,活到如此地步,真的是太失败了。
    “你们不要哭了。”玉娴声音沙哑的开口:“扶我下去,我要进宫,要去见母妃,还有皇祖母……”
    “公主!您忘记啦!陛下已经下令,禁您半年足!您出不去了。”
    是啊,还有这件事呢,她现在谁也不能见。
    还有母妃,也在受罚。
    “你们都下去吧。”万念俱灰之下,玉娴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公主,真的不用请太医来给您瞧瞧么?”丫鬟们忧心忡忡的道:“您的脖子都被驸马爷给掐紫了,他真的是太狠心了!奴婢觉得,还是请太医来看看,这样比较好,您说呢?”
    “请太医来又能如何?还不是更加丢脸?”
    玉娴听了这话,讽刺一笑。
    自己现在出不了这道大门,樊乐已经控制住了整个樊家,即便是请来了太医,看了她脖子上的伤,太医也绝对不敢多说一个字。
    自己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真的不用么?”众人都很担心。
    “不用了。”玉娴执意将他们都撵走,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摸着脖颈上的伤,她的神情晦暗难辩。
    樊乐教训了玉娴之后,直接回了书房。
    他左思右想,将贤王的话翻来覆去的研究了许多遍,终于是认为,贤王想要玉娴死。
    想要他自己动手,杀了玉娴。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樊乐就吓了一大跳。
    尽管他无比讨厌玉娴,也曾经几次三番想要给她一些教训,但是他却是从没想过要杀了玉娴的。
    玉娴再怎么样,也是公主啊!
    自己杀了她,岂不是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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