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华年一帘梦

  “捎着嘴巴来就行了，还和我耍贫！”孙玲装着生气的说。
  “呵呵……好了，玲姐，时间快到了，我得去上班去了！”赵云雁说。
  “好的，你忙吧！再见！”孙玲道
  “再见！”赵云雁说完轻轻的挂了电话，上班去了。
  赵云雁下午四点就下了班，收拾了一翻，五点半的时候，就去了孙玲那儿。
  “湘妹子饭馆”一间单独的雅间内，一大桌子十二个人，有说有笑的……
  在这里面也许只有男孩子是“陌生人”，其余的人大家都相互认识，所以，孙玲特地向大家介绍了一下他：“这是我的同学，赵云雁。”她用右手掌对着坐在身旁的赵云雁，对大家说。然后她又把坐在赵云雁身边的另外一个男孩子介绍给大家：“这位是我的朋友，姚秋兵。”别人有可能不认识，但是赵云雁认出来这个姚秋兵就是他刚来那天，在厂门口碰到保安。孙玲曾经因为赵云雁的事，许诺请他吃饭，所以在这个时候来兑现了，当然赵云雁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还以为他们之间很熟呢！
  毛课长站了起来，对赵云雁说：“我叫毛庆春，早就听孙玲提起过你，因为你的事孙玲可没有少操心呢！不过，有你这样的同学，她也很欣慰啊！呵呵……”
  赵云雁惶惶的站了起来，可能由于有点紧张，把身前的筷子弄到了地上，又连忙的往后挪了挪椅子，把筷子捡了起来，放好之后说：“头一回参加这样的场合，有点紧张，呵呵，毛课长您别笑话俺。俺早就听俺孙玲姐说起您，俺的事也让您受累了，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您！”中间停停顿顿的，说了这番话。
  一幅傻傻的样子，引来大家一阵善意的轻笑，毛课长也轻轻的笑了：“你们都是些好孩子！只要心向着善，任何事情都会有天助的！呃，大家相互自我介绍一下啊，相互认识一下！”课长提议完了坐了下来。
  另外的一些女孩子们，便一个接一个的自我介绍起来……
  这其中，有两个女孩子，让他印象好深刻：一个是代诺，应该说赵云雁与她还算是“熟悉”的，因为他因事去找孙玲的时候，差不多她们俩个都会在一起，但这不是主要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说实在的，那天到场的女孩子们个个都非常优秀，无论哪个方面。主要是她说了句祝福赵云雁苦尽甘来的话，这让他很感动；另外一个就是人力资源部的万敏，刚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什么，因为这样的场合他很少参加，而且平时与陌生的女孩子相处，他都会感到脸红心跳的，老是低着头的，而在这儿别人自我介绍的时候，出于礼貌，他得看着人家，轮到万敏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这一看不要紧，心里“格登”一下：“这不就是骗自己的那个XXX职业介绍所的王经理吗？”除了名字不一样，还有脸上多了幅眼镜之外，那五官啊、说话的样式呀都是大样把小样的，可是他又不敢相信：“要真是她的话，她不心虚吗？当初自己的身份证她也不是没有看？也许这是个巧合吧。”
  “可是世上有这样的巧合吗？”当他再仔细的看一下万敏的时候，那种自我安慰的效果马上经不起现实的拷问了，但当他看到对方微笑的面容、优雅的谈吐时，他的心里又软弱了：“她还是玲姐的朋友呢，想必是个巧合吧！”
  想是这样想，可是他的思维一刻也没有停止运转，他想起那长着五个枝的奇特大榕树；想起自己被骗的三百块钱；想起那个地狱般的货柜车；想起那些哭泣女孩子的眼睛；想起那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由于愤怒而说的粗话；想起那令人恶心的穿着花格衬衫的胖女人；……
  这个微型的宴会当然是由毛课长来主持的，她一直在和大家说着什么，然后提议共同举杯，于是大家相互交碰，赵云雁机械的跟着做着，表面上应付着，思绪却一直在万敏的身上……
  有两个人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一个是代诺，由于一直和孙玲在一起，她对这个男孩子的各方面了解的多一些，缘于对孙玲的敬意，也许是“爱屋及乌”吧，当看到那天晚会上的赵云雁时，少女的心里为他开启了一块芳草地。而现在却发现她关注的这个男孩子，却一直在“关注”着别的女孩子时，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之感。另一个当然就是孙玲了，她对今天赵云雁的表现甚是不理解，可以说还有一点的生气：“兰兰还托我照看着你，现在就被女孩子把魂勾去了？以前不是不这个样子的吗？唉，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当她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她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的踩了一下赵云雁的脚。
  赵云雁慌慌的愣了一下，目光收回看着孙玲那略带恼怒的眼神向他投过来，他回报一苦涩的笑容……
 
                  
二十五
  觥筹交错中，“宴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有点微醉的毛课长，对孙玲说：“好好干，别辜负大家的期望，让那些不和谐的声音，最后都心服口服！好不？有什么困难不要怕，还有我呢！回去呢，和丁嫣交接一下，你的差使就由她来接！”
  说着看了丁嫣一下：“你也一样，要好好干，要发扬孙玲的风格啊！还有——”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移向代诺道：“你呢，就接丁嫣的差使，要两个人配合好，就象当初孙玲和丁嫣配合一样啊！好了，时间也很晚了，咱们把眼前的这杯酒喝完，就吃饭啊！”
  ……
  散场了，孙玲叮嘱丁嫣和代诺，过马路的时候扶一下毛课长，说自己还有点事，两人应着：“放心吧，你忙去吧。”
  她紧走两步赶上赵云雁，有点不高兴：“今天怎么回事？喜欢万敏是怎么的？看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在这种场合表露的那么露骨干什么？”
  赵云雁有些委屈：“咋这样说我啊？让我解释完，你再发表意见也不迟啊！”
  孙玲缓了一神情，微微笑了笑：“呃，人家万敏送外号‘万人迷’，你就是喜欢也正常的！呵呵。”笑得很勉强，当然这番话中还是包含着诸多的试探的意思，她不能不为兰兰负责，兰兰是那种一个锅里摸勺子长大的好姐妹，包括他们四个，正因为有这种感情在里面，所以她才会这样子说，要是换了别人，在这种事方面她才懒得理呢。
  “唉！”赵云雁叹了口气，“也难怪你误会，我想误会的可能还不只你一个人吧！对了，我想问一下，你和那个万敏是很要好的朋友，我的意思是说，感情和我们四个人在学校时那样要好吗？”
  “你的话让我很难定义我们现在的关系，但是可以肯定的说，除了我的家人之外，我和你们三个的关系是最近的了！”孙玲疑惑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问。
  “那你总得定义一下吧！”赵云雁紧追不舍。
  “呃，工作上的接触多一些，因为工作关系才升华为朋友关系！她比我长个四五岁，但是相处的比较好！而且万敏是大学毕业的，有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孙玲这样说道。
  赵云雁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他很想把万敏就象那个王经理的事说给孙玲听；另外一方面，他又不想破坏孙玲与万敏之间友谊；还有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就是自己只是凭着相貌的想象推断出来的，说出来之后孙玲会相信吗？她要是去找万敏质问怎么办？
  因此，他犹豫着、一脸的凝重……
  孙玲的心里还有一点后悔，后悔不该给他脸色看。她可以肯定赵云雁和万敏之间不是存在感情问题的，既然排除了这一层，那又是什么让他如此关注万敏呢？
  她还是沉不住气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说出来我不会怪你的！”
  赵云雁望了望她，把到嘴边的话又改成了：“没事，我只是想起，她怎么那么象一个人呢！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们一起被骗的十几个人当中一个女孩子！呵呵，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孙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紧张了大半天，是这么回事！呃，那好了，我回去了，你也回去，早点睡吧！”孙玲转身要走。
  “哎——”赵云雁叫道。
  “还有什么事？”孙玲疑惑的望着他。
  “嗯，玲姐，就是万敏像那女孩子的事，你不要和她说起，也不要和别人说起，更不要说是我曾经提起过这个事好吗？”
  孙玲一脸的纳闷：“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神神道道的！”
  “你答应我嘛！”赵云雁有点撒娇。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真受不了你，呵呵……”孙玲笑了。
  “好，那你回去吧！路上慢点！”赵云雁摆手道。
  “好，你也是！”
  俩人话别。
  孙玲走在路上，怎么想也想不通，今天赵云雁为什么见了万敏会有那样的反应。按理说，只是象那么一个人，不致于有那么夸张的表情吧。带着这个问题，一直到进了宿舍……
  只有丁嫣和代诺在宿舍里，别的小姐妹下了班出去玩了，都还没有回来。两个人在聊着什么。见了她，代诺关切的问：“赵云雁回去了？”
  “嗯！”孙玲随口应着。又想起了毛课长，问道：“课长回去了吗？她还好吧？”
  “回去了，只是心情高兴，多喝了两杯葡萄酒，没事的！一路上不住的夸你呢！”丁嫣接过话头。
  “是啊！要我们两个好好的向你学习，以后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难，要向你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