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于是又点着了所有的油灯,摆了一排放在东面墙下面,梁曼一块一块的敲打着,我坐在桌子后面看着这一面墙体,大大小小的石条都横着交错在一起,两块之间的间隔很小。看着看着我感觉眼皮有些酸涩,瞳孔开始放大,很难把视线集中到一点。忽然间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图。一副错综复杂各种几何图形交织在一起的图。我精神一阵,仔细看去,什么也没有。我又试着把目光分散,那幅图又出现了。这幅图里的各种几何图形都是很多块石条勾勒出来的。
我又退后几步去看这面墙,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石块虽然看着都是长方形,但是长度,色泽还是有差别的,就像是巨大的户外LED屏。在近处看不出显示的是什么图形,只能看到一个个发光二极管。离远处才能看得清晰上面所展现的图像。
“快过来,我发现情况了。”我对梁曼喊道。
“在哪?”梁曼兴奋地跑到我跟前,问:“在哪呢?找到出口了?”
我指着“你看那墙,不要盯住一处看,要整个的来看。”
梁曼看了几秒钟焕然大悟,“呀!是一张图。可是这图是什么呀?都是乱七八糟的几何图啊。看不出什么来。”
“你发现每个相交的点有什么不同了没?”
“不同?”梁曼又仔细看了一遍说:“这些几何图每一个的颜色都有不同,交点的地方有一些是另一种颜色,而有一些是颜色交汇在一起,还有就是被其中一种颜色贯通。”
“这就说明了这是一张地图,这图很复杂,你看那边有一个圆点,还有连着的一条线路,就像是那口井和我们现在的位置。”
“是有点像,那我们的位置就是在最外层的,上面有显示这密室下面还有通道,而且每面墙上都有两个出口。可我们怎么找不到这显示的出口呢?”
我指着东面墙中间的位置,说道:“最近的一个出口就在那里。地图上显示它的线路很短,只要找到,两分钟就应该能出去了。你去推推试试。”
梁曼走过去用尽力气推了几下,墙壁没有任何变化,“怎么搞得?推不动啊。”
我想了一下,说:“推不动也正常。这地图能这样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就展示出来,那这门肯定要用特别的方法才能打开。要不然也困不住任何人,那就不如直接大大方方安个大门好了。”
“既然要困住人,为什么还要把地图画在这上面?”
“你看这地图,很复杂。这图应该是给躲在这里的人看的。这么复杂的图,没有一段时间谁也记不住。”
“那怎么办?这图对我们也没用了。”
“还是有点用的。你看,在这个出口左上方有个通道,像是通风口。来,我们把桌子抬过去,你站到桌子上看能不能打开那个通风口。”
我们把石椅搬到一边,然后用力抬石桌,抬了几下纹丝没动。
“不应该这么重啊,一点都没动。”我拿手电向桌子腿照了照。发现桌子腿都是深入地下的。我忙对梁曼说道:“这桌子有可能是机关。”
“机关?会不会有危险?现在怎么办?”
“抬不动我们就转一下试试。来,先顺时针试一下。”
我们用力顺时针一推,石桌下方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我立刻停下来,四下看了看,没什么变化。也没听到特别的声音。我们又继续转动,转了九十度,再也转不动了。周围还是没什么变化。我们又把另外两张石桌转了一下,都是九十度时转不动了,也没什么异常。
“这机关是不是坏了?”
梁曼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完一下子坐在了石桌上,石桌忽的一下沉了下去,只下沉了半米就停住了。我和梁曼都吓了一跳,石桌一沉,梁曼身子一歪,躺到了桌子上,同时惊叫了一声。石桌停住后。她马上跳起来躲得远远的。我立刻看看四周,还是没什么变化。
“吓死我了。”梁曼心有余悸地看着石桌。
“看来这机关不是坏了,而是太复杂了,我们先不管它。再看看其他出口。”我又看了一下地图,说:“南边的墙有两个出口,其中一个就是那间毒虫待的地方,另一个在旁边,不过我建议别去开,不一定有什么怪物呢。现在看来看去只能从通风口出去了。外面下那么大雨,可是并没有水从通风口里流进来,说明开口处不是向上,还是有可能出去的。来,把这些椅子搬过去。”
我们搬了三把石椅,两把放下面,另一把架在这两把上面。我扶着墙慢慢上去,通风口处的石块缝隙比较大,能明显感觉到有冷风从缝隙里吹进来。我用刀撬了几下,墙壁上的石板就掉了下去。面前露出一个半米宽的正方形黑洞,手电照进去,里面四周都有整齐的石块加固。风道不是直的,五六米处有个弯,后面的就看不到了。我把头伸进去试了试,如果硬挤的话是能进去的。
我刚把头伸进去,就听到梁曼惊叫了一声,我连忙把头收回来,头刚出来就看到梁曼疯了一样,一把拉住我的衣服把我从石椅上拽了下来。我一下摔倒在地,‘砰’的一声,头重重地撞在地板上。一股鲜红的液体从头下流出来,眼前便开始模糊,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梁曼飞快地钻进了通风口里。
看着她消失在我视线里,我苦笑了一下,随即眼前又出现了一个人,或者说不是人,因为只有一个人的头,头下面是细长的身子,长满了鳞片。我明白了梁曼为什么突然发狂了。然后我眼前只有一片漆黑。那一刻我知道我完了。不被吃掉也会失血而亡。眼角一滴泪流下,我失去了一切知觉。
一片黑暗和剧烈的头痛之后,我突然感觉身子变轻了,忽忽悠悠飘到了空中。难道这就是灵魂出窍吗?我想动一下,但是身子已经不由我控制。眼前猛然一亮,我看到我已经身处在一个大峡谷的上空。
在峡谷里有两队人马一前一后飞驰而来。两队人马相距百米开外,每个人都穿着古人的衣服,看衣服样式像是宋朝的。后面追赶的人是官兵,有百十人,个个手里挥舞着长枪,带头的手里握着一杆方天华戟。前面的一队有十几个人,身穿百姓的衣服,每人手里都有兵器,但是各不相同。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青衣的中年人,一缕黑胡飘在胸前,手里握着一把短刀。前面一队人拐进了一个山包,然后纵身跳下马来,往山坡上跑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追兵,青衣人带着十几个人跳进了一口井里,而十几匹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跑去。
我眼前忽然变暗,又出现了几个人在井里的画面,中年人在井底顺着管道游进一间密室,密室里有三张石桌和一些石椅。正是困住我和梁曼的那间密室。后面跟随的十几个人也都从水里上来,点着了灯火。然后中年人指挥他们转动石桌。三张石桌被按下,然后转到不同的方位,在西边墙上打开了一扇门。中年人进入石门,来到另一间密室。这间密室只有三十平方米左右,点上了灯,把身上的包袱解下来放在一张石床上打开,这张石床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石块,床上还有被褥。包袱被打开,里面有一个四十多厘米长,十五厘米宽的盒子,盒子里有两块黑色的石头。他在石床下方的床壁上按了几下,床壁上打开一个小孔,他把石头放了进去,然后又关闭了这个孔。
眼前又一亮,又变了一个场景,是一个皇宫,中年人带着十几个人正在和官兵厮杀。中年人受了伤逃了出来,又来到密室之中,在石床上躺了一会身上的伤居然痊愈了。然后他来到外面的密室,在石桌上用刀刻着字,随后又转动三个石桌,打开了西边墙上另一扇门,门里面堆着一小堆金条,他包了一些出来,关闭了石门,又转动石桌,之前我和梁曼想要打开的那道石门被打开了,他走了出去。
又一片漆黑过后,他又出现在了这个密室里,密室地板上已经打开了一个暗道,而且还有几百人在进进出出把一个个的大箱子抬了出来,又从出口抬到了山谷外的马车上。足足抬了一天。中年人跟着马车一起走了。
眼前出现一个山洞,一个漆黑的山洞,尽头正是这个中年人和另外几个人正在架起一张石桌,石桌下面只有一个圆柱支撑着,桌面上有一些刻字和花纹,桌面中心是一个凹陷,中年人把一根手指伸了进去,片刻之间在桌面其他位置出现了三个黑洞,呈三角排列。他拿出了三个珠子放了进去,在石桌下面的圆柱上打开一个小门,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长条包裹和一块黑色的石头放了进去。然后他和其他人出了山洞。山洞外面阳光明媚,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后立刻有几个人倒了下去,很快变成一滩脓水。他立刻又回到了洞里,其他人都已经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身体开始融化。
他回到了洞里的那张石桌前,又把手指伸了进去,桌面出现三个黑洞,这次他并没有放珠子进去,而是把石桌往下按压,然后逆时针转动了一下,随后旁边墙壁上突出一块圆石来,他把圆石又左右转动了两下,墙上打开一道门,他走了进去,里面是一条宽敞的曲折缓坡通道,走到尽头又在通道壁上按了几下,尽头又打开一道门。走进去就来到了那间摆放着三张石桌的大密室。他拿起刀又在上次刻了字的石桌上刻了起来。天黑下来后他又出了山洞,来到河边静立了许久,最后纵身跳了下去。
我眼前又是一黑,然后慢慢发现隐约能看到周围的墙壁,这里没灯,我是平躺着的。我坐了起来,我身下的正是那张石床,床上没有被褥,只是一张光滑的石块,我是在做梦吗?怎么感觉不到腿疼?头也不疼了?我摸了一下头,摸不到伤口,又摸腿,也一点没感觉。把手伸进去摸了一下,纱布还在,按了按纱布,一点没有痛的感觉。我把纱布扯掉,腿上很光滑,皮肤很完整,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我掐了一下脸,疼痛的感觉立刻袭来。
我不是做梦,我怎么会在这?我的背包,食物都不在这,我又要困在这里吗?我想起了刚才出现的幻境,又看了看这个石床,蹲下身子在床壁上按了几下,有几个地方被按了进去,床壁上打开一个方形的孔,里面并不深,一块黑色的石头放在里面。
我心想,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把我放到这石床上的?难道是哪个怪物?它救了我?它为什么要救我?这应该是两块石头的,现在怎么只有一块?从那个幻境来看,这石头应该是宝物,但是石桌上的文字里有一些好像是说这石头和腐烂有关系。那么他们被光线照射成脓水就是因为这石头?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我还能出去吗?梁曼会不会已经在通风口处变成了一摊脓水?
我又想了想,应该没那么快,那个中年人到这以后是出去过的,只是后来才发生了变故,那我必须赶快离开这。我看了看通往大密室的那扇门,在墙上按了几下没一点反应,然后转回身,发现对面的墙上也有一道门,而且是已经开了一道缝。我用力一推,门不重,里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这里没有一点光线,但是不知怎么感觉不是很黑,我小心地走了进去。里面的地面全是方石铺垫,很平整。走了一段发现并没有机关暗器。我就跑了起来,这时身后传来石门响动的声音,好像是被关闭了。
不知多久,终于到了尽头,尽头有一段台阶通往顶部。走到台阶上抬头看了看,有一块像是天窗一样的石板挡在上面,我试着向上推,没推动,我又下来,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墙壁,发现有一个圆石凸起在墙壁上。我握住转了一下,天窗的石板猛然向一边翻开,一大滩淤泥从上面落了下来,飞溅起的淤泥粘了我一身。我顾不得去擦拭,跑上台阶就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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