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不是受

第39章


  突然间,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我隐约记得刚才自己不算太大声啊,掉头四处望,大家的目光集中在两个地方,第一现场自然是我那张微微泛红的可爱脸庞,另外的焦点是——我们的老板,气宇轩昂地向我一招手,“夏之槿小姐,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我手里的话筒才传出“喂喂”的声音,我连忙塞了一句,“不管你是谁,我没空理你。”摔下电话,朝中央办公室走去,一路思索,除了今天不知所谓的电话,前段时间似乎也没做什么太过不正当的大事。
  只是刚才他略显愠怒的脸色与声音,让我心里忐忑不安,我的第八份工作,难道也将要泡汤了?路过刚才那名大婶,此人正在偷偷对镜补妆,我一边琢磨着我啥时才来磨刀霍霍向猪羊,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被我视为监狱的地方。
  “夏之槿小姐,这是你这半个月来的工资……”老板做出慈善的面孔,“本来你是我表叔的亲戚介绍过来的……”
  我听到这话直接在心里就敲响了警钟,下面只有两个字,完了。想我辛苦努力,就怕不遭待见,练得是现在连接手机的第一句话都是“您好,这里是XX公司……”那嗓音甜软得浸在糯米里似的,搞得所有人都以为打错了电话,而我只想咬断舌头根。
  该老板下面的话,我全都已经不想听了,他说的那几句我已经在别处听过百遍,无非就是小庙里供不下你这座大佛之类的话,只能自哂,原来我已经有了经验。只是到死都搞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把我像烫手山芋一样扔出去不可,再怎么说也是熟人介绍过来的,怎么也要意思意思长久一点,不能这么拂人面子不是。好吧,虽然我的确是太过纰漏疏忽,不过也是因为完全没有经验历练,也没办法啊。
  可是,始终没有人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我痛恨却又无可奈何。
  一言不发,我默默地用哀痛的表情与眼神申诉了我的不甘与落寞,这次也太快了一点吧,上几次还好歹熬过了三个星期,甚至有近一月的记录,现在……我恨恨地夺过他手中的信封,虽说只有薄薄的一点,总比没有好,我掉头就走。
  “你可别怪我狠心,你看你电话都不停的,给我们公司带来声誉等损失可不止一丁点……”那中年老头絮絮叨叨,就只是劝我不要恨他,我特愤慨,又被开除了一次,我能开心到哪里去。看来我这个“一个月小姐”可不是白做的了。
  出了那道门,路过刚才那个大婶的办公桌,突然心血来潮,瞥了她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居然在满是褶皱的脸上涂粉,一双突出的眼珠子都要掉到镜子里去,小心翼翼地缩在办公桌挡板后面,好像生怕人看见。
  状似无意之间,我撞到了她庞大的身躯,立刻被弹开了几米远,“呀,胖大婶,您怎么能这么落井下石呢,把我推到这桌角山,我不就是打扰到您涂粉吗?您怎么能这么怀恨在心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胖大婶的脸上突出了一条白色曲线,我还没来得及研究这到底是抛物线,还是渐近线,她粗犷的声音已经堵塞了我的耳朵,“你走路不长眼睛啊,啊,啊!!!”
  那三声“啊”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的意味更绵长,一声更比一声需要高亢的功力,这完全在她话下,当然所有人的目光是聚集在她的脸上如野人一般横飞的白练,我只能在旁边扮演弱小的角色,“真是对不起了,我就不该打您身旁走过,我怎么可以认为我能从您庞大的身躯边的狭小缝隙中挤过来呢,这全都是我的错啊。”
  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绿,大概想发挥她狮吼的特长,又碍于群众太多,不好发作,突然嘤嘤哼哼地做娇小状,“人家就不和要被炒鱿鱼的妹妹你计较了,人家大人有大量……”
  我实在听不下去,但是有一句是重点,她居然知道我要被炒鱿鱼!虽然我是走到哪里,把祸惹到哪里,虽然每个地方都有几个惹人厌烦的阿姨,也不能说明我就是最惹他们白眼的人哪,我赶紧按下她的肩膀,把她塞到座位上,眼看那凳子摇摇欲坠,我连忙扶住她硕大的身姿。
  “你凭什么说我要被开除了?”我压低声音,犹如地下工作者,她依然是不屑地表情,但是隐藏不住眉宇间的喜色,她一直讨厌的人来低三下四地问她,而她可以一直摆架子,何乐而不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挑衅的语气。
  我强硬的语气突地就没了,“陈姐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这些……”我自己说着说着都想呕吐,却不想她听得极为顺耳,“是,你一个小丫头怎么敢跟我作对……”
  她嘀嘀咕咕了老久,我一直都欠身站在她旁边,低头忍受着低劣的脂粉味道,在我看着电脑下面的数字从14:00一路奔跑到了15开头,我办公桌前的电话响了三百四十七声无人接听之后,我终于如火焰喷射般爆发了,我要个答案怎么要受这么多磨难呢?
  “……陈姐姐,您就告诉我吧,您是怎么知道我会被开除的?”我打断了她的话,但是依然是恭恭敬敬,我的忍耐当然已经到达了极限,连血脉都已经扩张开了,就只怕容不下这短短几分钟,估计我会脑溢血死亡。
  胖大婶被我打住了话头,脸色不愉,摆出了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从你进公司起我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我那处在爆裂边缘的血管终于得到了缓解,忙不迭继续装孙子,“那您说说,您怎么知道的?”
  本以为胖大婶又要顾左右而言它,她的确是左看右看,好像是怕人听见的样子,然后凑过大脑袋压低声音说话,我屏气凝神集中所有精神听得仔仔细细一字不落,“我们这种大公司哪里需要你们这种不知天高地厚,整天只知道涂脂抹粉的莺莺燕燕,”突然声音又恢复了正常,“我才不会要你这种!”
  原来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重大的原因,自始至终都是唬我,要不就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这是答案,我深深地无语,而后陷入愤怒当中,我居然被这等小人给欺骗隐瞒,真是气愤难当!!!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我拂袖而去,当然不止那么简单就完了的事,我把她桌上忘记合上的水杯“不小心”拂倒了,桌上的文件包括白粉全部遭了难,我站在旁边冷笑:“呀,胖大婶,真是对不起,听了您唠叨那么久,我连走路都不会了,您真该好好保护好您的白粉哪,不要全都往干枯的死皮上抹,那多浪费多贵呢。”
  已经不管她的青白脸色,我自己回到桌前把话筒提起扔到一边,收拾起我的桌子,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已经搬惯了,现在已经没了第一次搬走的那种深刻的悲哀伤情,只是对自己的先见之明多加赞叹,我的东西放置得随时都能搬走。
  抱着装满我的杂物的大箱子,我头也不回大踏步走掉,坚决不能示弱,我甚至高高兴兴地给每一个人打招呼,“拜拜……”我估计那种虚伪应付的面孔之下是麻木不仁的神色,不过幸好大家也给了我个面子,扯了下面皮,牵了下嘴角,我就该阿弥佗佛有所欣慰了。
  更让我高兴的是我刚到楼下,就见到了一名帅哥,虽然比我家何雨轩阳刚,但是没有我家何雨轩帅,才猛然意识到,我竟然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两地分居的日子真不好过,距离产生美呢,还是距离产生距离呢?
  我沉浸在对轩的思念那当儿,该名帅哥已经凑近,“请问,你是夏之槿小姐吗?”
  绯闻
  同样是“夏之槿小姐”,同刚才前老板的叫法一比较,明显这名帅哥叫得让我心情终于雀跃起来,不由得一扫刚才的阴霾,堆起了笑容,“我是夏之槿,你是?”
  小帅哥点点头,“夏小姐您好,我是娱乐新闻记者王方烁,请您谈谈对何二公子绯闻的想法,以及您将会采取什么措施维护你的地位……”听到半句话,我就开始转身,没想到一个小帅哥竟然沦落进了狗仔的队伍,我深深地为他感到悲哀,不敢理他。
  明明一个帅哥降临面前,而我却不能调戏,心情跌落谷底,朝站台走去,可是那小帅哥王方烁孜孜不倦地跟着我,他肺活量可真好,一路走一路问,而我铁青着脸只顾往前走。其实吧,就连何雨轩到底有了什么绯闻我都不清楚,我还能回答什么。
  心里隐约感到了一阵奇异,以前不是没有人问过我,我也根本不会去相信那些人说的话,更不会拿报纸上随便刊登的绯闻就去质问何雨轩,只是,这一次声势特别浩大,我的电话几乎被打爆,我真有点想把手机关掉。
  王方烁跟着我上了公车,我假装没看到,不过不得不说干这一行还真是辛苦,不知道车费能不能报销,他好像也因为不好意思,在车上并没有一直揪着我不放,只是一直坚守在我身边,等着我下车,他才方便继续。
  于是,我实在熬不住,在我家前面两站下了车,他也跟着下来,趁他正晕头转向左右张望之际,我连忙蹿回了车上,眼看他醒悟过来跟着公车奔了两步,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一路跟过来,或者被路人认为我们拍什么偶象剧之类的,幸好,拐弯后,他体力不济终于没影。
  我才松了一口气,捧着我那一堆杂物往我和莫伊晨合租的小公寓行去,小区旁边就是一报亭,当初还是何雨轩给我们找了这么一处地方,环境幽雅房美价廉消息灵通,最重要的是超市在稍稍远一点的地方,能让我勉强多多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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