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千年之大业千秋

第7章


他听完我的耳语,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点。我挣扎了几下,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了手。
见我俩这种小动作,李建成笑的更加厉害起来。
我扁扁嘴,上前几步,给李世民做揖。
“小四儿拜见师傅!”
“嗯!”李世民鼻孔朝天,淡淡的一声。
拜死你算了,臭小鬼!
11 兰亭序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碰上了,拜了师,那就该立刻学习。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李世民说的。
我哭他个银河落九天。
第一节课,他说要看看我底子如何,给了我纸笔让我写一张看看。
这太容易了。我好歹是本科学历。硬笔书法也是过了级的。那么多年字写下来了,不算好也该能看的。
于是扬扬撒撒,一挥而就,写了一张递给他。
李世民接过后看了一遍。
“你这是什么?”他问。
“字呀!”我说。
“这也叫字?”
“这不叫字叫什么?”
“你这是画符!”他啪一下把纸拍在桌子上,把我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字?”他指着一个字。
我说了个字。
他又指一个,我又说。
“这谁教你的?简直误人子弟。”他拿起纸,刷刷撕掉扔在地上。
我看着地上被撕成十几片的可怜纸张,暗自耸肩。
这可算的上我在古代的第一张处女作,就落得这样下场。本来我还想留下来作个纪念,将来也好对比对比,突显我的进步。
这也不能怪我呀。新中国成立以后对汉字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整理和简化。虽然摒弃了以前繁体字的优美和古典,但简体字对汉字普及和推广有着积极的作用。并且对当时消灭文盲有重大的战略意义。
繁体字我虽然能看一些,但写确实不行。简体字他看不懂,不喜欢也是没错的。只是面对这么一个虚心好学的小姑娘,李世民少爷就不能温柔和蔼一点嘛。
这么凶,他绝对是拿我撒在元吉那儿受的气。
“你字都不会,让我怎么教你。”他坐在书房上坐,不悦而鄙视的看着我。
哼,这小子还拿谱了。
不给你亮一手,你还当我近二十年的书是白读的呢。
我清清嗓子,慢悠悠的朗诵。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背到此处,便略停了停,拿眼偷偷看他。
他看着我,神情有些许疑惑,些许诧异。
算是押对宝了。知他这人喜爱书法,尤其是王右军的。拿这兰亭序顶他一定有效果。
“你竟然还知道这个?”他看着我,依然有些不信。
我也不和他辩,是驴是马,拉出来溜便知。于是开口接着朗诵。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
“果是妙文。”他朗朗一笑,站起身走下几步。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惓,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他接着我背了下去,到此处,又复停下,拿眼看我。
还怕你不成,不让你这黄毛小子轻看了我。
于是我接着朗诵下去。
“向之所欣,俯仰之间,以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每揽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由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揽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
到最后一句,他也郎郎出口,一起诵完。
“此乃旷世妙文。”完毕他仍是赞不绝口。
我倒觉得未必,古今奇文美篇不绝,兰亭序就文而言只算上成,旷世未必。当然,就字而言,确实千古难寻。若讲文章,我首推子建的洛神赋。
不过这种心思也只能自己肚里想想,面对王右军的超级粉丝李世民,我还是不说为妙。
总之,凭着这最爱兰亭序,总算稍微堵了他的口,收了我这劣徒。
“馒头四,出去玩啦。”李元吉这呱噪男又在门外鬼吼鬼叫起来。
“没空。”我凝神屏气,淡淡回他一句。
“做什么没空?”
“练字!”
砰一声响,我撩眉抬头一看,这小霸王直接踹门进来了。
“怎么还在练字?从早练到晚,他是不是存心欺负你。”元吉嚷嚷着扑过来要夺我手中的笔。
我撩开手。
“你别捣乱,这是我自己要写的。”我说。
“馒头四你别怕他,我替你出头。”他趴在桌边伸长着手仍要夺我的笔。
“真是我自己要写的。不苦练哪里能在短时间里出成绩。”我伸手推他,以免他压皱了我的字。
“干嘛那么急于求成,难道你还想比他写的好去,他可是会拿筷子的时候就开始练了。:元吉见我是认真的,才不情不原的住了手,闷闷不乐的拿话顶我。
“谁和他去比,我不过是想早点学好了,也好早点从他手里解脱。亏你还是我的好朋友,竟不为我着想。“
我知道元吉小孩子脾气,只是和李世民堵气,怕我被他夺了去。于是就顺他的意思说话。
果然,他脸色大好起来。
“嗯,我真是没想到这层。是的是的,馒头四你可是该加紧练,早日脱离他的魔掌。“
“那你还来捣乱。“我瞪他一眼。
他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没你一起玩,我这不是寂寞嘛。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要学射箭,我特地叫人打了副小巧的弓,今天想拿来给你玩,这才来的嘛。“
“真的!拿来我看!“我急忙从书桌另一边跑过,凑到他身边。
“在我那儿放着。你这儿没地方可试,就没拿过来。“
“什么嘛,没拿来,害我白高兴。“我听完立刻垮肩,灰溜溜慢步回到位置上,拿笔沾墨,要继续练字。
“写了一天了,也不差这几个。学文席武,两者都是重要的。你只听他那个老师的话,难道不听我这个老师的话。快别写了,一起射箭玩去。“元吉挨着桌继续挑唆我。
对哦,李世民是老师,李元吉也是老师。一个教文,一个席武,我不该只重一边,轻却一边。以前学校里就讲究不可偏科,这错误我可不能犯。
再说了,哇,射箭耶,光想象就很让人心动的游戏。还有私人陪练,私人器具,私人场馆,简直是美到冒泡。不去不光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李家这富裕家境。
我一贯从善如流,既然老师三催四情,我也不好再推辞,不给面子。于是我把刚沾满墨的笔往桌上一拍。
“一起走!“手一扬,我吼的豪迈万千。
12 公费旅游
匆匆一路小跑,来到元吉住所的后院偏厢,原来是个小型的武馆,各种器具一应俱全。
真是个好命少爷,小小年纪就能一个人住大屋,还有私人家政服务,更有私人健身房,论现代,绝对是个未来钻石黄金单身汉。
他从后厢取了个包裹,打开给我看,里面是张极其小巧的弓。
“这玩意杀伤力绝对低,别不是中看不中用吧。“
我狐疑着拿起。
好在没有什么华丽的雕刻,不然就是个装饰工艺品了。
“你确定这东西能射箭?“我问。
“当然能,我试给你看。“他从我手里拿过弓,取一只同样小巧的箭,轻轻松松拉个满弓,箭离玄而去,砰一声击中不远处的靶。
“怎么没力道,射不穿那靶。“我问。
“箭头是圆的,怕伤着人。你才刚开始练,不可能射的穿。“他把弓递给我。
我接过,照着他样子拉弓,倒是不难拉开。
“不对不对,你这不是拉弓,你是扯它呢。“元吉伸手打我一下。
“学我这样。“他拿出自己的弓,拉了一便给我看。
我照样学了。
“不是这样。“他抓住我的手。
“脚要分开,腰要挺直,背也是。“他一边说一边拿脚把我一顿小踢,将我姿势纠正。
“手是握这儿,是握,不是抓。这玄也不是让你扯的,要拉着他。“他把着我的手帮我摆好姿势,然后走开一步。
见我架子总算有了,于是嘱咐我放手。
嗡一声玄动破空之声。
“哎喲。“我叫起来。
“怎么啦。“他急忙凑过来。
“手疼。“我摊开手看,还好没破皮,只是被玄轻剌了剌,有些疼。
“果然还是不对,还得重来。还好没破。“元吉抓着我的手摸了摸。
“用这个裹了手再拉吧。“他拿出一条汗巾,递给我。
主意不错,我接过去包自己的手,无奈一只手不得力,包不严实,还好元吉相助,才算包好。
于是接着练姿势。
拉了十几次,我自己觉得姿势挺好了,但元吉却依然看不上眼。只让我接着练,说反正臂力也是要练的。
枯燥!这就叫枯燥。
我原指望是个有趣的游戏,如今竟比那练字还累上几分。真是郁闷。
我提议说可不可以给我只箭,让我换个花样练,只当是过过瘾。
可他说没必要,姿势都不好还用什么箭,捡那落箭的工夫还不如拿来继续练姿势。
郁闷至极!
正在这严师手下受苦,李渊竟派人前来救我,说是要找元吉去说话。
“馒头四你可要勤学苦练。”临走这小老师还不忘记教诲我一番。
“知道知道。”我欢欣鼓舞把他推出门去,满口答应。
天助我也,他前脚走,我后脚就拿包裹里的小箭搭在玄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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