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虹金钩

第89章


可知老夫一身绝学,尚未施展一半,你别以为上次侥倖接了老夫一次过招,就夜郎自大,你还差得太多呢!只要你答应投归老夫门下,老夫保证你随心所欲,无不如意,天下之财,天下之色……无一不可尽情享受,胜过帝王将相。老夫为你诛杀几个老鬼后,就让你继承“天和教”教主之位!这种旷世奇逢,天大福气,你难道还执迷不悟……老夫已命人去接来小女,招你为婿,你只要点点头,老夫立时以仙丹使你顷刻复元,我手下谁敢不听你指挥?你等於一瞥之间,就是“天下第二人”了!……”
    岳文骧忽然口张、唇抖、似要说话,却不能出声!
    老怪一弹指间解了他的哑穴。
    岳文骧咳出了一口浓痰,仰天狂笑道:“岳文骧死则死了,少放屁!我只恨中了无耻暗算,如让我和你有缘再一拚,若是输了,我一定立即自杀以谢苍天!”
    老怪大怒,厉声道:“你真想找死么?恐怕触怒老夫,到时,你定生不得,求死也难。”
    岳文骧大叫:“请便!”
    老怪大怒,睁眼大喝道:“小子!你一定要死前多受活罪,老夫就成全你!近百年来,谁敢对老夫口出不逊?老夫叫你先尝尝老夫厉害,看看十八种阴刑的滋味如何?”
    岳文骧破口大骂:“大丈夫死又何惧?老狗!岳文骧虽死不屈。”
    老怪怒极,喊道:“看刑!老夫要看你能硬到多久?”
    立时,只听一阵忙乱,转眼间,老怪徒党已取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哗啦啦”的丢满一地。
    老怪狂笑道:“小子!你听着,再说一句,你火速认输,老夫不究既往!一上了刑,你就小命完了,老夫也为你而婉惜。”
    岳文骧“哼”道:“别猫哭老鼠了!”
    老怪怒叱道:“小子!你尝过武则天的“化铁成灰”的味道没有?请你先听“则天十台”的名号……”
    一指地上的刑具,阴笑道:“一名“定百脉”二名“喘不得”三名“突地吼”四名“着即承”五名“失魂胆”六名“实同反”七名“反是实”八名“死猪愁”九名“求即死”十名“求家破”每一件,皆可使人九死一生,这还不足道,还有“凤凰晒翅”“玉女登梯”“以醋贯灌”“仙人献果”“驴驹拔撅”“倒栽杨柳”“五马分尸”等,便是铜铸金刚,铁打罗汉,也吃不消!尚有“活剥人皮”“隔皮抽筋”“脱胎换骨”“炮烙阴囊”等等老夫自己发明的方法,能使神也惊,鬼也怕,老夫不忍施於你身上,你若再执迷不悟,老夫只有一件一件的让你嚐过味道了。”
    岳文骧闭目不语——只鼻中长长的在急促吐气。
    老怪一顿,欣然色喜道:“文骧!你可明白了?到底绝世聪明人,一点即通,不负老夫一片苦心!老夫即时为你调药。”一摆手:“来人!服侍岳公子先息一下……”刚有两个锦衣大汉应声而上。
    那两个美人同声撤娇道:“我们在呢,还用叫人么?”
    老怪淫笑道:“自古嫦娥爱少年,连你们也这么爱护他?老夫老矣……你们可知道要伺候小侠服下我的灵丹后,再浸入我“度仙池”中入浴,必须为他全身擦洗,你们不怕擦出毛病,给老夫头上加顶绿帽子么?”
    她俩同声娇啐,浪笑道:“这个,我们比较细心!他们(指锦衣大汉)粗手粗脚的,别弄伤了他。”
    一面把岳文骧左右扶着,往内殿走去。
    老怪嘻嘻邪笑道:“千万别细手摸粗货,小心老夫打下浪蹄子大腿。”
    说着,自己打着哈哈,那些侍立身边的裸体美人面红红的媚态横生,春意毕露,却一面掩口、转身,吃吃的暗笑。
    那些魔党却是心酸酸,牙痒痒的好不难受!
    岳文骧被两个妖妇扶进内殿,云屏绣幕后,这两个妖精就不老实了,紧紧的贴着岳文骧,一个浪笑吃吃,一个娇喘不已。
    岳文骧偎玉倚香,却不左拥右抱,心中熊熊的怒火,已在燃烧着!
    刚才,他并非服於赤面老怪的淫威,虽在暗中运行“太清秘笈”上的心法,想凭自己功力,解开被老怪点闭的“奇经八脉主穴”再和老怪拚命!
    老怪却以为小侠不骂了,又无反抗神色,便一厢情愿的以为小侠已屈服了,只是少年人脸皮嫩,个性太强,不愿在众人之前认输,便自说自话的叫人把小侠送入老怪自己专为治伤用的药池——“度仙池”去。
    岳文骧尚有一层心事,他记挂着南宫姑娘和葛瑶姑,他不想在她俩生死未明前轻率求死,也不想在毫无代价之下,束手死於老怪之手,而在作忍辱负重,准备背城借一,破釜沉舟的生死一拚。
    这时,他被两个妖精,赤裸的柔肌雪肤挨着、擦着,妖妇火样的胴体,蛇样的腰肢,荡人心神的笑声,勾魂引魄的媚波,加上撩人动兴的纤手,极尽挑逗之能事,使得曾经是过来人的岳文骧亦为之心旌欲摇。
    但,浩然正气和满腔悲愤,加上此身尚如肉在俎上,生死顷刻,此时此地,只有怒火,却掩盖了欲火。
    他恨不得一掌毙了这两个无耻的贱货!
    理智又克制着,告诉他,杀了两个妖妇,徒然污手,等於自己立时赔上一条命,老怪势必立下毒手。
    何况,这两个妖妇可能身有武功,而自己却等於成了一个普通的人,且身受刑伤甚重,奇经八脉主穴被制,未通之前,如冒失动手,可能反被这两个妖妇所制住,岂非天大笑话?
    再说,如一击不中,她俩一叫喊,自己至少难逃老怪的残酷肉刑,何异偷鸡不着,蚀了把米。
    区区两个妖妇,以自己身为“神州双奇”亲传弟子身分和侠义门中的戒条,及已享有的威名来说,也不值得自己去杀她们……
    因此,岳文骧强捺住怒火,拚命的暗行功力,照“太清秘笈”心法施为。
    只是,内心有怒火,身外又有色诱,一时竟无法做到以气通血,以意通神的境界。
    两个妖妇已把他拉拉扯扯,疯疯打打的推进珠簷,过绣户,踅入一间石室。
    一女一按壁上的“太极图”石门便由中间向左右自动缩入壁里!
    岳文骧不禁心中一惊!暗暗叫苦……心想:“原来魔宫不但党羽爪牙人多势众,尚有土木机关,那么,等於处处陷阱,步步危机,自己便是功力能够恢复,要想脱身,牵一发而动全身,也极困难。”不由呆了一下。
    两个妖精已猛的由后面把他一推,推进了门,只听一阵隆隆之声,石门又自动关闭!
    岳文骧被她俩推在肩背和腰间,触动身上刑伤之处,差点痛得心抖,强自沉气忍住——他不愿在女人面前有半点求怜。可是却痛得汗出,不得不紧咬刚牙,苦苦痛忍。
    她俩也已察觉,慌不迭的自打玉手,十分关切的为他轻摩痛处,争问:“痛不痛?”
    岳文骧只“哼”了一声,爱理不理的,却被浓烈的药味呛得直缩鼻子。
    原来,一女攀开流苏软幕,水蒸气如雾一样冲面而来,内面却是一式雪白大理石砌成的数丈大小浴池。
    内中分作三间……
    一间直冒热气,水作乳白色,氤氲逼入,使人全身烦躁,面热汗出,气都喘不过来。
    一间池水作淡黄色,药味浓烈。
    一间作青碧色,似乎不时冒起彩色透明的水泡。
    岳文骧暗忖:“如是在乳白色的热水池中洗浴,何异下油锅?至少要脱去一层皮,这岂是洗澡用的浴池?”
    两个妖妇已一齐动手,为他宽衣解带,倒很轻巧、娴熟。
    岳文骧暗忖:“能先把外伤治好,如有得老怪说的灵丹服后,立时复元也不错,但,那又显得自己太无用了,不能自行解困脱难……”
    两个妖妇已把他脱得一丝不挂,四大皆空,也显出他遍体鳞伤,青紫血瘀,几无一处好肉,二个妖妇“呀呀”连声,便扶着他下了中间淡黄色的浴池。
    入水温暖,使人百脉皆酥。
    岳文骧立感全身熨贴,皮破处,如蚁咬虫行,便是气血行动之象,只是血流不畅,全身有点沉动,懒洋洋无力欲睡的感觉。
    两个妖妇可不老实了,温水腻滑洗凝脂,只往他身上挑逗,浪笑吃吃的终於被她俩各出一手,争夺他一根如意棒。
    岳文骧寂然不动,心如乱丝,棒若死蛇。
    两个妖精嘻嘻淫笑:“看你这模样,原来是银样腊枪头!真叫人可恨。”
    “别唬他,更扫兴了!你别怕,教祖爷是不管这些事的!我们不过是他的侍女罢了。”说着,一面大动手法。
    岳文骧哭笑不得!
    心中一动,一壮胆,故作歉然道:“可惜我经脉被制,有心无力,动也不能动了,英雄无用武之地,辜负了芳卿美意。”
    岳文骧的意思,是想两个妖妇早给老怪甚么灵丹给他服下,好早脱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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