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团宠农门妻

第九十章 受伤


    朱溪溪抱着胳膊坐在地上,双眼怔怔看着前方。
    在这一瞬间,这一幕犹如慢动作放映,深深烙印在她脑海中,久久无法忘却。
    很快,那两扇门内冲出十几名侍卫,瞬间将朱溪溪和那黑衣人团团围住。
    “朱小八,你受伤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将朱溪溪惊回神。
    朱溪溪抬起头,看到了白衣玉冠的岳翛,满脸的担忧和关切。
    这一刻,周围的一切声音如潮水般涌来,朱溪溪终于清醒过来。
    “岳翛?”
    朱溪溪开口,声音却像是被锯子拉过般沙哑。
    岳翛蹲下身,看着她的胳膊被血染红,眉眼皱成了一团,难掩忧色。
    “我先扶你进去,先上药再说。”
    说话的同时,岳翛伸手去扶朱溪溪另一边胳膊。
    可刚一动,朱溪溪就忍不住眉头轻蹙。
    胳膊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让朱溪溪忍不住轻嘶一声。
    岳翛动作极其轻柔地扶着她站了起来,两人朝前走去。
    至于那黑衣人,有侍卫们善后,岳翛并不担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西山行宫?还遇到黑衣刺客?”岳翛低声问道。
    朱溪溪将今天所发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满脸困惑。
    “我也不知道这黑衣人是什么来历,估计和害圣上的人有关。”
    岳翛沉吟片刻,轻声低语。
    “你被带到西山行宫,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是谁给背后黑手通风报信了不成?可依你所言,知道你的,都是陛下的亲信……这事,不好查啊!”
    朱溪溪点点头,想到小巷内的逃亡,仍旧心有余悸。
    “对了,还有一个黑衣人!他们是两个人,应该是在岔路口分开了。另一个人,可不能让他跑了!”朱溪溪突然一把抓住了岳翛的手,急切说道。
    岳翛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这就吩咐人去追,你先休息会儿。”
    朱溪溪眨了眨眼睛,发现两人已经走进了院子内。
    岳翛把朱溪溪带去了自己的住处,扶着她躺下,转过头,高声喊道。
    “凯旋!”
    魁梧的随从走了进来,背着一个医箱。
    岳翛示意他把医箱放下,又嘱咐了几句:“派几个人,去另一条路搜寻。应该还有一个黑衣刺客,若是可能,尽量活捉。”
    凯旋点了点头,默默退了出去,并体贴地关上了门。
    岳翛打开医箱,拿出一个药瓶。
    朱溪溪咬了咬唇:“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伤的是右胳膊,自己能行?”岳翛挑眉。
    朱溪溪纠结了半天,只得叹了口气,伸出了胳膊。
    “好吧……那你轻点儿,我怕疼。”
    “看你平时胆子挺大的,居然还怕痛?”
    岳翛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拎着医箱,坐到了榻边。
    朱溪溪低头一看,这医箱里东西倒是齐全,各种药瓶,还有现成的膏药、药丸,以及一套精致的银制工具。
    岳翛拿出一把剪子,小心地剪开了朱溪溪的袖子,露出了伤口。
    “这一刀砍在前臂,幸亏离血管远,要不然,你这只手恐怕要废。”
    岳翛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中的药瓶,直接倒在了朱溪溪的伤口上。
    “啊!痛!”
    朱溪溪大叫一声,表情顿时扭曲。
    岳翛动作飞快地拿起一块干净的棉纱布将她的胳膊缠绕起来,扎紧后,满意地拍拍手。
    “好了。”
    朱溪溪盯着胳膊上那个难看的结,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都不清洗一下伤口,直接上药?”
    “还要洗?”岳翛倏地瞪大了眼睛,“我看别人都是这么上药的啊!”
    朱溪溪忍不住扶额。
    指望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我真是脑子秀逗了。
    “你叫人去打些热水来,再拿些干净的棉布,我自己洗。”朱溪溪无力地挥了挥手,嘀咕了句,“要是霏霏在就好了。”
    岳翛讪讪地走到门口,吩咐了守门的侍卫几句。
    没多久,就有侍卫送上了热水和棉布。
    一同进来的,还有岳翛的随从凯旋。
    “有消息了?”
    岳翛主动开口问道。
    凯旋闷声道:“黑衣人已被金吾卫击杀。”
    “金吾卫?”岳翛眉梢一动,“难不成是跑去圣上那边了?”
    凯旋默默点了点头。
    “圣上可有受伤?”
    凯旋摇摇头,补了一句:“有位龚大人受了伤。”
    “龚大人?可是太仆寺少卿龚留芳龚大人?”
    躺在软榻上的朱溪溪听到这话,关切问道,挣扎着要爬起来。
    岳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把把她按了回去。
    “躺好!别乱动!”
    朱溪溪使不上劲,只能乖乖躺了回去。
    凯旋偏头想了想,才回话:“是太仆寺的。”
    朱溪溪很是担心。
    “也不知道龚大人伤得重不重?”
    岳翛关注的却是另一方面。
    “另一个黑衣人,也死了?金吾卫的人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直接杀了?这可不像是金吾卫的作风啊!”
    “听说是准备活捉,但刺客早有准备,服毒自尽了。”
    凯旋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办事十分尽心尽责,把能打听到的全都打听清楚了。
    岳翛长出口气,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
    “居然会是死士!如今大盛朝,还有哪家敢养死士?”
    朱溪溪不懂这些,适时询问:“死士不能养吗?我看你们将军府也有侍卫啊!”
    “将军府的侍卫都是明面上的,隶属于禁军,那怎能一样?”岳翛难得耐心地跟她解释起来,“死士大多是那些王府、公侯府上豢养的私卫,而许多年前,朝中就严禁各府养私卫了。”
    朱溪溪若有所思。
    这个倒是能理解,如果有王府自己养私卫,只要有足够的钱,就有可能建成一支军队。那对龙椅上那位岂不是很大的威胁?有哪个皇帝敢放开这规定?
    不过,朱溪溪猜测,那些公侯王府暗地里肯定有偷偷培养自己人,只是没让外人知道。
    能养得起私卫,还能进入西山行宫的,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府邸。
    那幕后之人的势力,恐怕已经十分庞大。
    想到这种可能,朱溪溪浑身冷汗直冒,脸色也有些发白。
    惹上这种大人物,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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