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魄珠魂

第180章


  六he门主淡淡一笑道:“诸位请勿燥动,谅叛贼不敢损伤贫道一丝毫发!”
  梁丘皇沉声道:“我真不敢么?”
  “叛贼,杀了贫道,谁带你去寻找韦旭?”
  一言射中梁丘皇心坎里,他正是如此心意,挟持六he门主,一则可安然脱身,再也是追
回三宝。
  哪知满头汗珠滚滚的雪山人魔殿钺戈,睁开双眼道:“梁丘皇,你别作梦了,知否玄溟
七君戚思平为何神态狼狈逃出三清大殿为了何故?”
  梁丘皇闻言不禁悚然一惊,猛感一股汹涌如潮的真力自六he门主体内发出,直撞他那按
住六he门主命门穴上的右掌。
  只听一声闷哼,梁丘皇身形宛如激矢般被撞得倒飞而出,堪时撞至神祗金身,又被左右
两股掌力卷得倒回摔落在大殿上。
  梁丘皇一跃而起,神态惊骇厉鸷,狞笑道:“看来兄弟真要同归於尽了!”
  九指雷神桓齐哈哈大笑道:“你真要如此么?”说着两目猛睁,*射寒芒冷电,接道:
“好!瞧瞧我等是否真个惧怕那不解无形奇毒?”
  苗疆毒龙忙道:“雷山主,切莫大意,奇毒一发,无药可解。”
  这时,梁丘皇真个没了主意。
  他真的要同归於尽么?
  不!他不甘心,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但,眼前俱是武林之内顶尖好手,如以武功相拚,
随便哪一人亦无法稳*胜算,所凭恃的只有不解无形奇毒。
  铁笔震九州田非吾冷冷一笑道:“你如舍不得同归於尽,不如束手就缚,罪状已明,用
不着再问了!”
  梁丘皇忖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不如暂且逃离为上。”佯作面容惨变,大叫道:
“罢了!”笔掌向天灵盖拍去,身形后倾,就在他身形后倾之际,脚跟用力,身如脱弦之弩
般望殿外射去。
  岂料身形堪射近殿外之际,又为一片潮涌狂飈撞得震回殿来。
  梁丘皇猛一咬牙,知无路可逃,双手疾扬,不解奇毒发出,意图形销骨化,同归於尽。
  岂料殿内六he门主群雄及凶邪竟安然无恙。
  梁丘皇不禁脸色惨白,明白发出的并非不解无形奇毒。
  那不解奇毒何在?自己蓄虑毒谋已久,片刻并未离身,无疑的被人掉了包。
  何时、何地被窃?此人是谁?有此空空妙手!
  不然,必是苗疆毒龙已研悟了解救之药。
  他认定苗疆毒龙有了解药,除此以外,无人近身窃取。
  田非吾冷笑道:“梁丘皇,你还不跪下俯首认罪。”
  梁丘皇厉声道:“我何罪之有,身为六he门五行院主,既有前谕,一切作为无不与振兴
六he本门有关,难道错了么?”
  田非吾道:“那么方才意欲挟制六he门主又作何说?”
  梁丘皇傲然答道:“那是门主不明偏听,以莫须有之罪归诸于身,百词莫辩,不得不
尔。”
  “住口。”六he门主忽喝道:“当年北天山你毒计命乾坤双恶及殿钺戈狙杀贫道及沈大
侠为了何故?还命叶楚雄杀害沈大侠妻儿,又为了什么?”
  梁丘皇朗朗大笑道:“我梁丘皇已说过你不明偏听,诿祸于我,梁丘皇决不承认做了此
事。”
  六he门主道:“你再瞧瞧贫道是谁?”
  只见六he门主在脸上揭下一层皮膜,赫然换了一张面庞。
  梁丘皇一眼望得真切,那是关东侠隐沈士倜,不由惊得呆了。
  梁丘皇吃惊道:“你是沈士倜?”
  “不错,正是老朽。”
  因为当年在北天山,乾坤双恶及殿钺戈联臂合击沈士倜,以三敌一,也无法占丝一毫上
风,自己隐伏在暗处,俟隙合力一击,将沈士倜击坠万丈悬崖之下。
  虽然那时俱是黑衣蒙面,沈士倜非但识破双恶及雪山人魔,而且坠崖之际,亦已喝破自
己姓名。
  事后自己曾下得谷去探觅沈士倜及六he门主尸骸,哪知遍觅无踪,是时大雪纷飞,只道
为积雪掩盖,雪已凝冰,必死无疑,便放弃搜觅,返山又在数月之后,岂料门主业已返山养
伤拒见,必有暗鬼,未免情虚,遂装作不闻不问。
  梁丘皇此时面色一变,厉声道:“你为何冒充本门门主?”
  突闻殿外传来大笑道:“你要问门主么?”
  只见一条身影飘身迈人。
  正是三才院主狄洛。
  狄洛面寒如冰,道:“门主亦未丧身,你想见见么?”忽转身击掌三声,只见四个三才
院弟子抬着一具无蓬软轿,上面端坐的正是那六he门主,下面空荡荡地双足已缺。
  六he门主冷笑道:“逆贼,这次你未曾料到吧!你知贫道与沈大侠交情莫逆,沈大陕隐
世已久,除了贫道外无人可请他再出,你谎言佛门三宝已知下落及取得之法,恐落入凶邪手
中,怂恿贫道出山,再恳求沈大侠相助一臂之力,必可事成,请贫道修书一封由你呈奉,哪
知你包藏祸心……”
  狄洛目睹门主越说越激动,面如巽血,双目火赤,两臂颤抖,忙道:“门主何必激动,
让属下代言如何?”
  六he门主调息均匀,颔首道:“好!”
  “当时,人算不如天算。”狄洛冷峻的目光望了梁丘皇一瞥,接道:“你这逆贼本意沈
士倜与门主在北天山会聚,遂你一石二鸟之计,岂料沈夫人大腹便便,临盆在即,不舍遽离,
但与门主莫逆,又不能不去,遂应允略为料理后赶往北天山,就如此一步之差,门主已先受
害坠崖,沈大侠命不该绝,坠在软雪上得以不死,发现门主也坠在不远,为双恶化血毒针伤
了双腿,沈大侠知不断除双腿,性命难保,当机立断救了门主性命……”
  奇行大师高喧了一声佛号道:“后来呢?”
  “沈大陕与门主商议,觉此事必有阴谋在内,梁丘皇嫌疑甚大,却苦於无确切证据,遂
由沈大侠费尽艰辛背负转返隐处,哪知竟变成一堆瓦烁废墟!”
  “什么?”桓齐惊道:“瓦烁废墟,知否是何人所为?沈夫人咧?”
  “自然是梁丘皇逆贼所为,一把无情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狄洛冷笑道:“逆贼俟沈大侠离家后第二天,遣叶楚雄率领手下去沈大侠隐居之处,谓
沈大侠放心夫人不下,派他来护送前往其妻娘家,距北天山不远,并谓其妻亦分娩在即,更
有沈大侠亲笔手书……”
  “是假笔迹么?”桓齐惊这:“沈夫人哪有真伪莫辨?”
  座上的沈士倜微笑道:“当然是假的了,梁丘皇手下有一阴司秀才于冰善於摹仿笔迹,
居然写得一模一样,拙荆因此受愚。”
  “那于冰何在?”桓齐冷笑道:“桓某若不把于冰活剥生刚,与沈大侠解恨?”
  “寒生在此!”语声中一条身影跨入殿内,果然是阴司秀才于冰。
  九指雷神桓齐性情暴烈,一抬右掌直击而出。
  沈土倜衫袖拂飘而去,一股暗劲将桓齐掌力消卸于无形,笑道:“于老师业已悔改向善,
我等得于老师之助才真象大白,雷山主无须动怒。”
  桓齐轻哼了声道:“原来如此,倒是雷某的不是了,那么尊夫人咧?”
  狄洛道:“稍时自然真象大白。”
  这时,梁丘皇内心极为震恐,目光闪烁不定,思念疾转如轮,欲想出一个安然逃出万全
之策。
  忽瞥见翟羽、滕青两人双双迈入殿内,心头计上心来,忙唤道:“翟羽、滕青,速替本
座作证!”
  语声中,人却箭射而出,双臂猛张攫向翟羽、滕青,意欲将两人作挡箭牌,以防追击。
  哪知翟羽、滕青似料出梁丘皇心意,倏地身形分闪让了开去,梁丘皇一条身躯宛如离弦
之矢般直射殿外而去。
  突闻一声闷哼,梁丘皇再度又震了回来。
  六he门主冷笑道:“梁丘皇,你再度图逃,还没有死心?”
  沈士倜亦哈哈笑道:“你道翟羽、滕青对你依然忠心耿耿么?梁丘皇你是聪明绝顶之人,
你那狐群狗党为何还可安然入殿?”
  梁丘皇面无人色呆立殿中,闻言心神猛凛,忖道:“对呀,翟羽、滕青两人为何不率同
叶楚雄等攻入殿内,难道叶楚雄逃之夭夭了么?”情不自禁向翟羽厉声道:“叶楚雄咧?”
  忽闻传来一声大笑,只见丐帮高手胜太乙押着垂头丧气的双燕堡主叶楚雄进入。
  接着,沈夫人、叶夫人及叶玉蓉、程映雪、莫潜鱼贯走入殿来,随后又是丽绝天人的狄
云凤、苹儿、捧剑七婢、唐嬷嬷等相继走进。
  沈士倜手指沈夫人,望着九指雷神桓齐道:“桓山主,此乃拙荆,当年的事还是由拙荆
说明,以释山主心头之疑。”
  原来叶夫人厌恶其夫叶楚雄与凶邪为伍,为非作歹,日夕讽谏其夫回头是岸,怎奈叶楚
雄陷溺已深,更身不由主,过耳春风,自不听从,叶夫人无可奈何,暗命莫潜紧随叶楚雄,
探得暗害沈夫人之事不禁又惊又急,设下一条妙计,其时叶楚雄尚未开堡天南,在甘陇一带
立舵安窰,便暗随叶楚雄一行来到沈士倜隐居之处。
  叶楚雄一见其妻到来异常惊骇,叶夫人也不说破,问莫潜接沈夫人何往。
  莫潜答称接沈夫人至夫人处同住,夫人及沈夫人同时分娩在即彼此也有个照顾,叶夫人
佯装大喜而叶楚雄暗暗叫苦。
  接至叶夫人娘家居处妥为安排,叶楚雄日夕筹划如何着手加害沈夫人,苦于无法下手,
无巧不巧,叶夫人及沈夫人同时阵痛,即将临盆,叶楚雄暗道再不下手更待何时,密令手下
黑衣蒙面刺杀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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