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玄牧卿从容淡定走入升降室,直升到顶楼,这里十分安静且极具窒息肃严,仿佛沉闷的荒凉死亡禁区。
避开巡逻经过的侍卫,一路摸索到西边尽头。
无尽门有个禁地,常年备受封禁,且外面设了重重阵法。
该地就在顶楼左边最尽头,黑暗与阴戾长存,不过也算是看护最薄弱的地带,因为无人涉足。
一进入区域就灯光全熄,黑魆魆压抑令人误以为踏入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林稚看不见路,玄牧卿拉着他手慢慢行走,闭上眼睛反而能更敏锐地察觉到外面所布置的阵法,冰凉触感袭来,异常安心熟悉。
“丠宁。”
“嗯?”
“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这场景似曾相识,以前好像经历过。”
“先生认识我多久了?”
“算起来不过几个月罢了。”
“所以先生感觉错误的。”
“其实我也很奇怪,算时间也不过短短几月,可感觉似乎和你相守了很多年......”
“人生有很多错觉,先生有也很正常。”
几支冷箭从墙上洞口飞射出来,玄牧卿转身抽走林稚长剑挥砍几刀,冷箭被砍成几段纷纷掉落在地上。
一套 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一手持剑,另外一只手还牵着林稚。
“小心,这里机关比较多。”
“嗯。”
“丠宁,为何你能看清黑暗中的事物?”
“以前修习过一门法术,可暗夜窥视。”
“前方有阵法灵力,从东南偏西三寸地方打入,那是它弱点......”
“先生对阵法很熟悉。”玄牧卿边按照林稚指示边说道。
灵气直中阵法,阵法突然发亮,瞬间化作星星点点消散。
“估计是看不到才更为敏感。”
“方才先生所画阵法纹路复杂,我虽然对其涉及不多,不过还是略懂一二,撇去修为不说,换了个修为高的人也不一定能施展出来。”
“不过寻常小技罢了。”
“先生,你很好,也很厉害,只是你自己没察觉,日后若是不嫌弃还请你教我一二。”
“你都那么厉害了还需要我教?”
“只要先生肯教我就肯学。”
路上机关比较多,不由得令林稚越发好奇,禁地里面到底存在着什么?以至于设防那么多。
玄牧卿停下脚步,温声言道:“我们到了。”
眼前出现一道铁门,巨大圆轮锁横亘在两扇门之间。
他把手放在门上,齿轮旋转,沉重大门开启,接着一丝光芒透出来。
极为昏暗的灯光,冷蓝光所及之处全是一片冰雪,地面铺上一层松软白雪。
寒气贴脸,极其寂静。
恍如走进冰窖。
一根根冰柱伫立在中间。
森森寒冷气息环绕,从冰里面冒出来的冷气像薄雾一样。
冰室狭小,两人在冰柱之间走动,不一会儿便走完全部地方。
林稚绷紧神经边走边打量周身冰柱,冰柱浑身通白,乍一看还以为是白瓷柱。
眼神四处扫视,微蹙眉头眯眯眼睛,居然过分平静。
禁地里面就只有冰柱子?鬼才信巫族耗费那么多精力就是为了,一定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最后视线落在白柱子上,向前走几步观摩。
顿了顿,指尖一缕灵气飞向柱子,隐约看到里面一个影子。
果然有异常!
灵气继续透入冰柱,乳白色逐渐淡化变半透明。
这?!
怔怔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幕。
一个女孩?!
一个身着嫁衣的女孩此刻被冰冻在冰柱里面!
灵气巡游回到他指尖,里面的人已经生息皆断,寥无存活之气。
林稚倒吸一口冷气:“她死了。”
玄牧卿给他旁边的一根柱子注入灵力,那边显露出一个女孩子的身影,毫无例外身着红衣,闭合眼睛,一脸娴静可爱模样,咋一看还以为只是睡着了而已。
“这里也有,巫族娶回来的小新娘应该都被封在冰柱里面了。”
一根根找下去,在靠墙地方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阿萤。
一根冰柱代表一个小女孩逝去生命。
玄牧卿:“一共二十个女童,外面设防重重可见其重要性,里面干净无戾气,明明是尸体聚集的地方却意外地宁静祥和。”
“的确,就好像她们并不是尸体,只是暂时睡着了而已。”林稚手掌贴在冰柱上,寒凉通过皮肤传过来,眸色沉如深潭:“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玄牧卿:“无尽门喜欢研究无人性禁术,大抵又在钻研什么阴毒之术,从炼制魂俑到小古身上的毒,在他们眼里,外人只分为能利用和不能利用。”
林稚缓缓抬起下巴阴色道:“以恶而生,总有一天也会因恶而逝。”
张信独自一人来到魂俑室那,待室门开启,他踱步走进里面,紧蹙一眉头,张老不在他平常所在的桌子那,细细打量周身,察觉一丝异常。
“张老?”
“张老。”
“张老?”
不祥预感顿时涌现心头,往常张老都会待在室内,而现在竟然罕见地没影了?
莫不是去哪了?
乌黑靴子踩在洒落在地面的图纸上,紧绷身子旋望四周。
一架架魂俑站立阻挡视线,游了一圈下来完全不见张老人影。
站在那个柜子前面,伸手推开它。
门口打开,第一眼便看到躺在里面的张老,而周身的书籍已经清空,顿感不妙,急忙过去探查张老气息。
蓦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咬牙拽紧拳头,指甲入肉渗出红血,仇恨暴怒燃燃而起,身覆一层烧尽一切的戾火。
忽然看到尸体脖子上一根银针,伸手将他拔出凑近眼前一看,一双本来就遍布红丝阴厉的眸子多添几分嗜血森冷。
好啊,敢在我无尽门上动人,怕是活腻了!
愤怒地一挥袖子打出一道强劲袖风,空置木架子四分五裂噼里啪啦掉落,撞在地板上,清晰碰撞声猛速敲打耳膜。
良久。
一处压沉密室内,肃静和危险重重压在心头上。
张信脑袋滋滋作痛地坐在椅子上,旁边清茶已经凉透。
下面是两个俯首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
“说,你们俩看到了什么?”
“我们没......没......看清楚......”
“你们的眼睛白长了吗?”张信阴气森森道。
目光宛如凌厉刀子雨深深插入二人后背。
“他......他们也穿着黑袍戴面纱,看不清脸。”
“看不清就是眼睛是没用了,挖了吧,免得身上多一件累赘。”张信随手丢出一把匕首,“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巫族最忌讳贪生怕死,既然两人能向外人透露消息,也就表明他们失去存活在世上的价值。
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松口的,酿成大错就是酿成大错了。
“大祭司饶命!大祭司饶命!”
“饶命?哼!”张信身子前倾,“你们不想动手就换我帮你们,不过我下手可就没那么温柔了。”
一想到那狗贼竟把张老弄死了就来火,重重地拍打椅子扶手,几乎咬碎了牙齿,火气腹中生,狠狠地瞪着下面两个人......
待刘文进屋回报,瞧见两俱死相惊恐骇人的尸体,忍不住打一冷颤,估计接下来几天时间都得做噩梦了。
战战兢兢汇报万川情况。
一发现异常张信就立即派人注意洛城那边动向,毕竟新娘作为外人最有嫌疑。
“你是说洛城和新娘子同时消失了?”
“是,我们赶到之际院内已经无人。”
“连个人都看不住,你说我要你还有何用?”
“是属下失职,请大祭司处罚。”刘文两腿打颤道。
“马上派人寻找洛城踪迹,若是伤了一分我便拿你是问!”
“遵命。”刘文犹豫一会应道。
张信起身拖着长袍越过刘文,留下一个弓着腰僵直冒冷汗的刘文还有两俱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
负手走回自己房间,思考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
洛城为何会和新娘同一时间失踪?
新娘?记得她不是客国的一名王女吗?从小到大接收书画文雅熏陶,心思单纯,体质娇柔,况且要从万川过来势必经过水路,她生长于大漠之中根本不会水,难道中间出什么差池了?又或者敌人另有其人。
不管哪种情况,若是胆敢伤害洛城必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关好房门,转手拿出一个东西。
咬破手指头滴一滴血在掌心圆罗盘上,罗盘泛出诡异红光。
“大祭司有何要事?”
“调查一下客国王女。”
“王女自小在我教导下成长,我最熟悉她为人,可是出什么事了?”
“她和洛城同时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
“你确定她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纯良无害的姑娘吗?出嫁那天嫁过来的又是她吗?或者......早被人调换了。”
“按照客国习俗,婚假前新娘需要在一处楼塔上准备等待迎娶之日。十八层守卫森严,并无他人步入,等等......好像有个外人,是刘府刘夫人结识的一林姓男子。”
“他去向。”
“王女启程离开万川后就再没他消息了。”
“你调查清楚那个人去向还有王女的习性回报给我!另外给我一张王女和陌人的画像。”
“是。”
两日过后,客国细作最终暗藏在客国的人在新娘子出嫁前待过的阁楼中找到了沉睡中的王女。
王女中了迷魂术,需要沉睡一个月才会醒来,周身还被设下阵法隐去身影。
张信凝眉望着画像上两人,寻过当日出席婚礼的人对证过,新娘容貌偏向男子容貌。
新婚乃喜庆之日,出席之人都是手上没沾过任何鲜血恶事的巫族人才不会阻碍气运,不想竟因此让人钻了空子。
怨恨阴毒地瞪了眼林稚画像,手抓一把匕首垂落,插入画像,尖锐锋端穿过桌子。
冷静下来,琢磨出一丝异常。
刘夫人不就是那个林姓人暂住的家吗?微微眯起危险眸子,转身大步流星走向冷冻室。
五黑不见五指的暗道突然变得无比澄亮。
一个身着暗红大袍的人走过,寂静无比的走到发出清晰的脚步回音,颇为瘆人。
道路留下一些痕迹。
果然有人来过,倒是小瞧了你,居然能跑跑到这儿来。
但对方怎么找到此处的,回想起魂俑室密室全空的书架。
张老也有一份无尽门的布局图,大抵是被拿走了。
冰冻室内,他站在一根柱子前,里面的阿萤阖眼永眠。
嘴角勾起一抹森寒阴险狞笑。
今天听闻一件事,巫族将在两天后为圣女举行朝拜礼,朝拜礼那天将会出现一个额头有红色幽明花的新祭品。
朝拜礼当天,祭品会变成一只八脚蜘蛛,后被万剑穿心,从伤口流出来的红血染上祭台,祭台吸收血液产生圣光笼罩圣女。
据说巫族为了寻找这个祭品还耗了不少精力。
林稚刚听到时脑子里就浮现变态二字。
朝拜礼是象征圣女新生的礼仪,经过此次朝礼之后她的能力以及预知能力将更上一层楼,对巫族来说异常重要。
远处几人抬着一顶花轿,说是花轿其实是一一装饰的十分艳丽的步撵。
身着红色衣袍的巫族人抬着一个端端正正坐着的小人。
随着步撵走进,林稚看清了步撵上小人的容貌,一张圆润可爱的白皙脸蛋,厚厚睫毛,一双乌黑水汪大眼睛似乎装了一个盛夏星空,异常好看吸人。
她一身嫁衣,头皮披戴银饰品,如同娇贵明艳小公主。
脸上胭脂水粉,面无表情地漠然注视前方,陌生的可怕。
额头被人画上一朵明显的花钿,幽明花花钿。
林稚随即想到祭品,但阿萤之前不是被封印在冰柱里面吗?自己还用灵力探查过,里中人明显已经气息断绝,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复活了。
不由得多瞧几眼阿萤。
按理来说祭品虽算不上重要人物,可一个即将出现在祭礼的人物如此招摇过市,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步撵已经走远,林稚讽笑:“抬步撵中人有一人修为颇高,别人肩膀上的步撵木杆都将衣服压出褶子了,唯独他轻松自在,杆子跟没有似的,抗个祭品还用上一重要人物,好大手笔。”
玄牧卿:“我们看到的阿萤应该是一雕像加上迷幻术凝造出来的假象,我在她身上闻到一股失螟毒的气味,常人一碰便皮肤溃烂,若是活生生的人怕早就皮肤发紫起疹了,先生以后可要小心一点这类毒。”
林稚:“巫族人做事可谓深思熟虑重保障,凡事习惯性多留一手。”
玄牧卿:“留手越多也意味着越容易漏破绽。”
“画蛇添足,原本是一条杀人毒蛇,加上四条腿便是无足轻重的壁虎。”林稚恍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我们身份已经多多少少暴露了,看来客国得好好整顿一下自己国家了,暗线那么多。”
巫族人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才用阿萤引诱这招,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发现了新娘子有假,且猜测假新娘多半为阿萤而来。
玄牧卿:“纵然知道谁是暗线他们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处置那些人。”
林稚:“也是。有些事情适度便可,越了度可能就是另外一种效果,这位巫族人莫不是心急了些怕我们不上当。”
步撵在外游了一圈后回到一处偏僻地方。
散去其他人,只剩下其中一人在屋内。
片刻,张信从帘子后出来,淡淡地瞥了眼阿萤假身,问道:“有何发现?”
“没有,一路过来并无异常。大祭司何不让我们大力搜捕?”
“不需要打草惊蛇,何况......”
“何况什么.....”
“无事,你最近行事小心点,那个人还擅长施针,张老就是被他一针封命的。”
“他居然敢动张老,简直找死!”
“他既然敢冒充王女嫁进来寻无尽就证明他不怕死。”
“可恶小贼,难道我们就任由他那么放肆吗?”
“前面我也因为张老死亡一事而气急败坏,不过后面我前思后想了下,或许贼人不止一个。张老明显处于毫无防备状态下中招,表情凝固在死前那一瞬间,应该是看到猎物两眼放光的样子。”
“能让张老两眼放光也就病发时候闻到活人气息。”
“没错,所以当时肯定有个人乖乖站在他前面。”
“既然站在前面那他后颈的银针从何而来,难道......”
“还有另外一个人。 ”
“我调查过万川那边,除了新娘和洛城外都能查证。”
“你听说过御魂术吗?”
“听说过,据说它是一种蛊术,趁人不备给人下蛊,之后通过蛊虫控制人的心神以及行动。大祭司的意思是洛城受了控制?”
“嗯,仅仅是我个人的推测而已,目前敌人在暗,不好太大动作,只要他还在无尽,不出几天我定能寻到他们。”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明,你真的要在明天举行朝拜礼?如此情况,要是出现一点差池就会酿成大祸。”
“放心,我自有分寸。”张信眸子闪动阴邪冷光道,“若是连只老鼠都逮不住,那我的大祭司也就白当了。”
张信从这里离开后就去了圣姑那,敲了三次门门才缓缓打开。
里面的圣姑怀抱雪白软兔子坐在一棵树下的秋千上,低眉抚摸它滑顺毛发,懒得给予来人一眼光。
张信:“圣姑打扰了,今日前来另有要事。”
走到她前面,摊开手掌,掌心瞬间出现一个小瓶子。
把小瓶子打开,一道银色气体钻进圣姑眉心,圣姑身子僵滞一会,眸子忽然变成蔚蓝色。
似一被操控的牵线木偶木木起身面对张信。
张信掌心泛着一金色光芒图案,冒出无数条金缕,金缕犹如蚕丝将圣姑包裹成一个茧。
胸口隐隐作痛,他喉咙腥甜,一股热血卡在那,轻咳一声,嘴角流溢出猩红液体。
全然不顾被撕裂疼痛占据的身子,一昧地施展法力。
半晌,包裹圣姑的金茧破碎,散作无数光芒。
张信浑身失去力气捂着胸口半跪半蹲下,脸色苍白无比,病入膏肓般,仿佛下一刻就到地狱走一走,抹去嘴角血迹以后颤声道:“我此次前来想请您帮我寻找两人的踪迹,一名为洛城,在万川消失了。一名为阿真,曾在东南方一个叫英水庄的地方待过。”
五指抓着胸口,揉皱了衣服,额头缜密冷汗直冒。
强行以自己能力加强圣姑预感能力着实费力。
圣姑缓缓抬头,张手,掌心上浮现一个木筒,她轻轻摇晃了几下,一根木签从里面从来漂浮在空中。
拿走看了看出现在上面的神秘莫测的文字。
“洛城,西南方向,楼亭小榭,怡然欢喜。”
“嗯?他不在长风大漠?”张信起身蹙眉不悦道,先前的担忧少去一半,至少对方现在处境不错,不过他怎么去到别处的?
“不在,平安无恙。”
“平安就好,那阿真呢?”张信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既然洛城安然无恙就表明暂无危险,或许说以后别回来了,就待在他现在待的地方也好。
万川再明也抵不过外面世界真真正正的明。
“奈何之乔,彼岸引亡魂。”
张信不禁皱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虽然早有所预料,可当亲耳听到对方已经死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怒气,不是因为阿真废物,无尽门的人只能由他处置,置于旁人有什么资格插手!
“两个月前。”
张信:“谁干的?”
圣姑闭眼思忖一会开眸道:“他自行咬毒而亡。”
张信皱皱鼻子:“我了解阿真,绝非那种轻易自我了断的人,除非深知不敌对方且明那人阴险毒辣,易叫人生不如死。还有没有别的线索,他生前最后见到了谁?”
圣姑顿了顿:“残红似血,银发如霜。”
张信:“此人现在所在何处?”
圣姑:“浮水石城,无尽。”
短短几字给张信当头一棒,眼眸危险凶光四射,暴戾骤涨,红血丝悄然布满眼白,极怒反笑冷冷道:“来到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没想到是顺着阿真寻来无尽门,想必在客国时候就已经将阿真对换了,不过为何他们没有对阿真下手?反而好生招待。
或许一开始只是猜测无尽和万川有关,不敢确切笃定。
等张信踏出门槛,圣姑凝望手上木筒陷入沉思,神差鬼使地拿起它又占了一卦,脑海中隐约浮现两道模糊人影,一位红衣耀眼,一位白衣胜雪,两两站在一片黑水之上......
忽然她脸色一变,瞬间惨白无比,刷了一层白 粉一样,毫无血色可言。
因震惊情绪手抖而不小心甩开竹筒,竹签散落一地。
圣姑瞳孔震缩地站在原地,僵滞忘了呼吸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蹲下伸出纤细羸弱的白手慢慢捡起竹签。
依稀可见颤抖双手。
张信的心思全放在混入无尽门的贼人身上,压根不知道圣姑在他走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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