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不是受

第49章


我怒了,何雨轩是故意放我鸽子,他明明可以给我讲一下,要我别等了。
  “……何少爷那件事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们梦佳找到后,一定会首先去医院看望他,赔礼道歉的,绝对不是我们故意耍大牌,可怜的梦佳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
  旁边有记者高举着话筒,“请问蓝梦佳被虏走会不会是和何雨轩的绯闻有关系呢?蓝梦佳现在和何二少爷是什么关系呢?”
  “前一个问题我们仍然在调查中,也不清楚,至于梦佳和何二公子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我们也不知道,现在她是何氏名下的艺人。”
  我终于忍耐不住把电视给关了,那经纪人说话真是恶心之极,完全是颠倒是非黑白的典型代表人物,句句暗藏珠玑,把我这个正牌的女朋友扔到哪里去凉快了?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去不去你自己的腿脚说了算,我还能怎么样,没什么事我挂了。”我停了两秒钟,开始悔恨自己怎么会朝着莫依晨发脾气,通话结束了。
  世界从刚才的嘈杂到现在突然的寂静无比,这个世界疯了,我怎么什么都搞不明白,我找了一枚硬币,好吧,抛硬币决定。
  正面去医院照顾何雨轩,背面留在家里睡觉,我这辈子的幸或不幸就彻底地寄托在了这枚小小的一元钱硬币上面。
  胡说
  硬币从我食指弹起,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呯”地一声过后,掉在了茶几上的瓷杯里,我探头朝杯子里瞧去,浓密的茶叶把硬币遮得严严实实,我压根没法看出那到底是正面还是反面,用筷子把茶叶一片片挑出来,最后居然发现硬币竖着倚在杯壁。
  既不是正面,也不是反面,我想不明白这到底算是什么事了,全世界都在和我作对么!连硬币都不肯放过我。
  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把硬币从杯子里捞出来时,手机莫名地响起,我却不敢立刻就接,只见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忽闪忽闪。
  “喂……”总不能疑神疑鬼地连电话都不接了吧,还不到那个程度。
  “夏之槿小姐吗?我是王方烁,你见过的……”我无奈地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王先生,我现在没空和你胡说八道,再也不见。谢谢。”
  “夏小姐,您别误会,我不是想要采访您,昨天何二公子掉下了一个似乎很重要的东西,我想我应该还给你们。”王方烁比谁都更急,执意要把东西给我。
  于是,我突然有了借口必须要去见何雨轩了,因为要把他重要的东西给他。
  同王方烁约在了上次下公车的地点,我换了件衣服又急匆匆冲了出去,阴郁的空中飘了几点小雨,我懒得带伞。
  “夏小姐,这边!”他果然急,比我还先到,一见面就在朝我挥手示意,一身白色运动衫,跟挥舞着的小白旗似的。
  “夏小姐,这个东西是昨天何二少爷走之后,我在那个地儿找到的。”王方烁笑容可掬,手里拿了一个粉红色的心型小盒子,一见几乎就能明白,那里面装的该是一枚戒指,然而当着他的面我显然不好意思打开。
  不过真的是诚心诚意掏心掏肺,我说了一声,“谢谢。”
  看人家多善良,多不计前嫌,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地把这东西给送回来,即使他不送回来,也不会有人知道,何雨轩也不过就是再去订做一个。
  “夏小姐,昨天你走了过后,何二公子真的是很急,直接把我相机给买了过去,匆匆地追了你出来,你们应该是在为绯闻的事情吵架吧?”他热心得没底了,出于他的职业我哪里敢胡乱多说一句话。
  “王先生,非常感谢你把它还给我,但是我还是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你死心吧,我先走一步。”我怀揣着一枚戒指往何雨轩正躺着的医院进发,顺便在车上把戒指拿了出来。
  不知有几克拉的钻石熠熠闪光,暗自赞叹,不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够我吃多少年了,这么想着下意识往手指上套,有一点点紧,其他还好,配上我白皙的不十分修长的手指,也是极好看的。
  一时欢乐,没有把戒指摘下来,医院不远,已经到了。
  外面没多少人,只是入口被堵得滴水不漏,一一路过各种颜色标记的话筒和摄像头,我挤到了前端,只是离入口还有一段距离,我那张平民的大众脸也居然被记者们认了出来,一时间闪光灯无限,劈里啪啦地照相声,我拼命地回忆我今天的衣服是几年前买的。
  他们的问题我一概没有听见,听见也当没听见,奋力地咧开我那张嫣红小嘴,打算以最美丽的笑容来求他们放我一马,只是貌似他们全都会错了意,“你为什么这么迟才来医院看何二公子?是在为之前绯闻的事情生气还是已经另有新欢?”
  连笑容太欢畅也要被人质问,“夏小姐你笑得这么开心是否因为今天蓝梦佳没有出现?”
  “可是何二公子是因为久等蓝梦佳现在才会躺在病床上……”一大堆的问句全没有逗号句号,一句话一口气说完,末尾坠的必定是问号,我一个人这么孤军奋战到病房得要几时才行啊,头顶上蓦然出现几根黑线。
  不知又是谁添了一句,“她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于是事态出现了严重的转变,“是不是喜事将近所以笑得如此幸福?”“那是何二少爷什么时候送给你的?”“那到底是几克拉的钻石花了多少钱呢?”
  莫名开始心虚,我一个问题都不敢回答,也不敢偷偷把戒指给摘下来,好像被簇拥得离入口越来越遥远,至少没有离得更近,我慌了,“拜托你们先让我进去看看他。”
  没人理我,但是全部人有录音笔的都录了音,有摄像头的都摄了像,这是我今天说过的唯一一句话呀,他们却始终不放开,我那叫一个急,偏偏没办法。
  这时候入口的门打开,大家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住了,四个保镖模样的人出现在大众面前,一个人留守在入口,另外三个人挤进了人群,朝我的方向走过来,我感动得一颗心都处在雀跃的状态。
  被护送进去的感觉真好,不用担心会被不停的问问题,反正我也没有打算回答。
  进去才发现,留守的西装男是见过的,貌似一直是跟着何雨辰的那个吴辉,我愣了一下,原来何雨辰都过来了,难道何雨轩病得很严重?往他病房走的一路上,我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担忧之中。连到病房门口都没注意到。
  战战兢兢推开了眼前的门,何雨轩苍白着脸缩在一堆惨白的床单中间,我一时激动冲了过去,下意识就伸手抚上他的脸,呼,还有温度,呼吸也算平稳。
  “别靠近他。”旁边突然冲进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刚才我居然胆敢把光明正大坐在旁边的何雨辰给忽略了,说起来我也是已经几年没有见过他,最后一次还是在他们家的祖宅,据说后面他就去了国外处理事情,顺便疗养。
  貌似他依然没有怎么变,两张相似的脸摆在我的面前,我总怕有一天单看脸会分不清楚哥哥和弟弟,那就太可怕了。
  预备向何雨辰补上那个好久不见的招呼,脑中闪过他刚才在背后告诫的话,“别靠近他。”难不成何雨轩是传染病,我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手也收了回来,迷惑地回头望向他。
  何雨辰还是坐在轮椅上,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我不好把眼神停留在他的腿脚上,他表情相当的严肃,我被慑住,不敢轻举妄动。
  “早说过别太靠近,为什么总是不信?”何雨辰摇摇头,沉稳地说道。
  我终于觉得他好像不是在说空间上的距离,而是在说感官上的事情,不由得蹙起眉头,貌似好多年前他也提过什么事情,并且被我彻底的忽略了,“你……你什么意思?”
  “只是伤害。”他面无表情丢了一句话给我。
  我疯了,什么意思啊这是,“拜托你,不要这么惜字如金好不好,我智商不够。”管他是谁,我今天已经够郁闷,够光火的了,再这么继续我真的就退化了。
  “你难道还不明白?你们在一起只能互相伤害,最后也不会在一起。”何雨辰略微抬眸,却不认真地看我。
  “你凭什么说我们最后不会在一起?”我觉得我被踩到了痛处,虽然这是何雨轩的哥哥,他也不能这么武断。
  “他只是想和你一起玩几年。”“你胡说!”哪会有人用几年时间来玩,如果他真的要玩,凭他富裕的资本大可以每天跟换衣服一样的换女朋友,何必常常哄着我保护我,甚至忍耐我的无常。
  他带了点嘲笑,带了点同情的目光斜睨着我,却什么都不说,我咬着下嘴唇,瞥见了手指上的戒指,突然激奋地抬起我的爪子,刻意用钻石耀眼的光芒射向他,有点炫耀的痛快,心里默念,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他同情的意味更加明显,我确实慌不择路了,“这,这是他预备送给我的,你还有什么好说!”
  “这才多少钱。”有钱人家的孩子思路果然是同我们穷苦人民的不同,“已经送给你?”疑问的味道那么浓,浓得我好想立刻应承,可是我却不敢,原来我居然不能彻底的相信自己,或者说被他这么一说,我竟然开始怀疑!这个认知让我深深地伤了心。
  我一定要等着何雨轩醒来清晰地告诉我,那样他就没有什么好说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何雨辰大概没有想到我这个笨蛋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秒钟,沉默了,我得了甜头,终于有了一点底气,开始冷笑,“我才不会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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