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说之将入夜

第壹佰三十章


    那指着瑾瑜骂她是私生女的女子,是仕明的正牌夫人,阳秋鸿。
    那话刚骂完自己也没有讨到任何好处,被仕明重重的一巴掌呼在了脸上,把阳秋鸿打得跌倒了在地上。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些话,你私下说了,骂了,我也就忍了,但是万万不能放到台面上说,给了你三分脸面,你若是不要,就不好怪我了。”古仕明看着眼前秀丽的面孔慢慢变得扭曲难看,那细长的手指指着他。
    “你,你打我,古仕明,你打我,我给你生儿育女的,你竟然打我,还是为了那么个私生……”。连哭带骂的阳秋鸿,说到这里看了眼七爷那还是铁青的面孔,又接着说:“为了你跟别人的女儿,你打我,还有七爷……”。
    阳秋鸿又看了一眼七爷,哭得更可怜了一些:“这家里什么好的,都尽着她先来,连最好的最大的那进院子也都给了她,再看给她起的名字,瑾瑜,瑾瑜,那是最珍贵的珠宝玉石,再看给我那几个孩子起的名字,依乾,尔坤,珊震,诗艮,乌离,琉坎,琦兑,那要再生个,下一个要叫什么巽啊,那要再生老九,八卦不够了,是不是要金土水火土上啊。”
    “唔,唔,唔,……”。阳秋鸿一边哭,一边看着边上的人的样子。
    七爷还是端坐在椅子上,余怒未消,斜眼看着她,抽着手里的烟。
    古仕明,站在一旁,也是冷眼睢着她,任她哭闹。
    另一边五叔五婶,一脸憋不住的要笑,让阳秋鸿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要说最让她生气的,还是那站在门外的古瑾瑜,这时候的古瑾瑜非但没有说躲起来,还就站直在了门口,眼里全是冷漠的盯着阳秋鸿看。
    阳秋鸿又嘤嘤唔唔的哭泣着开始诉苦了:“你是跟我说了,你原有了个女儿,可我没想到你们竟是这么心疼她,要是知道是这样,那年打死了我也不嫁你。想这么多年,照顾着上上下下七八个孩子,你心疼过我一句吗?”
    “唔,唔……”。哭了良久,仕明也没来扶她一把,也没人给她的台阶下,阳秋鸿只能越哭声越大,越说越凄惨。
    “唔,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我给你做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七爷揉了揉太阳穴,招手让瑾瑜进屋来,又对着还半坐在地上没完没了的阳春雪说:“好了,适可而止,今天我是找他们三人来说事的,谁告诉你们俩,让你们过来的?”
    七爷说完还看了看存贤身边的那女子,拉过了已走到身旁的瑾瑜,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眼神还是没有离开存贤身边的那女子,开口说道:“美艳,你说,谁告诉你们的。”
    梁美艳,存贤的老婆,人如其名,美艳不可方物,是那能种一个眼神就能让你为她开膛破肚,挖心掏肝的人。
    只是为了活下去,被逼得走了歪路,跟着继母坑蒙拐骗,到处骗那些好色男人的钱财,在那龙蛇混杂,处处陷阱的刀口上,人也就变得泼辣刁蛮,无理搅三分,得理不饶人。
    想当年的存贤可是出了名的镶金大少爷,很自然就被她们母女俩盯上了。
    她与存贤俩人相识于少不更事懵懂时,青春年少好时光都用来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了,人到中午才算是走到了一起。
    虽说这美艳已是徐娘半老,可身上那少女怀春的劲头不旦没少,还多了一份成熟韵味,更是让人一眼万年欲摆不能,特别是存贤,那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啊。
    “七爷,谁说的都没关系,上次回来,存贤身上就带了伤回来,这趟出去少不了又是刀山火海,我虽说半路出家,可这手上多少不还是有些拳脚嘛,这要是有个万一,能挡个一二也好啊。”
    七爷还没说话呢,那半坐在地上的阳秋鸿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脸讥笑的说道:“就刮破点皮也算受伤,那仕明肩上那伤是没让你看,再说,你那拳脚你都好意思提了,那七爷,我就更加得跟着去了,怎么说,我也比她梁美艳强吧。”
    阳秋鸿,七爷大徒弟阳刚独女。
    秋色悲疏木,鸿鸣忆故乡,或是因为出生在九月中,又或是阳刚太过思念故乡,这才取名秋鸿。
    那年一战,七爷大徒弟阳刚受伤,痊愈无望,七爷就送他出去好好疗养,时日一长就与当地一姑娘日久生了情。
    直到十年前,临终的一封书信,将妻女托付给了七爷,等这母女二人来到这古家大院里,谁也没想到这阳秋鸿竟与仕明走在了一处。
    也难怪大家意外,阳秋鸿不知道是不是名字起错了,连带着长相也有些阴阳不定,长得一般还算秀丽的面孔,比一般的姑娘又多了些英气。
    七爷也没想到,自己的徒儿那长相可以赛过潘安的,原想着女儿随爹,肯定是不会差的,虽然说现在这阳秋鸿长相不差,但也不算是上好,再者自己的孙儿,论身材,样貌,身手学识那可是有一样算一样,哪样都是人群堆里最扎眼的。
    开始这阳秋鸿还算好,听话,懂事,小心翼翼的做着小媳妇,可自从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后,那就不一样了,走路也带上风了,对着下面干活的人指手画脚的时候,兰花指也翘了起来。
    等到再生下俩丫头,就上了天了,把四婶美艳的那点泼辣是全学会了。
    这边阳秋鸿话音刚落,这美艳的声音就来了:“我说秋鸿,好呆我也是你长辈,你话说得是不是太没分寸了,我看那还是仕明刚才那巴掌打得清了。”
    阳秋鸿气得翘起了兰花指,指着美艳半天就说了个你字:“你,你,你……”。再回头看仕明,坐在椅子里,也像七爷刚才那样揉着太阳穴,完全就没有说要帮她一把意思。
    “好了,够了,是不是还要我再碎一个杯子,你们才能停下来。”
    三年前也是为着这事,七爷碎了一个茶杯,今天又碎了一个,桌上跟了七爷几十年的那套紫砂茶壶,带着余下的俩个茶杯在七爷的话里瑟瑟发抖。
    七爷这话声不高,已是满满的厌烦跟怒火,还是挑着个话缝说的,要不就那俩尖锐的吵架声中,哪里能听见。
    “你们俩现在就给我滚回自己屋去,以后我不叫就不许来我这屋,听到没有。”
    美艳见七爷这是真生了气,不敢再言语,轻轻一蹙眉,俩眼欲语还休的看着存贤。
    存贤见这意思马上就明白了,往七爷那边慢慢的挪着步子,嘴里说着:“七爷,美艳也是关心我……”。
    一边的阳秋鸿见了,依着葫芦要画瓢,忙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了眼身后的仕明。
    仕明这会正百无聊赖的抠巴着自己手指甲呢,阳秋鸿看了好一会,仕明都没抬眼看她一眼,气得她大气哼一声,就自己跑出门了。
    十来年了,那年仕明说要娶她的时候,可是把她高兴坏了,明示暗示小俩年了,虽然说古仕明总是不冷不热含含糊糊的,但是总算是水滴穿石,马到功成了。
    只是这仕明结婚后还是这不冷不热的,这几年还传出来说他跟院子里的一个女人不清不楚的,关键这女人还是七爷拔给瑾瑜去照顾她了,她阳秋鸿可是恨透了,只是可惜一直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也就不敢闹到七爷前面去。
    这头阳秋鸿跑了出去,存贤话还没有停:“七爷,好呆多个人多份力,不行就让美艳跟我们一起去吧。”这边说着还一边看着进来后就站在门口的时泶:“是不是,四哥?”
    时泶不置可否,这事他可说了不算。
    七爷一声音冷笑,言语冷酷无情:“这样吧,存贤,你跟美艳俩去吧,爱去哪就去哪。时泶,仕明,你们跟我进来。”七爷说完这些低下头,一改刚才语调,转而温和的对着还坐在腿上的瑾瑜说:“回房去吧,今天尽看热闹了,功课还没做吧,快去。”
    “好咧,太爷爷。”
    七爷完全不去管已走到身边的存紧,努力的在跟他解释存贤,又拿起一只杯子,续上茶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
    “七,七爷,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好了,美艳,你先回房去吧,我一会就回来,快去,快,听话啊。”存贤也知道,不能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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