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不是受

第22章


  “嗞嗞!”锅里的油已经爆了出来,眼看着几乎把锅烧起来,我连忙推开何雨轩,跑去把火关掉,嘴里念念叨叨,“看吧,都怪你,要是锅胡了,我怎么给我娘交代!”
  看着满台的狼籍,转身,我发誓我全身每个毛孔都张扬着幸福,我确定我的脸部表情也是极其自然的带着笑容。“何雨轩,既然你要待我好……”我指着桌上的东西,“不如你给我做一顿饭?”
  “我不会。”何雨轩理所当然地拍拍袖子,向我走来,“可是,我不想做饭了,我饿了。”我觉得我似乎已经开始撒娇,“我想吃三道拐的鸡汁灌汤包。”
  “我不认得路。”“我给你画示意图。”我脱口而出后就开始后悔,这显得我似乎已经急迫了。“不如我们一起去?”何雨轩提议。
  我指指台面上遗留的东西,“难不成你收拾?”为了避免他继续说下去,“我就是这么无理取闹喜怒无常,你自己看着办吧。”
  何雨轩拿着我画的抽象图纸僵着身子跨出我家门时,不知为何瞥了我一眼,而我,就因为那哀怨的眼神就此万劫不复。他好像在无声地暗示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心里的酸楚混合着愧意一股脑涌上心头,“多买一点。”我低头。
  躲在窗帘背后,一直看着何雨轩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野。我跑回厨房,把垃圾桶里唯一装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从玻璃碎渣中一颗一颗把幸运星挑出来,厨房里摊了一堆,我数过了三遍,才九百八十颗。
  回到自己的房间,床下书桌下一遍一遍地搜寻,始终少了一颗。在第七次折腾无果后,我终于放弃。
  如果最后一颗依然存在于我的房间,那是不是说明我抹灭不了它曾经存在的痕迹。
  九百九十八颗堆到地上,并不觉得有许多。我一颗一颗地拆起来,满是折痕的长条纸上留着相同的祝福。字迹如出一辙,钢笔墨水有的已经有些褪色。
  感情大概也是这么褪色的。大约是在拆第一百多颗星星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这个简单易懂的道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一个人。
  那些星星全部被我拆开审阅了一遍,泪水模糊我的眼睛,掉了许多在纸条上,只是那些纸条上的字迹早就干得彻底,不会再因为水而渲染开。
  等我把那些纸条一颗一颗地照着折痕恢复了原样,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
  从书房抽屉里拿了我爹的打火机,一分钟不到,所有都化为了灰烬,在并不旺盛的小火苗中,我看到了林峰之温柔带笑的眼睛,他说,“之槿,生日快乐。爱你的峰。”再也消失不见。
  折了那么久,最后也只是剩下一堆灰烬而已,我一小撮小撮的埋进了好几个花盆里,深深地埋下去。把我这颗爱他的心也一并埋了进去,再也不想触碰。
  打扫战场后,把打火机放回书房的抽屉,旁边放着一个牛皮纸袋。我突然想起爸爸在电话里说过他负责林峰之家里那件案子。我稍稍犹豫,关掉了抽屉。
  走到门边,咬咬牙快速走回去拉开抽屉,颤抖着双手拿出了里面的资料,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会因为这件案子让我妈有生命危险,绝不是在关心林峰之。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自欺欺人,但是,关心我娘绝对是头等大事。
  浅川县公安局要求复议意见书
  下面附有一张照片,和林峰之眉眼间略有相似之处,但明显是猥琐的样子,脸上几乎没有肉,颧骨突出。
  死者:林义军。
  我呆了,难道那个时候林峰之是父母双亡?
  继续看下去,原来法院已经判决林义军是因自己过失,导致头部撞击到坚硬物,立即死亡。而我父亲却认为事有蹊跷,要求重新审判。
  在他列举的犯罪嫌疑人当中,竟然有林峰之和林溪之两兄妹。心里一阵烦闷,粗略地扫了一遍,赶紧把材料什么的放回原位。
  眼前一片迷茫,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沙发上,心里依然难过,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可是我不能问,那些都应当是绝密的资料,我不应该看到的。我真的不应当看到的。
  我早该去医院看我娘。幡然意识到何雨轩竟还没有回来,难道出什么事了?还是弄丢了?
  我一边按着他的号码,一边开门,僵硬笔直的黑色身影印入眼帘,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能不说,我被吓到了,猛然尖锐的铃声响起。
  我哑然。
  黑暗中他也不说话,任时间默无声息地流淌,等我的心沉静下来。他缓慢张口,“我在等你。”刚止住的泪夺眶而出。
  甜蜜
  “小姐,请给我一杯橙汁。”漂亮的空姐笑得甜甜蜜蜜,递给何雨轩一个七成满的杯子。
  待她稍稍往后面走一些,“何雨轩,你在勾引那位温柔美丽身材比我好的空姐么?”我斜眼睥睨他,刚才拿到饮品的时候,他那张俊脸上只显示了满足两个字,而且他杯子里的饮料比我的多。
  何雨轩捧着报纸,稍微抬头斜了我一眼,挑眉不语。
  我伸手就把他头顶的灯给关掉,两根指头只管在他眼前晃动,“喂喂,你听不到我说话啊!”他不满地瞥我一眼,“我在思考问题。”又按灯。
  “思考什么问题啊,需要把灯打开?”我耸耸鼻子,“明明就是看报纸,不想陪我聊天。”转过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刚才那名空姐又走了回来,微笑欲言又止,我戳戳何雨轩的胳臂,以眼神示意,你看,人家已经开始舍不得你,又回来了,都是你的错。
  而那位空姐也去按灯,我诧异了,“先生,小姐,不好意思,您按到铃了。灯的开关在旁边。”以完美得无懈可击的微笑结尾,“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吗?”
  我无奈地挠挠头,“不好意思。我按错了。”何雨轩从报纸里探出头来,一脸正气。但是,空姐刚刚走开,他就暴露了真面目,恶狠狠地瞪我一眼,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我讪讪地笑,“我这不是在给你和她制造机会嘛。”
  “小槿槿~”他魅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被吓得手里的咖啡差点就洒了出来,小心地看着他,“什……什么事?”
  他眼里熠熠闪光,“昨天,你父亲找我谈话。”
  我头大了,昨天我亲爱的母亲也有特意单独找我进行严肃的心与心交流活动。事实上她主要表达了以下几层意思:
  第一,为了避免我日后没人敢要,所以暂时没有棒打鸳鸯拆散我们的打算。说这个的时候,俺娘特别严肃,坐在病床上身姿也格外挺拔,尤其是蔑视我的眼神……让我真觉得无地自容,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只是……我哪有那么容易嫁不出去。
  第二,坚决不能够做出违背在中共中央的领导下,各级人民政府大力推广的各项指令。我娘一脸的苦相,王家的那个小女儿特别不听话,大了肚子,李家那个还在读书的小伙子居然有了个儿子等等,事实是明摆着的,那是需要我自主自觉抵抗的。想起俺娘眼里闪着的“严打”,我完全是没有想要造次的念头。
  第三,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是我娘在我旁边念叨了多少年的话,直让我产生了身体抵抗力,也就是被我自动忽略与屏蔽。
  总之,自己做打算。
  我蒙了,我娘给我说了那么多,最后给我的结论居然是自己打算。于是,她的补充说明出现了,“你既然已经成年了,就要有成年人的样子。很多事情是需要自己考虑的,我也不可能为你考虑一辈子不是。”
  听得我多感动哪,热泪以顺时针方向在眼睛里滚滚,坚决坚持没有让它掉下来。我英勇地向我娘保证完全贯彻与服从党中央的领导,地方政府不能决定的问题,坚决请示领导。
  于是,我娘终于满足的笑了。
  我没有等到她完全恢复,就在她的勒令下回学校。当然,如果是我决定,肯定是越在家里多待几天就是最好的,我娘却不许我以她为名光明正大地跷课,我只能灰溜溜地跟着何雨轩坐上了回学校的飞机。
  他非要坐头等舱,我就纳闷了,这头等舱也就稍微宽那么一丁点,凭啥就贵了那么多,何雨轩的理由是他不能同太多人挤,空气质量不好,容易导致呼吸系统受病菌感染,或者是为病毒入侵提供了良好的环境。
  我自然是嗤之以鼻,他和我一起回家不就是坐的经济舱嘛,现在又来这么多理由,我瞥一眼笑脸凝视我的他,这就是富家公子了,不知民间疾苦啊。叹气,作为一个体贴的女朋友,我当然要为他的身体着想,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很随意的在稍微宽敞的空间里舒坦地嘻笑怒骂打情骂俏。
  “你爸让我们好好在一起。”他笑起来,怎么都觉得有种贼贼的感觉,“他暗示,可能会把你许配给我。”
  我嘴张得可以容下一个鸡蛋,一张脸马上垮下来,为嘛我爹娘都老觉得他们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嫁不出去呢?这是一个严肃严重的问题,什么时候一定要问个明白,我冷哼,“那是我爸在暗示让你入赘。”
  一时兴起,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以调戏良家妇女的声音□他,“嗯~小公子,从了我如何?”
  他娇羞的低头,“人家不要嘛。”我如同所有得逞的风流公子一般奸笑着靠近他,重重地“啵”了一下,宣告:“你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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