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邪妃

第36章


  “是吗?”轩辕颉盯着红衣女子,看并无异样,也随手撕下一点品尝,他点头,微眯着凤眸,“棉花糖吗?味道还不错。”这女子的血带着一股奇香,确属极品。他满意吃下。
  “不许吃。”是谁在低声怒吼,就象一只没驯服的小野猫在撒野。是谁呢?轩辕颉满脸兴奋的循声望去,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没有人叫他不许。
  原来对面的女人已经醒了,那双美丽的黑眸中闪烁着几点寒星,竟叫他浑身一凛。好凌厉的眼神,好明亮的眼睛,虽然因为失血过多,她面容惨白,却别有一番韵味。
  “是你叫本王不许吃吗?”他继续吃一口,欣赏着美人伤痛的模样。
  “还给我。”雨凌挣扎着坐起,伸出手讨要。这是木鱼,只属于她的木鱼用生命护住的东西,他不配去吃。
  “如果,不还呢?”他邪笑,掠过一丝阴寒。
  “不还,那你就去死。”雨凌知道自己的血应该有毒,只是不知道毒性大小罢了。所以,她在上面加了些调料。
  “那我要是不死呢?”他继续笑,眼睛弯弯。
  “变态!”雨凌忽然很是厌恶他美丽却丑恶的嘴脸,她似乎有些明白轩辕澈的母妃为何绝情给孩儿中下毒蛊;更依稀明白为什么轩辕澈为什么总是一副冷漠绝情模样。原来,这就是皇室,表面风光,背后却全是魑魅魍魉。和他们相比,轩辕澈虽冷漠却不失为正直,虽暴虐却不至于疯狂。其实,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善良,忘却仇恨的他甚至有些单纯得可爱。残暴只是他保护自己的伪装,任谁,来到这个肮脏的皇室都会变得疯狂。
  雨凌忽然想笑,而且真的笑了,笑得疯狂,笑得泪花涌入心海,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叫轩辕澈回来?没有真情,没有快乐的行尸走肉再富贵又如何?命再长又如何?她笑着,笑着,两颗珠泪从眼角滴落,闪着寒光在空中划过。
  这一刹那,轩辕颉也有一些呆怔,她真的很美,很完美。可是,她讥诮的目光叫他好为恼怒。
  “把她的衣服撕下来。”他吼,如被激怒的猛兽。
  一条带着血肉的衣被生生从背部撕下,钻心地痛,可这痛楚算得了什么?又是几条同时被撕开,刚刚凝结的伤口重新被撕裂,血涌流,如河水滚滚。
  她依旧在笑,疯狂得笑着。却再也无泪。真的好笑,好笑。
  “她,她疯了。”轩辕颉朝着刚踏进门来的轩辕月说着,他满脸挫败,他输了,第一次输在一个女人手中。
  “算了,只是一个女人。”轩辕月优雅的笑着,酷似轩辕颉的俊脸却比他弟弟多了些深沉。
  “哦,王兄,你也要充好人吗?其实你我都是一样的人。”他讥讽着,走出内室,今天真的很无趣。
  “为什么没有完成任务,叫他逃了?”轩辕月卸下微笑,冷冷谴责。
  “你说呢?一个失败的冒险,一次不完美的体验。当时要杀他已经来不及啦。而且,我忽然觉得留下他,会更好玩。咱们可以坐山观虎斗呀。瞧,事情越来越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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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情卷:060   残缺记忆]
  “王,你怎样了?”是谁在轻轻唤着?轩辕澈皱皱眉头,头好象要炸开一样。为什么那么痛?他飞速地思考着,刚才好象很乱,发生了什么?
  突然,他的眼睛猛然睁开,那么凌厉,而又冰冷。仿佛来自南极的千年寒冰,足以冰冻一切。面前是一个男人,充满关切地望这他,鹰眸第一次那么急切,暴露出内心的波澜。
  “萧寒?”他冷冷言道,“做为一位将军,最重要的是冷静。”他的目光隐隐在责怪。
  “是,王爷。在下知错。”
  “行刺本王的乱党抓住了吗?”他终于想起来,脑海中依稀有人在喊“抓刺客。”有许多乱党朝着自己头上,身上猛砍,是谁呢?他的头更痛,好乱,如麻纠缠,纠缠,再纠缠。混做一团。
  “启禀王爷,刚才乱党表面上是达官贵人的车辆,可却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抓住了几名刺客,却被他们......”萧寒面露赧色。
  “被他们咬毒自尽了吗?”他猛然拍向那上好的桌子,随着啪一声响,桌子碎做木屑,在空中飞扬。
  “是!”
  “萧寒,本王记得还有一个乱党使劲压在本王身上,叫本王难以呼吸。可否抓住了那个人?”他模糊中好象有一个人,看不清,更记不清,只是记得她抱得自己好紧,她还说了什么?说什么了?他又痛得抱住头。
  “属下,属下当时只记得撕杀,只注意王的安危,并没有注意有什么人啊。”他一脸疑惑。
  “难道自己记错了?”他伸手探入怀中,那里粘粘湿湿的,很不舒服。
  “这是什么?”一团血红粘稠的东西,下面还有一个小棍支撑。他低头嗅了嗅,有些腥甜而芳香的味道。他疑惑蹙起浓眉,随手把它甩在地上。那团血红的棉花糖是雨凌留给他的纪念,一人一个的。可是,他不知道。
  继续在怀中探索,搜出一个精致纸包,他一把扯开,又是一股浓浓的鱼腥,什么怪味道?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
  “小鱼干?”萧寒插嘴道,再也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王失踪了这么多天,怎么回来身上又是棉花糖,又是小鱼干?那些是幼稚的孩子和小丫头们喜欢的东西。
  “你说这是小鱼干?”他再次闻了闻,第二次闻起来已经感觉不那么怪,而且味道似乎很熟悉,鱼干,鱼,鱼?面前似乎有一个模糊的画面,只看得清是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那鱼好大,使劲在自己手上挣扎着,许多冰冷的水滴在跳跃,在狂舞,在阳光中闪着亮亮的光,好刺眼!他猛然闭上眼睛,头依旧在抽痛。
  “那,你认识这个鬼东西吗?”他指指地上那团血红,就象极地盛开的死亡的花朵。
  “回王爷,那是棉花糖。”
  “你怎么认识?”自己从来没见过呢,好象是吧。
  “将军府前面就有一家买棉花糖的,每天许多孩童都拿着吃呢。真可爱呀。”萧寒眯着眼,笑意嫣然,他喜欢那些孩子。
  “大胆,你敢把本王讥讽做孩童?”轩辕澈厌恶地看着那团棉花糖,它似乎代表着自己曾经的耻辱。可是,脑海中有一大段空白,只记得那次在山崖被追杀,然后就是现在。中间?中间发生了什么呢?他没有一点印象。应该是很耻辱的一段经历吧。起码在他现在看来,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明白那些记忆他已经失去,甚至不耻于记忆。
  “在下不敢。”萧寒拼命压抑住自己的笑意。
  轩辕澈瞪着萧寒的一脸怪异,却只专注于自己的思考。脑海中有太多残存的碎片,清晰的,不清晰的,他需要好好梳理一下。
  好久,他幽幽开口,“王妃寻回了吗?”记忆中她好象逃跑了,竟然敢逃?他的心在微微抽搐,似乎是痛,不!绝对是恨才对。这个上官雨凌不是最喜欢跑吗?在大婚之前,曾经失踪了几天,现在又故技重演。好,好,好!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蠢女人,难道不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吗?你以为叔父是丞相我就搬不动吗?你以为上官慕雪是本王的好友我就会手下留情吗?你以为可以逃得了吗?
  他的拳紧握着,青筋突暴,眸中是团团怒火。既然,所有人都似乎沉不住气了,那么自己也不必再等了。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与冰冷,眸中却依旧冷似冰雪。
  “一切照计划行事。”所有的人都在蠢蠢欲动了,自己再没有行动岂不是很被动?既然老天叫他活着回来,那就潇洒地干一场吧。
  “第一个目标吗?就先是他吧。”谁叫他害了他最亲的人?
  “澈,你还舍得回来?”房梁上跳下一个青衣美男,那双桃花眼笑得弯弯。
  “风,你真是贼性难改呀,好歹也是一宫之主,为什么总放着大门不走啊?”轩辕澈放声大笑,也只有在他面前,他可以如此放松。
  “唉,澈,看到你我心里舒服多了。”夜风长叹一声。
  “是吗?”轩辕澈心头一热,“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不必担心了。”看着夜风略显憔悴的模样,他瘦了好多。一定为寻自己费了许多心吧。
  “澈,本来我觉得自己很惨,可是,看到你我心里才舒服了许多。”夜风潇洒笑着,眼光中却闪过一丝寂寞,是的,自己的心都已经失落了,还不算惨吗?
  轩辕澈挥拳打在夜风的胸口,两个好朋友就是这样,不用计较什么爱听不爱听。
  窗外的阳光似乎有些阴郁,天边飘过几朵黑云,越来越近,逐渐吞噬了晴朗的天空。风,渐起,呼啸而过,吹动着空气的浮躁。
  天就要变了,雷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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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情卷:061  身临险境]
  躺在华美的床上,无聊地望着窗外的一小块四方的蓝天,那里有一只雪白的小鸟,一路鸣唱着悠然飞走。她忽然很羡慕地氤氲出一抹笑。可是,自己全身都在痛,背上的刀伤,棍伤,还有撕裂的伤,全部都在痛。就算叫她逃,也逃不掉的。
  幸好,她的木鱼没事,也许,他正在寒王府里养伤,也许,他正急着四处寻找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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