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不负遇华年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宋敛骂完了,气也消了大半,大抵也明白他的忠心,相信他这次的无心之失。
    沈砚之当即跪下请了旨,想要立功赎罪:“臣自请领军,剿灭叛贼。”
    宋敛没答应,他高深莫测地看着沈砚之说道:“剿灭叛贼我另有人选,不必你去。你好好回府反省反省。”
    沈砚之最后还是离了帝都,事实虽然已经摆在眼前,可他还是想亲自找到她,问上一问,宋晋当真这么重要,让她不惜以自己和孩子的命作为筹码?
    不久后,沈砚之又收到凌云峰的信,说别院里的女人跑了,如今下落不明。杨珩对着正室夫人发了好大一通火,嚷嚷着要休了正室,甚至闹到了族长的跟前。
    沈砚之笃定那人定然是融锦,亲自率人出了帝都,在西离周边的地界一路搜寻,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人终于还是被他找到了,那日的场景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这几个月里,她都在山里与另一男人双宿双栖,那孩子更像是他们二人的孩子,竟然还说自己是个外人!
    沈砚之想到此,额间的青筋几乎暴起,他冷不丁一拳重重地打在桌面,吓得旁边立着的福禄跳了起来。
    晚间的时候,沈砚之还是回来了。
    核桃已经知道他是如何对小姐的,再没给他好脸色,亏她以前还感激姑爷。呸,不是姑爷了!核桃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大耳刮子,简直是衣冠禽兽!
    沈砚之见核桃这么不识趣,也不废话,直接喊了外头的守卫,将核桃连拉带拽地扔了出去。
    核桃的怒骂声渐渐远去,融锦冷哼一声:“你又何必如此?”
    “我乐意。”沈砚之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她比以前更瘦了,不是说女人生完孩子会胖一些吗?这段日子是不是过得很清苦?听说生孩子如同走了一趟鬼门关,她生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吗?
    融锦见他坐在椅子上,眸光变了几变,不知又在想什么招来折磨她,不再理他,起身回了内室。
    昨天夜里,她隐隐听见柔嘉哭闹了好几次。夜里奶娘抱来的时候,她挥了挥手,让奶娘回去,说夜间自己照看便好。
    哪知奶娘像是被吓着了,立即跪了下来哭喊道:“夫人,您饶了我吧!若是让沈相知道,我不死也要脱成皮呀!”
    融锦凝着脸,站了起来:“怎么?我带自己的孩子都不行?”
    不论她怎么说,奶娘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她跟前哭,絮絮叨叨地说自己上至祖母下至孙儿,都靠着自己这份工钱养活,又说沈相是怕夫人受苦云云,若夫人实在想自己照顾,不如自己去找沈相,别为难她了之类。
    融锦被她嚎得心烦,最后还是放弃了。她说得没错,还是要找沈砚之。
    ……
    沈砚之见融锦回了内室,也跟着进了去。
    融锦刚沐了浴,身子散发出淡淡的花香,长长的青丝顺滑地散在腰间。沈砚之的视线从下而上,想起昨夜的触感,腰肢更细更软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哺乳的缘故,胸脯也比从前大了不少。
    融锦弯着腰,半跪在床上,掀了被子准备睡觉,抬头便见沈砚之坐在床边,狼一般的眼神正盯着她某个部位。
    她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了枕子扔过去:“流氓!看哪儿呢!”
    沈砚之不觉得羞愧,他们连孩子都有了,看看怎么了?理直气壮地与融锦对视:“看你!”
    融锦无言以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她想了想,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能不能让奶娘把孩子抱来,夜里我自己照看。”
    沈砚之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不行。”一下刻,他看见她失望的神色,心又软了:“夜里孩子要醒好几次,你刚生完孩子,气虚得厉害,可要好生将养。”
    “可是……”融锦心疼柔嘉,每每听见柔嘉的哭声,自己也睡不好。
    “没可是。”沈砚之凑近了些,低声道:“你放心,奶娘是精心挑选的,很有经验。”
    沈砚之态度坚决,融锦也不再提,提了也没用。从前总以为他是个优柔寡断的弱书生,后来才发现自己看走了眼,怪只怪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沈砚之还没洗漱,白日里他去了一趟军营,身上混合了不少味道,起身去了净房。再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熄了灯,他推了推房门,没推动,房间从里面上了锁。
    守在门外的丫鬟,余光瞥见沈相单薄挺拔的背影立在门房前良久,其中一个大胆些,悄悄抬头看了看沈相,发现沈相不但没生气,唇边漾起了淡淡的弧度。
    丫鬟连忙又低下头,心想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沈相气疯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自从柔嘉出生后,融锦睡眠很浅,轻微地响动便会醒。她睁开眼睛,讨人厌的那张脸带着笑意。
    “你怎么进来了?”融锦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慵懒,听得沈砚之心头发痒。
    她记得自己将房门锁了,窗户也关紧了。
    沈砚之得意地挑眉,指了指斜上方。
    屋顶空了一大片,月光潺潺流淌而入,在地板上映出银白色的光辉。
    融锦有些绝望:“……是我大意了。”
    “不怪你。”沈砚之搂过她的肩,语气说不出的得意:“是我太聪明了。”
    融锦板着脸:“夜里下雨怎么办?”
    “不会,我已夜观星象,今夜星月同辉。”
    融锦又问:“那明天呢。”
    “明天我让人给补好了。”沈砚之的表情说不出的惬意,看得融锦想狠狠揍他一顿,再扬长而去,可终归只是想想。
    融锦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唇上一热,被堵住了,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勉强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手上也不停歇,抗拒地想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堵墙给退出去。
    沈砚之不耐烦地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往上放一拉,男女力量本就悬殊,更何况沈砚之还是习武之人,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掣肘住了,另一只手则往从她小衣的下摆钻了进去。
    融锦急得泪都出来了,“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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