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江醉瑶端着太后爱吃的枣泥润珠糕走入了寝殿,看着太后一边品尝美味的糕点,一边手握书卷细读,看似惬意的外表下,江醉瑶知道这位老人家的内心,却是深不可测的。
这三天,凤翥宫是平静的,万寿节上的风波也是悄然无声,似有大事化小之意,但实际上,不为人所知的深处,必然是暗潮涌动。
素心从外面走进来,目色夹带着认真道:“太后,嫡公主说想回府安胎。”
太后没有任何询问,只是淡然颔首:“也好,派人好生照料着,定要让嫡公主平安回府。”
原本该是素心应声的,她却站在太后身前一声不吭,似乎早已知晓太后不会将此事交待给她。
果然,太后瞧向了江醉瑶,言道:“醉瑶,护送嫡公主这等小事,就交由你来办吧。”
江醉瑶看了看太后,又瞧了瞧素心,什么也没问的应下:“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出了大殿,江醉瑶找了一辆厚实的马车,让人将马车捂得严实不说,还在马车里备了暖炉炭火,为的就是让尚在月子中的嫡公主,不受半点风寒。
待到了偏殿,当江醉瑶看到秦婉吟那张惨白的脸,不由心疼的皱了皱眉,言道:“公主殿下,您可以出宫了。”
秦婉吟早已穿上了厚实的冬衣等候多时,怀里抱着襁褓里的孩子,在众多宫人的侍奉下出了偏殿。
经过江醉瑶身侧的时候,她好奇又期盼的看了一眼襁褓里的孩子,从某种意义上讲,那是她的外孙女儿,她怎能不好奇。
马车出了宫,一路奔着英国公府而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忽闻马车里传来秦婉吟的呼唤:“醉瑶。”
坐在驾车位置上的江醉瑶赶紧撩开帘子,又生怕吹进寒风,只撩了一条细小的缝隙,问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你进来,我与你有话说。”
江醉瑶不知道秦婉吟有什么话,非要选在这个时候说,但她知道一定是极其重要的,所以不顾前行的马车,小心翼翼的挪了进去。
初冬的天还是冷的,在外面吹了许久寒风的江醉瑶,进入马车的一瞬间,一阵暖意涌上了身。
因马车捂得严实,所以光线有些暗,江醉瑶要仔细瞧才能看清秦婉吟脸上的表情。
只见,秦婉吟脸色带着肃然道:“太后既吩咐你送我回府,必是都把话与你说清楚了吧?”
江醉瑶脸色一怔,摇了摇头:“太后只说让奴婢送您回府,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秦婉吟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孩子,生怕小小的她受了惊,道了句:“送我回府只是幌子,太后派你来另有安排。”
江醉瑶也不惊讶,其实一切她早已有所察觉。
紧接着,秦婉吟便道:“我侍女的蹊跷之处,就有劳你了。”
江醉瑶黑眸一转,心中自有定夺,但却未多言,只道:“是,奴婢知道了。”
待马车停下,江醉瑶搀着秦婉吟的手入了英国公府,直奔着卧房而去的路上,没有见到任何人。
待进了秦婉吟的卧房,这是江醉瑶第一次看到她住的地方,若是依着从前皇后的身份,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
卧房陈设精致,秦婉吟住着自然舒坦,只是按理说,她诞下一女又昏迷多日,在宫里住了三日,英国公府怎么一个人也没来探望?
于此,江醉瑶知道,秦婉吟在这偌大的英国公府,也是不受器重的。
既然有要事在身,江醉瑶自然不会速速离开,而是守在秦婉吟的身侧,看着府内的下人围绕在她身边好生伺候着。
直到傍晚时分,才见英国夫人来探望秦婉吟,走进来的时候,看着秦婉吟的目光是冷的。
秦婉吟似乎早已习惯,语声不带任何情感的道了句:“母亲来了啊。”
夫人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孩子,并不器重的回道:“奶娘已经安排好了,是个很有经验的,我又特地给你添了四个侍女伺候着,应是够用的。”
秦婉吟坐在床榻上,瞧也不瞧夫人,打心里瞧不上她。
夫人也早就习以为常了,看来前来探望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又道:“你父亲公务繁忙,抽不开空来看你,你别多心。”
秦婉吟苍白无色的脸上生出几许不屑:“我一早便知父亲不会来,所以也谈不上多不多心。”
这样的话,被一旁的江醉瑶听在耳里只觉辛酸,若是她如今还是皇后,只怕英国公府上下都要打板将秦婉吟供起来伺候着,可如今堂堂嫡公主竟也落得如此田地,再加上驸马一死,江醉瑶不由担心秦婉吟日后在这府里的处境。
这时,夫人瞧向了江醉瑶,看着她眼生,便问了句:“这是谁?怎么没在你院里见过?”
秦婉吟淡淡的回了句:“是宫里差遣送我入府的宫女,待会儿便会回宫的。”
秦婉吟可以没提江醉瑶是太后身边的人,夫人又是宫外人,虽听说太后刚得了个侍令,但毕竟没想到派遣侍奉嫡公主出宫的会是江醉瑶。
只是,夫人本打算不在意的时候,忽然瞥见江醉瑶头上那柄太后赏赐的金簪,不由立马目光锐利的仔细打量起江醉瑶来。
也对,若是个普通宫女,哪里会有这样精致的金簪呢?
细细看了许久,夫人越发觉得江醉瑶好似在哪里见过,细细思酌良久,眼底猛然一亮:“她不是太后千秋节上的那个舞姬吗?”
她身为英国公的夫人,千秋节上被宴请入宫,因江醉瑶那日太过显眼了,夫人又怎能轻易忘却呢?
尽管如此,秦婉吟还是淡淡的回了句:“我是嫡公主,太后委派她送我回府,有什么惊讶的。”
“嫡公主”三个字,让夫人眼底生出几丝轻视,心里早已将秦婉吟数落了千万遍,可嘴上却不能说着什么。
仔细一想,江醉瑶既是太后身前的人,必然要将今日所见如数禀报太后,整个人立马就与方才截然不同,热切的起身对秦婉吟一阵嘘寒问暖:“公主殿下,臣妾听闻您诞下一子不易,瞧您这脸色,要不要传个大夫过来看看?”
这样虚假的刻意体贴,让秦婉吟厌恶的皱了皱眉,不领情道:“宫里的太医难道还比不上母亲请来的大夫吗?在宫里时,太医已经给我瞧过了,不劳母亲费心了。”
夫人仍然做戏道:“那是自然,宫里的都是最好的,臣妾这就让人去库房里拿最好的补品给您炖上,月子里是最要紧的,可马虎不得。”
说完了话,夫人便匆匆走了出去,故意做出不敢耽搁的样子。
秦婉吟瞧着夫人离去的背影,厌恶的横了一眼,打心里的不高兴。
江醉瑶明知故问道:“公主怎也是嫡出,怎如此不得夫人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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